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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塵曲》分為遊記,散文,小說,三個部分。遊記和散文,皆配以非常具有美感的旅途攝影插圖。

遊記以行走路線為線索,所見所聞所感,行文清新淡雅。散文則是對以往經歷、情感的一次回顧和思考,對人生和世事的領會,字裡行間蘊藏着豐盛的情感和的深度的思考。

全新創作小說《塵曲》講述一個家庭在一天之間,集由機緣巧合,導致平和表面下的激烈矛盾集中爆發。故事如戲劇一般展開,每個家庭成員各自埋在心底的隱秘往事一幕幕上演:父親早年的與前妻的情感糾葛;兒子作為一個非異性戀者隱藏多年的愛情故事;以及女兒在大學期間獨特的經歷。一個屋檐下的一家人卻各懷心事,那些悲愴舊事寧肯與幾近陌生的人分享卻不肯與至親之人坦白相對,全因中國式的親情帶着巨大疏離感和拒絕溝通的枷鎖,細膩呈現出每個人內心深處痛苦的掙扎與糾結。

適用於:對生活品質有追求的女性讀者。

作者簡介

七堇年

女 十月生 天枰座

自幼學習鋼琴多年 後又接觸吉他 爵士鼓等器樂

西洋繪畫基本功紮實 愛好文字

立志脫離華而不實的矯情

即便文藝也須文藝得腳踏實地

就這樣吧自由而快活

向死而生

曾出版作品:《大地之燈》長篇小說 《被窩是青春的墳墓》小說散文集

少年殘像》(pook2系列)《瀾本嫁衣

原文摘錄

十年,不過一眨眼,日影偏移,物移影淡。不過如此。 普天之下漂流者,皆若空游無所依。雖然人類對彼此的孤獨鮮有觸碰的機會,亦無知悉的必要,然而,人們又是多麼地渴望能找到一個可以徹夜交心的人,像散佚的詩篇,矢志尋覓與自身押韻的詩行。 人間世事不堪憑。一旦撒手,有些人和事,就像指間沙,風中線,永遠失去。春老才覺短,別後方知遠。寫過這樣的字句,我更加明白,珍惜是何等美德,而相見又是何等幸事。 那個終生尋找一片裝盛淚水的葉、一朵記錄歡笑的話多的身影,並不只是你,或者我,而是,人類,全部。 我同樣曾在暮色四合之時,遙望一江凌亂的艷光,努力想要看清那些被一生憂患蠶食得崎嶇的、多孔的、年長的心靈。 時光一瀉千里,關山在前,故鄉已遠。尋找的意義,不在於答案,在乎於過程。 你所想的,是從最荒涼的旅途中走出最繁華的風景來。那時的我,同樣在陌生的藍天之下搖擺徘徊,任由白日夢騰騰燃燒。 直到凌晨醒來,內心一片空白。 這個時代,我們相愛便只是為了相愛,流浪也只是為了流浪本身。 人世間,紅塵外,我們總是喜好選擇最遠最少人問津的路,從來不問那條路有多遠,哪怕盡頭的風景,未必就比康莊大道來得更美好。 活着,便是一世的行走,我們只不過是想多看這個繚亂寂寥的世界一眼。我們忘乎所以的記錄與追求的,只不過是一次純粹的感動。 終究還是不甘心,還是會盼望,有朝一日,有個人對我說,跟我來,四周縱然天地茫茫,人世悠悠,我亦別無他路,唯有跟隨。 不願為任何人捨棄驕傲,又巴不得為某個人放下矜持。孤獨的人何其相似。 我自傾杯,君且隨意。 只有年輕才能這樣不計得失、稀里糊塗地去愛,憑藉生命最初的直覺,而不是塵世歷練的心術去愛——愛一朵雲,一片海,一個人。最害怕的不是時間,或是世情,怕的是一句抱歉——「不值得」,怕的是這一秒過去,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時,怕的是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愛得那麼徹底、那麼無私。 往事歷... 1. 哈代在《苔絲》裡面說:人類這個集體,從整體上看來非常可怕,但是從每一個單位看來,卻又不足畏,甚至於可憐。 2. 不願為任何人捨棄驕傲,又巴不得能為某個人放下矜持。孤獨的人何其相似。 3. 誇大其詞,不加約束,是年輕人的通病,必經之途何足畏懼?又何需羞愧? 4. 野心這東西,當你擁有它時,以為它不過是日後自嘲的把柄,但只有失去它時才知道衰老已經降臨。 5. 我想你也是,一定也問自己相同的問題,想一想,然後掉頭不顧,繼續前行,除了盡力做到最好,再不留迴轉的餘地。而大多數人則會瞻前顧後,既怕庸碌又怕辛苦,我便是其中之一。 6. 唯有試過,才能安心,哪怕註定失敗,才能走向真正灑脫。無憾,繼而無畏。 7. 作家不是世界的審判官,也不是詛咒者,應該對世界充滿興趣,充滿愛,有善意。作家對世界來說,首先是一個感受者,是表達者,是世界的情人。——王蒙 8. 別忘了那些倒下的樹,白紙黑字,是它們的命換來的。 9. 盲目的追隨,廉價的吹噓,永遠比不上質樸的共鳴。

書評

有那麼一個人,我從十八歲開始,偶然讀到她的文章,被其沉靜筆調與斐然文采所驚。如此,經過了六年。今年,她二十四歲。與我同齡。

讀《大地之燈》的時候,我在大學校園敞亮的圖書館裡,是個把日子過得整齊卻無趣的愚鈍學生;讀《瀾本嫁衣》的時候,我在加班過後的某個寂靜深夜裡,已經是個把工作當全部生活的勤懇上班族。直到重讀《被窩是青春的墳墓》——我在從拉薩返回長沙的火車上,經歷了一個人的漫長旅途,體會過所謂漂泊的寂然,似乎有什麼發生了改變。那個時候的我,比較像是真正的自己。當車窗外的景色變成我熟悉的南方特有的陰霾,眼睛讀到《遠鎮》的最後一句話:媽,我回來了。那一刻的共鳴,毋庸置疑,已經成為一種熨帖的記憶。

回憶這些,只是順便讓自己有理由做作地慨嘆一下,原來距離第一次讀《遠鎮》《春別》的日子,已經轉瞬數年。而當年那個小姑娘,又已經走了很遠很長的路,新疆、稻城、雲南、香港、台灣、土耳其、捷克、奧地利……從她熟悉的國土出發,行經那些陌生的國度,越來越像一個旅行者,將十八歲時無法達成的願望,變成更為豐滿的現實。在寫作這條已漸漸不成路的路上,她同樣在堅持遠行。雖然字裡行間仍看得見對她影響至深的幾位女性作家的影子,但她已經越寫越從容篤定,把更年少時的蓬勃野心寫成了現在的雲淡風輕。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未曾改變的是,她的文字始終以荒蕪為底色,永遠有人拒絕這種荒蕪,也有人來親近這種荒蕪。而我喜歡的是,從她暗淡的調色盤裡掙扎出來的明亮的色調。就像是她把人生看得更開闊,對待自己、對待世界、對待周遭人事更寬宏的態度,還有譬如「人生如路,須在荒涼中走出繁華的風景來」這樣堅持的信念。這正是我想讀到的內容。

拿到《塵曲》的時候,覺得試讀本的樸素封面與她的文字很合襯。在秋天的美好氣息里讀完這本書,很喜歡遊記和散文的部分,以至於反覆看了好幾遍;至於小說,還是失望大於驚喜。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她筆下的散文更加有靈氣,更像她才華的出口。雖然也有不錯的小說代表作,但除了當年讀《大地之燈》有所觸動之外,其後的《少年殘像》也好,《瀾本嫁衣》也罷,都沒能帶來閱讀的欣喜。《塵曲》這個一家兩代三口的故事,平凡的實質包裹上慘烈的外衣,讀起來感覺壓抑又愕然。還有一種莫名其妙地距離感。掩卷時除了關住自己的一聲嘆息之外,就什麼也留不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走的路越長看過的風景越多,心胸便會越開闊,心思也更簡靜。小七這個階段的文章里,少了堆砌、曲折,少了或者熱切或者凜然的姿態,她似乎不再急於傾訴,也不再急於給這個世界加上自己的判斷。她緩慢地記述她的旅程、生活的平實與慷慨、脫胎於少年時的沉着思考、心平氣和的感念,像是經歷了某種形式的過渡,甩掉那些大動干戈的悲與喜,成為了一個更加冷靜的行吟者。這,或許也是成熟的標誌?不過,像我一朋友說的,七堇年寫的東西總是這麼文縐縐的。確實,她如今依然文縐縐的。但如果沒有了這樣的閱讀感受,她也就不是七堇年了。會寫文章的人很多,下筆頓生「文氣」的人卻不多。她應該珍惜這份文氣。

在數篇散文里,《獻世》給我留下了很深印象。小七說,寫它的時候,是在飛機上。觀望萬米高空,「世界從未如此壯闊而可愛,就算此刻掉下去,我還是覺得我這二十三年的人生,已經過得很好。」我真正覺得,能夠擁有如此踏實妥帖的心境,實屬幸事。每個人都會告別自己十幾歲時的莽撞和自以為是的傷情,也會告別二十來歲的意氣風發和矯情喟嘆,最終向着井然、平靜、開闊的一種生活狀態靠近,只是時間上有早晚而已。有些人早早在路上了,有些人還在滯留,有些人早就找到了方向,有些人卻必須多走一些彎路。我們,殊途同歸。文字有時候承擔着一些類似於指引方向的使命,你感覺到了,它就存在;你感覺不到,那也不要緊,就用你自己的方式去探路。


要像孩子一樣去好奇地掀開世界的一角,有勇氣去窺見它的折與遠,去直面它的廣大無邊。 要在慘烈如葬的七月驕陽下走馬,要在曠地上迎着大風歌唱和舞蹈,把生命的摸樣勾勒得興高采烈。 要為着不至於湮沒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而努力做一個活得豐盛的人。即使活得豐盛便會有活得豐盛的代償。 要學會舉重若輕地,活下去——用智慧,用意志,用已經失望的希望,或者註定冷卻的激情。

其實,沒有人能規定我們要怎麼做,即便這個世界也不能。寫下這些文字的這個姑娘,她只不過是在路上偶遇了一些風景,她截取下來,企圖為描繪這世界提供一個切口。在跋涉的旅途中,水遠山長。我們在路上,靜靜的。她說:我自傾杯,君且隨意。

這,或許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舉重若輕。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