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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性所宅 真取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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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性所宅 真取不羈》中國當代作家柏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惟性所宅 真取不羈

饒有興趣地看完了黨宏的《聆聽心靈的回聲》這本散文集,心想,黨宏的才氣還是甚為充盈,滿紙的煙雲舒捲出看似不經意卻又是精心結構的一段段好文字。黨宏早年間寫詩歌,而寫詩歌是要講究語言的精粹與追求深邃的意境的,這是詩歌的藝術特徵之一,他有過這樣的文體訓練和操持,轉移到寫散文上來,就使散文朦朧]上一層優美的詩意和行雲流水一般的語言了——這部散文集,也正符合了和確實了「聆聽心靈的回聲」——猶如從山間流瀉出來的清泉。說到清泉,自然使人想起唐代山水詩人王維的《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後,

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

清泉石上流。

以上是這首詩的前半部分,清新自然,仿佛山野的寧靜與原始的大自然,一切都在和諧而秩序里存在,散發出亘古的強烈的具有禪意一般的意味,這就是一種文字建造出來的世界,而這個世界永遠在微笑,微笑如神秘的不可解的「美」。當然,這種「美」,首先是思想之美,意境之美和文字之美——是的,在唐代的將近三百年間裡,出現了那麼多偉大傑出的詩人,出現了那麼多優美的詩歌,可是,王維的山水詩,至今仍然獨具藝術魅力,是一處絕美的精神綠地。

黨宏的散文重要的藝術特徵是「接地氣」,首先表現在他筆下大部分的篇章都是與自己相關的人與事情,比如,寫他的父母親,寫他的初戀情人,寫他的妻子以及寫他自己經歷過的生活片段,例如《生命之樹》,記敘他的家世與父親以及自己的生命演續歷程;《偉大母親》則通過家常生活的描寫,表達了深沉的母愛;《風雨姻緣》以風趣之筆觸,把其父母之間的看似荒誕卻又妙趣橫生的夫妻之情寫得猶如一部令人回味不盡的好戲;《老爺子的梨園情結》表達了父親這位一生喜愛戲劇的傳奇歷程等等,還有一些寫自己情感經歷的篇章,如《秋菊》《愛是一個輪迴》,抒寫了自己心底的情感波瀾,也表達了自己對生活和深刻的情感體驗。

其次,黨宏也有不少的描寫自然風光的散文,例如《怕春》《觸摸大海》《閒走少華山》《冬之禮讚》等等,這些散文篇章,依然縱橫着他的不羈的藝術筆墨。好像是德國古典哲學家黑格爾有這樣一個觀點「熟知非真知」——這句話在哲學家的眼裡是非常哲學的問題,也揭示出一個嚴肅的命題,這就是人們往往被一些經常出現在眼前的事物自己認為已經很熟悉的現象遮蔽了,並非真正從理性的科學的層面上去認識和判斷得出儘量符合真實的結論——然而,在文學的視野里,卻不是這樣,需要把一個熟悉的人或者事物甚或是已經有了理性的科學結論東西,予以「陌生化」,在「熟知」的情況下,寫出另外的一番意趣來,給人一種仍然是「不熟知」的藝術效果,當然,這就需要用「藝術」的「美學」的眼光去重新打量世界,才能寫出獨異的別樣的文學作品,給人以新的美學衝擊——在《秋長城裡》,黨宏就把一個前人和同時代的寫作者已經寫過多少次的「舊題材」——長城,寫出了自己的「意思」。他着力於長城在「秋」的時分呈現出來的不同於其他時光的「異樣」之美,令人讀來興趣盎然。

再次,黨宏也寫了一些故土風光的散文篇什,例如《洽川是一汪夢》《楊家莊印象》等,也是情深意重,桑梓之情躍然紙上。我國有一句老話,「狐死首丘」——這是什麼意思呢?這句話出自《禮記註疏》卷六《檀弓上》:「大公封於營丘,比及五世,皆反葬於周。君子曰:「樂樂其所自生,禮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比喻不忘本或懷念故鄉,也比喻對故國、故鄉的思念。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是覺得離開故土愈遠愈好,遠方是一個具有極大誘惑的召喚。可是,到了一定的年紀,卻總是思量着故土,盼望着能葉落歸根。你看,連狐狸都知道懷念故土何況人呢?我現在就有強烈的這樣的念頭,經常夢見兒時的生活以及深深烙印在心靈深處的故土之戀,懷念故土深井裡的清冽的甜水和黃土高崖下面奔流的北洛河……

現代世界已經進入了以信息革命為特徵的高科技時代,過去的農業時代甚至工業化後期時代也已經進入了歷史的陳列館,這時際,如果不想被這個飛速前進的時代列車所遺落,就得努力學習新的知識和具備新的生活技能。黨宏呢,儘管沉迷於墨海航行,但是,也不曾拒絕新的科技帶來的信息變化和生活變化,例如,他也經常寫點「微信」之類的東西,也許是應和了古人的「敝帚自珍」的慣常心理吧,他也在這部散文集裡選入了一些自以為還可以的「微信」文章,例如《今天是父親節》《有關農民進城》等等言而有物的心得式感想和議論,從另外一個側面,可以了解作者的性情和見識,也值得瀏覽。

至於黨宏的散文寫作因由,恰好他有「跋」,其中有這樣一段話:「好在一路走來,一直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風物伴隨着我,撩撥着我,感動着我,讓我產生將他們注入文字的衝動。那血濃於水的親情,那縈繞於心的鄉愁,那大好河山的景致,那良師益友的情誼,常常點燃着我的靈感,激發着我的熱情,觸動着我的神經,撞擊着我的心靈。自知是個感情豐富的主,所以就把文字作為宣洩情感的一種方式,如此隨心而記,隨感而發,始終沒有無病呻吟,都是真情實感。生活中本就是個常常將喜怒哀樂寫在臉上的人,作文自然也不貪雕琢,不會刻意裝扮和粉飾,這些白描的情感,不敢奢求感動別人,但卻都曾感動自己。我是在聆聽自己心靈的回聲。」我覺得黨宏這段自白,確實的具有自知之明的夫子自道。

晚唐詩人司空圖的《二十四詩品》里的「疏野」,開首曰:「惟性所宅,真取不羈」——這句話,用來概括黨宏的散文品行,卻十分恰當。黨宏的散文大多是出自自己的性情之文,不會很好掩飾自己的心靈,猶如林稍刮過的清風,帶有清新自然的氣息,讀來輕鬆愉快。不過,也有不足,缺少了散文的書卷氣,底蘊就差了些,呵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性格使然。[1]

作者簡介

柏峰,陝西蒲城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