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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

中文名: 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

外文名: Слободан Милошевић

國 籍:塞爾維亞

民 族: 塞爾維亞人

出生日期: 1941年8月20日

逝世日期: 2006年3月11日

畢業院校: 貝爾格萊德大學

職 業: 塞爾維亞共和國總統,南聯盟總統

出生地: 南斯拉夫波澤勒瓦克

信 仰: 無神論

政 黨: 塞爾維亞社會黨

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塞爾維亞語:Слободан Милошевић;拉丁字母轉寫:Slobodan Milošević,1941年8月20日一2006年3月11日)前南斯拉夫政治人物、塞爾維亞共和國總統(1989年~1997年)、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南聯盟)總統(1997年~2000年)、塞爾維亞社會黨創黨人和領導人(1992年~2001年)。2000年,米洛舍維奇在總統選舉中敗給反對黨塞爾維亞民主黨領導人沃伊斯拉夫·科什圖尼察。

2002年,米洛舍維奇被引渡到荷蘭海牙前南問題國際法庭受審。

2006年3月11日在海牙監獄中去世。2015年2月3日,總部設在海牙的聯合國國際法院裁定,塞爾維亞前總統米洛舍維奇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的波黑戰爭中未對克羅地亞犯下種族屠殺罪行。

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 (Slobodan Milosevic),1941年8月20日出生於塞爾維亞波扎雷瓦茨市的一個東正教家庭,18歲加入南共盟,1964年畢業于貝爾格萊德大學法律系。大學畢業後主要從事經濟工作,1978-1983年先後任貝爾格萊德市長經濟顧問、天然氣技術公司總經理和南斯拉夫最大的銀行貝爾格萊德銀行行長。

步入政壇

1983年,米洛舍維奇步入政壇,當選為南共聯盟主席團中央委員。1987年他成為塞爾維亞南共聯盟總書記,與此同時,史丹姆波利克成為塞爾維亞總統。在史丹姆波利克的遊說下,米洛舍維奇以微弱優勢在黨內選舉中當選塞爾維亞南共聯盟新一代的領導人。此後,他歷任南共聯盟貝爾格萊德市委主席、塞爾維亞共產主義者聯盟中央委員會主席。1989年,他擔任了塞爾維亞共和國主席團主席。

1990年7月,塞爾維亞共盟改組為塞爾維亞社會黨,米洛舍維奇出任主席。在同年12月舉行的議會多黨制選舉中,他當選為塞爾維亞共和國首任總統,1992年12月獲連任。

1991年5月19日,克羅地亞就獨立問題進行了全民公決。5月29日,總統弗拉尼奧·圖季曼宣布克羅地亞獨立宣言。6月25日,克羅地亞議會通過憲法性法律,宣布克羅地亞共和國脫離南斯拉夫,成為獨立的主權國家。此舉引起克境內塞爾維亞族居民的武裝抵抗。

1991年3月16日,米洛舍維奇在電視上宣布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結束,塞爾維亞和黑山另外組成南斯拉夫聯盟,作為南聯邦的後繼存在。

內戰期間

在1991年的七、八月間,克羅地亞政府逐漸失去了對斯拉沃尼亞東部的控制。當地塞族民兵在南聯盟人民軍的支持下,驅逐了克羅地亞政府官員,並在交通要道設立關卡,布置雷區。南聯盟人民軍也逐漸占領多瑙河沿岸地區,內河炮艇幾乎可以直航到薩格勒布郊外。

米洛舍維奇當時的政策是「全體塞爾維亞人生活在一個統一的國家」,即在那些獨立的國家中塞族人要有民族自決權。這一政策導致民族混居的地區產生衝突,被反對者批評為「大塞爾維亞主義」。他的肖像在塞爾維亞被到處懸掛,一時間成為繼鐵托之後受人民擁戴的英雄領袖。

在米洛舍維奇和南斯拉夫人民軍的支持下,克羅地亞和波黑的塞族人通過武力手段要求建立塞族自治區,引發克羅地亞戰爭(1991年~1995年)和波黑戰爭(1992年~1995年)。戰爭造成塞爾維亞的經濟衰退,再加上北約派出維持和平部隊阻止了塞族人的部分種族屠殺,塞族人的自治目的未能達成。在戰爭中,關於各方對平民進行種族清洗式大屠殺的指控層出不窮。1995年在波黑髮生的斯雷布雷尼察屠殺,有人懷疑是米洛什維奇控制下的塞爾維亞特種部隊所為,米洛什維奇後來因此被控犯有種族屠殺罪。南聯盟前總統佐蘭·利利奇2003年6月17日在海牙前南戰犯法庭上作證說,南聯盟前總統米洛舍維奇不可能下令製造了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殺。

利利奇表示:「我肯定,米洛舍維奇不可能下達那樣的屠殺命令,米洛舍維奇無力影響那樣的命令。」他還說,米洛舍維奇在聽到發生屠殺事件後非常生氣,認為這種事件會損害他欲將自己塑造成和平締造者的努力。

1995年,克羅地亞國內局勢發生重大轉折,克憑藉較雄厚的經濟基礎和美、德等西方國家的支持,經過4年多的苦心經營,建立起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於1995年5月和8月,克當局兩次採取大規模軍事行動,相繼收復塞族控制的西區和南北區。

1997年7月,米洛舍維奇因任期到期,無法連任塞爾維亞總統,退而求其次競選只包括塞爾維亞和黑山的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總統並當選。同年科索沃自治省的叛軍「科索沃解放軍」成立。他們襲擊塞爾維亞和南聯盟的保安部隊,並殺害塞族官員和他們認定的與塞爾維亞合作的阿爾巴尼亞族和塞族人。塞爾維亞部隊和科索沃解放軍的衝突截至1998年造成數百人的死亡和上萬阿族平民的流離失所。

1999年2月6日,在北約的壓力下,塞爾維亞和科索沃阿族代表在巴黎附近的朗布依埃舉行和平談判,談判的基礎是美國特使希爾草擬的方案。該方案的主要內容是:尊重南聯盟的領土完整,科索沃享有高度自治,南聯盟軍隊撤出科索沃,「科索沃解放軍」解除武裝,按當地居民人口比例組成新的警察部隊維持治安,北約向科索沃派遣多國部隊保障協議實施。這個方案對雙方來說都難以接受,阿族堅持要最終走向獨立,並且不願解除武裝,南聯盟則不同意科索沃獲得自治共和國的地位,亦反對北約部隊進駐科索沃。但是,主持談判的北約表示,這個方案的內容不許改變,必須接受,否則拒絕的一方將受到懲罰。在談判陷入僵局後曾一度休會,3月15日復會,阿族代表於18日簽署了協議,但塞爾維亞方面仍然拒絕在朗布依埃森林協議上簽字。3月19日,北約向南聯盟發出最後通牒,3月24日,北約發動了對南聯盟的空中打擊,科索沃戰爭爆發。北約對南聯盟的軍事目標和基礎設施進行了連續78天的大規模空襲,沒有能直接制止衝突雙方的暴行,還造成了500多名平民傷亡。在北約空襲的壓力下,經過俄羅斯、芬蘭等國的斡旋調停,米洛舍維奇最終妥協,接受朗布依埃森林協議基本內容,同意從科索沃撤軍,由聯合國接管科索沃,允許多國部隊進駐科索沃。

政權傾覆

科索沃戰爭結束後,美國中央情報局、英國軍情六處等情報機構重新進入南斯拉夫。這時,它們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顛覆米洛舍維奇政權。

美國還通過「國家民主基金會」,資助了塞爾維亞反對派大量資金,1999年全年有1000萬美元,2000年增至3100萬美元。許多參與反米運動的美國人透露,在這一活動中起領導作用的其實是美國國務院、美國「國際發展協會」(AID),而資金方面的調配則是由「政府對外資助機構」(GFAA)通過商業合同交給「全國民主主義促進財團」,再由「國家民主研究所」、「國際共和政體研究所」等非贏利機構負責具體操作。

美國大型專業選舉公司「佩恩、肖恩和伯爾藍德民調公司」的民意測驗專家道格·肖恩還對塞選民的民意測驗結果進行深度分析,以幫助塞反對黨聯盟尋找推翻米洛舍維奇這位歐洲政壇「不死鳥」的辦法。經過分析和研究後,肖恩對一直處於分崩離析狀態的塞反對黨提出忠告:米氏這位經歷過4次戰爭失敗、兩次大規模示威遊行、78天北約轟炸、近10年國際制裁的「倖存者」,如果再面臨一場組織嚴密的競選挑戰的話,他將「絕對不堪一擊」。後來,美國國務院和中央情報局下決心採用肖恩的建議,將一盤散沙的南聯盟反對黨聯合在一起。

此後,西方情報部門開始向南聯盟投入了大量金錢,扶植反政府勢力。同樣,大量的廣播器材、計算機,甚至小型印刷設備也不斷流入塞爾維亞。到大選開始時,美國還為塞爾維亞學生運動組織支付了5000罐油漆的費用,使他們能隨心所欲的在塞全境塗寫反米標語和口號。在2000年7月至10月間,美國資助寫有「Gotovje」(塞爾維亞語「他完蛋了」的意思,這個標語後來成了整個「倒米運動」的口號)的不干貼250萬張,重達80噸。這期間,這些不干貼在塞全境張貼,甚至用它們覆蓋了米氏的競選廣告。同樣,用美國資金印刷的「OTPOR」(抵抗)運動組織標誌———緊握的拳頭也隨處可見。

到2000年選舉結束,美國、英國和德國共向南反對派提供了超過6000萬美元的活動經費。

科索沃戰爭後不久,塞爾維亞政府的一位官員說,美國人一直在跟南聯盟軍隊的人接觸,並威脅他們說:「(我們)將把戰犯名單上的人數增至600人,因此你要麼告訴我什麼時候背叛你的上司,要麼你就去海牙(接受審判)。」美國一位情報官員證實,美國情報人員一直在尋找能夠把米洛舍維奇搞垮的變節者。

在進行政治戰的同時,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還強化對南聯盟的經濟制裁。在1999年7月通過的《東南歐穩定公約》中,南聯盟一個美元的援助也未能得到。此外,還以是否支持米氏政權為標準,將南企業分別列入黑名單和白名單,上了黑名單的南企業將無法與歐盟國家企業進行業務往來。

由於對這些發生的事情作出錯誤的判斷,米洛舍維奇在2000年7月作出決定:於當年9月24日提前進行南聯盟總統大選。9月28日,南聯盟選舉委員會公布總統選舉結果:反對黨候選人科什圖尼察獲得48.96%的選票,米洛舍維奇獲得38.62%的選票,因此,兩周後,將舉行第二輪選舉。但反對派認為這是米氏「政治舞弊」的結果,實際上,科什圖尼察首輪即以超過52%的選票贏得了大選。於是,反對黨號召進行全民抵抗運動。10月5日,反對黨組織的大規模衝擊議會行動,最終以南特種部隊「紅色貝雷帽」的倒戈、南軍方「不干涉民主化進程」而告結束。米洛舍維奇失去了總統的寶座。

據後來美國《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報道,美國國會一共撥款7700萬美元直接用於干預南聯盟國內政治;南聯盟選舉投票後的第二天,美國眾議院再次通過一個法案,批准撥款1.05億美元來幫助南國內的反米洛舍維奇派別。

2001年4月1日,米洛舍維奇被逮捕,後被送往海牙前南戰犯法庭受審。而在米氏被送往海牙之前,美國駐南大使蒙哥馬利曾正式向南聯盟科什圖尼察總統通報說,如果南政府不跟海牙法庭合作,美國將取消本財政年度承諾的向南援助一億美元的計劃。

最終病亡

2001年4月1日,南國政府為了美國5000萬美元援助,藉以腐敗和濫用職權等內政罪名,將米洛舍維奇逮捕入獄。反對派總統科什圖尼察起初保證,逮捕米洛舍維奇是因為他涉嫌違反國內的法律,不會把他引渡到海牙受審。然而僅兩個多月後,南聯盟的親西方政府就繞過議會,不顧國家分裂的危險,以政府行政命令的方式將前總統移交給入侵者。黑山籍聯邦議員認為海牙法庭對塞爾維亞存在偏見,黑山社會人民黨的政府成員,為抗議這一命令而提出辭去所擔任的政府職務

2002年2月12日,前南國際刑庭正式開庭審理米洛舍維奇一案。他被指控犯有包括戰爭罪、反人類罪和種族屠殺罪在內的60多項罪行,指控中包括1992年至1995年波黑戰爭期間,塞族軍隊對薩拉熱窩的包圍;1995年塞軍在聯合國在斯雷布雷尼察設立的「安全區」內殺害8000名穆族平民。但米洛舍維奇一直否認對他的所有指控,並宣稱前南國際刑庭是非法機構。

米洛舍維奇患有嚴重的高血壓和心臟病,數年的牢獄生活,使他的健康狀況進一步惡化,因此法庭審判曾多次中斷。2006年2月底,前南國際刑庭拒絕了米洛舍維奇提出的去莫斯科治病的要求。

2006年3月11日,聯合國前南斯拉夫問題國際刑事法庭宣布米洛舍維奇當天在荷蘭海牙附近的聯合國監獄裡去世。4月,荷蘭海牙地區檢察機關公布了對米洛舍維奇死因調查的最終報告。報告排除了米氏被毒死的可能,確認其為自然死亡,死因是心肌梗塞。

美國與米洛舍維奇的關係在巴爾幹半島局勢發展的不同階段前後出現較大變化。在結束波黑戰爭的代頓條約簽署前,美國對巴爾幹局勢基本採取了置身事外的外交姿態,對米洛什維奇的作用沒有表現出強烈的重視。1995年,由於米洛舍維奇在代頓條約的簽署中表現出靈活性、對談判免於破裂起了積極的作用,美國轉而認為米洛什維奇「是一個可以打交道的對手」(助理國務卿霍爾布魯克語)。儘管歐洲國家普遍認為代頓條約的和平不是建立在一個公正的基礎上的,也沒有為大屠殺的受害者伸張正義,但是美國認為它至少實現了停火,因此美國一直保持對米洛什維奇的接觸政策,將他視為維持巴爾幹穩定的力量,這一政策一直保持到1999年科索沃戰爭前和平談判最終破裂、美國決心解決米洛舍維奇政權問題為止。

俄羅斯

俄羅斯族和塞爾維亞族同屬斯拉夫族,同樣信奉東正教,又擁有相似的共產黨執政多民族國家聯盟的背景,因此俄國一直是米洛舍維奇的主要支持者,對其有重大影響。在1999年科索沃戰爭期間甚至有西方媒體猜測俄國出兵援助的可能性。米洛舍維奇倒台後,被海牙國際法庭通緝的米洛舍維奇的妻子和兒子流亡到俄國。

中國

米洛舍維奇於1980年代初期首次訪問中華人民共和國,當時他任南斯拉夫最大的銀行貝爾格萊德銀行行長。1997年,應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的邀請,米洛舍維奇再次訪問中國。

在民間,部分中國民眾經常用「老米」這個呢稱來稱呼米洛舍維奇,官方媒體則經常稱他為「米洛舍維奇同志」。中國民眾普遍認為米洛舍維奇能夠堅決頂住北約的壓力,維護南聯盟的統一,是民族英雄。1999年,科索沃戰爭爆發,以北約為首的多國聯軍對南聯盟發動了非法的軍事打擊,中國駐貝爾格萊德大使館被北約軍機轟炸,事件導致三名中國公民身亡,多人受傷。在米洛舍維奇的整個總統任期中,中國政府始終給予支持。

去世餘波

2006年3月11日,米洛舍維奇被發現死在海牙羈留中心牢房的床上。根據各國通行的刑事訴訟法,犯罪嫌疑人患重病情況下應該保外就醫,如果公訴方或法庭認為犯罪嫌疑人社會危害極大不得保外就醫,則應該送到監獄醫院住院治療,直到病癒或病死在監獄醫院的病床上。但是監獄醫生並不認為米洛舍維奇屬於患重病。

當日,貝爾格萊德的B92電台報導米洛舍維奇暴亡的消息,並經律師確認屬實。上個月,米洛舍維奇曾提出到俄羅斯就醫,但被法庭拒絕。公開的病歷顯示,米洛舍維奇患有高血壓和心臟病,米洛舍維奇的律師說他生前曾表示擔心有人會給他下毒。之前米洛舍維奇體檢被發現血液中含有可能阻礙治療高血壓藥發生療效的藥物成分。檢方有官員認為這可能是本人為達到保外就醫而服用的,家人則認為米氏被嚴密看守,親屬家人朋友被迫逃亡或關押,不可能是自己服用藥物,而是有人為了儘早結束這場尷尬的審判而故意下毒。律師提出的將屍體送莫斯科解剖的要求被法庭否決,而關於米洛舍維奇過世後遺體安葬的地點到底是要選在俄羅斯、蒙特內格羅(黑山)還是塞爾維亞,也因為他的家人主張各有不同,而成為另一個爭議點。

但是葬禮究竟在何處舉行依然不明。為了給米洛舍維奇遺孀米拉·馬科維奇從俄羅斯回國參加葬禮掃清法律障礙,塞爾維亞一個法庭解除了對馬科維奇的通緝令。

貝爾格萊德,受到仍然忠於米洛舍維奇的塞爾維亞社會黨(前共產黨)人弔唁者情緒激動的迎接。弔唁者在棺槨上覆蓋了塞爾維亞的三色旗。他們要求舉行國葬,但已經被政府拒絕。

排除了其被毒死的可能。報告稱,血樣檢測結果表明死者的血液里沒有毒藥或者非醫生處方藥的跡象。

向米洛舍維奇的遺體告別。米洛舍維奇在葬禮後被安葬在波扎雷瓦茨他自己家的後院裡,米洛舍維奇遺孀馬科維奇以及他們的兒子擔心對他們的通緝令,沒有回國參加葬禮。西方媒體報道,米洛舍維奇對塞爾維亞的影響力在他赴海牙受審五年後已經消退,今天還懷念他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塞爾維亞社會黨在上一次大選的得票率是10%左右,觀察家認為,米洛舍維奇的去世不會對這個黨的選情帶來長久的影響。

國際法庭交出米洛舍維奇屍體

前南聯盟主席米洛舍維奇的屍體在死後三天被海牙國際法庭交給阿姆斯特丹國際機場停屍房。據他的一名律師布蘭科·拉季奇(Branko Rakic)稱,屍體將於星期三搭乘一個正常航班前往貝爾格萊德。根據家屬的意願,葬禮將於星期六在他的家鄉波扎雷瓦茨(Pozarevac)舉行,他將被葬於他家庭的後院內。米洛舍維奇生前領導的社會黨稱他們將在首都組織對其遺體的瞻仰活動,雖然當局表現出不合作的態度。

據法醫稱,領導塞爾維亞度過1990年代巴爾幹戰爭時期的米洛舍維奇死於心肌梗塞、終年64歲。關於其死因的調查正在進行。其律師稱他病情惡化的原因是其醫生不當的治療方法,而法庭官員和兩名荷蘭毒理學家則懷疑他私自服用了未經批准的藥物。

如何評價政治人物米洛舍維奇?

4月5日,荷蘭海牙地區檢察機關公布最終報告,確認3月11日在海牙聯合國監獄去世的前南聯盟總統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為自然死亡,死因是心肌梗塞。   蓋棺定論,米洛舍維奇的政治生命成了議論的焦點。人們對米氏的評價明顯兩極化:有人說他是推行恐怖專制的獨裁暴君,「巴爾幹屠夫」,死有餘辜的戰爭罪犯;有人卻稱讚他是「最後一個偉大的布爾什維克」。我國一本流傳頗廣的米氏傳記稱他「對南共表現出少有的忠誠與堅定」,作為「歐洲最後一個拒不歸順的布爾什維克」,成為西方的眼中釘。   對米洛舍維奇的前一類評價,流行於西歐和塞爾維亞本部以外的前南地區。前南境內的非塞族人把米氏斥為屠夫是不難理解的。不過,米洛舍維奇對塞爾維亞本部的統治固然專制,但與真正的獨裁暴君如薩達姆之流相比,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米洛舍維奇時代雖然有壓制、有政治舞弊、甚至有「紅色貝雷帽」(政治秘密警察)的暗殺,但一直存在多黨制。政治自由在米氏時代是多和少的問題,在鐵托時代則是有與無的問題(鐵托時代的南斯拉夫比蘇聯集團國家還要開明些)。所以,把米氏看成斯大林式的人物是很不準確的。   但從總體上講,米洛舍維奇與上世紀90年代的許多東歐國家領導人一樣,屬於推動「劇變」的人物。說他「堅定地忠誠於南共」簡直是笑話。今天在其祖國,米氏的支持者會稱讚他忠於塞爾維亞,但要說他忠於南斯拉夫(指鐵托時代的南斯拉夫,而非「前南」解體後的小「南聯盟」),那就如同說葉利欽忠於前蘇聯一樣滑稽。而把他描繪成「拒不歸順的布爾什維克」,大概只是一些人閉目塞聽之下的遐想。「鐵托傳統」與塞爾維亞民族主義的對立   按歐洲的普遍標準,米氏可以算是專制者,但他並不是因此被關押在海牙的。他被指控制造了「種族清洗」和種族屠殺,而另一些人則讚揚他是塞爾維亞的「民族英雄」。可見無論褒貶,其強烈的民族主義觀念是人們評論的主要對象。   民族主義在不同國家有不同的政治光譜。在當代中國與俄羅斯,民族主義或許使人產生「左」的聯想。但在絕大多數東歐國家,由於「劇變」前的體制基本是「二戰」後蘇聯軍事占領狀態下從俄國人那裡移植的,因此那裡的民族主義一般都具有反蘇聯霸權、反蘇式體制的訴求,通常都屬於「右派」,是推動「劇變」的力量之一。   南斯拉夫的情況稍有不同。雖然南共也曾是「共產國際支部」,但後來被斯大林從自己的陣營中革除。「二戰」時蘇軍也曾入南,鐵托時代說南共完全是自己打天下,未免言過其實,但比起完全由蘇軍「解放」的一些東歐國家,南共還是有自己的「本錢」。在戰後初期的東歐,鐵托原來是移植蘇式體制的最積極者,但與斯大林鬧翻後,他逐步摸索出獨特的「自治社會主義」模式。在與蘇聯抗衡時,鐵托是高舉獨立、主權這類民族主義大旗的。   問題在於,鐵托的民族主義是「南斯拉夫民族主義」而不是塞爾維亞民族主義——這兩者不僅有區別,而且在鐵托時代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對立的。雖然作為「老大民族」,塞爾維亞在前南斯拉夫的地位與俄羅斯在前蘇聯的地位有點類似,兩個聯邦也曾長期由非「老大」出身的領袖(克羅地亞人鐵托與格魯吉亞人斯大林)當家。但不同的是,塞爾維亞族(占解體前南總人口三分之一強)不像俄羅斯族(占前蘇聯人口一半多)那樣在聯邦中占有人口優勢和經濟文化優勢。前蘇聯繼承的是俄羅斯歷史上長期擴張形成的沙皇帝國,塞爾維亞民族雖然勇敢好戰,畢竟太過弱小,它的地位多是靠國際政治下的列強博弈來確定。19世紀塞爾維亞的立國,是列強瓜分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柏林會議確定的,以塞爾維亞王室為首的多民族南斯拉夫國家又是凡爾賽會議所造就——這次會議的背景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列強瓜分戰敗的奧匈帝國。在這樣的國際背景下形成的南斯拉夫內部的塞族霸權,其基礎更為脆弱,更易為其他民族所不服。   更重要的是,南斯拉夫共產主義傳統與塞爾維亞民族主義傳統在歷史上的衝突,遠比蘇聯共產主義與俄羅斯民族主義的衝突嚴重。   在蘇俄歷史上,早期馬克思主義者的國際主義傳統以及革命者中比重很大的猶太成分,也曾經與俄羅斯民族主義產生矛盾,「一戰」時期列寧主張的「使本國政府戰敗」當時更被其政敵斥為俄奸,但布爾什維克奪權後很快轉向「革命護國主義」,蘇俄事業的主體基本上還是俄羅斯人,東正教的「第三羅馬」傳統與「第三國際」意識形態也有更多的同構性,於是早期猶太革命家群體在蘇聯前期很快就被清洗,「二戰」前後俄羅斯民族主義或大俄羅斯沙文主義已融入蘇共的意識形態主旋律。格魯吉亞人斯大林在支持大俄羅斯思想和鎮壓非俄民族主義、包括格魯吉亞民族主義方面比俄羅斯人還極端。蘇聯末期推動變革的是自由主義、民主社會主義和非俄羅斯各族的民族主義,基本上看不到俄羅斯民族主義的作用,像日裡諾夫斯基那樣的俄羅斯非共民族主義也成不了大氣候。   南斯拉夫則大不一樣。戰前塞爾維亞人與以克羅地亞人和穆斯林(主要是阿爾巴尼亞人)為主的其他民族矛盾極其尖銳,作為「共產國際支部」的南共則是堅決反民族主義、尤其是反塞爾維亞民族主義的,其領袖鐵托在「一戰」時作為奧屬克羅地亞人還曾加入奧匈帝國軍隊對塞爾維亞作戰。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南斯拉夫發生極端慘烈的民族仇殺,當時克羅地亞民族主義組織「烏斯塔沙」親德,科索沃阿爾巴尼亞民族主義組織「第二普里茲倫同盟」親意,而塞爾維亞民族主義的代表則是「切特尼克」(塞語「義勇軍」),它支持流亡英國的戰前南斯拉夫王國塞爾維亞王室,屬於反法西斯盟國陣營,但它與克族、阿族和南共武裝都誓不兩立,結下血仇。而南共戰士雖以塞爾維亞(當時南各族中傳統上最反德的民族)人居多,其最高領導層卻絕大部分是非塞族的國際主義共產黨人,包括鐵托、卡德爾(斯洛文尼亞人)、德熱拉斯(黑山人)、蘭科維奇(塞爾維亞人)與巴卡里奇(克羅地亞人)等,其中只有蘭科維奇一人是塞族。在戰爭期間南共武裝雖然與上述所有各族民族主義組織都敵對,但親德意的克族阿族組織隨德意垮台而自然解決,與切特尼克的衝突卻因在反法西斯陣營中爭奪「正統」而持續最久、流血最多,最後以切特尼克首領米哈伊洛維奇1946年被南共政權處決而告終。   可想而知,在這種背景下產生的戰後南共政權根本不同於由傳統塞爾維亞王室統治的南斯拉夫王國。戰後南斯拉夫聯邦沒有像其他東歐國家那樣保留非共反法西斯政黨並實行多黨合作統一戰線,而是立即實行南共的一黨制,主要原因就是為徹底消滅塞爾維亞民族主義組織——當時其他民族的主要組織都因親德意而已經消失。後來鐵托與斯大林鬧翻,南蘇矛盾一直大於南與西方的矛盾,「情報局分子」成為那時首要的「內奸」,傳統上親俄的東正教塞爾維亞人因此也更受猜忌。   因此,鐵托時代南斯拉夫雖然既打擊塞爾維亞民族主義,也打擊其他各族的民族主義,但總的來講是重在前者。戰後南共五人領導核心中,後來倒台的恰恰是來自塞爾維亞與黑山的兩位。其中黑山人德熱拉斯是因為「自由化」,而塞爾維亞人蘭科維奇正是因為塞族民族主義。尤其是1966年起對蘭科維奇集團「中央集權主義——大塞爾維亞主義」的打擊十分嚴厲,其影響一直持續到1970年代,據說有4萬塞族幹部因此被整肅。   在制度上,鐵托時代也作了有利於抑制塞族強權的(或用塞民族主義者的話說是「壓塞爾維亞」的)安排。例如:在歷史上首次承認「講塞爾維亞語的穆斯林」為另一民族(穆斯林人,或稱波斯尼亞人),並據此建立了波黑共和國;首次承認過去所謂「塞爾維亞語的馬其頓方言」為另一語言(馬其頓語),並據此確認馬其頓民族和建立了馬其頓共和國。這樣,就使聯邦中的塞爾維亞共和國大為縮小,不僅小於「南斯拉夫王國」中的塞爾維亞,而且也小於「一戰」前未有南斯拉夫時的塞爾維亞王國。同時還在塞爾維亞共和國里設立了其他共和國所沒有的兩個「自治省」,並授予其與塞爾維亞幾乎平起平坐的「聯邦主體」地位——除去這兩省之後的「塞爾維亞本部」,就已經退回到1878年柏林會議確定的塞國獨立時版圖內了。   除了從塞族中劃出新民族、縮小其版圖以外,鐵托還別出心裁地設立了「南斯拉夫族」,鼓勵人們放棄原有族群認同而去改宗這一新的群體。到1981年,人口調查中填報這個「新民族」的已達121萬人,占全南人口5.4%。人們不能設想蘇聯會設立俄羅斯族以外的「蘇聯族」,鐵托時代這樣做,明顯是要把「南斯拉夫」認同與塞爾維亞認同分開。經過這種種措施,塞爾維亞人的認同不斷弱化。戰前南斯拉夫王國時塞爾維亞人(當時馬其頓人與波斯尼亞人都算塞爾維亞人)占絕對優勢,而到1961年全南人口中自認塞爾維亞人的只占42.1%,到1981年更降為36.3%。   鐵托時代的這些做法,對於壓抑戰前南斯拉夫嚴重的塞族強權、維護民族平等和聯邦穩定起了作用,但是在一些民族情緒強烈的塞爾維亞人中卻積累了很大不滿。1980年鐵托去世後,塞爾維亞民族主義出現反彈。1981年5月,塞政府在清洗科索沃黨政領導層時開始大反「聯邦主義」,攻擊阿族人自以為是、聯邦成員不把塞爾維亞放在眼裡。顯然,一些塞爾維亞人對非塞族拿聯邦大旗作虎皮來「壓」塞族積怨已久。米洛舍維奇就是這些人的代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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