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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魚記(王鬱林)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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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魚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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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魚記》中國當代作家王鬱林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捕魚記

久居城中,難免對鄉村的大自然生成一種思念。回鄉下踏青,就成為一種時尚。一來想看看那滿山坡的桃樹、梨樹、李子樹、櫻桃樹在房前屋後開花,點綴春天的嫵媚樣兒;二來也可拿把鐮刀,提上籃子去田坎土邊撬折耳根,或蒲公英。折耳根可涼拌,亦可燉心肺湯;蒲公英切碎後煎雞蛋,純天然,清香爽口,也可涼干後泡水喝,清熱解毒、消癰散結。更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大片片的油菜花,金燦燦,炫目耀眼。穿行其間,花香馥郁,蜜蜂嗡嗡,忙着采蜜,蝶兒翩躚,惹人遐思,大有人在畫中走,畫在景中游之感慨

俗話說,「天街小雨潤如酥」,「春雨貴如油」。一場淅淅瀝瀝春雨之後,屋後邊的竹林里,春筍拱破土層,一個個競相冒出來,像春天剛剛降生的娃娃。白天,扛一把鋤頭,一鋤挖下去,抖掉鬆軟的新泥,一層層剝開筍殼,便會露出嫩冬冬的筍兒。晚上,用舊年煙熏的臘肉,和筍煎炒,邀一二兒時的夥伴,小酌一杯,敘敘舊,擺談一些鄉間放蜂兒、打鳥雀、下河溝捕魚的趣事,更能解勞頓之乏。

說到捕魚,自然想起龔五哥。龔五哥就是一把捕魚的好手,只要出去一趟,沒有說是打空笆簍的。那晚,我倆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不覺間就喝高了。他說起撈魚,胸口一拍,誇下海口,「兄弟想吃魚,隨時說一聲,話到魚到。」後來,他說起那年的事,他在小河溝邊薅草,聽見一石罅里,有轟轟攪拌水的聲音,便撂下農活,下河溝去摸摸看,不摸則已,一摸嚇一跳。一群滑溜溜活像鲶鬍子的東西在孔洞裡打架,他急忙脫下褂子,從水下慢慢圍過去,一摟兩三條鲶魚就到手了。那天,他足足撈了四十多斤鲶魚,賣的賣,送人的送人,自己也吃一些。說到這,喜悅之情難於言表。隨後,又面露悔意,說那次後就很難見鲶魚的影子了,幾年後似乎就絕了跡。

酒喝到盡興時,我突然提議,今晚就去下網。龔五哥欣然答應,顧不得桌子一片狼藉,踉踉蹌蹌出了門。他先回家取來網,我們高一腳低一腳踩着塍子路,電筒光里的油菜花在眼前晃來晃去。沙沙的竹葉聲里,他用一根長長的竹竿將魚網叉到對岸,這樣每隔十來米就下一張,一共放下五張網。回來的路上,龔五哥說明早來取魚就是了,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我卻心頭打鼓有些狐疑。

半夜入夢,儘是撒網撈魚的事兒。要麼空手而回,要麼滿載而歸,要麼進了城,一晚上都在打的,怕錯過了收網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窗外喊,翻身起床,天已麻麻亮,急步與龔五哥往河溝走。經過幾家農舍,雞鳴狗吠,一兩樹桃花灼灼地開。河溝邊草青青,受驚嚇的水斑鳩拍翅而起,嘎嘎嘎鑽進了對面水草叢。這時我才看清楚,昨晚走過的塍子路又窄又滑,稍一失足就會滾到河溝里,想到這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

習習晨風中,找到昨晚下網的位置,龔五哥弓腰輕手輕腳把網拉上來,掛在網眼裡的小鯽魚、河䱗,有的掙扎着上了岸;有的則直挺挺掛在上面,沒了動靜。收上來的網,並不急於取上面的魚兒,而是裝入塑料袋,拎回家慢慢享受捕魚之樂。

其實,取魚是個精細活,急不得。被網箍得很緊的,稍不留意就會拽掉腦殼;活叉叉掛在上面的,拚死拚命想掙脫,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龔五哥把一條一條小魚兒取下扔進水桶,我估了估,約有三斤。看來收穫不錯,我知足地自語,龔五哥卻不太滿意,他說要是出大太陽,白天會套得更多。 拎着這純生態的魚兒,我連忙掏出手機給住城裡雅安來的朋友偉哥報喜,他興奮地說,拿回來活篤,一定要用生海椒,辣一些,麻一點,那味道自然巴適得就不擺了。

話音剛落,我急不可耐,匆匆與龔五哥揮手告別。穿過油菜花田,露珠滾落下來,打濕了衣褲,油菜花瓣也粘了一身。走出老遠,還聽見站在壩子裡的龔五哥,大聲武氣地說:「五六月份再來,我下河溝捉黃辣丁,活蹦亂跳,又鮮又嫩的黃辣丁,好拿回去下燒酒」。 「好的,龔五哥。我一定來。」

這聲音伴隨着暖人的春風和油菜花的香味,在鄉間的曠野上一陣陣飄遠,飄遠……[1]

作者簡介

王鬱林,男,現供職於國家稅務總局榮縣稅務局,中國詩歌學會會員,自貢市作家協會詩歌委員會委員,作品散見各地報刊及各網絡平台。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