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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長大了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我們都長大了》是中國當代作家嘉澤爾的散文。

作品欣賞

我們都長大了

周末我參加了一場好兄弟的婚禮。

在大家步入適婚年齡之後，我也有幸參加過幾位朋友的婚禮，還當過一次伴郎。看着他們牽着自己的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開始人生的新篇章，我的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一些感慨——我們都長大了。

好兄弟的婚禮，整個流程跟我之前參加過的婚禮都不一樣。之前的那些婚禮，除了做伴郎那一次，都基本上是飯點到就行。等大家到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走流程；流程走完之後大家就開始吃飯，兩位新人開始去每一桌敬酒。而好兄弟的婚禮則是把整個流程給提前了，他們用半個下午的時間走流程，走完之後大家輪流合影留念，晚上吃飯就專注吃飯，等兄弟和嫂子過來敬酒就行，不用在餓着肚子坐在餐桌旁看流程。

他們選擇婚禮的地點，是一個由珠江邊老船廠改建的精品度假民宿，在一個村子裡面。從村口開車進去，要先路過一片花卉園藝市場，接着路過一片草莓園。周末的草莓園裡有不少家長正帶着小孩在摘草莓。還記得上次去跟朋友們摘草莓，我們差點被那草莓園老闆給拉黑——一般來說摘了草莓應該去稱重算起，然後再去洗乾淨塞嘴裡或者拎回家。而我們是摘了幾個草莓之後就猜拳，輸掉的那個倒霉蛋就想辦法繞開視線去洗乾淨，拿回來讓我們試吃一下值不值得摘多點回去。結果在我們試吃的時候被老闆給發現了，當時他那跳腳的樣子讓我印象深刻。後來我們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多摘了半斤按一斤價格給他算錢。

開過草莓園，又左轉右轉之後，導航顯示已到達目的地。放眼望去，右邊是一片低矮的房子，左邊是一片砂石地停車場，停車場上還種了幾棵樹。車輛停穩，下車去後備箱那東西的時候才發覺這砂石地停車場，還是帶泥的。還好廣州冬天不下雨，要不然我的褲子和靴子都要和泥土做朋友了。

跨過村路，來到另一邊，就是民宿了。民宿的大門古香古色的，旁邊立着一塊牌子，上面是好兄弟和大嫂的婚禮迎賓牌。這照片拍得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往裡面走，我就發現自己已經遲到了。他們的儀式已經開始了，賓客也基本上到齊了。我們沒有找到位置坐，只能在旁邊跟同樣遲到的朋友們一起站着，欣賞好兄弟和嫂子的婚禮。

他們的儀式已經走到了親友講話環節。講話的內容基本上和其他婚禮差不多，都是先回憶當年青春歲月，接着回憶他們的愛情點滴，最後再接上對新人的祝福。親友講話完畢後，新郎就在母親的伴隨下上場，站在台前。隨後新娘在父親的陪伴下上場，兩人在台上相視而戰，面帶笑容。

「無論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她、安慰他/她、尊敬他/她、保護他/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她永遠忠心不變？」

「我願意。」

「我願意。」

兩人擁抱在一起，相互親吻。

眾人熱烈鼓掌。

好像少了點什麼？對，交換戒指這一步省略了。

他們早在前年就領了證。但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並沒有在領證前後舉辦婚禮。因此他們在婚禮上，無名指已經戴着代表已婚的婚戒。至於鑽戒這玩意，好兄弟和大嫂都覺得純智商稅，不如拿來買點金條。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們的儀式，第一次在婚禮現場鼻子有點發酸，眼睛開始起霧。

好兄弟是真執着，從高中開始追，大學期間異地曖昧了四年，大學畢業之後才磨磨蹭蹭確定關係。還記得當年在大學讀書的時候，我上完課回到宿舍發現這傢伙還躺在床上戴着耳機玩手機，一邊玩還一邊笑。我靜悄悄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在跟人聊天，看那聊天備註大概率對面是女的。我等他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問他是不是在泡妞，他說沒有啊一定是我看錯了；我說我沒看錯，還把名字給說出來了，他就說我一定是喝假酒喝多了。

後來一起吃飯的時候，我還用這事情調侃他，說怪不得他當時看不上我們學校的女生，原來心中早已有人占據了位置。一開始還不肯承認，直到有一天他的朋友圈封面突然變成了一張完全和他日常形象不符合的二次元妹子圖，聊天用的表情也從當初的二次元變成了各種貓咪。我就知道這傢伙談戀愛了。

結果這貨還是死活不承認，堅稱我看錯了。我截圖給他看，他就直接沒回了。

直到大學畢業以後，突然有一天他約我還有另一個朋友出來吃宵夜。去到的時候才發現他身邊多了一個窈窕淑女。我先打了個招呼，然後試探性地問這位女士的名字是不是我之前無意中看到的。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我不由得驚嘆這大兄弟隱藏得好啊！大學期間根本就沒聽他提過，沒想到不聲不響地就修成正果了。

在婚禮的時候，他們的親友團說出了一些細節。原來兩人是初中同學，高中期間暗生情愫，大學期間4年異地，大學畢業後這經歷過考驗的愛情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這樣的愛情，真的讓人好生羨慕。

作者簡介

嘉澤爾，顧斯琪，1995年2月出生，長期堅持寫作，自2013年至2024年所作隨筆散文將超過7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