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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關俊哲先生的表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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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關俊哲先生的表揚信》中國當代作家馮柏茗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對關俊哲先生的表揚信

最近這幾天,我除了去社區做防疫志願者,剩下的時間便都用來讀費孝通先生的《鄉土中國》,想提筆寫點什麼,但是寫出來以後,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封表揚信,看起來像是表揚關俊哲先生的。

昨天我收到開年第一個證書,是關俊哲大哥給我發過來的,長春市星火公益協會給予我的「優秀志願者」榮譽稱號,這個協會是關大哥去年牽頭髮起、成立的一個扶貧濟困的社會公益組織。從大學開始,我做了數不清的志願服務,也接觸了無數的志願服務組織,關大哥發起的這個公益組織目前來說,是相對純粹的,而這份純粹是來自於團隊其本身。

立足於社會的民間公益組織與在各高校的青年志願者協會有很大的區別,它沒有一個所謂的「業績考核」,也不存在「年終總結」,因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獨立、個性的個體,他們身份、收入、年齡各不相同,自然他們做事情的想法就各不相同。像吳國超大哥是一位校長、張霜大姐是一名社區幹部、高健大哥有自己的實體店、林同學是一位馬克思專業的在讀碩士,剛才說到的關大哥是餐飲行業一位老闆......大家在公益事業上迂迴前行的動力就好像是某種力量而「黏」起來的,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搞清楚。

我曾猜想這種粘合劑會是地緣作用的衍生品。用我老師的話,便是中國人的「安土重遷」。我大學是在河南上的,有一次我問老師中國人是什麼樣子的。

「安土重遷的。」

老師見我不解又問道:「當年河南大旱,寸草不生,老百姓舉家遷移,你可知帶的是什麼?」

「是扁擔。」

「扁擔里裝的是什麼?」

「衣物吃食?」

「錯了錯了」,老師搖搖頭,「扁擔的一端是家裡的小孩子,扁擔的另一端是從地里挖出來的,祖先的骸骨。」

從那時我便對中國人有了一個模糊的輪廓,雖然不清晰,但是足以讓我有足夠的敬畏去了解她。而這時我發現,對這種「黏合劑」的闡述俯拾皆是。

去年的《脫口秀大會》里,李雪琴說自己的夢想只需要在鐵嶺就能實現,不過是鍋包肉、熏雞架、鐵鍋燉大鵝。對於這種飲食帶來慰藉的例子,我姥姥的做法更直觀,聽媽媽說在她小時候,每逢端午節,便被姥姥趕出家門,一定要東西南北各走一百步,然後腳下的草便是「端午草」,用來煮雞蛋,吃了可以百邪不侵。

費孝通先生曾經舉過一個例子,剛出國時,奶奶曾讓他帶包家鄉的土,這種土取一捏煮湯來吃,專治水土不服害的病。他認為鄉土的土便是根源,中國人的許多特點就來源於此。世世代代的耕種讓一些習慣根深蒂固地種在我們每一個人的骨子裡,成為了我們性格的一部分。這句話我覺得在吉林的另一種簡單的說法便是,「東北人骨子裡,還是最認可這些東北老家常菜」。

而最懂這些的,非關俊哲莫屬。

關大哥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他與林語堂先生筆下的北方人很像,「......個子高大結實,筋強力壯,性格誠懇而忭急......愛滑稽,常有天真爛漫之態......」。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一點也不「俊哲」,但慢慢的我發現,他是一個很願意總結人生哲學的人。

上文提到過,關俊哲大哥是做餐飲的,他對飲食極有研究,聽說他最近起五更、爬半夜的在給媳婦做早膳、夜宵,用他的話來說,自己在家做一做,有生活氣息,否則的話就感覺這始終是一個房子不是家,只有開火做飯才能感覺到有家的感覺。這其實是與東北的風俗息息相關,一戶人家在搬新家時,只有起鍋上灶那一刻才是正式搬家了,而關大哥深諳此道。

似乎每一個能抓住別人胃的人,都能抓住別人的心。「星火公益」團隊被關大哥帶得紅紅火火的,但我知道帶團隊並不容易,尤其團隊成員都是有家有口的「社會人」,我曾在車上聽吳大哥和花大姐聊起中年危機。他們說現在,他們這一茬人是最苦的,上有老下有小,在這廣袤又侷促的時代下,生活不僅帶來重壓,還帶來教化權的斷裂與下移。於是中年人在壓力的泥沼里舉步維艱,青年人在自己創造的亞文化里狂歡、戲謔地抵抗主流文化,人們剩下的一些敬畏又被東北的泛神文化語境一網打盡,所以做純粹的公益變得尷尬而敏感。

但是又有一個奇怪的現象。

當我去找別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問他們是否需要去做公益時,他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我,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傻子,然後大手一揮,說道:「愛誰去誰去,我可沒那閒功夫管別人家的事。」但是當真的有人在他們面前需要幫助的時候,或者有人一招呼,那些人便又圍了上來,那些長者的教化權利和人們的天性又紛紛占據了高地。我有時候在想,是做公益尷尬還是刻意營造公益尷尬。

什麼是公益,西方課本里經常提到公益是一門實踐的學問,我覺得對,但是缺了點什麼東西。

去年年中,我們救治一個再生性障礙性貧血的女孩,我結識了吉青社工的大姐果碩,她告訴我,做公益不能憑着一腔熱情,因為熱情會被耗盡。但是我又湧出一個新的問題,不憑藉熱情,除去受過專業訓練並以此為生的社工外,人們選擇去踐行是憑藉什麼?

人們會說,肯定是自身的各種需求唄。嗨!要說帶公益團隊難就難在這,團隊領導者沒有辦法同時滿足上百人的各種層次與大小的需求,所以慢慢的團隊就變得公式化與教科書化了。而關大哥的團隊目前沒有出現這種問題,原因我想就是因為關大哥夠「土」,這種土是鄉土中國的土,是中國人的天性與根器,是中國人的「慧根」。所以關大哥的星火公益的「公益」已經脫離公益的範疇,只是名為「公益」。

所以,我作為《鄉土中國》的讀者,向關俊哲先生為扶貧濟困所做出的所有努力提出表揚,希望他戒驕戒躁,繼續努力。[1]

作者簡介

馮柏茗,男,吉林長春人,高校教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