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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寬專欄 鶴城老友劉志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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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鶴城老友劉志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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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鶴城老友劉志斌》中國當代作家李景寬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專欄 鶴城老友劉志斌

1980年代初,我在黑龍江省藝術學校大專編劇班畢業後分配到鶴城戲劇創作評論室。那時,劉志斌兄是鶴城文聯組聯部主任,白白胖胖,眼睛不大卻有神,兩片薄嘴唇能說會道,不論走到哪裡都能打成一片,說話詼諧,還善於籠絡人,當面誇人不吝溢美之詞。

我在1983年1月26日的日記中有這樣的記載:

當戲劇工作室的人各就各位時,白白胖胖的劉志斌笑眯眯地拉開門進來了,他由市文聯借調到市委宣傳部文藝處一年多,當從部隊轉業歸來的王新弟取代了他的位置之後,他回到了市文聯。他一進屋,便伸出胖乎乎的手,跟在座的每一個人握手,好像久別又重逢一樣熱烈。


接着,他激情滿懷地報道回市文聯後的工作業績。原來,他編了一本內部發行的戲劇曲藝集。閒扯了一陣後,他說,你們戲工室人才濟濟,咋不想點來錢的道兒呢? 我們的主任楊團問,你有什麼高見?

他說,你們可以辦戲劇講習班嘛,起碼能招上許多學員。

老夫子在旁說,我早就的話呀提過這個建議

楊團說,可以考慮,等體制改革完了就辦。

我問,幹嘛還得等那時候?


老夫子代楊團回答,現在的話呀財經跟局裡不分開,咱們不是給秘書科掙錢嗎?

他開玩笑地說,叫誰講課,也別叫我那高老師講,他的口音聽不懂。

老夫子說,你這話可別讓王老師(高老師的夫人)聽去。

他問,咋地?

老夫子笑眯眯地說,那樣的話還有你這小白胖子好嗎?

他不示弱,回敬道,我不怕師娘,這裡可有人怕,陳老夫子就是一個。他年輕的時候,跟王老師有過……哈哈哈……老楊也不是好東西。他指着楊團的鼻子,玩笑地說,他不推薦《白蓮花》就是打擊報復。說着,他自己也笑了,我下次來,專講老夫子和楊團的羅曼史。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我們跟了出去相送,在走廊目送他遠去。他說的高老師是京劇團老編劇,曾創作京劇《白蓮花》。

回到屋裡,戴眼鏡的金堂說,這個人可是個人才。

老夫子不解地問,什麼?人才?

金堂不無諷刺地說,精通關係學,還不是人才?

老夫子連連點頭說,啊,對,對,你看得很準。

我卻對劉心存好感,覺得他很能幹,很會幹,人緣又好。

那時候提倡事業單位創收,我單位領導顧慮重重,沒有邁開步子。劉志斌領導的市文聯組聯部率先辦起了小作家學校,從城內一直辦到富拉爾基區、梅里斯區,風生水起,紅紅火火。

他聘請一些有寫作功底的老師和作家講課,其中就有我。他還配合小作家學校辦了《小作家報》,專門發表孩子們的作文和輔導老師的講評。這張小報雖小,但對孩子們來說鼓舞是巨大的,家長看了也分外高興,這可是孩子們參加小作家班學習成果展示園地。有了作文發表園地,又有寫作經驗豐富的作家講課,報名聽課的孩子們幾乎是全班抬。

我給小作家班講課,向90分鐘要效益,即:當堂講,當堂作文,當堂講評,受到普遍歡迎,後來他讓我定期給這些老師們傳授講課經驗。由於這個關係,我經常到市文聯組聯部跟他見面商量教案,我倆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了。

每次去他的辦公室,他都給我泡上一杯茶,走時他送出文聯大門。去常了,我發現他不但對我熱情,對其他人也同樣熱情。所以,他的辦公室里總有人光顧,哪怕是到《龍沙》(後改為《青年文學家》)編輯部送稿的作者,大多也要到他的辦公室逗留,似乎只有跟他見面才沒有白來。

有時,他還邀我到他家聊天,每次去必留我吃飯,還拿出好酒招待。他的夫人是一所中學老師,待人熱情、真誠,對作文很有見地。夫妻倆相敬如賓,和睦相處。他倆有一個兒子正念書,也長得白白胖胖,逗人喜愛。 1989年,黑龍江電台、北方文藝出版社聯合舉辦龍江潮報告文學徵文民族魂杯評獎活動,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我根據鶴城糖酒公司經理堵留柱的事跡寫了報告文學《驕子》,參加徵文評獎。他邀我和他一起去齊齊哈爾轄區的龍江縣啤酒廠採訪,我們起大早乘坐他找的吉普車去的。

會計師出身的廠長宋士彬熱情地接待了我們。我們落座之後,劉志斌開宗明義講了此次採訪目的,然後話鋒一轉,為什麼啤酒行業在全國如雨後春筍一般而你這個縣級啤酒廠卻能夠成為後起之秀,口碑蓋壓群雄,這裡蘊藏的優勢和精神底蘊究竟在哪裡?宋廠長是龍江的驕傲,我們心中的企業明星,請你在日理萬機中抽出一點時間,給我們解開縈繞我們心中的謎團。

他巧舌如簧的這一番煽情,便把這位精明的企業家說得心花怒放,給我們講述了他如何創業,如何攀高結貴請能人,用赤誠之心聘來了生產雪花啤酒的瀋陽啤酒廠李氏糖化法核心人物、退休的老技師李泉忠師傅,如何靠最乾淨、最清甜、最爽口的雅魯河水優勢跟同行企業競爭。一上午的採訪,我們收穫滿滿。

中午,宋廠長和副廠長在該廠食堂設宴款待我們,自然喝該廠的雅魯河啤酒,潔白細膩的泡沫,淡黃清澈的瓊漿玉液,格外誘惑舌尖。酒席桌上,他把我忽悠一番,使我忘乎所以,喝起啤酒忘了節制。

與宋士彬廠長告別時,我頭腦還算清醒,但走路已經閃腳了,等坐上吉普車咣當了一會兒,我就頭暈目眩了。兩個小時後,車把我送到住宅樓下,我已經酩酊大醉。他和我沒成年的兩個兒子是怎樣把我送上六樓的,我全然不知。 第二天早上,我找不到昨天穿的一隻皮涼鞋,下樓去找,在單元門外找到了。據兩個兒子說,他們的劉大伯幾乎是背着我上到六樓的,累得他大汗淋漓。爬樓梯時,我高唱樣板戲唱段,聲震走廊。我家對門的鄰居是京劇演員,每天在家咿咿呀呀練嗓,她發現我嗓音好,曾邀我唱兩聲,我搖頭謝絕,因為我不會唱歌,更不會唱京劇,只會朗誦。這回可倒好,我借着醉酒扯開了嗓門,真是羞煞人也。

由他執筆寫了報告文學《雅魯河啊,這是你的驕傲》初稿,由我稍事修改,算作我倆的合作。我建議在他的名字後面加上「執筆」二字,他沒有接受,還主張把我的名字排在他的前面,我堅決拒絕。後來,這篇報告文學獲得徵文三等獎,我的那篇《驕子》獲得「優秀作品獎」。頒獎時,我倆去了省城領獎。這兩篇作品均收入由北方文藝出版社1989年7月出版的龍江潮報告文學徵文民族魂杯獲獎作品集《當代風流》。

1997年,我調到省城《劇作家》雜誌社當編輯,就與他很少聯繫了。我只知道,他退休後,便和老伴去北京兒子家養老。後來,我接到他從北京打來的電話,要我幫他一位親屬發表一篇論文,電話里他還是那麼熱情,還是笑聲朗朗。 再後來,聽說他患了帕金森症,晃頭、手哆嗦,嚴重時,吃飯需要老伴喂,好在兒子、兒媳孝順。

如今,他若健在,應該八十多歲了。[1]

作者簡介

李景寬,黑龍江省藝術研究院國家一級編劇。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