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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貺
出生 1626~1692
國籍 中國
職業 清官員

人物生平

李貺(kuàng,1626~1692),字君右,號書城,清,潛江(今園林辦事處城南居委會)人。他的曾祖父是明嘉靖年間的四川漢中府丞李崇信(前面有傳記);祖父李鳴是明嘉靖年間陝西西鄉縣令;叔父李之暤官至明萬曆四川兵備副使(前面有傳記),父親李之洵是明崇禎年間湖北通城的教諭。李貺在清康熙年間先後任過兩地知縣近二十年,最後還是以知縣官職告老還鄉,這在中國封建王朝官場是很少有的。

人物軼事

應試數困公車   李貺從小聰明好學,天性樸實文雅,待人真誠,有其獨特的崇尚清雅,與人為善的情操。康熙《潛江縣誌》(卷十六•人物列傳,以下簡稱《縣誌》)載:李貺「天性朴雅,敏於學,與人無畛畦(zhěnqí,畛,田地間的小路、界限;畦,田園中分成的小區。畛畦即規定的範圍、界限)而特立之操」。   敏於學的李貺不負家族之盛名,他在滿清王朝還沒有完全統一中原,各地不斷出現反清復明的清順治五年(1648)就中了舉人。這是清政府為穩固其政權,籠絡儒生和廣大知識分子舉行的第二場科考,中榜者相當少。潛江當年應試三十多人,而中舉者只有李貺和向佶賢兩位。   李貺中舉在李氏祖孫幾代中奔競科考屬於一路順風,中第最早者,時年二十二歲。他的曾祖父、祖父中舉都在三十歲以上,尤其是他的父親李之洵先後九次參加舉人考試,考到了五十歲仍名落舉人榜之外。《縣誌》是這樣記載的:李之洵「九赴舉竟困於有司,五十以歲貢士除通城訓導,期月棄歸,益博覽經史百家」。古時每三年一次舉人和進士考試,這樣算下來李之洵考了近三十年也沒中舉,就是其中遇皇帝登基等可開所謂「恩科」,應考也在二十次以上,這比六十歲中舉而瘋的范進差不了多少。   年輕即順利中舉後的李貺並沒有終止科場的奔競,他決心要向叔父李之皞學習奔馳於進士之林。這期間他有時足不出戶數月,研讀「四書五經」;有時在浩瀚的史經之書苦讀廢寢忘食,將自己置於錐刺骨、頭懸樑的境地;有時帶上行囊求教於京城的名師高仕,但是主宰進士大門的幸運之神始終沒有青睞於他。《縣誌》載,李貺後來「數困公車」。「公車」早在漢代便有了以公家車馬送應試舉人赴京應考的傳統,後指舉人進京應試,亦特指入京會試的舉人-言事。清順治八年皇上下詔:「舉人公車,由布政使給予盤費」,即應試舉人的路費由各省府供給,路費的多少,因路程遠近而不同。李貺「數困公車」,這說明他赴京參加進士考試已經不是兩次三次了,至少應該在五六次之間。雖然赴京應試朝廷給了盤纏費,但是對一壯年男人,十幾年不中進士榜,也不種地養家糊口,這是十分沮喪和鬱悶的事。   廉靜任職柘城   明清兩朝規定,舉人凡三次應試進士不中者,其優秀者可直接授知縣。李貺就是舉人中的優秀者之一,熬到清康熙六年(1667),已年過四十歲即向吏部申請不參加進士考了,皇上即授其柘(zhè)城(今河南商丘柘城縣)知縣。李貺入仕起點是較高的,舉人初授職知縣,這在明清兩朝並不多見。就是中了進士,最初授官職少數也不過任七品知縣,如中國最有名氣的知縣之一鄭板橋,他四十四歲在乾隆年間中進士,到了五十歲才授河南范縣知縣,後改任山東濰坊知縣,最後也仍在知縣崗位辭官歸里。大多數進士都是授六部都給事、翰林院的編修、各行省和州府的七品配角。   柘城歷史悠久,文化燦爛,上古時代炎帝朱襄氏曾在此定居並建都,夏朝時期稱「株野」,商朝時期稱為「秋地」,西周時期為「三恪」之一的陳國開國之都。柘城位於河南省東南部,與山東、安徽接壤,古時這裡民風彪悍,邑民習武好鬥,屬於難以治理之地。李貺到任後,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將柘城鬧騰得轟轟烈烈,他採取的是以靜制動之策治縣。如他下鄉巡訪從不搞「鳴鑼開道」,也不要衙役舉「肅靜」之牌,更不要百姓「迴避」,將下鄉巡訪當作走親訪友去對待。   李貺做得更廉靜的事:一是鼓勵百姓農耕,但對稅糧的徵收,不許胥吏下鄉催征擾民,一張知縣告示張貼於鄉里,讓百姓自覺自愿交稅納糧;二是不額外增加百姓負擔,帶領衙役一班人過清貧的日子。尤其是他不依附於當地豪強劣紳,不參加這些人的宴請,不受他們的任何禮物,自己一套官服除了登堂審案用之外,大多數時是布衣破衫。   李貺以仁政治縣,用仁愛馭民,使一方經濟繁榮、民心穩定的業績得到了巡撫、藩台衙門長官的賞識。康熙十二年(1673),也就是他任柘城知縣的第六年,巡撫和藩台已擬好了上奏的公文,準備將他以循吏良臣上報朝廷嘉獎表彰,並有可能得到提升,可恰恰就在這時他的父親李之洵病故,他不得不辭官回故里為父盡孝守墓。《縣誌》載:「貺廉靜,與民宣,台使已列剡(shàn,水名,剡溪,曹娥江幹流,流經浙江省紹興市嵊州一段稱剡溪,舊時公文紙多用剡溪紙謄寫,稱剡牘),應循良徵,會以父憂去,不果」。明清兩朝特別重視忠孝二字。就是朝廷的一品大員,其父母亡也必須辭官守孝三年(實際是二十六個月)。對李貺的嘉獎、提拔都因他辭官丁憂其父而沒有了結果。   清雅治理丹徒   李貺為其父守孝三年期滿,重新回吏部報請復職,這一等又是兩年。好在經人舉薦康熙皇帝對他在柘城的政績已有所知曉,康熙十七年(1678)對他委以重任,即「補丹徒知縣」(今江蘇鎮江市的丹徒區,清朝所轄版圖要比現今大很多)。丹徒自古就是江南聞名古縣,建立縣制已有近三千年歷史。這裡山河雄奇秀美,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商賈雲集,魚米兩全,經濟繁榮,官富民豐,又是京杭大運河交匯處和中轉地,當然也是很多-垂涎之地。《縣誌》載:「丹徒為南北水陸要樞,又時軍供繁劇」。   李貺深知「民惟官本」道理,他到任後又是從容不迫了解社情民意。在訪談中他了解到轄境內胥吏0客商,搜刮民脂民膏十分猖獗。於是他從整頓吏治入手,對那些貪贓枉法、作梗客商、欺壓百姓者一一罷免毫不留情。《縣誌》載:李貺在整治吏治時「尋絓(guà,阻撓、絆住)吏議罷」。他對老百姓卻親善和藹,以德而治。他鼓勵農桑,使不少過去為避稅賦而棄田流乞的農戶也紛紛回到故里,重新種田納糧了。《縣誌》是這樣記載的:「民德而事亦無廢」。   丹徒自古以來便以人文薈萃而著稱,中國第一部詩文總集《昭明文選》(南朝),第一部系統的文學理論著作《文心雕龍》(南朝),還有《夢溪筆談》(北宋)、甚至《康熙字典》的編撰者俱系丹徒人。有這種文化的薰陶,加之李貺天性朴雅,又愛好詩文,使他在丹徒知縣崗位上時常游詠于山水之間,其接人待物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縣誌》載:李貺「愛潤州(今江蘇鎮江市的古名稱,也是鎮江府衙和丹徒縣衙所在地)……每春夏風日恬霽或雪積木落,月波浩蕩,招友搖小艇,載酒登臨,累日忘返。興至,輒吟詩揮翰,僧舍酒樓,墨跡尤多」。   現代人對治理一方的知縣去「招友搖小艇」「吟詩揮翰」可能不太理解,甚至於簡單地認為這是遊山玩水,不務正業,事實上李貺的上述行為是知縣分內的工作之一。在農耕時代的知縣很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傳播知識文化,教化百姓知「天地君親師」,懂「禮義仁智信」。知縣吟詩揮毫,尤其請上名人雅士吟誦或題寫當地風景名勝那可是知縣的政績。這就是古時人們常說的文治或雅治,亦稱仁政。李貺都是「與名流文酒縱橫,清言獻酬」,而從來「未肯以私干謁人」。也就是說李貺從來沒有為一己之私用公款去遊樂,會友吃請。   詩文留存故里   《縣誌》還載:李貺「尤不喜與俗接」,只有「佳客至,必命酒」。李貺在詠嘆揮毫之中與酒結下了不解之緣,《縣誌》記載他遇名流雅士至,文酒相待,「移日分夜,愁罍(léi,酒樽,或有來盛酒的器皿)恥不愁甑(zèng,古代蒸食炊器)塵也」,即以沒有酒的日子為恥辱,不愁甑中生塵家裡斷炊的日子。李貺對酒的愛好有點像唐代嗜酒如命的浪漫詩仙李白;李貺文酒治政與知縣鄭板橋頗有幾分相似。   鄭板橋在南范、濰坊兩地任知縣時也是十分重視農桑,體察民情,使百姓安居樂業,但他一刻也沒放棄對詩文、書畫的愛好,他在任范縣縣令時就開始訂定詩、詞集,由此才有傳承至今的鄭板橋詩畫名作。李貺雖然與鄭板橋一樣兩地任知縣,任職也都在十年以上,並都愛好詩書,只可惜他的作品多留在了「僧舍酒樓」沒能傳承下來,當然他也著有《含桃軒詩稿》《百城煙水集》等著作雕印並聞世,不過我至今沒有找到其原著。好在《潛江明清詩選》(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中收錄了他的兩首詩,彌補了其中的遺憾,現將兩首詩轉錄如下:   其一,《次答遐矚》。遐矚是潛江當時沉酣於經史、詩文中的名仕劉逴俊的字號,他與李貺是同里好友。劉逴俊在此之前曾在李貺的讀書處(即城南曬網台)為其寫過一首《網台》詩文,於是就有了這篇「次答」。   留滯南徐為局殘,卻回來伴子陵竿。   源從洞口尋偕隱,夢渡江濤險似官。   長夏疏籬搖老綠,短衣曲檻俯回瀾。   此中著述渾閒事,偏耐幽人冷眼看。   這首詩第一句是說他在南徐(即丹徒)任知縣多年,是因為他不善奔進於官場,有人說他主政有缺失之處,回到家鄉想學漢•光武帝的好友子陵(即嚴光,字子陵)垂釣自娛。整首詩表達的是李貺洞察了官場的黑暗和兇險,感到立功天地,滋養子民的抱負難以實現,不得不歸隱的心境。   其二,《過藎卿故居》。藎卿是潛江當時對易經學說很有研究的雅士萬國諫的字號,也是李貺的同里好友。    月陰松影翠如鬟(huán),憶聽仙翁指上閒。    操罷不知何處去,只見流水咽高山。   這首詩是借用俞伯牙善彈琴志在高山,鍾子期善聽音志在流水的典故,表達出他與萬國諫之間是難得的知音知己。   康熙二十九年(1690)李貺的兒子李世兌以《禮記》一文榮登湖廣鄉試榜魁,喜出望外的他,告別了執政十多年的丹徒,帶着些許眷戀,回到了故里潛江,餘生都在城南曬網台祖屋度過的,享年六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