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趕上米蘭街頭的示威遊行(姜開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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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趕上米蘭街頭的示威遊行》是中國當代作家姜開榮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正趕上米蘭街頭的示威遊行
在意大利實習期間，有一件事讓我至今難忘。那是我們即將回國前的一個休息日的下午（大約在1989年11月末)，我們商量去米蘭大教堂逛一逛。從米蘭大教堂門前向左轉彎便通過著名的維多利奧艾瑪努埃萊二世長廊，是米蘭十分重要購物場所。這裡有很多國際知名的服裝專賣店、商店、餐館、咖啡館等以滿足遊客購物、餐飲、休閒娛樂的眾多需求。正當我們饒有興致地四處觀望的時候，只聽得遠處傳來了有節奏的啪啪聲，當我們擠進人群後才發現，有兩位戴着墨鏡穿着藍大褂的人腳底下穿着潛水員用的腳蹼，正在有節奏地並列向前走着，我們還納悶是怎麼回事，留學生小蔡說，他們這是在做廣告推銷產品。正當我們在拱廊向左右進行環顧的時候，只見兩位吉普賽婦女直奔我們同行的老黃走去，並且熱情地向他打招呼。也許是出自禮貌的緣故，老黃向這兩位不速之客點頭迎合 。老黃到是很客氣，但是這兩位不速之客卻一點都不客氣，伸出自己的手迅速地插向老黃西裝內測的衣兜里。此時老黃才大夢方醒，迅速將兩位女人的手打到一邊，嘴裡不自覺地喊道：幹什麼你！逗得在場的觀眾哈哈大笑。這時候我們的夥伴過去安慰老黃說：你是否想跟那兩位吉普賽女郎擁抱啊？又一次引來大家的哄堂大笑。還不錯，老黃雖然是由開始的禮貌到後來的驚嚇演繹了短暫的一場鬧劇，但是並沒有絲毫的經濟損失。
穿過拱廊後我們來到了著名的斯卡拉（Taetro alla scala)歌劇院的門前。斯卡拉是世界四大著名歌劇院之一。它不僅是一座華美的大劇院，它同時也是歌劇、尤其是意大利歌劇的象徵，甚至還是意大利音樂的象徵。
這是一個三層樓的建築，從外觀上看是一個並不起眼的建築，但是留學生小蔡說如果哪一位藝術家能站在這裡表演一番將是他終身的驕傲和慶幸。所以在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除了達芬奇、米開朗傑羅、拉斐爾等著名的世界級的天才巨匠外，還從斯卡拉歌劇院走出了許多世界頂尖級的歌唱家和演奏家。因此，能在斯卡拉歌劇院進行一場精彩的演出，是世界著名的音樂大師們期待的夢想。據說這座劇院在二戰期間遭到損毀，是意大利政府出巨資重新再建才有我們看到的眼前這座歌劇院。
在一般的情況下夜晚我們是不允許外出的。但是鄰近聖誕節前，離我們回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於是有的同志就提議某個晚間去逛米蘭大教堂觀賞夜景。
每到年終11月末或12月初，大街小巷便張燈結彩，如同中國人過春節一樣的喜慶。那天又是周末的晚間，吃過了晚飯後我們就商量去米蘭大教堂逛夜景。當我們來到米蘭大教堂門前的廣場上，看到那裡熱鬧非凡。有擺地攤兒的，也有民間藝人在那裡進行現場演出的，我們剛剛下車就聽到留聲機里發出「卡門」序曲的音樂，只見那裡被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當我們擠進人群時才發現，一位藝人正在進行木偶戲表演，只見他的兩隻手的十個指頭都掛着線，這些線又與下方的一個木偶的不同位置連接，這個小木偶被裝扮成拉小提琴的長髮演奏藝人。在我們觀看的時候，正是拉小提琴藝人瘋狂地進入演奏高潮階段，當樂曲戛然停下的瞬間，拉小提琴的木偶將長發向後一甩，一隻手放在後部，一隻手放在胸前開始向觀眾鞠躬謝幕，街頭藝人惟妙惟肖的演出博得了圍觀群眾的一片喝彩。我們離開木偶演出現場繼續向前走，看到的是另一位藝人的表演，他的作品是在地面上用彩粉筆繪畫。只見他將所需要的地面用彩燈線圍起來，遠遠的看上去似乎是一個長方形的彩色圍欄。當我們走進仔細看時，發現藝人畫的是聖母——瑪利亞。因為我們是來自東方的，也不是基督教信徒，對聖母的形象是個什麼樣沒有記憶，但是從藝人所繪製的畫面看，不論是從畫面的比例還是畫像的神態以及色彩的搭配都說明該民間藝人對聖母的形象是記憶幽深的，因此畫起來是那麼得心應手，畫出的效果是那麼入目傳神。正在我們看的入神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長笛嘶叫起來，接下來就看到人們在四處逃竄。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一陣緊張。這時候我們同行的夥伴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不好，出事了！趕緊躲避一下。我們迅速張望了片刻後決定躲進地下通道。這時候又聽見大街上汽車的喇叭聲和警察的跑步聲，於是有的人就忍不住了，就想探出頭去看看外面的究竟。雖然與我們同行的劉XX（臨行時任副團長）一再強調不要把頭探出地下通道地平面以上，他主要是擔心地平面上會出現槍擊造成不該發生的悲劇。
雖然每個人都很緊張，但是大家又都想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膽子大一點的人還是探出頭去觀看。突然我們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歌聲，我們一聽這不是國際歌嗎？於是再一次勾起了我們的好奇。有個同志探頭後說一群人抬着擔架往這邊走來了，大約1米左右就一個警察，都端着刺刀和盾牌呢！還是劉副團長說，快把腦袋縮回來！於是探頭的人不得不再一次將探出去的頭縮回來。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一陣起鬨，膽大的人便再次冒着危險探出頭去觀察究竟回饋的信息是：那群遊行示威唱國際歌的「無產階級同胞們」打的是橫幅標語，他們衝着馬路上的警察直衝，當到達警察跟前時，又從警察的人縫中衝過去，回過頭來便向警察起鬨，意思是你警察拿我奈何？大約又過了半小時，示威遊行的人群散去，警察也都紛紛上了警車離去，這時候我們也都探頭探腦地走出了地下通道。我們順着大街邊上的人行道邊走邊說着今天晚間發生的事情。走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說，怎麼回事？怎麼大街上沒幾個人？這時候還是劉副團長說，看看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人，趕緊找車往回返。[1]
作者簡介
姜開榮，化學分析高級工程師，自幼酷愛繪畫，曾先後獲得慶祝建國50周年，黑龍江省化工系統《職工才藝展》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