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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菜(郭中會)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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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菜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殺豬菜》中國當代作家郭中會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殺豬菜

小時候的事大多忘記了,可哪年家裡殺豬卻記得清清楚楚。實際上也容易記住,有數的那麼幾次,每次都有永遠忘不了的故事。

五七年我五歲(四周歲),剛進臘月,父親跟媽說,「把豬殺了吧,那點兒土糧不太多了,」媽媽沒吱聲。

第二天一大早,殺豬的人就來了,可能是因為豬太小,或者是這人專業,不到一上午收拾的利利索索,按照村子裡的規矩,殺豬人拿上五斤豬肉和一塊大腸。一塊豬肝回去了。

媽媽掐着指頭,算計着晚上吃豬肉的人能來多少。父親說:「別算了,這麼個小豬,煮上半拉半兒(半個豬的肉)吧。」媽媽輕輕的「唉」了一聲,切了滿滿一大鍋酸菜。

吃完飯、客人散了,鍋里除去酸菜所剩無幾,媽媽說,「得賣一腳肉(一個豬的四分之一),剩下這兩塊熟肉凍上,家裡再留一腳肉夠過年的了」,殺年豬這天我狠狠的解了一頓饞。兩天過去,這饞勁兒又上來了,不但是我,大我三歲的姐姐也一樣,不過姐姐那年已經上學了,天生就比我懂事的她完全能控制住自己。天生就認吃的我,天生就能琢磨出得到吃的辦法,憑我還不笨的頭腦立刻就想起了那裝在罈子里的殺豬菜(儘管那裡沒有一塊肉)。

臘月二十三,媽媽去罈子取殺豬菜,發現姐姐在案板上撿酸菜葉兒,「是不是吃酸菜了?」媽媽問。「沒有,」姐姐的臉通紅。媽媽搬過罈子,「還說沒有,就剩個底兒了,那麼大的丫頭不懂事兒,這下可好,看過年吃啥!」姐姐挺夠義氣,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就是沒把我供出去。我的心裡始終在打鼓,媽媽要知道這事兒是我乾的,那笤帚疙瘩早就用上了。在媽媽還沒消氣兒的時候,天生就會和稀泥的父親回來了,「早晚都是吃,就算提前過年了。」「就知道慣着孩子,不知道愁!」媽媽把剩下的氣全撒在父親身上了。

歲月如梭,轉眼四十五年過去了,那年剛入冬,我回黑龍江老家辦事,車子在蘭西縣哈黑公路的路邊停下,酒店的招牌一下把我的眼球固定了,「蘭西殺豬菜!」沒有一點猶豫,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立即進去了。

蘭西的殺豬菜夠得上全國一絕!血腸、苦腸、大腸頭套連替(脾)、血筋、上好的伍花肉再燴上原汁原味的酸菜……看着這些我撐破肚皮都享用不完的殺豬菜,我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了童年。剛滿七歲的姐姐在案板上撿酸菜葉的情景、如一幅色調沉重的畫面,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此刻,我已經沒有半點食慾!突然覺得這豐盛的菜餚並不是我的企盼和尋覓,或許那原始的、帶着幾分苦澀的殺豬菜才是終生難忘的味道

殺豬菜是刻在心靈深處的印記;它承載着童年時期的和渴望。殺豬菜是記錄時代的音階,它把過去、現在、將來寫進了自己的旋律。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旋律會越來越和諧,越來越美妙。[1]

作者簡介

郭中會,筆名,冰雪山人,黑龍江省尾山農場人,現住江蘇省鹽城市。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