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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璋弄瓦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弄璋弄瓦》中國當代作家鄧竣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弄璋弄瓦

「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女孩真的不適合學理科嗎?」少女站在普通的講台前,問着台下漠然寫作業的同學們。她的演講很勇敢,因為她居然可以坦然面對着一張張聽見這個問題後,或心照不宣滿面揶揄,或無聊不耐,或冷淡依舊,無動於衷,或嗤之以鼻的面孔,真誠地希望大家認真面對性別歧視問題。

令人心寒的是,男生們報以不屑或不在意的輕笑就罷了,女生們竟也有許多不為所動。當然也有一部分男生女生認真思考了這一問題,勇敢發表見解,雖然少得有些可憐

懦弱如我,只敢在少女的演講尾聲試探着要舉起手,可惜她迫於時間限制已匆匆下台,我只好縮回龜殼。

課間,我告訴她,她的話或許根本不會影響那些冷漠的聽眾,甚至我們的同胞都不以為意。我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她仰起臉的模樣,那雙眼睛明亮澄澈,是獨屬少女的純粹與率真,乾脆道:「沒關係,說多了總會有用的,我就是說給那些無動於衷的人聽的!」

可恨我的嘴笨,課間也很短,我自己都覺得沒有向她傳達清楚自己的思想與觀點。現在,我回到了我最熟悉的文字領域,終於能表達自如,能向她傳達我們之間的共鳴,同頻共振。

曾經也有一個清瘦的女孩從書本中抬頭,問道「你說,現在真的實現男女平等了嗎?」她的眼波流轉出幾縷沉思,聲音很輕,「逢年過節,親戚們聚在一起時,女人們總是一進門就脫去外衣進廚房幫忙,男人們總是圍坐一團抽煙喝酒侃大山,什麼也不干。為什麼一直是這樣呢?為什麼大家好像都覺得理所應當?」

是啊,為什麼呢?古語有云:「君子遠皰廚。」古時男人們以沾染油煙氣為恥,能念兩句詩文的都不願管內宅瑣事和後院廚房的拉拉雜雜。可是男人不願做,就能推給女人嗎?孔子說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怎麼就無人想起,只會念叨「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自古又有「弄璋弄瓦」之說,生男為弄璋,生女為弄瓦,被丟棄的女嬰數不勝數,就連今天,為防打女胎都嚴禁大夫們說出未出世胎兒的性別。性別為女,為什麼就要無端承受這些?

我曾一直十分疑惑為什麼曾經男尊女卑,世界從女性裙擺下誕生,沒有女人,世界便沒有新生命,為什麼不好好供着女子,反而尊奉男子?沒有女人,可不會有男人呀。

後來我有些明白了,因為最初的規則是男性拿到了制定機會。你想,對非女性的規則制定者來說,是用種種教條馴化出溫順聽話的生育工具好,還是放開這些能決定國家新生力量的女性的翅膀好?答案顯而易見。

人總是自私而排斥非同類者的。所以這個表面平等實際男性多身居要職的現代社會照舊運行一天,男女就不平等一天。唯願所有女性早日覺醒,勇敢正視現實,不要安於現狀而沾沾自喜,也不要被大環境潛移默化影響,為打女權羞恥,甚至對同胞的努力報以嗤笑,更不要感到不解與無所謂。請張開雙翼,為自己去爭取,去奮鬥,坦然面對質疑。寧可痛苦也不要麻木。

千千萬萬女性鼓起勇氣,不僅能為女同胞消除許多苦難,也是為男性卸下枷鎖。其實,性別不該像現在這樣對立,性別需要相互理解,跨過人自私的鴻溝,真誠對望。

正如女性需要為自己爭取真正的平等一樣,男性也需要審視自己是否得到了真正的自由。我們都背負着必須擺脫的性別刻板印象。如果女人必須柔弱,那就對應着男性必須強大。

在此,謹以南希·史密斯的《只要有一個女人》(節選)獻給全體女性與男性,祝福兩性皆能擁抱屬於自己的光明。

只要有一個女人/覺得自己堅強

因而討厭柔弱的偽裝

定有一個男人/意識到自己也有脆弱的地方

因而不願再偽裝堅強

…………

只要有一個女人/覺得自己為兒女所累

定有一個男人/沒有享受為人之父的全部滋味

只要有一個女人/得不到有意義的工作和平等的薪金

定有一個男人/不得不擔起對另一個人的全部責任

……

只要有一個女人/想向自身的解放邁進一步

定有一個男人

發現自己也更接近自由之路[1]

作者簡介

鄧竣方,咸陽市實驗中學八年級(4)班學生,愛好寫作、閱讀、繪畫等,最喜歡的書籍是《人生》,平時在生活中喜歡與書香和文字在一方天地為伴。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