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我的恩師趙義山先生(曾令琪)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我的恩師趙義山先生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我的恩師趙義山先生》中國當代作家曾令琪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我的恩師趙義山先生

從小到大,一個人只要上學,就必然會接觸眾多老師。這些老師,嚴厲,和藹,淵博,散淡,形形色色,都有。但日月盈仄,能在記憶中留下一抹痕跡的老師,卻不多;而在讀書、思想、工作、學術上能產生影響,並保持密切關係的老師,那就成為「恩師」了,這樣的老師更是屈指可數。

於我而言,趙義山先生就是這屈指可數中的一個。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我們在「振興中華」的口號聲中,懷揣文學夢,考入南充師範學院中文系。那個時候的中文系,文學氛圍甚濃,是正兒八經的中文系。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每個人似乎都大有指點江山之志。要知道,我們中文系是全院第一大系,古典文學在全國是排得上號的。趙老師那時30齣頭,給我們講授唐詩、宋詞中的兩段。

那個時候,國門洞開,思想解放,倡導自由與民主。中文系在102、106、111三個階梯教室,輪流上大課。153個人在大教室上課,這無疑相當於「合奏」,很適合「南郭先生」在裡面裝模作樣「吹竽」。所以,有的老師的課,有人就坦腹鐵床,教室都不去;有人身在曹營心在漢,自管看自己的其他書籍;當然,也不乏正襟危坐,伸頸、側目、微笑、默嘆的人。如果到中午11點半還在講課,大教室後面幾排的同學,必然用勺子將瓷碗敲得花樣百出。但趙老師上課,從來沒有過這種「勺碗奏鳴曲」;最多,一個、兩個調皮的學生,趁趙老師書寫黑板,偷偷溜走,去食堂搶先,如此而已。

多年以後,當我們在成都的幾個學生和趙老一道回憶那一段征程的時候,大家還記憶猶新。趙老說,我知道,我的課程,令琪那個時候常常穿一件黑色的西裝,打着花格的領帶,經常坐在第一排呢。

是的,凡是趙老的課,我幾乎都坐在第一排。老師所講的每一個關節之處,都用活頁的筆記,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什麼「前不見古人」啦,什麼「風急天高猿嘯哀」呢,什麼「吾愛孟夫子」啦,點點滴滴,就浸入我的心田。多年以後,當我結合自己的美學愛好,創作、出版我的詩歌鑑賞三部曲《周恩來詩歌賞析》《朱德詩詞曲賞析》《駱狀元詩歌賞析》並在全國產生一定影響之時,我才發現,當初趙老的諄諄教誨,已然化為了我文學的血肉,成為了我寫作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大學時代,我真的很怕趙老師;四年之中,沒有和他說過哪怕一句話。也許,是趙老師那時年輕,在我們面前不苟言笑的形象令我等生畏?或者,是趙老師的才華,令吾儕高山仰止,敬而遠之?

真正和趙老說話、有聯繫,是1997年的下半年。

那年的10月下旬,我的另外一個恩師、已故的何承桂先生從海外歸來,邀請我回中文系做客。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學院很窮,中文系也很窮。而到1997年,學院的經濟面貌已大為改觀,中文系的收入也高居學院前列。那個時候,學校的名字,已經改為四川師範學院了。何先生在學校的橘園招待我,系上教過我的一些老師,我的一些留校工作的同學作陪。一時火鍋氤氳,香氣撲鼻。酒過三巡,何先生對我說,教過你的趙義山老師明天要到廣東佛山大學中文系任教,院上另有一桌人呢,我們去走一圈。何先生領着我,到了另一個雅間,將我鄭重地介紹給趙老師。畢業九年,至此,終於有機會和趙老師碰杯,干下那一杯充滿師生之情的白酒。

不久,我的書稿《周恩來詩歌賞析》即將由成都科技大學出版社出版,發行全國,趙義山先生和我書信往還,趙老欣然擔任該書的學術顧問,為我這個不成器的學生站場鼓氣。 再後來,我的侄女曾瑛考入我們中文系——不,那時學院已經改名叫做西華師範大學了,中文系也成了文學院。我和嫂子伍彬將侄女送入母校,並拜託陳代明先生關照。不久,從侄女的電話中得知,趙義山先生從佛山大學中文系調回我們母校文學院,擔任院長,並成為我侄女曾瑛的老師。這樣,我和趙老的關係也就漸漸地更加密切起來。

再後來,趙老到四川師範大學文學院,擔任中國文學首席教授,博士生導師。這個時候,我也在成都定居。於是,時而親聆馨欬、侍坐宴飲,時而師生同游、互相唱和。因為近水樓台,趙老的博士生課程,我聽了大半年,每個星期四下午一連四個小時,好一場學術大餐;也因為惜才愛才,趙老還帶着我和師妹甘汶靈,到渠縣參加魯獎得主周嘯天先生的詩詞研討會。

至今猶記得,2013年,我們在遂寧舉行大學畢業25周年同學會。正是一年最熱的時候,趙老不辭勞苦,抽出三天寶貴的時間,和我們這一些老學生,度過了一小段難忘的日子。臨別,趙老大聲呼喚我的名字,將他帶去的唯一一本大作《松竹梅詩詞選講》,親手送給了我。

至今還記得,趙老親自給我快遞來他主編的《元曲鑑賞詞典》和《元散曲通論》兩部大部頭著作。我明白趙老的苦心,他是希望我能用一點心思,業餘研究散曲的創作。可惜,作為文學路上的朝聖者,我一直在為文學而奔波天下,在為寫作而遊走紅塵。大學畢業31年後的今天,霓虹閃爍,我的心似乎已不再屬於學術,而早已融化在這個喧囂而紛亂的世界。陶淵明「心遠地自偏」那種境界,今生今世,估計我是難以企及的了。想來,真是愧對恩師!

至今不能忘,在《西南作家》雜誌創刊三周年的2019邛崍大梁酒莊全國筆會上,趙老填寫了一曲《【正宮·塞鴻秋】《西南作家》創刊三周年紀念》的散曲:「純文純藝篇篇媚,高端大氣人人醉。名流佳作期期匯,可憐主編天天累。詩不分古今,文選取精粹,錦城宣紙年年貴!」既有肯定,也有鼓勵,還寄託了無限的期待。筆會下來,每每念及趙老那一句「可憐主編天天累」,便不自覺地熱淚盈眶了。

今年4月2日,我應邀回到西華師範大學母校,為文學院的部分本科生、碩士生和部分講師作學術報告。趙老欣然到場,全程聆聽,還特地創作一首五律,給我以極大的肯定和鼓勵。

記得去年春節,我和內子帶着女兒、女婿、孫女,與汶靈師妹、鄭雲二哥夫婦,兩家人去給趙老和楊師母拜年。趙老親自給我的孫女、即將四歲的舒予,一字一句,教授了幾行李白的詩歌。也許,趙老在以這樣的方式表達對孩子的期望、對薪火相傳的重視?

……

記得詩聖杜甫的祖父、那個曾經自詡「詩是吾家事」的杜審言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在《和晉陵陸丞早春遊望》一詩中曾言:「獨有宦遊人,偏驚物候新。」大學畢業之後,我也曾經執教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教師節也就略有感慨。燈下寫就這麼一篇小文,由衷地感恩趙義山先生35年來對我的關心,幫助,提攜,指導。而對趙老享譽世界的元曲研究,我實在慚愧,管窺蠡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2019年9月9日,星期一,夜,於西都堅進居[1]

作者簡介

曾令琪,中國辭賦家協會理事。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