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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伙食團團長(彭晨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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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伙食團團長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感恩伙食團團長》中國當代作家彭晨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感恩伙食團團長

早晨,我趕公交車去上班。趁着在站台等公交車的功夫,我低着頭刷抖音消磨時間。

「小彭,等車呀?」

「嗯。」我頭也沒抬,隨便敷衍了一聲。因為在這裡,我壓根兒就沒有熟人。

「耶,當官了,就認不到人了哇?!」

俗話說:聽話聽音,鑼鼓聽聲。我下意識地感覺到同我打招呼的老者一定是熟人,因為他話裡有話啊。

我連忙抬頭望向老者,原來他是我讀初中時的伙食團團長沈來合。「沈叔叔好,你也住在學府上城的啊?」我一臉的歉意。

幾十年未見的老朋友相逢,心裡話兒自然不吐不快。我也藉機感謝一下他那些年的關照之情,我替沈團長付了一元車費。在公交車上,我們聊起了讀初中的那段艱苦歲月……

第一次離開家,到二十餘里開外的區中學讀書,那是幸運的,也是艱苦的。因為區中學是要考的,能考上,自然是幸運的。同時,讀區中學是要住校的,吃喝都要錢,生活艱苦那是必然的。

記得那時沈團長還是一個帥小伙子。當父親挑着大米把我帶到伙食團去稱米時,父親指着我說:「沈大哥,這是我娃兒,以後多關照哈。」

「放心嘛,彭師傅,我會關照小彭的。」沈團長一臉笑容地說。

人們常說,三生不如一熟,熟人好辦事。三年初中,沈團長的確給了我很多「特別」的關照。往事歷歷在目,現在回想起來,心裡特別感激沈團長,但有件事卻讓我有點臉紅……

記得那時一周是讀六天,一般要在學校吃17餐,男生的口糧一般是每餐半斤米,菜金一般是每餐1角,炭火費是每斤1角2分,肉食是每份3角,一般每周只有周三才有一次「打牙祭」的機會,因此,每周的生活費一般需要3元錢左右。

父親仗着自己和沈團長是熟人,他的「算盤」打得非常響。每周星期天上午,父親總是稱好8斤大米,然後把米放入簸箕中,再均勻地吹上一層水,最後用一塊紗布蓋着「發汗」。等我下午離家準備去學校時,父親的「傑作」已然完工,我若無其事地背着父親的「作品」翻山越嶺……

每當我去伙食團交米時,我的數字總是8.5斤左右,我一周的口糧總是足量的……

只是後來,每當我去交米時,沈團長總要樂呵呵地叮囑稱米的師傅:「小彭家的米是山上的大米,米質好,單獨放一邊,千萬不要和其他學生的米混在一起了,我自有用處。」

初中學生,懵懂少年,我沒有太在意沈團長的話。

在父親和沈團長是朋友這個「光環」的護佑下,我的初中生活雖然艱苦,但比起其他同學,我的日子要好過得多。因為伙食團的師傅總是「手下有情」,飯是足量的,菜也夠下飯,至於湯嘛,師傅們是不收我錢的……

三年光陰悄悄過去……懷着「跳農門」的理想,我的求學路苦並快樂着,後來,我幸運地考到了縣級機關工作。

「你父親是木匠,他給我家做過家具,還少收我工錢呢!哎呀,我也是能力有限哦,當年只能幫助你們家那麼多啊。」沈團長臨別時言猶未盡地說。

原來,他早就曉得我父親在米里摻水的事。因為,大米被水淋濕後,米粒會呈現出斷紋,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所謂山上的米是優質大米,那只是沈團長給我台階下而已。

今天,回想起當年父親靠給大米摻水來解決我一餐口糧的往事,我羞愧難當。當然,父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我不怪父親,怪只怪山區田少糧少……

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既然沈團長現在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里,以後一定要把他請到家裡來做客,好好地感謝一下他,我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1]

作者簡介

彭晨東,作品散見於《達州日報》《達州晚報》《大竹文化》及各大網絡平台。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