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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何草不黃

 

 

 

小雅·何草不黃》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是《小雅》的最後一篇。此詩共四章,每章四句,描寫行役在外的征夫生活艱險辛勞,表達了對遭受非人待遇的抗議。全詩多用反問句式,訴說了征夫所過的非人生活,感情強烈,接連五個「何」字句的責問噴發而出,既是一種強烈的抗議,又是一種憤怒的揭露,特別是「哀我征夫,獨為匪民」,畫龍點睛,直揭主題。

作品原文

小雅⑴·何草不黃

何草不黃?何日不行⑵?何人不將⑶?經營四方⑷。

何草不玄⑸?何人不矜⑹?哀我征夫,獨為匪民⑺。

匪兕匪虎⑻,率彼曠野⑼。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芃者狐⑽,率彼幽草⑾。有棧之車⑿,行彼周道

創作背景

這首詩當作於西周末年、東周初年,是宗周行將崩潰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的亂世之音。《毛詩序》云:「《何草不黃》,下國刺幽王也。四夷交侵,中國背叛,用兵不息,視民如禽獸。君子憂之,故作是詩也。」這裡把詩的歷史背景指為周幽王時代。宋代朱熹《詩集傳》說:「周室將亡,征役不息,行者苦之,故作此詩。」征夫們常年在外奔波,不能與家人團聚,被統治者視為草芥,視為禽獸,這樣的痛苦難以抑制,於是歌唱出來以宣洩憤懣之情。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小雅·何草不黃》是征夫苦於行役的怨詩,充滿了抗議和控訴。作為《小雅》的最後一篇,其格調與其他若干首排在《小雅》尾部的篇章一樣,都是「風詩」的樣態,顯示的是詩篇體式風格由「雅」而「風」的變遷。全詩共四章,其中後兩章善於借景寄情。

此詩以一征人口吻淒悽慘慘道來,別有一份無奈中的苦楚。一、二兩章以「何草不黃」「何草不玄」比興征人無日不在行役之中,似乎「經營四方」已是征夫的宿定命運。既然草木註定要黃、要玄,那麼征人也就註定要走下去。統治者絲毫沒有想到:草黃草玄乃物之必然本性,而人卻不是為行役而生於世,人非草木,當不能以草木視之。而一句「何人不將」,又把這一人為的宿命擴展到整個社會。可見,此詩所寫絕不是「念吾一身,飄然曠野」的個人悲劇,而是「磧里征人三十萬」(唐李益《從軍北征》)的社會悲劇。這是一輪曠日持久而又殃及全民的大兵役,家與國在征人眼裡只是連天的衰草與無息的奔波。

因此,三、四兩章征夫發出了久壓心底的怨懟,進一步說統治者不把他們當人看,而是視他們如野牛、老虎、狐狸那樣的野獸,他們像禽獸般在被驅趕,身受非人的待遇。他們嚮往着和平的正常生活,盡在不言中。不過,怨終歸是怨,命如草芥,生同禽獸的征夫們並沒有改變自己命運的能力,他們註定要在征途中結束自己的一生。他們之所以過着非人的行役生活是因為在統治者眼中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戰爭的工具而已。所以,怨的結局仍然是「有棧之車,行彼周道」,前途茫茫,歸期渺渺。這種毫無希望、無從改變的痛苦泣訴,深得風詩之旨,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征人的悲苦。

小雅·何草不黃》各章均以自然事物起興,而又興中含比。詩人觀察細微,因而所用比興十分貼切恰當。如以草之枯黃比征夫的憔悴不堪;以草之玄黑比征夫的積勞成疾;又以兕、虎、狐的處於曠野、幽草,比征夫的非人生活。這便把周朝統治階級視民如草芥如禽獸的惡政暴露無遺,使詩篇形象鮮明,生動感人。詩中的寫景造境更是逼真生動,可見詩人表現手法的高妙

名家點評

明代邵寶《簡端錄》:「亂世氣象,數言盡之。傷哉,傷哉!」

清代方玉潤《詩經原始》:「純是一種陰幽荒涼景象,寫來可畏。所謂亡國之音哀以思,詩境至此,窮仄極矣。」「蓋怨之至也!周衰至此,其亡豈能久待?編詩者以此奠《小雅》之終,亦《易》卦純陰之象。」「觀於《詩》,而世運之升降,人事之盛衰,可一覽而識其故矣。[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