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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趙玉柱 )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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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我的母親》中國當代作家趙玉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是一個來自江北的農村婦女,五十年代,在江北的母親得知我的父親參加革命戰爭十多年後還活着的消息後,義無返顧的告別了家中的父老鄉親,不遠萬里來到貴州遵義地區下屬的汞礦縣城——務川,找到了已經退伍從政的父親,他們在親朋好友、左鄰右舍的熱心幫助下,十分簡樸地了卻了婚姻大事。以後,就把我們兄弟六個陸續帶到了這個喧囂而新奇的大千世界。

別看母親是一個北方農村婦女,她除了每天忙過幾個兒子的吃喝拉撒後,其它時間就到務川汞礦創辦的廣播室里開機播放廣播。那時的母親特別喜歡唱歌跳舞,廣播裡每天都能聽到母親濃濃的江北鄉土腔調。真的,有時連我們幾個做兒子的也被母親甜美給歌聲給深深地打動!母親的舞跳得也很棒!那時一到周末舞會,母親把我們幾個兒子安頓好後,不顧心胸狹窄的父親的阻攔,急急火火的與其他舞友朝礦里開設的舞場走去,盡情地跳上一兩個小時;母親是一個很會持家而且很能幹的女人,在她身上找不到半點勞累。她每天一大清早就起了床,先給還在熟睡的父親沖一碗雞蛋花,爾後有給我們幾個燒水洗臉,熬上一鍋粗製的早餐,再以後搜起父親與我們幾個穿髒的衣服到屋外不到50米遠的共用水管處去洗。鄰居們為我的母親日夜操勞家務,不無稱讚。

一九六二年大年初二的這天早晨,天氣很冷,母親早早地把大哥、二哥和我(我排行老三,當時才滿兩周歲)拽了起來,穿好棉衣棉褲,洗好臉,我和二哥坐在一盆燃得很旺的岡碳火邊烤火,大哥負責掃地。母親抬着一盆髒衣服到水管邊洗衣去了。父親為了招呼不滿一歲的四弟五弟還睡在床上。

不知怎麼的,穿得臃腫的我突然從小長凳上撲倒在火盆里,我奮力掙扎站了起來。這時,我的雙袖衣口越燃越大,火焰直往我的臉上撲來……我的哭聲更大更高了,嘴裡不停地喊着「媽媽」……

睡在裡屋的父親聽到我的哭喊聲,問在掃地的大哥:「小貴州,小三哭啥?」他驚慌地回答:「三的身上燃啦!」由於父親是北方人,他把「燃」字理解成僅是一點火星,於是便說:「你把它滅了。」誰知,大哥的掃帚朝我胸前用勁地撣了幾下,火勢受風燃得更旺……六歲的他只好又向父親連聲叫喊:「爸爸,爸爸,三的身上燃得很!」父親似乎有些不耐煩:「喊你媽!」於是大哥站在門口,朝着正在洗衣服的母親呼喊起來:「媽!媽!三的身上燃啦!……」大哥的第一句喊聲剛落,母親猛地轉身,三步並成兩步地朝家中跑來。衝進屋裡,母親一把將火球似的我拽到洗臉盆邊,用尚有餘溫的洗臉水潑向我的手上、胸上、臉上……頃刻間,火被撲滅了。

可是,我的兩隻手和整個臉被火燒得糊焦黃。母親見狀,一把將我摟在她的懷中,痛哭起來。

父親聽到母親的哭聲,他一軲轆翻身跳下床向外屋一看,眼前的慘狀使他如雷轟頂,只聽到他喊了一聲:「小三……」隨即昏了過去。

我被及時送到醫院治療,但由於燒傷過重,我的手殘了……

如此慘狀,讓母親哭得死去活來,她沒有過多地去責怪父親的大意,而是一味地抱恨她自己沒有做好母親。

……

以後的兩年,我們又添了六弟。1965年,由於務川汞礦被中央收回直管。那裡的管教幹部、犯人疏散到其他勞改農場(廠礦)。我們家由黔北調到黔西南偏遠的貴州省花貢勞改農場。

母親對父親的這一選擇,沒有半點指責,而是心甘情願地隨着父親告別喧囂的黔北汞礦,顛簸千里來到了黔西南靜謐的小鎮上,重新過着農家似的生活。

這一呆,就是近四十年的光陰,父親在一個大隊擔任過大隊長、教導員等職務,到了1978年,他因病提前離職休息。

母親來到花貢後,曾先後從事過小鎮供銷社飯店的服務員、出納員,嘗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經受了多少坎坎坷坷。

母親是一個最要強的女人,她心中容不下世間齷齪之事,只要她知道就決不放過甚而與他人搬得面紅耳赤,硬是要搞個一清二楚。

由於我燒成殘疾,母親感到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她擔心我日後能否找到工作,能否生活自理,能否成家立業。在我高中畢業在家待業的那幾年裡,母親為我的工作操碎了心,也得罪了不少人。因為,她請求單位領導能否照顧我這樣的殘疾青年,而每次得到的答覆是「研究研究」或「已經報上去了」。可是,領導每次都沒有肯定的答覆。母親只好以淚洗面地長期等待。

直到1983年,我的工作才有了着落,那還是母親執意堅持要拉着不願找組織領導麻煩的父親,帶着我前往省城上一級部門領導後才得以解決的。

一直為我的工作操碎了心的母親,看到我領取第一份工資時,她笑了,笑得是那樣欣慰,又是那樣的幸福

母親對這個全是男人世界的家好象從未有過什麼奢望,而最多的是在默默地盡一個賢妻的體貼,盡一個良母的慈愛、呵護。

母親對父親從不敢重話一句,飲食上對父親精心調養,在我們的眼裡,父親是一個頗有福氣的人,每次待父親飯後所剩的好菜補湯,母親才叫我們幾個平均分享。母親又把父親和我們吃剩的殘湯剩水趕到自己的碗中。

當父親生病的時候,母親不論白天黑夜,不厭其煩地廝守、護理,惟恐照顧不周;當父親病危的時候,母親依然在盡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依然無厭無悔!儘管父親丟下與他生活四十餘年的老伴去另一個世界,可是,母親是對得起父親的。[1]

作者簡介

趙玉柱,筆名,老巴,貴州安順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