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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春秋 |
作品別名:左氏春秋、左傳、春秋左氏傳 作者:相傳為左丘明創作 年代:作於公元前453~前386年之間 類別:編年體史書 |
《春秋左氏傳》(Zuo’s Commentary),原名《左氏春秋》,漢代時又名《春秋左氏》《春秋內傳》,漢代以後才多稱為《左傳》。 《春秋左氏傳》共三十五卷,是儒家經典之一且為十三經中篇幅最長的,在四庫全書中列為經部。記述範圍從公元前722年(魯隱公元年)至公元前454年(魯悼公14年)(另有說法為魯隱公元年至魯哀公二十七年,即公元前722年至公元前468年) 《左傳》相傳是春秋末年魯國的左丘明為《春秋》做註解的一部史書,與《公羊傳》《穀梁傳》合稱為「春秋三傳」。它是中國第一部敘事詳細的編年體史書,同時也是傑出的歷史散文著。
介紹
《左傳》的記敘範圍起自魯隱公元年(公元前722年),迄於魯哀公二十七年(前468年)。作品中主要記載了東周前期二百五十四年間各國政治、經濟、軍事、外交和文化方面的重要事件和重要人物,是研究中國先秦歷史很有價值的文獻,也是優秀的散文著作。 《左傳》傳文比《春秋》經文多出13年,實際記事多出26年(最後一件事為略提三家滅晉)。以《春秋》記事為綱敘事,其中有說明《春秋》書法的,有用實補充《春秋》經文的,也有訂正《春秋》記事錯誤的。全書絕大部分屬於春秋時候事件,但全書的完成已經進入戰國時期。這些都說明《左傳》與《春秋》的密切關係。 春秋與左傳的關係
《左傳》以《春秋》為本,並採用《周志》《晉乘》《鄭書》《楚杌》等列國資料,通過記述春秋時期的具體史實來說明《春秋》的綱目。司馬遷《史記·十二諸侯年表》說:"魯君子左丘明懼弟子人人異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記具論其語,成左氏春秋。"桓譚《新論》進一步認為:"《左氏》經之與傳,猶衣之表里,相持而成,經而無傳,使聖人閉門思之十年不能知也。"楊伯峻在《左傳》一文中歸結《左傳》傳《春秋》的方式共有四種:即"說明《春秋》書法、用事實補充《春秋》、訂正《春秋》的錯誤和增加無經的傳文。"
另有一種觀點認為《左傳》是一部獨立的史書,和《春秋》沒有直接的聯繫,西漢的今文經博士即"謂《左氏》為不傳《春秋》"。晉人王接說:"接常謂《左氏》辭義贍富,自是一家書,不主為經發;《公羊》附經立傳,經所不書,傳不妄發,於文為儉,通經為長。"陳商說:"孔聖修經,褒貶善惡,類例分明,法家也;左丘明為魯史,載述時政……以日系月……本非扶助聖言,緣飾經旨,蓋太史氏之流也……夫子所以為經,當與《詩》《書》《周易》等列;丘明所以為史,當與司馬遷、班固等列。" 清人劉逢祿、皮錫瑞均認為《左傳》是一部獨立的史書,皮錫瑞在《經學通論·春秋》充分肯定了王接之說,並且引用莊公二十六年《傳》:「秋,虢人侵晉。冬,虢人又侵晉。」杜預《集解》雲:「此年《經》《傳》各自言其事者,或《經》是直文,或策書雖存而簡牘散落,不究其本末,故《傳》不復申解,但言傳事而已。」。 《左傳》有不少解經的內容,例如「君子曰」、「五十凡」等,但很明顯是加工的痕跡,多數都沒有與傳文融為一體。宋人林栗說:「《左傳》凡言君子曰是劉歆之辭。」《春秋》的一些經文沒有相應的《左傳》傳文,例如《春秋·隱公二年》:「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杜預注:「無傳。」 《左傳》的傳文沒有相應的《春秋》經文,例如《左傳·襄公十五年》:「(冬)鄭公孫夏如晉奔喪,子蟜送葬。」此條無相應的《春秋》經文。亦有「《經》《傳》不盡同」「《經》後之《傳》」者。
一批被盜賣至海外的戰國楚簡,由浙大校友出資於2009年得以從海外回歸,併入藏浙大考古與藝術博物館。經過兩年多的整理考釋,浙大古文字學家曹錦炎主編的《浙江大學藏戰國楚簡》由浙大出版社正式出版。 2012年4月24日,該書在浙大紫金港校區舉行首發布 這批戰國楚簡是浙大藝術與考古博物館的第一批藏品。首發式現場,2300多年前的戰國楚簡正式與世人見面。大部分完簡(含綴合後)都在23厘米左右,相當於戰國尺約一尺,簡頭、端修治平齊。3枚較長的簡上端平齊,下端成尖弧狀,尤為特殊,尚屬首見。據介紹,這批楚簡初置於一個木胎漆盒內,經清理,共編號為324號,綴合復原後完整簡約160枚;字跡清晰,墨色厚重,文字抄寫灑脫,頗有行草意趣。 這批印跡斑斑、長短不一的楚簡與流傳的《左傳》內容基本一致,首次證實《左傳》的成書時間至少在戰國時期,從而破解了千百年來關於《左傳》的真偽之爭,明確了其作為中國第一部敘事完整的編年體史書的歷史地位。
作者
左丘明(約前502—約前422年) 春秋末期魯國都君莊(今山東省肥城市石橫鎮東衡魚村)人,姓丘,名明,因其父任左史官,故稱左丘明(關於左丘明的姓名,長期以來由於先秦及漢代文獻對左傳作者左丘明的記載非常有限,歷代學者就左丘明氏字名情況問題爭論不休、眾說紛紜。一說複姓左丘,名明;一說單姓左,名丘明,但史載,左丘明乃姜子牙後裔,嫡系裔孫丘(邱)氏較為可靠,旁系左氏有待商酌)。春秋末期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散文家、軍事家。與孔子同時或者比孔子年齡略長些。 左丘明知識淵博,品德高尚,孔子言與其同恥。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太史司馬遷稱其為「魯之君子」。 左丘明出身的家族世代為史官,曾與孔子一起「乘如周,觀書於周史」,據有魯國以及其他封侯各國大量的史料,所以依《春秋》著成了中國古代第一部記事詳細、議論精闢的編年史《左傳》(又稱《左氏春秋》),又作現存最早的一部國別史《國語》,作《國語》時已雙目失明,兩書記錄了不少西周、春秋的重要史事,保存了具有很高價值的原始資料。
由於史料詳實,文筆生動,引起了古今中外學者的愛好和研討,他被譽為「文宗史聖」、「經臣史祖」、「百家文字之宗、萬世古文之祖」,成為中國史家的開山鼻祖。《左傳》重記事,《國語》重記言。歷代帝王對左丘明多有敕封:唐封經師;宋封瑕丘伯和中都伯;明封先儒和先賢。 左丘明的思想在當時較多地反映了人民的利益和要求。山東泰安建有丘明中學以紀念左丘明。
成就
與上述史學成就相比,《左傳》的文學價值比較容易受到忽略。其實,從我國古代文學的演變過程來看,《左傳》在這一領域同樣有其獨特而重要的歷史地位。概略而言,主要表現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左傳》顯示了由單純記史向注重剪裁史料、精於謀篇、善於敷演故事的重要跨越,空前而觸目地增加了敘事的形象性、生動性(尤其一些戰爭的敘寫最有特色),從而體現早期史書中文學成分的顯著積累。在先秦文學史上,《左傳》出現,預示着散文的發展已經面臨更加廣闊的天地。 二、《左傳》在鋪敘事件過程中,第一次展現了一批有着各自經歷和不同性格的歷史人物,雖非完全着意而為,卻也時有渲染、誇飾之筆,客觀上積累了形象塑造的寶貴經驗,為此後傳記文學、歷史小說湧現提供了難得的啟示、重要的借鑑。 三、《左傳》語言簡潔而準確,生動而富於表現力,注意細緻描摹,長於運用比喻,達到了很高成就,常被後代視為某種規範;其特具的文學色彩與文學價值,也是此前記事文字中所罕見的。 四、從總體看,《左傳》思想深邃、文風樸厚,敘事、狀物精彩而富於多樣性,留下了許多久經傳誦的佳作,其中不少業已成為後世人們稱文的典範。清初吳楚材、吳調侯編選歷代堪稱「觀止」的優秀古文,所收《左傳》各篇(節)竟達三十三則之多,可見一斑。此外,《左傳》豐富的內容,多姿多彩的歷史故事,還作為一部分重要的創作素材為後代的小說、戲曲所利用和發揮,這在我國古代文學發展史上也是並不多見的。 應該強調的是,由於自兩漢以迄明、清,《左傳》先被視為「解經」之作,其後更升格於重要經書的行列,它在我國文化史上的地位一度被推崇到至高的地步。唐初孔穎達奉詔撰「五經正義」,於「三傳」中特重左氏一家,《左傳》更獲得與《易》《書》《詩》等主要經學元典幾相比並的突出地位。 隋唐以後,科舉考試以《左傳》為重要科目之一,進一步促成了其書流傳的普泛性。兩千年來,有關《左傳》的註疏、考訂和論評,可謂代不乏見、數量繁多,清初彝尊《經義考》,收錄此前各類《左》學著作九十四種;上世紀五十年代末上海圖書編纂《中國叢書綜錄》,收歷代《左傳》注、疏、論的各種書目達兩百一十餘種之多。 《左傳》經學地位的形成,有力地推動了其書的流傳,愈益張揚,擴大了它在史學、文學等各方面的積極影響,同時,也為《左》學的發展添加了一些複雜化、神秘化的內容,值得辨析。
思想傾向
《左傳》中的人物與事件是按照歷史資料來編寫的,但作者在記敘這些歷史人物和事件時,也表現出一定的思想觀點和政治傾向。這種思想在倫理道德、政治主張、強調等級制度、尊卑觀念等方面接近儒家。 首先,揭示了社會變革的歷史趨勢。作者以敏銳的歷史眼光,記述了周王室的衰落和諸侯的爭霸、公室的卑弱和大夫的兼併,表現了新舊勢力的消長,揭示了社會變革的趨勢。作者在記述歷史事件的過程中,表達了對歷史事件的認識和理解,並站在儒家立場上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做出對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的道德倫理評價,為人們提供歷史的借鑑。《左傳》發展了《春秋》筆法,通過對事件過程的生動描述、人物言行舉止的展開描寫,來體現道德評價。比如莊公十年敘述「曹劌論戰」中曹劌與魯莊公的一段對話,就是通過曹劌的話語傳達出作者的思想。同時,《左傳》創立了「君子曰」的新形式,在敘事中或敘事結束後直接引入議論,對事件或人物作出道德評價,以此表明作者的態度。 其次,強調人的意義,重視民的作用。春秋時期,隨着歷史的進步和社會變革的廣泛興起,神的地位逐漸下降,人的地位逐步上升,一些進步的政治家已經理性地認識到人在社會變革中的重要意義。昭公十八年記載,夏五月氣候乾燥,因而宋、衛、陳、鄭等不少國家都發生了火災。鄭大夫裨灶主張用寶物祭祀神靈以祈求福佑,子大叔也認為寶物具有「保民」、「救亡」的作用,而鄭相子產則提出「天道遠,人道邇」的觀點,認為靠「天道」無法解決人事的問題。結果是鄭國沒有進行祭祀,由於加強了人的管理,也沒有再發生火災。桓公六年記載隨國大夫季梁說:「夫民,神之主也,是以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莊公三十二年記載周大夫史嚚說:「國將興,聽於民;將亡,聽於神。」這些記載都鮮明地表現出,在天與人的關係上,《左傳》更強調人的意義。 《左傳》還注意暴露醜惡,褒揚美善。作者本着「不隱惡」的態度,對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諸如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僭越篡逆、互相殘殺和貴族們的荒淫無恥、奢侈糜爛的生活以及他們虛偽奸詐、貪婪殘暴的性格,進行了如實的記錄和描寫。宣公二年記載的「晉靈公不君」,寫晉靈公不行君道,暴虐成性,從高台上用彈弓射人取樂,只因煮熊掌不熟便殺了廚師,最終釀成了晉國的政治災難。《左傳》更注重褒獎美善,記述了許多人物不顧個人安危奔赴困難的感人事跡,歌頌了這些人物的愛國情懷。如僖公三十三年記載的「弦高犒師」,為鄭國爭取了主動,使來犯者不敢輕舉妄動;定公四年,吳軍入郢,楚臣申包胥哭秦庭感動了秦哀公,出師擊退了吳軍,挽救了楚國;定公十年齊魯夾谷之會中,孔子以智慧、以勇武、以禮儀保護了魯定公,收回了被晉國占領的的魯國邊邑,打擊了晉定公的囂張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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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思而有備,備者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