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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林:讀書與做人

《季羨林:讀書與做人(紀念珍藏版)》講述了:一代學術宗師季羨林先生,道德高尚,學問淵深,文章亦足以動人。《季羨林:讀書與做人(紀念珍藏版)》精選季老對讀書、治學生涯,對平生師友的回憶文字,以及探討做人處世之道的散文、隨筆共汁六十餘篇,希望能反映先生學術精神與人格魅力之一端。季老談讀書,深入淺出,舉重若輕,以大學者而寫作小文章,從中可見出一代學問家對學術的真減與崇敬,讀者亦可從中體悟到文史學科的一般入門途徑。 季老論人生,信筆拈來,娓娓道出,以近於期頤之歷練與心態,平和面對人世問的種種苦難,深於情,而不矯揉造作;明於理,而以平實樸素筆調發之,可給人以啟迪與心靈的撫慰。

基本內容

出版社:國際文化出版公司

開本:16

ISBN:9787801739308、7801739302

語種:簡體中文

類型:人文社科

作者:季羨林

頁數:315頁

出版日期:2009年7月1日

書名:季羨林:讀書與做人

品牌:國文傳媒

內容簡介

季羨林生前最後一部授權作品,季老逝世前,親筆在授權書上簽名並鈐印,《季羨林:讀書與做人(紀念珍藏版)》在幸成為季老生前最後一部獨家授權作品。

現在,我的人生之旅快到終點了。我常常回憶九十多年的歷程,感慨萬端。我曾問過自己一個問題:如果真有那麼一個造物主,要加恩於我,讓我下一輩子還轉生成人,我是不是還走今生走的這一條路?

據我個人的看法,人一死就是涅檗,不用你苦苦去追求。那種追求是「可憐無補費工夫」……不管壽長壽短,都要盡力實現這僅有的一次生命的價值。多體會「民胞物與」的意義,使人類和動植物都能在僅有的一生中過得愉快,過得幸福,過得美滿,過得祥和。

能夠百分之六十為他人着想.百分之四十為自己着想.他就是-個及格的好人。

如果讀書也能算是一個嗜好的話,我的唯一嗜好就是讀書。人必須讀書,才能繼承和發揚前人的智慧。人類之所以能進步,靠的就是能讀書又寫書的本領。

我原來為自己定下了一條守則:寫的時候不要帶刺兒,也不要帶氣幾,只是實事求是地完全客觀地加以敘述。但是,我是一個有感情的活人,寫着寫着,不禁怒從心上起,淚自眼中流,刺兒也來了,氣兒也來了。我沒有辦法,就這樣吧。否則我只能說謊了。

我寫的東誣,不會有套話、大話,至於真話是否全都講了出來,那倒不敢說。我只能保證,我講的全是真話。

作者簡介

季羨林(1911年~2000年),山東清平(今臨清市)人。1930年考入國立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1934年畢業。1935年秋入德國哥廷根大學主修印度學,先後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羅文等古代語言,在德期問,發表淪文多篇,獲得國際學術界高度評價。1941年獲哲學博士學位,1946年回國,任北京大學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篇放後任原職。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學部委員。1978年兼任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與北京大學合辦的南亞研究所所長。1984年,研究所分設,改任北京大學南亞東南亞研究所所長。1978年後還先後擔任過中國外國文學學會會長、中國南亞學會會長、中國民族古文學學會名譽會長、中國語言學會會長、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會長等。 季羨林先生的主要學術研究領域為古代佛教歷史、中亞古代語文、中印文化交流史、比較文學、敦煌學等。在翻譯和散文創作上也有相當的成就。其代表作有24卷本《季羨林文集》。主持編纂有《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傳世藏書》、《神州文化集成》、《東方文化集成》等大型叢書。

媒體推薦

先生苦學不倦,筆耕不輟,著作豐厚,學問深刻,用力甚勤,掘獲甚廣,實為人中麟鳳。先生待人真誠,行事正直,腳踏實地,實事求是,尤為人之楷模。先生的人品深為我所景仰。

——溫家寶總理寫給季羨林94歲誕辰的賀信

圖書目錄

序:「天下第一好事,還是讀書"

第一部分 讀書

我的讀書經歷

假若我再上一次大學

我的一本「學習簿」

學外語

梵文和巴利文的學習

吐火羅文的學習

博士論文

在德國讀書10年

重返哥廷根

我在清華大學念書的時候

我和外國文學

我的圖書館

我和北大圖書館

我的書齋

我和書

對我影響最大的幾本書

我最喜愛的書

丟書之痛

我的第一位老師

我看西諦先生讀書

我的老師董秋芳先生

詩人兼學者的馮至(君培)先生

念馮芝生(友蘭)先生

我為什麼喜歡讀序跋

我讀《五卷書》

讀《羅摩衍那》

譯《家庭中的泰戈爾》

讀《文學讀解與美的再創造》

讀《清代海外竹枝詞》

《德語動詞名詞形容詞與介詞固定搭配用法詞典》序

《瑜伽師地論·聲聞地》梵文原文影印本小引

《三寶太監西洋記通俗演義》新版序

《中國翻譯詞典》序

《東方文化集成》總序

《紀念陳寅恪先生誕辰百年學術論文集》序

《湯用彤先生誕生一百周年紀念論文集》序

《趙元任全集》序

《薄伽梵歌》漢譯本序

《世界十大史詩畫庫》序

《印度寓言》自序

第二部分 做人

做人與處世

人生的意義與價值

關於人的素質的幾點思考

走運與倒霉

牽就與適應

謙虛與虛偽

容忍

成功

知足知不足

有為有不為

談孝

隔膜

毀譽

論壓力

談禮貌

論恐懼

論朋友

漫談倫理道德

漫談撒謊

三思而行

慈善是道德的積累

一寸光陰不可輕

長壽之道

文摘

我於一九一一年八月六日生於山東省清平縣(現併入臨清市)官莊。我們家大概也小康過。可是到了我出生的時候,祖父母雙亡,家道中落,形同貧農。父親親兄弟三人,無怙無恃,孤苦伶仃,一個送了人,剩下的兩個也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餓得到棗林里去揀落到地上的干棗來吃。

六歲以前,我有一個老師馬景恭先生。他究竟教了我些什麼,現在完全忘掉了,大概只不過幾個字罷了。六歲離家,到濟南去投奔叔父。他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逃到濟南去謀生的,經過不知多少艱難險阻,終於立定了腳跟。從那時起,我才算開始上學。曾在私塾里念過一些時候,念的不外是《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經》、《四書》之類。以後接着上小學。轉學的時候,因為認識一個「騾」字,老師垂青,從高小開始念起。

我在新育小學考過甲等第三名、乙等第一名,不是拔尖的學生,也不怎樣努力念書。三年高小,平平常常。有一件事值得提出來談一談:我開始學英語。當時正規小學並沒有英語課。我學英語是利用業餘時間,上課是在晚上。學的時間不長,只不過學了一點語法、一些單詞而已。我當時有一個怪問題:「有」和「是」都沒有「動」的意思,為什麼叫「動詞」呢?後來才逐漸了解到,這只不過是一個譯名不妥的問題。

我萬萬沒有想到,就由於這一點英語知識,我在報考中學時沾了半年光。我這個人頗有點自知之明,有人說,我自知過了頭。不管怎樣,我幼無大志,卻是肯定無疑的。當時山東中學的拿摩溫是山東省立第一中學。我這個癩蛤蟆不敢吃天鵝肉,我連去報名的勇氣都沒有,我只報了一個「破」正誼。可這個學校考試時居然考了英語。出的題目是漢譯英:「我新得了一本書,已經讀了幾頁,可是有些字我不認得。」我翻出來了,只是為了不知道「已經」這個詞兒的英文譯法而苦惱了很長時間。結果我被錄取,不是一年級,而是一年半級。

在正誼中學學習期間,我也並不努力,成績徘徊在甲等後幾名、乙等前幾名之間,屬於上中水平。我們的學校瀕臨大明湖,風景絕美。一下課,我就跑到校後湖畔去釣蝦、釣蛤蟆,不知用功為何物。但是,叔父卻對我期望極大,要求極嚴。他自己親自給我講課,選了一本《課侄選文》,大都是些理學的文章。他並沒有受過什麼系統教育,但是他絕頂聰明,完全靠自學,經史子集都讀了不少,能詩,善書,還能刻圖章。他沒有男孩子,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他嚴而慈,對我影響極大。我今天勉強學得了一些東西,都出於他之賜,我永遠不會忘掉。根據他的要求,我在正誼下課以後,參加了一個古文學習班,讀了《左傳》、《戰國策》、《史記》等書,當然對老師另給報酬。晚上,又要到尚實英文學社去學英文,一直到十點才回家。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八年。我當時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負擔;但也不了解其深遠意義,依然頑皮如故,摸魚釣蝦而已。現在回想起來,我今天這一點不管多麼單薄的基礎不是那時打下的嗎?

至於我們的正式課程,國文、英、數、理、生、地、史都有。國文念《古文觀止》一類的書,要求背誦。英文念《泰西五十軼事》、《天方夜譚》、《莎氏樂府本事》、《納氏文法》等等。寫國文作文全用文言,英文也寫作文。課外,除了上補習班外,我讀了大量的舊小說,什麼《三國》、《西遊》、《封神演義》、《說唐》、《說岳》、《濟公傳》、《彭公案》、《三俠五義》等等無不閱讀。《紅樓夢》我最不喜歡。連《西廂記》、《金瓶梅》一類的書,我也閱讀。這些書對我有什麼影響,我說不出,反正我並沒有想去當強盜或偷女人。

初中畢業以後,在正誼念了半年高中。一九二六年轉入新成立的山東大學附設高中。山東大學的校長是前清狀元、當時的教育廳長王壽彭。他提倡讀經。在高中教讀經的有兩位老師,一位是前清翰林或者進士,一位綽號「大清國」,是一個頑固的遺老。兩位老師的姓名我都忘記了,只記住了綽號。他們上課,都不帶課本,教《書經》和《易經》,都背得滾瓜爛熟,連註疏都在內,據說還能倒背。教國文的老師是王崐玉先生,是一位桐城派的古文作家,有自己的文集。後來到山東大學去當講師了。他對我的影響極大。記得第一篇作文題目是《讀(徐文長傳)書後》。完全出我意料,這篇作文受到他的高度讚揚,批語是「亦簡勁,亦暢達」。我在吃驚之餘,對古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弄到了《韓昌黎集》、《柳宗元集》,以及歐陽修、三蘇等的文集,想認真鑽研一番。談到英文,由於有尚實英文學社的底子,別的同學很難同我競爭。還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是,我也學了德文。

由於上面提到的那些,我在第一學期考了一個甲等第一名,而且平均分數超過九十五分。因此受到了王狀元的嘉獎。他親筆寫了一副對聯和一個扇面獎給我。這當然更出我意料。我從此才有意識地努力學習。要追究動機,那並不堂皇。無非是想保持自己的面子,決不能從甲等第一名落到第二名,如此而已。反正我在高中學習三年中,六次考試,考了六個甲等第一名,成了「六連貫」,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這是不是就改變了我那幼無大志的情況呢?也並沒有。我照樣是鼠目寸光,胸無大志,我根本沒有發下宏願,立下大志,終身從事科學研究,成為什麼學者。我夢寐以求的只不過是畢業後考上大學,在當時謀生極為困難的條件下,搶到一隻飯碗,無災無難,平平庸庸地度過一生而已。

一九二九年,我轉入新成立的山東省立濟南高中,學習了一年,這在我一生中是一個重要的階段。特別是國文方面,這裡有幾個全國聞名的作家:胡也頻、董秋芳、夏萊蒂、董每戡等等。前兩位是我的業師。胡先生不遺餘力地宣傳現代文藝,也就是普羅文學。我也迷離模糊,讀了一些從日文譯過來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我曾寫過一篇《現代文藝的使命》,大概是東抄西抄,勉強成篇。不意竟受到胡先生垂青,想在他籌辦的雜誌上發表。不幸他被國民黨反動派通緝,倉促逃往上海,不久遇難。我的普羅文學夢也隨之消逝。接他工作的是董秋芳(冬芬)先生。我此時改用白話寫作文,大得董先生讚揚,認為我同王聯榜是「全校之冠」。這當然給了我極大的鼓勵。我之所以五十年來舞筆弄墨不輟,至今將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筆,全出於董老師之賜,我畢生難忘。

在這裡,雖然已經沒有經學課程,國文課本也以白話為主。我自己卻沒有放鬆對中國舊籍的鑽研。我閱讀的範圍仍然很廣,方面仍然很雜。陶淵明、杜甫、李白、王維、李義山、李後主、蘇軾、陸游、姜白石等等詩人、詞人的作品,我都讀了不少。這對我以後的工作起了積極的影響。

一九三○年,我高中畢業,到北平來考大學。由於上面說過的一些原因,當年報考中學時那種自卑心理一掃而光,有點接近狂傲了。當時考一個名牌大學,十分困難,錄取的百分比很低。為了得到更多的錄取機會,我那八十多位同班畢業生,每人幾乎都報七八個大學。我卻只報了北大和清華。結果我兩個大學都考上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選了清華,因為,我想,清華出國機會多。選系時,我選了西洋系。這個系分三個專修方向(specialized):英文、德文、法文。只要選某種語言一至四年,就算是專修某種語言。其實這只是一個形式,因為英文是從小學就學起的,而德文和法文則是從字母學起。教授中外籍人士居多,不管是哪國人,上課都講英語,連中國教授也多半講英語。課程也以英國文學為主,課本都是英文的,有「歐洲文學史」、「歐洲古典文學」、「中世紀文學」、「文藝復興文學」、「文藝批評」、「莎士比亞」、「英國浪漫詩人」、「近代長篇小說」、「文學概論」、「文藝心理學(美學)」、「西洋通史」、「大一國文」、「一二年級英語」等等。

我的專修方向是德文。四年之內,共有三個教授授課,兩位德國人,一位中國人。儘管我對這些老師都懷念而且感激,但是,我仍然要說,他們授課相當馬虎。四年之內,在課堂上,中國老師只說漢語,德國老師只說英語,從來不用德語講課。結果是,學了四年德文,我們只能看書,而不能聽和說。我的學士論文是「The Early Poems of Holderlin」,指導教授是Ecke(艾克)。

在所有的課程中,我受益最大的不是正課,而是一門選修課:朱光潛先生的「文藝心理學」,還有一門旁聽課:陳寅恪先生的「佛經翻譯文學」。這兩門課對我以後的發展有深遠影響,可以說是一直影響到現在。我搞一點比較文學和文藝理論,顯然是受了朱先生的薰陶;而搞佛教史、佛教梵語和中亞古代語言,則同陳先生的影響是分不開的。

順便說一句,我在大學,課餘仍然繼續寫作散文,發表在當時頗有權威性的報刊上。我可萬萬沒有想到,那樣幾篇散文竟給我帶來了好處。一九三四年,清華畢業,找工作碰了釘子。母校山東濟南高中的校長宋還吾先生邀我回母校任國文教員。我那幾篇散文就把我製成了作家,而當時的邏輯是,只要是作家就能教國文。我可是在心裡直打鼓:我怎麼能教國文呢?但是,快到秋天了,飯碗還沒有拿到手,我於是橫下了一條心:你敢請我,我就敢去!我這個西洋文學系的畢業生一變而為國文教員。我就靠一部《辭源》和過去讀的那一些舊書,堂而皇之當起國文教員來。我只有二十三歲,班上有不少學生比我年齡大三四歲,而且在家鄉讀過私塾。我實在是如履薄冰。

教了一年書,到了一九三五年,上天又賜給一個良機。清華大學與德國簽訂了交換研究生的協定。我報名應考,被錄取。這一年的深秋,我到了德國哥廷根大學,開始了國外的學習生活。我選的主系是印度學,兩個副系是英國語言學和斯拉夫語言學。我學習了梵文、巴利文、俄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等,還選了不少的課。教授是Sieg、Waldschmidt、 Braun等等。

這時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在劇烈進行。德國被封鎖,什麼東西也輸入不進來,要吃沒吃,要穿沒穿。大概有四五年的時間,我忍受了空前的飢餓,終日飢腸轆轆,天上還有飛機轟炸。我懷念祖國和家庭。「烽火連六年,家書抵億金。」實際上我一封家書都收不到。就在這樣十分艱難困苦的條件下,我苦讀不輟。一九四一年,通過論文答辯和口試,以全優成績,獲得哲學博士學位。我的博士論文是:《<大事>中伽陀部分限定動詞的變格》。

在這一段異常困苦的時期,最使我感動的是德國老師的工作態度和對待中國學生的態度。我是一個素昧平生的異邦青年,他們不但沒有絲毫歧視之意,而且愛護備至,循循善誘。Waldschmidt教授被征從軍,Sieg教授以耄耋之年,毅然出來代課。其實我是唯一的博士生,他教的對象也幾乎就是我一個人。他把他的看家本領都毫無保留地傳給我。他給我講了《梨俱吠陀》,《波你尼語法》,Patanjali的《大疏》、《十王子傳》等。他還一定堅持要教我吐火羅文。他是這個語言的最高權威,是他把這本天書讀通了的。我當時工作極多,又患神經衰弱,身心負擔都很重。可是看到這位老人那樣熱心,我無論如何不能讓老人傷心,便遵命學了起來。同學的還有比利時的W Couvreur博士,後來成了名教授。[1]

參考文獻

  1. 讀《季羨林讀書與做人》豆丁網,2013-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