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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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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猛虎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心有猛虎》中國當代作家落花滿肩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心有猛虎

應該是在2007年左右吧,那時出了一本作品集,寫後記的時候,同事興奮地送我一副對子:溫柔賢惠雲西子(我的筆名),伶牙俐齒XXX(我的本名),事後另位同事「大方」地加了一個橫批:雙面佳人。這裡把我自己的本名隱去,不是為了什麼安全,只是,我寫了本名,喜歡文字的人們也不認識,於文字之間的我,只是雲西子。

於文字之外,即使我說着雲西子,也不會有什麼人認識我,無他,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超骨感。現實中的我,用某位賓館服務員的話說:這女的,真厲害!言說之間還有着諸多可怕的表情。其實,她見到的我根本就不是最「厲害」的時候,那次只是因為極重要的會議期間,她的服務出了差錯,連累得我被罵得狗血噴頭的一種遷怒而已,與現實工作中的厲害相比,這本就是件小巫見大巫的事情。真正厲害的事情還沒告訴過她,其實,我是那種緊急時候連武警都一併指揮的女人。

基層經驗的人都知道,值班最可怕的事情是遇到緊急情況,但凡像防個汛、着把火的常態緊急也不可怕,按部就班早有預案,最可怕的是那種突發的事件,但事實上卻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寒冷的季節擋不住城裡人賞景的腳步。這不,春寒料峭,滴水皆寒。剛剛沖完澡,準備偷空休息一下,卻被告之:有位老人在轄區內走失了好久,已經報警,但人仍未找到。

烏漆摸黑的夜,冰冷的空氣,如果真的出事怎麼辦?顧不得換上厚衣服,叫了司機直奔出事地點,車上順手把機關能調動的人員全部調到現場。人多有利更有弊,一團人亂糟糟的堆在一起,村支部的、家屬、武警、工作人員,一言一舌,迎面砸來。

停!一聲喝令,周圍剎那恢復安靜。別看個子小,嗓音可是狂飆八度,富富有餘的。

誰是家屬?重複下要找人的特徵,是否有病史,需要注意什麼?面對我的氣勢,大家也徹底懵了,怔怔地望着我,乖乖地聽從着。

誰是武警負責人?誰是村里負責人?大家乖乖的站出來,利落地把機關人員、武警、村裡帶隊人員分成三組,一隊河邊,一隊山上,一隊主路分配下去,沒一會眼前只餘下就地值守的人員。

這時候,家屬才反應過來,終於怯生生地問起,您到底是哪位?

幾個小時之後,老人找到了,皆大歡喜,家屬送來錦旗的時候正趕上開班子會議。本來很嚴肅的會場,卻在聽我說起把消防武警支使得團團轉的時候,笑得一塌糊塗。後來網絡里有個名詞:女漢子,一起工作的女人們一致點頭,頗得大家之心。

不過,沒敢告訴她們,其實,內心裡的我,只願做個平凡普通的小女子。小鳥依人,溫言慢語。於是,於工作之外,於文字之中,極力只做個安靜溫暖的小女人。

好像文字上轉型得非常成功,更有喜歡讀我文字的友隱瞞起真相,直接贊我是位楚生樣「深情在睫,孤意在眉」的溫婉女子。這樣的說法多了,大家也就相信了,尤其是那些只讀過我文字的人們。

與某位久識我文字,卻初識我本人的仁兄一起參加採風活動,原本美好的景色,卻一直過得甚是困擾,無他,只因了那位仁兄的目光。多半天的接觸中,只要是看到我的時光,要麼是一臉的驚詫,思維不能及時轉換的驚詫;要麼是思索,緊皺着眉頭的思索,然後就是莫名唉聲嘆氣,翻來覆去地重複着一句話:你咋這樣啊!言下頗多感慨,頗多失望。止不住的好奇,終於湊上前去問詢:我惹到你了嗎?那位仁兄也頗多無奈:「讀懂了你的文字,意識里,你該是個手持牙板,滿臉憂鬱的小女子,怎會是這樣一個笑聲朗朗,帥氣幹練的模樣,這東頗與柳永的變幻也太突然,真真讓人無法接受!」當下愕然,我把文字內外的自己區分得清晰,於別人卻實實在在是個困擾。

於此,真實地了解了什麼叫做「見光死」。為免別人再受到驚嚇,寫文字的這十幾年間,除了相熟的文友,一般情況下絕對不要相見,尤其是那些粉絲級的文友,很怕他們的心傷成一地碎片。

那位仁兄夫妻都是文人,受了一次驚嚇後,也學得警醒了,不敢再輕易把我「暴露」在任何陌生的粉絲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我藏好,除了偶爾間的疏忽。

周末聚會,因為工作原因耽擱了,到場時大家都已入席,只在一位陌生人旁邊留了個空位。我們的聚會,從來不用在意位置的高低,誰來最後,就要無條件按要求入座。女主人周到而詳盡地介紹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我這個後來者,結果,身邊這位居然自稱是我的鐵杆粉絲。不會這麼巧吧!心下哀嘆,想換個位置,但似乎太明顯了。本着不要嚇到陌生人的理念,強忍着,小心地隱藏起本色,文靜得一如文字中那個自我。結果,一整場飯局下來,別人無恙,那位粉絲卻成了現場唯一一個把自己灌醉的人。

分手送人時,男主人面對自己心愛的汽車和醉醺醺的客人對我一通埋怨:如果吐在車上就跟你算帳!

我當然更是一頭黑線,一餐下來,我可是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了,居然還有過錯?心底真的充分同情起那些演員了,怪不得他們總在大叫隱私、空間什麼的,估計也是時時處處地處在本我與非本我的艱難轉換里。

與友去平谷參加一個會議,儘管只是個發布會,仍條件反射地着上正裝,着正裝最基本的一個裝備就是高跟鞋,以至於散會返回的途中,受邀去參觀某鎮新開的景點時,高跟鞋就成了最大的障礙。跟着走吧,細細的高跟在泥土間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小洞洞,不跟着走吧,熱心的眼睛在看着呢。索性,脫下鞋子,拿在手上。四十幾歲的女人,曳地的長裙,光着腳丫若無其事般一路走去,確實是件惹人側目的事情,同行的姐姐更是一個勁地擔心着,是不是硌腳,會不會被扎傷?

偷偷地告訴她,除了偶爾飄過來的,或偷覷或揶揄的目光,光腳走路的感覺真的很好,自在得如初生的嬰兒,無拘無束。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這猛虎與薔薇原本不搭調,但想想那樣的鏡頭,心下卻是一片柔軟。肉體與精神,現實與思想,本相依相存,何必把一切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活得恣意、快樂即可。 [1]

作者簡介

落花滿肩,又名雲西子,北京作協會員。著有文集《落花滿肩》、《花開半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