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嵊州市摩崖石刻 |
本名 嵊州市摩崖石刻 |
嵊州市摩崖石刻位於浙江省嵊州市四明山,高4.5米,寬1.95米,厚3.2米。[1]
簡介
這塊巨石摩崖離杖錫鹿窠村也只有一公里左右,村與章水鎮有公路連接。巨石呈直立長方形,正面鐫刻有「四明山心」四個漢隸大字。鹿窠村與傳說中的鹿亭都是四明山有名的去處。鹿窠村曾是「杖錫鄉」鄉政府所在地,位於鄞州、餘姚和奉化交界之處。
至於鹿亭,曾有個有趣的典故:魏晉南北朝蕭齊時代,這裡有個隱士,名叫孔祐,心地很善良,視金錢如敝屣,曾經有隻中箭的鹿,竟然慕名尋到孔祐家裡,孔祐一看它都快要死了,就趕忙給它治療,同時又給搭了一個簡陋的鹿亭,供其養傷恢復。後來那鹿完全康復了,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鹿亭,但三時八節也會回來看看。
四明山心之謎
明代萬曆二年(1574),明州櫟社布衣詩人沈明臣由門生汪長文陪同,來游四明山。汪長文世代居住在四明山區大雷山,對四明山的山況比較熟悉,其族人有移居到四明山各個自然村的,甚至也有在杖錫寺等處削髮為僧的,有長文作伴,沈明臣只花了十多天時間,就如願暢遊了整個四明山,並且在回來後立即撰寫了長篇遊記和若干首詩歌,這些詩文大都流傳到了今天。游四明山,很多人總要把那裡的屏風岩當作重要目標。探究箇中原因,不光是它臨近杖錫寺,也與那裡豎着「四明山心」四個大字的摩崖石刻有關。那可真是塊罕見的巨大方石啊!如果在「四明山心」巨石下面拍照,那再大的個兒也會成為「小不點兒」。沈明臣在他的《四明山遊記》中,依據郡縣方志所載發揮說:「四明山心」四字「每字大二尺許」,從前方志記載「謂出漢人手」,那筆力,那氣派,巍然高出後人,他不由讚嘆道:「誠然非後代人所能辦也」。
稍後的黃宗羲在他所編寫的《四明山志》中,多次批評有些所謂摩崖石刻以及有的方志假託古人摩崖石刻的造假行為,不留情面地揭露它們屬於「偽刻」,並且嚴肅地予以糾正,但對於「四明山心」四字,卻不遺餘力地力贊沈明臣的說法。他說:「杖錫山有方石,高十丈,闊一丈,危舉道旁,摩崖刻『四明山心』四大字,乃漢隸也,謂之屏風岩。或訛其聲為『騫鳳』。」那麼他所肯定的「漢隸」,是不是與沈明臣所說的「出漢人手」完全一致呢?答案是肯定的。元代《郝經摩崖碑詩》有言:「正筆篆玉藏李斯,出筆存鋒兼漢隸」,正經的漢隸古勁樸厚,與唐人(「唐隸」)隸書流暢利落的風格有所不同。後人學隸書看重漢碑,正是因為它這個古樸的特色。「四明山心」的隸書石刻應該也是漢人的作品。「四字摩崖留漢隸,一僧飛錫記唐年」,董沛《四明清詩略》錄有清代殷權的《杖錫山》詩,詩的上句肯定了黃宗羲的「漢隸」說,下句挑明了杖錫寺始建於唐代龍紀元年(889)的史實。
黃宗羲為了撰寫《四明山志》,用一個月多時間去遊覽四明山,同時也邀請了弟弟黃宗會等,長子黃百家也隨父同行。年輕人視力好,父輩不一定看得清楚摩崖石壁上的題名等,他卻能夠勝任。譬如有幅石刻,因年久風化,漫漶不清,經黃百家細辨才大致能夠讀懂:「寶祐乙卯暮春之梢,上虞劉用父,山父,龍父,豐德膚,白雲山人,郭仲休,由錫雪回丹山,憩飛瀑之下,分石列坐,浮觴清流,視永和暮春觴詠,其致一也。主山水,施若識。」原來在南宋時候,還有這麼一批上虞儒生,在當地人帶領下,模仿當年蘭亭雅集的風流逸韻,玩得那麼瀟灑!寶祐乙卯,是公元1255年,距黃宗羲一行遊覽四明山三百多年,離現在已經七百多個年頭了。
還有寫摩崖石刻查不到刻主是誰,如山麓有刻字:「周回八百里,二百八十峰,峰峰相次,中頂五峰,狀如蓮花,近星斗。」黃宗羲對此很感慨:「亦不知何人所刻」,其遺憾之意,溢於言表。 當然,摩崖石刻「四明山心」,儘管有沈明臣、黃宗羲斷言,畢竟沒有更翔實的佐證,製作的年代還是難以令人豁然。不過,無論是作於漢還是作於宋,這塊載有「四明山心」四個擘窠大字的巨型方石,都不失為四明山具有標誌性意義的重要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