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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常棣

 

 

 

小雅·常棣》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這是周人宴會兄弟時歌唱兄弟親情的詩。全詩八章,每章四句。「凡今之人,莫如兄弟」,為一篇主旨。詩篇對這一主題的闡發是多層次的:既有對「莫如兄弟」的歌唱,也有對「不如友生」的感嘆,更有對「和樂且湛」的推崇和期望。此詩情理相融,富於理趣,筆意曲折,音調抑揚頓挫,前五章繁弦促節,多慷慨激昂之音,後三章輕攏慢捻,有洋洋盈耳之趣,是《詩經》中的名篇。

作品原文

小雅1·常棣2

常棣之華3,鄂不韡韡4。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喪之威5,兄弟孔懷6。原隰裒矣7,兄弟求矣8。

脊令在原9,兄弟急難10。每有良朋11,況也永嘆12。

兄弟鬩於牆13,外御其務14。每有良朋,烝也無戎15。

喪亂既平16,既安且寧。雖有兄弟,不如友生17?

儐爾籩豆18,飲酒之飫19。兄弟既具20,和樂且孺21。

妻子好合22,如鼓瑟琴。兄弟既翕23,和樂且湛24。

宜爾室家25,樂爾妻帑26。是究是圖27,亶其然乎28?

創作背景

小雅·常棣》寫兄弟宴飲之樂,關於其作者與背景歷代存有爭議。西周初年,出現過周公的兄弟管叔和蔡叔的叛亂。據此,《毛詩序》似認此詩為周成王時周公所作,曰:「《常棣》,燕兄弟也。閔管、蔡之失道,故作《常棣》。」西周末年,統治階級內部骨肉相殘、手足相害的事更頻頻發生。據此,《左氏春秋》曾記載,春秋時期周襄王的大夫富辰曾經說此詩為周厲王時召穆公所作,《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召穆公思周德之不類,故糾合宗族於成周而作詩,曰:『常棣之華,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其四章曰:『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方玉潤《詩經原始》云:「此詩《左傳》富辰謂召穆公作,《國語》富辰又以為周文公詩。……是詩為周公作,穆公特重歌之耳。」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小雅·常棣》全詩八章,可分五層。首章為第一層,先興比,後議論,開門見山,倡明主題。「常棣之華,鄂不韡韡」,興中有比;而詩人以常棣之花喻比兄弟,是因常棣花開每兩三朵彼此相依而生髮聯想。「凡今之人,莫如兄弟」,這寓議論於抒情的點題之筆,既是詩人對兄弟親情的頌讚,也表現了華夏先民傳統的人倫觀念。上古先民的部族家庭,以血緣關係為基礎。在他們看來,「兄弟者,分形連氣之人也」(《顏氏家訓·兄弟》)。因而,比之良朋、妻孥,他們更重兄弟親情。錢鍾書論及《常棣》時也指出:「蓋初民重『血族』之遺意也。就血胤論之,兄弟天倫也,夫婦則人倫耳;是以友於骨肉之親當過於刑於室家之好。……觀《小雅·常棣》,『兄弟』之先於『妻子』,較然可識。」(《管錐編》)這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更深刻揭示了《常棣》主題的歷史文化根源。

二、三、四章為第二層。詩人通過三個典型情境,對「莫如兄弟」之旨作了具體深入的申發,即:遭死喪則兄弟相收;遇急難則兄弟相救;御外侮則兄弟相助。這可能是歷史傳說的詩意概括,也可能是現實見聞的藝術集中。這三章在藝術表現上也頗有特點。事例的排列由「死喪」、「急難」到「外御」,從而由急而緩、由重而輕、由內而外,構成一個頗有層次的「倒金字塔」,具有強烈而深遠的審美效果。其次,採用對比手法,把同一情境下「兄弟」和「良朋」的不同表現加以對照,更見出兄弟之情的誠篤深厚。「兄弟鬩於牆,外御其務」,又更深一層:即使兄弟牆內口角,遇到外侮,也會不假思索一致對外。「鬩於牆」與「外御其務」,兩句之間沒有過渡,情緒和行為的轉變即在傾刻,有力表現出手足之情出於天然、發自深衷。由轉折手法構成的這一典型情境,因表現了最無私的兄弟之情,成為流傳至今的典故成語。

第五章自成一層。如果說,前面是詩人正面讚頌理想的兄弟之情,這一層則由正面理想返觀當時的現實狀況;即由讚嘆「喪亂」時的「莫如兄弟」,轉而嘆惜「安寧」時的「不如友生」。「雖有兄弟,不如友生」,這嘆惜是沉痛的,也是有史實根據的。西周時期,統治階級內部骨肉相殘、手足相害的事頻頻發生。《常棣》的作者,是周公抑或召穆公,尚難定論;但有一點可肯定,詩人的嘆惜是有感而發的,且有警世規勸之意。不過,這是在宴飲的歡樂氣氛中所唱之詩,因此,在短暫的低沉後,音調又轉為歡快熱烈。

六、七章為第四層,直接描寫了舉家宴飲時兄弟齊集,妻子好合,親情和睦,琴瑟和諧的歡樂場面。第七章「妻子」與「兄弟」的對照,包含了詩意的遞進:「妻子好合,如鼓瑟琴」,而「兄弟既翕」,則「和樂且湛」。詩人似明確表示,兄弟之情勝過夫婦之情;兄弟和,則室家安,兄弟和,則妻孥樂。末章承上而來,卒章顯志。詩人直接告誡人們,要深思熟慮,牢記此理:只有「兄弟既翕」,方能「宜爾室家,樂爾妻帑」;兄弟和睦是家族和睦、家庭幸福的基礎。明理規勸之意,更為明顯。

名家點評

宋代程頤:「此詩句少而章多,章多,所以極其鄭重;句少,則各成一義故也。」(《伊川經說》卷三) 宋代嚴粲:「一章發端,言兄弟之常,而語氣抑揚之間,已有感嘆不盡之意。」(《詩輯》)

明代陸時雍:「敘事議論,絕非詩家所需,以敘事則傷體,議論則費詞也。然總貴不煩而至,如《常棣》不廢議論,《公劉》不無敘事。如後人以文體行之,則非也。」(《詩鏡總論》)

明末清初毛先舒:「《常棣》,俗筆必先從和樂敘至急難,便乏味。」(《詩辯坻》)[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