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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鳥(林文楷)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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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鳥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布穀鳥》中國當代作家林文楷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布穀鳥

近期身子綿軟的不得了,似乎提不起精神來,毫無活力,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因了微恙未愈的緣故?或兼而有之,身體有病還是主要原因。聽到布穀聲聲,從門前樹竹林中傳來,日間以至深夜,就有了一種時空的緊迫。網絡時代,有種人人做文學的傾向,詩詞短章,似雪片般炫目。如今的文風像是大變了,言以載道趨趕時風,有唐時風氣,關乎的皆是大事,眾者特好此文。

有時想寫幾段文字,大事皆為套路,我滯緩不羈,且有閒雲野鶴之性。一時不知從何卓刀,好在不靠賣文字來買柴米,沒人網約催逼,也就擱置不前。胡亂里聽到布穀鳥急叫林中傳來,蠢蠢愚動,就有了一個題目。

布穀鳥,我並不有多清楚,在眾多的鳥類中,雖時聽鳴叫且無有親睹,「春眠不覺曉」聒噪太多,其也並不令我多麼地喜歡。春夏鳥鳴,在眾多的鳥鳴中,泥沙俱下魚龍混雜,音質美韻味濃的有畫眉、陽雀,百靈,音節單調乏味的有喜鵲、麻雀、山喳子,白頭翁的叫聲也不怎麼美。叫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老鴰、夜鷹等。若以勤懶劃分鳥類,布穀鳥應屬叫得最勤勉最執着的那種。若以美惡劃分布穀鳥的叫聲稍滑,雖談不上婉轉卻也不令人過於討厭,單調遠在黃鶯之後,洪亮卻於喜鵲之前。喜鵲有人文性,壘巢多於鄉戶人家周遭的高樹上,大且顯眼,衣一身黑白明快的羽毛,喳喳!喳喳!陣陣地歡叫,初聽霸道,如多事的鄉村噪婦,與美無緣,好在其性靈鳴叫即有喜事,張揚有度,鄉人多喜而不煩。麻雀也有人文性,舊時鄉村人窮,房屋土牆居多,檐下的遊子眼無力粉刷,麻雀們常於此築巢棲身,愛與人黏糊,只差纏人腿腳,情近了人們稱麻雀家雀。麻雀聲音細碎吱吱不停,尤其是在谷熟麥熟時,成群結隊地鑽麥地稻叢更吵。人有清性,則不喜歡老是嘰嘰呱呱的,儘管人的性格有別,愛熱烈不是壞事,也並不是非得說話不停。人固不可以沒有交流,未必也真就要不停地閒說廢話。初次見面簡單自我介紹,再次見面了打個招乎,特別親密相投的當然可以例外,多說幾句不礙,但也沒必要非有壓倒別人的氣勢或做爭辯不休的樣子。好在我安靜不太愛顯眼的位置,每遇如此情況可在角落裡自蔽作與己無關態。布穀鳥叫兼有喜鵲與麻雀的特質,也非與老鴰和夜鷹般惡,一直以來我如此覺得。

時在春夏,每聞 「布穀,布穀!」一聲緊似一聲地粗獷吼叫,晝而繼夜,有時還鳴聲轉移,量其于飛行中也是不停地鳴叫。想到舊時集體大唿窿時的生產隊長,清晨早起,手提一隻大喇叭,或是將指掌內曲捲成喇叭狀,大步流星地蹽到村口,放開嗓子催人起床叫人下地幹活兒。種秋收是鄉人活路,為何村子裡的地不讓人自家去耕種,非得要生產隊長一人鼓譟操心呢?怕是頤指氣使了吧。那時我人小,心裡有着種種的疑惑。想着人各的自覺,我就不喜歡有人頤指氣使的不容易,反過來又覺得生產隊長的不容易,好生糾結。又似了村子裡一半瘋老頭,聲音亮堂,做不了別的終年以拾糞為業,每臨夏秋夜半晴日,常拉起嗓子高聲大喊「明星亮月的,都起來扯苕草啊!」冬季里紅苕成熟收穫了,又是「明星亮月的大好天氣,快起來曬苕皮子啊!」守時愛糧,初以為這老人心腸好生善良存有感激。喊歸喊,且無人響應。常聽人背地裡罵:瘋老東西糟踏人瞌睡!

不是說我多麼的天性,稍有理智的人此種境況都會下意識地拷問,什麼都得別人驅使麼?只要不是神智短缺,拷問怕是令人不快結論相左,去掉此等不快吧!頤指氣使實是病態,是種自我良好的感覺,如同胎記或是痣點上生出的粗硬鬚毛,天然生成了我不能說有什麼過失和嫌惡,但總不能故意拿出來令人欣賞,無論多麼的鮮紅和黑長,哪會有人喜歡這種多餘的蕪雜呢!還有一種「豌豆(蠶豆)掰角」的鳥叫,那聲音和布穀鳥可能有着某種親緣關係,同樣春夏鳴叫得厲害,同樣躲在樹竹叢林裡,它沒了前者的頻率,只是偶爾的鳴叫一陣,音色不美,吵鬧也稍次一些,比之於兩者,「布穀!」「布穀!」實是一種裝腔作勢。

後聽鄉人說布穀鳥叫不是催種而是催熟,言音之非「布穀」而是「掰角」,掰角卻又有新種,「掰角喊一聲,豌豆要死九條根。」生產隊倉庫糧管員滿叔笑着對我,嘴角流出哈喇子,喜善而滑稽。還有「麥黃麥熟」「村姑放牛」的解說,聯想布穀鳥初鳴時間是三月而非早春播種,終止時間是五月仲夏蠶豆成熟枯萎,還有「豌豆掰角」親緣關係的鳥鳴,也就變而信之,加之其音也苦其情也實辛苦的不得了,我心也就平平。布穀聲聲是催種還是催熟?真有些不得而知了。「布穀」急促,不曾見過尊容,有心一探究境,幾次入林尋蹤,只是這鳥兒聲疾洪亮詭秘孤行人至必停,每次不得。

網絡方便,百度一下,這可讓我大迭了眼鏡。布穀是鳩的一種,大杜鵑類,身色灰不溜秋,羽內腹下白橫斑紋,體大於麻雀小於喜鵲,不催種也不催熟,鳴叫不停有啼血之說實是繁殖期求偶所為,就有些厭其聲噪了。再識德性,「鳩占鵲巢」的成語因了它。不築巢、不孵卵、不育雛。

春夏繁殖,布穀鳥窺葦鶯、畫眉、伯勞不在,偷梁換柱食蛋產卵於巢,誘其代為孵化哺育己卵。

初小課文中有不壘巢築窩「寒號鳥」,北風呼嘯寒不可耐時想到築巢,晴和日出天氣變暖則又懶了,夜夜哀號天天遺忘最後被活活凍死,讀後實為之扼腕。寒號何種鳥兒?心裡糾結,有同學說是蝙蝠,我始終懷疑這種說法。今觀布穀,相似又不是。

寒號鳥凍死可悲,布穀鳥「鳩占鵲巢」絕它人子孫而繁榮自族,比之惡劣了太多,這是令心裡極不快的事情。

山中有偌大的林子,廣天闊地,萬木會聚,山果百蟲落葉枯枝是處皆是,不是指人造園圃的那種。人造園圃沒多大意思,棲不了眾鳥,即使一座公園也是俗不可賴的,無論出自那位高超匠人之手,因了匠人娘胎里就有了一種俗氣,有俗氣了也就造不出大園子少了鳥的活路,若是曠達自然植大山造大林的心胸,這等匠人則另當別論。偌大的林子,百鳥裡面居住,生活勤勉,壘窩捕食孵蛋繁衍生息自由。如此說是乎是理想化了,我想不是,大自然給的生存空間,天高林闊足夠養活族類,自食悠閒多好,鳥社會應上和諧少有紛爭。

畫眉鳥和百靈鳥符合條件,捕蟲鳴翠和緩婉轉,幽谷靜林。小燕子躁了一些,穿梭來往翻飛於空,它們完成哺育後秋天還要向南遠飛,別去苛求。還有白鶴類,來往於林木之上,偶爾也會歇息枝頭長鳴,似如高天上的流雲,比之晝吵夜鬧不見蹤影詐人之巢要良善有味得多。老鴰和夜鷹們叫聲瘮人不適合,寒號鳥也格格不入,整日裝腔作勢誤為催種催熟的忙鳥最好去到更為避遠的山洞,或是尋鷹隼廢棄舊巢,即便陳年草垛也可,能安家樂業要比強搶詭詐安然許多。

有時日沒寫東西了,如此文字是否叫做文章?長久擱筆思維未免零亂,這般寫來想也未必不可取,胡亂抓一把吧!不趨時風,林下自陰。[1]

作者簡介

林文楷,湖北宜昌人,著名作家、詩人,著有小說、散文、詩詞多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