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要大聲唱(秋夢悄醉)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歌要大聲唱是中國當代作家秋夢悄醉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歌要大聲唱
回首二零二一,展望二零二二,似有千言萬語,卻無言述說。本來計劃在元旦期間總結一年得失,然而那幾天我什麼也沒幹。人一懶散,什麼都不想干。希望固然美好,結果總是那麼殘酷。其實怪不了誰,一切源於自己。
(一)
二零二一,我幹了不少事,去了不少地方,廣州,北京,上海,深圳,中國四個一線城市這一年我全到過,感慨,遺憾,興奮,壓抑,或者什麼感受也不是。比如想見的人沒見到,或者說我不敢見,咫尺便是天涯,當然不想見的人我也不見。活到這個年齡,我控制得住自己,也可以任性那麼一點點。
我的運氣一直不差。這一年同樣好。有很多感恩。但感恩應該是私下的。公開的感恩往往招人恨。被感恩的人當然不會有怨恨,但沒說到的人就格外的失望,枉我對那小子那麼好。現在不興說俏皮話了,否則可以嬉皮笑臉的來一句:對我好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這句話格外得罪人,當然不是我的本意。我努力試着對這個世界好一點,我也感恩這個世界對我的好,尤其是身邊的朋友對我的好。有朋友真好。我並不指望別人和我想的一樣,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都不一樣,我又怎麼可以苛求別人?所以我喜歡朋友,各種朋友。
元月八日中午和朋友說,干點喜歡幹的事,人生開心就好,苦點累點無所謂。朋友是干實事的。我雖然懶,也喜歡和這樣的人交往。人是過去組成的,也靠未來支撐。我願意用現在的苦累支撐未來的回憶,即使對於成功毫無意義,當然這是別人眼中的成功。我心目中的成功則是,我盡力了,我充實。我不敢想象一個蒼白的人生。當人無需為肚子奔波的時候,錢真的不那麼重要。
我做了很多不足以為外人道的事,寫了很多不足以給外人看的字,大概有二十多萬吧。欣慰的是,煙戒了五年多,撲克麻將已經對我毫無吸引力。
(二)
讀書還是我永遠不變的愛好。
細細回憶,讀完了失樂園、文化苦旅、人間詞話、白鹿原、情人、影子、幽冥仙途、問鏡,理想國、邏輯、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蘇東坡傳、生如夏花、走夜路請放聲歌唱、大道爭鋒、仙都則讀了個半拉子。政治類和專業類的書我沒有統計。上述書籍有些是第一次讀,有的是重溫。我想我應該沒有拖國人讀書的後腿。高興的是玟寶也喜歡看書。慚愧在於兩個方面,一是有些書我早該讀過,二是我還喜歡看玄幻小說。
我以為讀書都是有收穫的。我還以為,有兩個領域應該請玄幻小說的作者參與研究:一是作戰戰略籌劃,二是跨學科融合研究。他們腦洞大,聯想豐富,而且思維縝密,寫玄幻小說太浪費了,他們可以對現實超前謀劃。我拿這種收穫來忽悠自己,其實是從曲折的情節中獲取快感,有點庸俗。
這一年我讀書最大的發現是王小波,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一本本讀下來,讓人慾罷不能。這一年以前,我不怎麼看中國當代作家的小說。讀王小波的小說是偶然,喜歡是必然。
看到有人說,過了某個年齡段,便不適合看王小波的小說。與我的感受恰恰相反:沒有一定的生活閱歷,我們看不懂王小波,天才除外。但是,沒有閱歷的天才縱然看得懂王小波文字的奧妙,卻難以理解故事的內核。我不是天才,年過不惑,雖然有一定的生活閱歷,對王小波的文字依然一知半解。幸好王小波說的有趣,我在他的故事裡隨處可見。這種有趣遠超脫口秀或者相聲膚淺的逗笑,我感受到的是會心一笑,當然,我可能還不夠資格與他會心一笑,但我可以會意一笑,當然,又有可能我會錯了意,但我終歸因此而笑,我有一種滿滿的收穫感。突然理解李敖所說的大概意思,吃過大餐的人又怎麼會留戀路邊攤。我以為不是不吃路邊攤,而是不把路邊攤當成真正的美食,當然平民可以此為美食。只要是稍懂文字的讀者,便絕不會淺薄地評判王小波的文字,因為在有趣的背後,還有思考。依我看,這些文字不僅敘述了有趣的故事,它還深刻地揭示着複雜的人性,具有我所能預見的永恆性,在我忍不住噗嗤一笑的同時,眼角也忍不住流下眼淚,這種矛盾不常見。需要補充說明的是,王小波說有趣,並不意味着淺薄;尼采大概說,真正的思想需要讀者用心血去採擷。兩者不矛盾。真正的好文字,既引起愉悅,又引起傷悲。它反映這個社會的表象和真相。
紅拂夜奔大概是中國知識分子最應該看的小說,人人應看,但不能給思盲看,因為他們看不懂,會曲解甚至會玷污這本小說。這本小說,與其說是小說,不如說是寓言。在反智的時代,李靖為知識吃盡了苦頭,被逼出洛陽,然後化知識為生存智慧,贏得官場成功,然後試圖改造反智社會,卻發現自己在固化反智,於是只好裝瘋賣傻直到去世;而紅拂則在發現李靖之後,為了生命有趣,寧願捨棄安逸閒適的生活,也要跟隨李靖飄泊浪跡,而在李靖死後,無論什麼樣的榮華富貴也收不回她必死的念頭,她要到另一個世界尋找生命的意義,小說里稱之為有趣。我以為,紅拂不負一生,現實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不要從嫁對人這個方面理解,我指的是對生活的選擇,不論男女,雖然也有很多不如意,但總體遵從了內心意願,從某種意義上說,才算活出了自己生命的真正意義。而李靖則是悲劇的,他的悲劇不是個人的悲劇,不是少數人的悲劇,而是一代代、一批批知識分子的悲劇;他們不能靠知識生存、養家、報國,他們當然可以用智慧謀求更好的物質生活,如果權力是精神生活的話,他們還可以謀求豐富的精神生活,他們有這個能力;當然開始的時候他們不願意這樣干,後來有些人不得不這樣干,除非是放棄獨立思考,否則他們都會後悔,因為總有一天他們會發現,自己在為給同類興建的牢籠添磚加瓦,甚至是在作繭自縛,他們慢慢變成自己當初最討厭的人;在某個特殊時期,這是一個群體,後來少了,後來又多了,這才是真正的悲劇。李靖還能夠裝瘋賣傻,很多人卻連這樣的機會也沒有,要麼死,要麼干,王小波假設過裝瘋賣傻被發現的後果,那後果普通人不可承受。或者可以說在封建王朝,反智就是時代的悲劇,當然更是時代的主旋律。
讀王小波的小說,讓人思考。我寫了不少評論。這裡引兩段。讀王小波的小說還讓我知道,好的文字是用來讀的。時代三部曲每段我聽過不少於兩遍。今年還得聽個兩三遍。他的文字就是那麼有魔力。很多人願意做他的門下走狗,我大約是不夠格的。
(三)
從讀書的角度看,生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幸運的。雖然不是什麼話都能說,什麼書都能看,但至少可堪一看的書很多,多到普通人一輩子看不完,多到我們只能挑一部分書看。
我讀的第一本小說是童林傳,第二本是萍蹤俠影,那是小學三年紀的時候。之前看的是小人書,也就是連環畫。看了小說以後,雖然很多字不認識,但連蒙帶猜也懂個大概,再看小人書就提不起勁了,小說比小人書有趣多了。不過那時候真沒有書讀,大山裡有書的人家真沒幾戶,我能打聽到的無非是楊家、呼家、薛家、羅家以及樊梨花、穆桂英等人的書,然後用家裡的小人書和別人換着看,約定好還書日期,於是廢寢忘食地看起來。不巧的是有段時間看書太着迷,上課也看,被老師抓到了,於是便將我的成績下降歸疚於此,告之父母。後來我被禁看小說,便只能偷着看,躲在被窩裡看,帶到山裡去看。這間接導致我每天可用於看小說的時間少了,於是只好更快地瀏覽,求其大意,以便及時還書。這種狀況到了初中稍有改善。初中在鎮裡,象所學校,學生多,有書的也多,於是各種武俠小說、言情小說都有得看,但多半附加條件。不過好歹有書看了。實在沒書讀,我就去看高中生的語文、歷史、地理等課本。
書越讀越多,但沒有人指引,所以檔次總上不去。以前愛看武俠,後來上網看玄幻。這些都不需要培養閱讀品味,也培養不出閱讀品味,況且從農村出來的學生,先是為了跳出農門,後來為了站穩城市,多也無暇培養什麼品味,不止是閱讀這個方面。實話說,國人所謂的愛看書,多數都是這種情況。
好歹有書看。書還能選着讀。從某種意義上看,讀書也解決了溫飽問題。這是識字人十分幸運的時代。而且總有一些書能讓你着迷。雖然我吃不到佛跳牆,但酸菜魚也讓我嘗到美食之樂。
(四)
以前想吃沒得吃,現在坐下不敢吃。
沒得吃的時候,最大的願望是以後天天吃飽飯,連穿什麼都不在乎。我小時候就這麼實在。記得跟家人說過,穿什麼是給別人看的,吃什麼是進自己肚的,只要能穿暖,穿什麼我都不在乎。但我不僅想吃飯,還想吃肉。簡單說就是挑吃不挑穿。那時候長得矮矮胖胖,在於我不挑食,吃什麼都能吃飽,顯得很有食慾。其實內心有更大的欲望。父母都以為我愛吃紅薯,哪知道我長大了幾年都不嘗一口,我有不吃紅薯的底氣,當初只不過是接受現實而已。
接受現實一直是我的生活哲學。坐下不敢吃是不接受現實,也是接受現實。不接受是不想繼續長胖的趨勢。真奇怪,我看起來一點都不胖,可就是壓稱,肉長哪了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接受是承認自己到了喝水都長肉的階段,跟神仙似的,似乎可以直接用身體從外界汲取元氣,元氣就這麼神奇,最近元很熱。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到了坐下不敢吃的階段,總比想吃沒得吃要好。
想吃沒得吃是沒得選,坐下不敢吃是選擇,經常我也放縱一下自己,享受享受美食的世界。沒得吃的時候沒得選,很多人忘了那時候自己很純粹,就是想吃飽飯、活下去,其他什麼都不重要。現在不敢吃,卻想着過去真好,雖然沒得吃,但我多自在,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也許。但事實是沒上過學的人在挨餓的時候什麼話都不想說,只想吃。
先解決吃的問題,再解決學的問題,再解決說的問題。人的成長和自在只能這樣解決,而不是相反,除非是天才。知書達禮的人懂廉恥,那是之前先解決了吃、再解決了學的問題,後來就對說格外看重,甚至不惜一死,似乎吃就不那麼重要。啟智以後,生存並不是那麼重要,這是我們為人的高度。但啟智以前,生存便是一切,這是自然界賦予動物的本能。我們思考說,要以此為邏輯支點來關注民生和自在。
(五)
這個世界發展得越來越快。你可以說這個世界會越來越精彩,但我怕這個世界會越來越無趣。不止是鬼蜮人心讓世界無趣,科技在讓世界精彩的同時,也可能讓世界無趣。
前些日子看量子、生物和腦科學,震撼夾雜其它感受。人們大多沉湎於科技的便利,我卻產生一些莫名的擔憂,人類能始終完全控制科技嗎?我們怎麼防止科技過度干預人的生活進而控制人的生活?科技的適度應用應該成為人類未來生活的社會倫理道德準則之一,防止人類被反噬乃至被控制。然而科技給人類帶來的便利,給群體帶來的競爭力,讓人類各個群體各懷鬼胎。
我以為,科技不能用來控制任何人,包括任何人認定的十惡不赦的罪犯,否則科技將來會控制所有人。
但這只是我以為而已。
(六)
王小波的小說未來世界,一個女知識分子,主人公的師妹,因被主人公牽連,即將被發配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但肯定是窮山僻壤,多半再也回不了京。王小波絕望地寫道:希望那個人能對她好一點,最起碼不要打她。他曾經還寫過:無限滄桑盡在其中。這句話是對前面那句話真實的寫照,知識分子落到如此祈求,何其心酸。有的人不要選擇,那是他們之前的選擇。有些人沒有選擇,生命就格外悲愴。不論是制度不給他選擇,還是某些人讓他失去選擇,如果僅僅只是思想上的差異,也就是說僅僅只有不同的想法和話語而已,而不是具體的行動,那都是社會的黯淡。
前段時間看到一個謬論說,如果一個人在課堂上說,這說明他是准公開的,那麼讓他公開就是合理的,偷拍自然無需取得老師的同意。這無疑是說,我既然是對家人說,這也是公開的,那麼告訴別的別有用心的人也是合理的。更不要說在酒席上說,在聚會上說,在單位里說。進一步說,哪怕是原本只打算寫給自己看的東西,只要是寫出來了,那也是公開的。這已經被很多公開的日記所證明。其實你所說所寫的一切都是公開的,一切能夠被外人感知的想法都是公開的,外人指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隱私只能留存於自己的腦袋,絕不能宣之於口、付諸於筆。在這樣的荒謬邏輯之下,如果你怕忘掉,那就不要怕公開;如果你想保密,那就只能是自己私下想想,甚至是想都不要去想,以免被人問了去,最好是忘掉。
隨着科技的發展,也許想什麼都能被感知。真到那時候想什麼也不是隱私,只要能被感知,就不是隱私。也許未來的世界會設違法思考罪。你走在路上,突然有人拽住你:來,測測你在想什麼。你不能拒絕,就象現在你開車的時候不能拒絕被測酒駕,幸好我不會開車,所以從來沒有被測過。也許你剛剛正在意淫哪個明星,然後你就被投進了監獄。如果你從來不思考,或者你的腦子裡只想法律允許想的事,那你就不用擔心被檢測,可以放心大膽的逛街。然而我只能控制自己不去學開車,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其實是我喜歡胡思亂想。我估計,在未來的世界裡,象我這麼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多半活不下去,遲早會被測出一點有罪的思想,然後被投進監獄進行思想改造,然後隔三差五進行思想檢測,然而我總是改造不好,它早已經不是那個口頭表態就能過關的時代了。也許我會因為心口不一而罪加一等,然後永遠也出不來。
也許未來的世界不是銀子的,而是純潔的。或許王小波說未來的世界是銀子的,它的謎底不是熱寂,而是純潔?也許純潔的世界就是銀子的。也許純潔的世界終將歸於熱寂?王小波不在了,這個謎真難猜。
但現在,我覺得,我生活的這個時代真是一個好時代,我還可以想,自由自在的想,無拘無束的想,不拘邪惡還是高尚我都可以想。我不會因想而犯法,只要我不胡說,至少沒有胡想罪,也不會被測出來,還可以斥責別人誅心。雖然誅心無處不在,卑鄙文人無處不有。
(七)
小時候無知無畏,在深山裡,抬頭吼我抬頭向青天,低頭吼我低頭向山溝。真的是向着山溝,溝里也有白雲,絲絲縷縷的給山坡披上白紗。當然不是白雲,而是白霧。霧常年都有。我抬頭低頭都說不出的開心,只要開口唱歌,縱嘯山林也不過如此吧,我早干過。補充說一句,那時候我不懂絲縷,也不懂白紗,我壓根就沒見過白紗。 沒見過白紗的孩子是粗野的。他上山放牛,砍柴,拔筍,撿茶籽,挖割草藥,也找各種各樣的吃的。到如今我還可以自豪地說,小時候桃梨蘋果我雖然吃得不多,但各種野果每年怎麼的也要吃個百把幾十斤,總有三四十種吧。
山林寂靜,也喧鬧。村里人說話的聲音格外大。中午或傍晚,村口總響起:哎到屋恰飯額。此起彼伏。我天生鈍感,總看不到別人異樣的目光。就會小嘛小二郎、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風采、黃土高原、信天游、一無所有那麼幾首歌,上山就吼,滿山吼,什麼歌都吼的那麼歡快,又那麼粗糙。別人說我凸(意愚笨)得冇得藥恰,我也無所謂,或者說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為什麼別人可以大喊,而我不能大聲唱歌呢?
歌要大聲唱,不止唱給自己聽,也唱給大山聽,唱給雲唱,唱給霧聽,唱給牛聽,唱給滿山的樹聽、鳥聽、蟲聽、兔子聽,還唱給山里田間的母親聽。她對我們說:聽到福送昂樂的,我就安心。
前幾天帶家人在朋友家唱卡拉OK。第二天問玟寶,爺爺唱的怎麼樣?調子死准死准。那爸爸呢?就沒有着調的。
因為母親安心,所以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唱歌難聽、唱歌跑調,所以出門就唱,上山就唱,唱到回家,唱到進門,再唱到小學畢業,唱到山下。直到初中有同學對我說,你唱的真難聽。高中有同學對我說,你能唱準點嗎?我先是輕聲啍歌進教室,後來低聲哼,後來悄聲哼,後來我再也不唱了,在教室,在寢室,在路上,在山上,我都不唱了。我只在洗澡時唱給自己聽。直到有一天看到一個笑話說,一個人洗澡的時候唱歌,讓室友以為鬧鬼了。什麼地方都不是我唱歌的地方。我不再唱歌了。
那一天回到老家,站在最高的石頭,面對着山窪,我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在腦子裡啊的長嘯了一句。然後我看見一個凸人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誠懇地告訴我:歌要大聲唱。然後他轉過身,抬頭吼我抬頭向青天,低頭吼我低頭向山溝,群山共鳴。
他打起手勢,讓我跟着一起唱。這首歌我會唱,小時候我就會唱。但現在我唱不出來,一句也唱不出來。他唱完了,等到回音消失,轉過身,對我說:
歌要大聲唱。
(八)
展望新的一年,可能還是疫避不能。我恨自己的烏鴉嘴,在二零二零年二三月份說什麼疫情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可能堪比一戰二戰。我寧願自己說錯,也不想給自己炫耀的機會。
疫情帶來災難,也留下鏡子,這鏡子照出人心鬼蜮。世間人鬼並不那麼分明。人心永遠是最大的災難。當有人呻吟時,我們應該首先了解他為什麼呻吟。當有人求救時,我們應該首先了解他為什麼求救。當有人詛咒時,我們也應該首先了解他為什麼詛咒。那詛咒是留在每個人頭上的烏雲,由我們陰暗的自私組成,回饋於我們陰暗的內心,我們第一反應唯一不應該的是誅心。我們什麼時候也不應該誅心。
聽說新冠最終會變成流感。那多好。好久沒有一家人出肇慶走走了,真想可以自由自在地陪他們逛逛,讓孩子們摘下口罩,我會告訴他們:
我們小時候上學是不戴口罩的。
而當孩子們邊走邊唱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他們:
知道嗎,歌要大聲唱![1]
作者簡介
秋夢悄醉,1978年生於江西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