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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縫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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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縫紉機》中國當代作家余莉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母親的縫紉機

記憶里,母親的縫紉機很大,縫紉機的桌面很是乾淨,懸在半空中前面可以放打線,一邊連接着打針,一邊連接着滑輪皮帶的像個花瓶的東西,上面畫了一隻金黃色的蝴蝶,寫了幾個字的那些地方被母親用機油擦的亮鋥鋥的,那時候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後面上學了,才知道那三個字念:蝴蝶牌,於是心裡便會思量為何要多加個牌字,難道蝴蝶的書面語叫蝴蝶牌,就像二年級的時候拿着姑姑的信封,總要把名字後括號里的收字念在一起,以為是一個人的名字。

長大一些後,我知道了那台縫紉機是當年母親嫁給父親時外公給母親置辦的嫁妝,母親的嫁妝除了幾床被子,也就是這個縫紉機了,那時外公是生產隊隊長,再加上母親在家裡四個孩子中排行老三,兩個哥哥都已成家立業。父親出身貧寒,無力給母親一份彩禮,但外公毅然給母親買了這台縫紉機,母親就這樣下嫁給了父親。

兒時的記憶里,母親只要有空便安靜的坐到縫紉機前,雙腳踩着縫紉機下面踏板,左手按住布塊,右手總在拉動滑輪,發出嚓嚓的聲響,那時,我們出去玩幾個小時回來,母親的縫紉機旁堆滿除了為家人添補的衣服,更多的是別人請母親縫製亦或改良的衣服褲子。無聊的時候,我會站在一邊看母親打縫紉機,然後一邊問一些關於縫紉機結構的問題,看母親正有興致的給我回答時,我便偷偷伸手去學母親那樣拉滑輪,可任憑我怎麼用力,滑輪就是不轉,母親向我投來責備的目光,我只好知趣的走開。

從我記事,印象里,母親幾乎每個趕集的日子都會帶着她的縫紉機去到小鎮上擺一個攤位,母親總一邊操作縫紉機,一邊笑吟吟的同顧客聊天。母親縫製剪裁的技術好,收費也總會比同行合理一些,所以人們都樂意找母親縫製、改良衣服。趕集的日子,很多人都會把衣服交給母親,去購買好生活用品後回來取衣服,所以母親通常都是擺好攤便開始忙活,中途沒有休息甚至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一直忙到下午四點左右,集漸漸散了,母親收攤,買上一些生活必需品回家。

這些年,母親總是早上第一個起床,晚上最後一個睡覺,有時候,半夜還能聽見縫紉機的嚓嚓聲,一大早又能聽見母親餵雞的聲音。那時,母親一起床,給我們做早餐,冬天的早晨,母親總要送我們走一段路,待到天色漸漸明亮才肯回去。後來上了初中,每周回家一次,母親幾乎都是白天下地幹活,晚上打縫紉機,每個星期天去學校,母親總會遞上她打縫紉機掙的一塊塊皺巴巴的生活費,然後在院門口看我們遠去,嘴裡一直說着,去到在學校要好好學習,直到距離把聲音阻隔在空氣中

母親、奶奶以及嬸嬸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多年,但母親從未和奶奶、嬸嬸鬧過矛盾,她總是處處讓着別人,心裡壓抑亦或是委屈也不會和旁人訴苦,只是靜靜的坐到縫紉機旁打她的縫紉機。唯一的就是告訴我們要努力學習,走出那種的生活現狀,不要再過她過的那種生活。

後來,我們都相繼考上大學,找到體面的工作,可母親依舊堅持打縫紉機,交通方便了,每到趕集那天,她總要請人把她的縫紉機運到街上,帶着老花鏡依舊擺攤,可惜現在做衣服的人越來越少了,頂多就是幾個改衣服的。

許久不曾仔細看看母親的縫紉機,再次看到母親為它擦油時,我仔細端詳,母親的縫紉機和兒時記憶里的形象不大相同,眼前的縫紉機矮小,除了中間那個寫有蝴蝶牌的東西還在,其它的都已面目全非,那些部件修了又修,換了又換,此時呈現在我面前的縫紉機就像一個佝僂着身子生命垂危的古稀老人。經過將近二十年的辛苦勞作、歲月洗禮,母親滿頭銀絲,縫紉機也老了。[1]

作者簡介

余莉,貴州威寧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