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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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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1923年11月23日 |
逝世 | 2017年12月16日 |
國籍 | 中國 |
職業 | 詩人、翻譯家、出版家 |
屠岸(1923年11月23日-2017年12月16日),本名蔣壁厚,筆名叔牟,江蘇省常州市人。1946年肄業於上海交通大學。中國著名詩人、翻譯家、出版家。
歷任上海市軍事管制委員會文藝處幹部,華東地區文化部副科長,《戲劇報》編輯、編輯部主任,中國戲劇家協會研究室副主任,人民文學出版社現代文學編輯室副主任、主任及副總編、總編、專家委員會副主任。1941年開始發表作品。2011年11月,獲得「2011年中國版權產業風雲人物」獎。 2017年12月16日,屠岸在京逝世,享年94歲。
目錄
人物簡介
人物簡歷
屠岸,文學翻譯家、作家、編輯。曾用筆名李通由、趙任遠、叔牟、社芳、花 剎、張志鑣、碧鷗等。
1931年至1942年,讀小學、中學,之後曾就讀上海交通大學鐵道管理系。大學後期加入秘密的讀書會,與朋友們合辦油印詩刊《野火》,參加進步的學生運動。
1946年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1946年開始寫作並翻譯外國詩歌。
1948年翻譯出版了惠特曼詩選集《鼓聲》。
1949年上海解放後,在上海市文藝處從事戲曲改革工作,後任華東《戲曲報》編輯,翻譯出版了《莎士比亞十四行詩集》、《詩歌工作者在蘇聯》。
1956年至1962年任《戲劇報》常務編委兼編輯部主任,翻譯出版了南斯拉夫劇作家努西奇的名劇《大臣夫人》。1963年以後任劇協研究室副主任。
1973年以後,任人民文學出版社現代文學編輯室副主任、主任,總編輯。
1992年獲國務院授予的專家特殊津貼。 1984年任中國出版代表團副團長率
團訪問英國。
1999年7月任中國作家協會詩人代表團團長訪問台灣,參加"兩岸女性詩歌學術研討會"。
2001年9月應英國諾丁漢大學的邀請訪英講學,在該校演講《詩歌與詩歌翻譯》。
2007年10月應西班牙政府外交部"亞洲之家"的邀請,赴西班牙,在巴塞羅那"亞洲之家"講演,題為"與西班牙朋友們談中國詩歌",時年84歲。
2001年《濟慈詩選》譯本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翻譯獎。
2004年被中國譯協列入文學藝術資深翻譯家名單。 2011年11月12日,獲得"2011年中國版權產業風雲人物"獎.
= 名字由來
屠岸,原名蔣璧厚。他的父親蔣驥曾留學日本,是一位建築師和土木工程師。母親叫屠時,1912年畢業於武進女子師範學校,是該校第一期畢業生,在江蘇、湖南、遼寧、北京等地的中學執教,寫詩、作曲、繪畫、彈琴樣樣都行,是一位傑出的才女。他學魯迅用母親的姓做筆名的姓,所以筆名為屠岸。
人生經歷
1992年獲國務院授予的專家特殊津貼。 1984年任中國出版代表團副團長率團訪問英國。
1999年7月任中國作家協會詩人代表團團長訪問台灣,參加「兩岸女性詩歌學術研討會」。
2001年9月應英國諾丁漢大學的邀請訪英講學,在該校演講《詩歌與詩歌翻譯》。
2007年10月應西班牙政府外交部「亞洲之家」的邀請,赴西班牙,在巴塞羅那「亞洲之家」講演,題為「與西班牙朋友們談中國詩歌」,時年84歲。
2001年《濟慈詩選》譯本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翻譯獎。
2004年被中國譯協列入文學藝術資深翻譯家名單。 2011年11月12日,獲得「2011年中國版權產業風雲人物」獎.
人物逝世
2017年12月16日17點,著名詩人、翻譯家、出版家,人民文學出版社原總編輯屠岸先生,在京逝世,享年94歲。[1]
譯詩生涯
從小時候起屠岸就從母親那裡得到中國古典詩文的滋養,母愛的溫馨連同中國古典詩歌的瑰麗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上初一時他就拿起筆來寫出了第一首詩《北風》,母親鼓勵的目光送他走上了詩歌創作的道路。而就讀於大學英文系的表兄推薦的《牛津英國詩選》和《英詩金庫》等激發了屠岸對英文詩的濃厚興趣。在上海交通大學鐵道管理系學習期間,他課餘研習語音學,與外國教師對話練習英語,看原版英文影片。在寫詩的同時也嘗試譯詩。他的第一部詩歌譯作惠特曼的《鼓聲》出版於1948年,是在哥哥和未婚妻的資助下自費出版的。惠特曼是自由詩的創始人,選擇他還有象徵意義,當時美國的南北戰爭惠特曼支持北方的林肯,南北戰爭以北方勝利告終,屠岸以此來象徵代表中國北方的延安、西柏坡將戰勝代表南方的蔣介石的南京。
翻譯出版中國第一部莎士比亞十四行詩是在1950年,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和他最好的戲劇在文學史上是並列的,屠岸非常喜歡它們的含義深刻,韻律優美,但擔心它們與當時的革命氣氛不協調。胡風先生的話解除了他的顧慮,胡風先生說:「文學作品是影響人的靈魂的東西,這樣的作品不僅對今天的讀者有用,對將來的讀者也有用。」令屠岸感到欣慰的是「文革」中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的手抄本還在邊疆的知識青年中流傳。
從四十年代起屠岸就對濟慈的詩情有獨鍾,不僅因為濟慈用美來抗衡社會的醜惡,與屠岸的價值觀相吻合,而且由於濟慈只活了25歲,22歲得了肺結核,屠岸也在22歲得了肺結核,這在當時是可怕的病,屠岸把濟慈當作冥中知己,好像超越了時空在生命和詩情上相遇。幾十年來濟慈的詩與他的靈魂相互交融,困難時讀莎士比亞和濟慈的詩成為支持他活下去的力量。「文革」時在「五七」幹校,他和妻子一起背誦濟慈的《夜鶯頌》、《秋頌》驅逐心中的苦悶,所有的書被抄走了,但心中鐫刻的詩文是抄不走的,這些作品現在還能背誦。厚積而薄發,1997年出版的屠岸譯《濟慈詩選》成為他譯詩生涯的高峰,並獲得了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翻譯獎。
屠岸認為譯詩與翻譯其他門類相比對翻譯者要求更高,不僅要將原作的形式傳達過來,更重要的是要傳達原作的神韻。譯詩應該是兩個靈魂的擁抱,實現譯者與原作者的合一,實現兩種語言的撞擊與交融。要深入到原作的精神感覺中去,有人說只有詩人才能譯詩,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只有寫詩的人才能理解原作者的創作情緒,感受其中細微的變化,只有理解創作情緒才能真正理解原作的精神。翻譯作為一種文學實踐也絕不是被動的,對一個既是譯者也是作者的人來說,翻譯可以促進創作。由於譯者必須進入原作的靈魂,翻譯時的獨特感受也會令創作時的眼界更加開闊。在屠岸先生看來翻譯功莫大焉,翻譯是整個人類進步的動力,沒有翻譯,中國不可能知道世界,世界也不可能知道中國;沒有翻譯這世界就停滯不前,不可能進步和發展。
譯詩憑悟性,寫詩憑靈感。屠岸先生寫詩與譯詩齊頭並進,現在依然沒有停歇,他在床頭放了紙筆,一有靈感就記錄下來。他的第一個詩歌創作高潮是在1941年至1943年,第二個創作高潮是從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中期,第三個創作高潮則是從九十年代中期至21世紀初,年至耄耋依然保持豐沛的詩情,詩篇充滿激情又內蘊深邃,正如他在去年出版的詩歌集的題目所道:深秋有如初春。
坎坷人生
「反右」運動時患上憂鬱症
大鳴大放的時候屠岸發表了反對「外行領導內行」的意見,加上屠岸自曝1945年,屠岸與香港嘉賓犁青年時曾經在一個文藝晚會上朗誦過胡風分子綠原的詩歌,結果屠岸非常敬重的一位同志在全劇協的會上宣布:「想不到屠岸這麼多問題。」後來屠岸被保護過關,下放到離北京不遠的一個郊區當鄉黨委副書記,每天的勞動強度都比較大,對於屠岸這種在城市裡長大的人來說,體力勞動是很好的鍛煉,但屠岸在心理上承受不了那種隨時可能會被調回北京挨批的壓力。記得上大學到一半的時候,屠岸生了肺病。當時大家對肺病都有點談虎色變,屠岸在上海交通大學念書時最好的朋友和屠岸母親的妹妹都是生肺病死的。而屠岸活過來了,一個原因是,屠岸的妻子、當時還是女朋友的她知道屠岸病重後,就對屠岸說:「屠岸是屬於你的了!」但更重要的是,屠岸有信仰的支撐——屠岸在發現肺病之前參加了共產黨,屠岸的生命不屬於屠岸自己,全部都交給黨和民族了。 可是,這個信仰在反右時破滅了,屠岸成了「反黨」的,當時打了好多右派,屠岸也不相信他們是反黨的。屠岸想不通了,內心焦慮、茫然……惟一的安慰是未來一定能夠解釋清楚,但未來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呢?那時屠岸肺病復發,醫生給屠岸開了假條,讓屠岸在家休息,有半年的時間屠岸惶惶不可終日,經常睡不着覺,吃完安眠藥之後才能睡一到兩個小時,內心慌亂、完全不能靜下心來,講話講着講着就發愣。但屠岸外出的時候都掩飾得很好,除了屠岸愛人之外,誰也不知道屠岸患憂鬱症的事情。
屠岸去醫院看病的時候,才發現得憂鬱症的人多得不得了,病友們見了面就互相詢問對方這段時間睡眠如何。那時憂鬱症還叫「神經官能症」,安眠藥的名字叫「利眠寧」。醫生對屠岸說:「你的情緒要平穩,有些事情不要去想。」他說得對,但要真正做到並不容易。屠岸的妻子是非常好的妻子,她想盡各種辦法安慰屠岸,後來她看屠岸過於緊張就去找黨支部書記,問會不會把屠岸定成右派,書記說:「你回去跟屠岸講,屠岸是個好同志!有錯改了就好,不要緊張。」書記的話給屠岸吃了定心丸,屠岸的情緒平靜了幾天,但是想到還有一些好朋友和同事被開除公職或者送去北大荒勞改,慢慢地屠岸又陷入憂鬱症中去了。
「文革」中,脖子都已伸進繩套
「文革」中,屠岸再次患上憂鬱症,並且有一度不想活了。屠岸本來是共產黨員,怎麼會突然變成三反分子呢?屠岸在牛棚里待了兩年半,每天都要早請示晚匯報,匯報屠岸今天背了多少毛澤東著作,另外還要寫思想匯報,寫的時候還用藍印紙複印下來留個底,不然將來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寫下的都是些違心的話,屠岸得說自己錯了,毛主席說過一句話:「有的人做事情動機是好的,但效果可能不好。」屠岸就是用這個來說服自己承認錯了。
當年屠岸的那間牛棚里住了好多人,屠岸和賀敬之、張穎(他曾經是周總理的秘書)住在一間屋子裡,鳳子住在屠岸的隔壁。但人與人之間不能互相問思想情況,兩個人竊竊私語是千萬不行的,因為其他人會向上匯報——寫思想匯報不光要匯報自己的思想,還要匯報看到的情況。
有時屠岸看到有些人神態不對,也不敢問,惟有周末才能回到家中和妻子交流。屠岸 朗誦詩歌的屠岸,很佩服他的一個同事戴不凡,他和屠岸一樣都是《戲劇報》的常務編委,他學問很好,是戲劇學方面的專家。他和屠岸的命運差不多,比屠岸還多一頂「反動學術權威」的帽子,屠岸們曾經睡在一個通鋪上,一到晚上他倒頭便睡,鼾聲如雷,讓屠岸非常羨慕,也被他的鼾聲吵得更加睡不着。 到了1967年情況最嚴重的時候,屠岸不想活了:跳樓吧,形象不好;投水呢,冬天護城河的水太淺……最終屠岸選擇了上吊。繩子掛起來了,屠岸已經把脖子伸到繩套里試了試,但屠岸最終沒有死,因為屠岸看到他四歲的女兒、屠岸最寵愛的小女兒她看着他,她不知道屠岸是在尋死覓活,她看着屠岸的眼神里充滿了依戀,屠岸感到她很愛他,他不能走,不能讓她當孤兒。
那時候你若自殺,不會有人同情你,只會給你最大的責難,因為你自殺是自絕於民。屠岸也怕死,但他遭受的精神侮辱太厲害了,人格全部掃地。那時,死亡對於屠岸來說是親切的、甜蜜的,屠岸想要去追求它。可是看到女兒的時候,屠岸想他不能去追逐甜蜜,他還要繼續忍受苦難。
1968年之後,看到被關進牛棚的人鋪天蓋地,他想:關牛棚也不過如此吧!便也能睡得着覺了,睡不着的時候就背誦杜甫、李商隱或者莎士比亞和濟慈的詩。
始終沒有走出那片陰影
1968年的一天,屠岸在文聯大樓(也就是現在的商務印書館)吃飯,突然聽到很悶 屠岸在青海詩歌節上的一個聲響,外面嚷嚷起來, 人群都圍了上去。屠岸也跑過去看,原來是一個作家協會新吸收來的幹部跳樓了,他姓朱,還是一個烈士的兒子,那一天作家協會的人在四層批鬥了他,結束之後他從五樓的廁所里跳了下來,沒有流血,但內臟全部破裂,送到醫院之後很快就宣布死亡。 他被斗的原因是他在一本毛主席詩詞上做了批註,結果被人揭發了。大字報把他的批註都公布了出來,其實他的批註都是對毛主席詩詞的稱讚,只是說其中有兩首平平,沒有警句,並沒有說毛主席壞話。批鬥完之後有人對他說:「你等着,馬上就把你送公安局去。」他想不開,就從樓上跳了下來。
那時,常常發生這些可怕的事情。怎麼辦?只能忍受,咬緊牙關忍受。屠岸的妻子說:「將來總有見天日的一天,來救屠岸們的人不會是別人,是毛主席。」屠岸是在1969年4月15日被落實政策的,首先做自屠岸檢討,然後再接受批判,最後宣判:「你還是可救的,可以與群眾一起學習,做群眾讓你做的事情。」聽到這句話,屠岸想:總算有這麼一天了。心中有一種舒解和喜悅的感情,也有一絲悲涼……
前幾年,妻子去世之後屠岸又一度陷入憂鬱症中去,不過屠岸基本上還算開朗,晚上也睡得着,但政治運動給他心裡留下的陰影,他始終都沒有完全走出來,甚至到現在還會做噩夢,夢見在迷宮裡找不着出路、考試不及格或者欠債……
主要作品
著作有《萱蔭閣詩抄》、《屠岸十四行詩》、《啞歌人的自白――屠岸詩選》、《詩愛者的自白――屠岸的散文和散文詩》、《深秋有如初春――屠岸詩選》、《傾聽人類靈魂的聲音》、《詩論·文論·劇論――屠岸文藝評論集》、《夜燈紅處課兒詩》等。[2] 譯著有惠特曼詩集《鼓聲》、《莎士比亞十四行詩集》、莎士比亞歷史劇《約翰王》、莎士比亞長篇敘事詩《魯克麗斯失貞記》(與屠笛合譯)、斯蒂文森兒童詩集《一個孩子的詩國》(與妻子方谷繡合譯)、《英美著名兒童詩一百首》、《英美兒童詩精品選》三種、《英語詩歌精選讀本》(英漢雙語)、《迷人的春光――英國抒情詩選》(與卞之琳等合譯)、《我聽見亞美利加在歌唱---美國詩選》(與楊德豫等合譯)、《濟慈詩選》、《英國詩選》。
編輯《田漢全集》(任副主編),選編有《外國詩歌經典100篇》(與章燕合編)。《濟慈詩選》譯本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文學翻譯彩虹獎。
榮譽記錄
時間 | 頒獎典禮 | 所獲榮譽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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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 | 寶玉陳杯·百年新詩貢獻獎 | 百年新詩貢獻獎——創作成就獎 | 獲獎 |
參考資料:
- ↑ 著名詩人翻譯家人民文學出版社原總編輯屠岸逝世.,新浪新聞中心 2017-12-16 [引用日期]
- ↑ 屠岸 (1923~2017.12.16).,中國作家網 [引用日期2018-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