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檻行送沈純父北上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折檻行送沈純父北上》胡應麟作品(1551年-1602年)明代文學家。字元瑞,號少室山人,別號石羊生, 蘭溪縣城北隅人。父僖,歷官刑部主事、湖廣參議、雲南僉事。5歲讀書成誦,9歲從鄉間塾師習經學,特愛古文辭。稍長,能撰各體詩篇。
胡應麟(1551—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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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動地捲霜雪,沈子嚴裝候明發。 白馬銀鞍走燕市,天子召見黃金闕。 憶昔丁丑年中事,嗚呼已往難陳說。 綱常萬古忽如線,沈子旁觀眥雙裂。 三年忍蔑父母愛,七尺自與妻兒訣。 飛書一夜上明主,百辟蒼皇膽俱懾。 宮闈動色問忠悃,乞得殘軀傍南粵。 茫茫大海天欲盡,野魅山魈共生活。 銅柱頻更伏波戍,鐵衣亂灑羈臣血。 桄榔葉底托餘蔭,豆蔻枝前賦鶗鴂。 鬢毛五載凋欲盡,意氣千鈞莽難折。 離騷熟讀引鬥酒,怒擊青萍唾壺缺。 雲霧朝披博羅頂,星斗夜摸空同峽。 歸來笑擁綠衣女,盧橘楊梅照紅頰。 朝雲已去學士還,瘴雨蠻煙護荒碣。 精忠大節豈重睹,文藻風流頗頏頡。 乾綱一振壬午歲,地辟天開走狐孽。 徵書九道發燕邸,盡起龍干布朝列。 是時沈郎奉明詔,長嘯扁舟返西浙。 逡巡故國拜丘壟,問寢高堂痛離闊。 縣官日夜戒行李,驛使交馳訊車轍。 男兒肯作里中老,直臣更樹台端節。 同時吳趙艾與鄒,騄駬飛黃並騰踏,沈郎詎得終岩穴。 天上仙查溯河漢,腰下刀環耀明月。 揚鞭再過五陵豪,擊築重招薊門俠。 薊門樓殿花三千,尚記公車抱長鋏。 對策明光亦草草,敝履短衣行䠥?。 中原邂逅吾共爾,白眼紅顏寸衷合。 誦余連璧心已醉,示我郊居思橫發。 蒼茫大雪華陽街,拂袖徐生館中別。 風塵傾蓋古則有,宇宙論心近誰洽。 即今汝燕余復越,抗手胡能不悲咽。 沈伯子,酌汝蒲萄之美酒,系汝珊瑚之寶玦。 一言贈汝中自知,此去中外望掀揭。 兒童走卒盡道汝,凜凜剛腸石與鐵。 腰金拖玉寧汝事,義膽忠肝豈虛設。 三公九列貴易保,萬姓千秋口難輟。 重華尚納大禹戒,仲甫亦補周王闕。 朝多善政祿可飧,事有當言檻仍折。 風雲況遇大行日,努力群龍樹勳業。 竹帛旂常兩光絕,一旦抽身蚤林樾。 丈夫出處須偉烈,嗚呼丈夫出處須偉烈,異日儒生秉鈇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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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胡應麟 |
胡應麟藏書分類體例
在藏書讀書的過程中,胡應麟撰寫了《二酉山房書目》六卷,將所藏之書按內容性質加以區分。據其《二酉山房歌》序稱,當在王世貞為之作記後,是時,元瑞三十有餘。今《書目》已佚,其類例詳情已難考知,惟從其它文獻中推測其梗概[1]。
首先,據王世貞《二酉山房記》記載,「二酉山房」的藏書經整理編次大致仍按照經、史、子、集分為四大部。但並不依經史子集四部成規,在《少室山房筆叢經籍會通》二中,他正面提出了自己的著錄意見,他說:「余意二藏篇帙既多,且本方外之說,分門另錄,似無不可。」(《經籍會通》二)「鄭氏以《三墳》列六籍之首,固大可笑;諸家以《陰符》李筌出之,而列於唐。則亦不詳其體矣。況《陰符》言,或類兵,或類道,《三墳》體。或類《易》,或類《書》。尤難定例。余意欲取此類及緯候等書。亢倉、鶡冠等子,總為偽書一類,另附四大部之末,亦千古經籍家一快。第前人絕無此目,恐好古之士或不免於顧惜耳。」(《經籍會通》二)。「類書鄭《志》另錄,《通考》仍列子家,蓋不欲四部之外別立門戶也。然類書有數種,如《初學》、《藝文》,兼載詩詞,則近於集;《御覽》、《元龜》,事實成備,則鄰於史;《通典》、《通志》聲韻、禮儀之屬,又一二間涉於經;專以屬之子部,恐亦未安。余欲別錄二藏及贗古書及類書為一部,附四大部之末,尚俟博雅者商焉。」(《九流緒論》下)。依胡氏之意,他將類書、佛道二藏以及贗古書並為一部,附於經史子集四部之末。佛道二藏由於胡應麟「僅單行釋道書數千卷,因《通考》例,附子家末。」贗古書是否另列,不得而知。類書是另列一部附於四部之來。很明顯,胡應麟主張五部分類法,但並非簡單地否定四部分類,而是在肯定四部分類的基礎上。然後再進行合理的安排。在他看來:「學問之途,千歧萬軌,約其大指,四部盡之,曰經、曰史、日子、日集。」(《華陽博議》上)學術分類如此,圖書分類自當亦如此。
其次,據吳晗《胡應麟年譜》記載,《二酉山房書目》依儒、雜、兵、農、術、藝、說、道、釋九流分布類居,名、法諸家併入雜家。另據《九流緒論》(上)論述,胡應麟認為諸子流別,田時代變遷,諸家互有損益,前人所定不能適用於今,應更定九流。除去墨、名、法、陰陽、縱橫五家,而益以兵、術、技、道書、釋典五家,合成上述九流。
再次,據其《九流緒論》的記載,胡應麟把小說家分為六類[2]:「一日誌怪,《搜神》、《述異》、《宣室》、《酉陽》之類是也;一日傳奇,《飛燕》、《太真》、《崔鶯》、《霍玉》之類是也;一日雜錄,《世說》、《語林》、《瑣言》、《固話》之類是也;一日叢談,《容齋》、《夢溪》、《東谷》、《道山》之類是也;一日辨訂,《鼠璞》、《雞肋》、《資暇》、《辨疑》之類是也;一日箴規,《家訓》、《世范》、《勸善》、《省心》之類是也。」其中,叢談、雜錄兩類最易混淆,並往往兼有其他四家,而四家類多獨行。志怪、傳奇亦不好分辨,或一書之中,二類並存,或一事之內兩端具存。胡應麟還分析了古代小說盛行的原因:「古今著述,小說家特盛。而古今書籍,小說家獨傳,何以故哉?怪力亂神,俗流喜道,而亦博物所珍也。玄虛廣莫。好事偏攻,而以洽闡所昵也。談虎者矜誇以示劇,而雕龍者閒攝之以為奇,辨鼠者證據以成名,而捫虱者類資之以送日。至於大雅君子,心知其妄,而口競傳之。旦斥其非,而暮引用之。猶之淫聲麗色,惡之而弗能弗好也。夫好者彌多,傳者彌眾;傳者日眾,則作者日繁。」論述了唐代以前的小說與宋代以後的小說有所不同,並解釋了造成的原因:「唐人以前,紀述多虛,而藻繪可觀,宋人以後,論次多實,而彩艷殊乏。蓋唐以前出文人才士之手,而宋以後率俚儒野老之談故也。」肯定了小說的社會作用,胡應麟說:「小說者流,或騷人墨客,遊戲筆端,或奇士洽人。搜羅字外。紀述見聞,無所回忌。覃研理道,務極幽深。其善者,足以備經解之異同,存史官之討核。總之有補於世,無害於時。」(《九流諸論》下)
總而言之,作為明代著名的藏書家,胡應麟的藏書理論與實踐對於後人來說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值得人們去認真學習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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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 ↑ 胡應麟對古代圖書館事業的貢獻,參考網,2009-11-09
- ↑ 胡應麟小說分類思想相研究,道客巴巴,2015-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