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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華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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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1270年—1305年8月23日
國籍 蘇格蘭王國
別名 Uilleam Uallas
職業 騎士、軍事家
知名作品 帶領蘇格蘭人抗擊英格蘭侵略者

威廉·華萊士(蘇格蘭蓋爾語:Uilleam Uallas,英語:William Wallace;1270年—1305年8月23日),是一名蘇格蘭騎士,後來成為了蘇格蘭獨立戰爭的重要領袖之一。1297年,他在斯特靈橋戰役(Battle of Stirling Bridge)中擊敗英格蘭軍隊。之後,他被指定為蘇格蘭護國公,直到1298年7月在福爾柯克戰役(Battle of Falkirk)中失利。1305年8月,華萊士在格拉斯哥附近的Robroyston被英格蘭人擒獲。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一世下令對他嚴刑拷打之後,以叛國的罪名斬首。

華萊士死後,他的聲名遠揚,超出了他的故鄉的範圍。他成了蘇格蘭獨立戰爭的一個標誌性人物。蘇格蘭人視其為民族英雄,在不列顛有好幾座華萊士的紀念碑和塑像。

人物生平

之所以關於威廉·華萊士的事跡多見於一些傳奇故事,真正的史料現存不多,原因是歷史是由統治者撰寫的,更何況華萊士是英格蘭國王最深惡痛絕的「反叛者」,他是不會讓他的「英勇事跡」供後人景仰的。

武藝高強

威廉早年的經歷無據可考,不過,按當時的習俗,威廉作為次子應擔任神職。傳說他的一個叔父就是斯特靈附近鄧尼佩斯(Dunipace)的牧師,教授給他拉丁語和聖經箴言,灌輸了自由思想,據說他的劍術和騎射工夫也是在這段時期學的。

傳奇中的華萊士武藝高強,可力敵數人並最終取勝。他能從屢次追剿和血戰中生存下來,相信傳說不虛。但事實並不止於此,華萊士還是一位優秀的指揮官。他顯然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教育,但縱橫山林多年的經歷使他作戰經驗豐富,深諳游擊戰術,懂得收集和利用情報,能夠根據敵我雙方的特點揚長避短合理運用部隊,善於利用地形,對攻擊的時機把握得恰倒好處。

嗜血成性

華萊士的另一面,是嗜血成性、殺人如麻。有一幅畫表現戰鬥中的華萊士,天上日光慘澹,地上濃霧瀰漫,手握利劍的華萊士在遍野的屍堆中逡巡,仿佛餓虎下山,色調陰冷晦暗,氣氛恐怖肅殺。對於英格蘭人給他造成的傷害和侮辱,他都以冷酷的殺戮加倍報復。起義軍每攻克英軍盤踞的城堡或在野戰中擊敗英軍,都要殺盡包括平民在內的所有英格蘭人及其外國僱傭兵,從不抓俘虜,心情稍好一點的時候會放過婦女、兒童與僧侶。有的時候甚至他的部下都覺得過於殘暴而於心不安,以至於事後跑到主教那裡去懺悔。畢竟他生活在一個以暴易暴的時代,野蠻是生存的需要。征服者的傲慢侮辱與殘酷鎮壓,多年來你死我活的追殺,已經令復仇之火燒焦了他心裡最後一點仁慈和憐憫。

仇恨英格蘭人

華萊士對英格蘭人的刻骨仇恨,不僅僅出於對自由的信念,也來自親身感受到的亡國毀家之痛,由家仇而知國恨。1291年,當愛德華一世上演「至尊」鬧劇時,剛正不阿的老馬爾科姆屬於少數拒絕低頭的蘇格蘭人。為了躲避迫害,他帶了長子離家出走,但終於還是被個叫費尼克(Fenwick)的英格蘭騎士殺害於艾爾郡的羅頓山(Loudoun Hill)。年方弱冠的威廉只好隨母投親,據說就是這段時間他進了教會學校,但不久,就因殺死向他挑釁的英國占領軍而被通緝,從此浪跡江湖。此後的故事有些像《水滸》,鬥毆、追捕、復仇、死裡逃生,甚至有人說華萊士其實是傳奇俠盜羅賓漢的原型之一。

游擊生涯

在游擊生涯中,華萊士周圍逐步形成了一支以親族為核心的骨幹力量,包括舅舅帕特里克(Patrick Auchinleck of Gilbank)、堂兄弟亞當、理查和西蒙(Adam, Richard and Simon Wallace),表兄弟威廉(William de Crauford)、外甥愛德華·里特和湯姆·哈利德(Edward Little、Tom Halliday),以及貴族格拉漢姆(Sir John Graham Jr.)、愛爾蘭人史蒂芬(Stephen of Ireland)、勇士格雷(Gray)、克雷(Kerly of Cruggleton)、修道士約翰·布萊爾(John Blair、土匪愛德華·、約翰、喬治·等。他們利用襲擊英軍繳獲的裝備、馬匹和給養武裝自己,不斷壯大。

羅頓山伏擊戰

比較可信的是一些規模較大的戰鬥。譬如羅頓山伏擊戰。1296年7月,威廉·華萊士率宗族數十人在父兄遇難的羅頓山守株待兔,利用狹路設伏,擊斃仇人費尼克騎士,截獲了他護送的運輸隊。再如夜襲拉那克(Lanark,在蘇格蘭南部)。華萊士的妻子梅倫(Marion Braidfute,一個富有領主的獨女,二人是否正式結過婚無從考證)死於老愛委派的拉那克郡長荷斯里格爵士(Sir William Heselrig)之手。華萊士率手下夜入城堡血洗了郡長的府邸。《勇敢的心》中,這一事件被編排成捍衛「初夜權」的官逼民反,並作為大起義的導火索。

拉那克之戰

拉那克之戰是華萊士命運的轉折點。軍事上,這一戰斬殺英軍240多人,使華萊士聲名大振,激發了飽受壓榨的蘇格蘭下層人民的反抗意識。在他周圍迅速聚集起三千多起義者,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軍隊。而在此之前,追隨他的不過是數十名親族和一些真正的江洋大盜,至多算一支游擊隊罷了。政治上,華萊士由自發反抗占領軍的殘暴統治向為光復祖國而戰轉變。前面說過的羅伯特·維斯哈特主教早有發起復國運動之心,但苦於手中無兵,而實力派貴族又只重私利罔顧大義。華萊士義軍的崛起正合他意。主教找到華萊士,勸說他打出了恢復國家獨立、迎請巴里奧國王還朝的旗號。這一舉措如同范增勸項梁迎立懷王,給了華萊士義軍以政治上的地位和號召力。在此之前,華萊士及其抗英鬥爭一直被當作暴民作亂,得不到大貴族的認同。同時,和尚幫遍布全蘇的教堂網絡還被動員起來聯絡各地的起義者,使起義的浪潮迅速蔓延開來。一些貴族也加入了反抗的行列。但此舉也給本來沒什麼政治傾向的華萊士貼上了「擁巴派」的標籤,日後不可避免地成為貴族派系傾軋的犧牲品。

華萊士率領義軍連續攻城拔寨,席捲整個北部高地。

多加特湖(Loch Dochart),華萊士聯合當地起義軍突襲占有數量優勢並有偽軍支援的英軍愛爾蘭軍團邁克法迪恩(MacFadyen)部,全殲該敵,斬殺了所有愛爾蘭籍俘虜,但對繳械求饒的蘇格蘭俘虜則全部釋放。邁克法迪恩本人逃離戰場後,被追及並梟首。

北方重鎮珀斯,起義軍填平城壕,架雲梯攻入城中,英軍2千人被殺盡。

達諾塔(Dunottar)城堡,對「艾爾穀倉事件」等暴行記憶猶新的華萊士拒絕給逃入城堡避難的4000多英格蘭人及其追隨者以任何憐憫。抵抗者最終被趕下懸崖,甚至教堂也被點燃,把躲在裡面的人活活烤死。

阿伯丁(Aberdeen)港,英軍匆匆登船撤離,被疾速趕來的起義軍乘低潮攻上甲板,殺得片甲無存,百餘艘艦船被焚毀;英國派來的郡長掛起了巴里奧的旗號,從而免於血戰。

隨後,華萊士與莫雷合兵,圍攻鄧迪。

這時,降伏了蘇格蘭貴族的英軍,已在老瓦的指揮下大舉北進。

斯特靈之戰

斯特靈,在這樣的時候成為英蘇大戰的焦點。

斯特靈整個城市位于山谷之中的福斯河河灣和沖積平原之上,地勢依山傍水,與潼關相仿佛。華萊士紀念塔坐落在市區以北兩英里的達雅山(Dumyat Hill),像一座路標,從老遠就能望得到。

山下的停車場是免費的。達雅山高約百米,山體蔥蘢,林木茂盛。山路陡峭高峻,有好心人提示,如果遊客中有誰足力不濟或想留一點能量登上紀念塔,可以乘穿梭小車代步。初秋之際,陰涼舒適,山風習習,空氣清新,正好登山。

紀念塔坐落在克雷格(Craig)修道院舊址上。修道院是斯特陵橋戰役時華萊士的指揮所。紀念塔的建設歷時八年,於1869年落成。塔高220英尺(67米),共有246級台階。全部費用超過1萬英鎊,在當時不啻是天文數字。這麼一大筆錢都來自捐獻,捐獻者包括世界各地的蘇格蘭人,以及很多歐洲國家的領導人,包括同樣為民族獨立和自由理想奮戰了一生的意大利民族英雄——解放者加里波第(Garibaldi)將軍。

這是一座用淺黃色、褐色塊石砌成的四方型塔樓,狹窄的窗以及頂層的垛口、四角的圓形棱堡,很像一座古堡。塔是維多利亞時代哥特式建築復興的產物,外立面處理其實很精細,不過要貼近才看得出。但除了西北角的八角形壁柱和塔頂林立的小尖塔外,華麗、注重細節的哥特風格並不明顯,斑駁的石料和不夠清晰的輪廓線更使建築顯得樸實而古拙,在低垂的濃雲下越發肅穆凝重。這樣的風格倒更符合華萊士平民英雄的身份和悲壯的命運。

突出於塔的西南角的,是高達15英尺的華萊士雕像。華萊士絡腮鬍須,身軀強壯,穿着蘇格蘭短裙和披風,左手扶盾,右手高舉利劍,面貌冷峻,直視前方,是在指天明誓要光復河山,還是指揮起義兄弟向敵軍衝擊?雕像距地面約30英尺(9米),居高臨下,如同半空中一尊腳踏流雲、馭風而飛的戰神,給人以莊嚴、神聖之感。仰望雕像,心中油然而生崇敬之情,耳邊迴蕩的山風仿佛是他的呼喚——Pro Liberty(為了自由)!

塔底大廳里有華萊士簡介和紀念塔本身建築的介紹。

沿着狹窄而封閉的旋轉樓梯盤旋而上,絕對不是件輕鬆的事,但絕對值得一試。

登上71級台階,到達塔的第一層,是華萊士生平事跡陳列和斯特陵橋戰役的介紹。最顯著的是三維仿真的「華萊士在威斯特敏斯特大廳受審」場景。

華萊士的劍陳列在這裡的一個牆角。這柄劍原來供奉在頓巴登(Dunbarton)城堡,紀念塔落成後移了過來。這是一柄當時很常見的雙手使用的闊劍,長約66寸(1676毫米),其中刃長約52寸(1321毫米),經歷了700年的歲月卻依然光亮奪目。劍原是當時一件普通的兵器,沒有製造者的標記,打造的年代也不詳。從材質上分析,是蘇格蘭國貨,而當時英國常見的武器大多產自弗蘭德或德國。1505年,蘇格蘭王詹姆斯四世給它重新裝了柄,為的是讓劍更能配得上英雄的名字。此舉是典型的貴族思維,認為只有華麗才算高貴。雖然出於對英雄的崇敬,但未免淺薄。

要把這樣一柄長大而沉重的武器運用自如,不僅需要膂力過人,還必須有足夠的身高。這倒能從側面印證關於華萊士身材高大的傳說。

第二層高64級台階,1885年增闢為「英雄廳」,陳列着羅伯特·布魯斯、司各特(Sir Walter Scott)、伯恩斯(Robert Burns)、利文斯頓(David Livingston)、瓦特(James Watt)等蘇格蘭名人的大理石雕像和生平事跡,並以聲像手段展示20世紀的蘇格蘭名人。

再上行62級台階,到達第三層,是一幅360度全景畫,描繪周邊景物,並標出不同歷史時期幾場大戰的位置,譬如1297年的斯特陵橋之戰,1314年的班諾克本之戰等。

第四層是被稱為「王冠」的塔頂。「王冠」是由八道粗壯的拱券飛架而成的。每條拱券上都有三座小尖塔,拱券合龍的最高處也有一座。這種建築風格是哥特建築在蘇格蘭的一個變種,模仿蘇格蘭王冠的形狀,代表蘇格蘭的民族性。類似的風格在蘇格蘭的不少教堂方塔上也能找到,如15世紀修建的愛丁堡聖吉爾斯教堂的塔樓等,比起英格蘭那些又尖又高、嚴肅刻板的典型哥特式方塔,倒更多些人的氣息。不過,教堂的塔頂往往更輕靈通透,而紀念塔則厚重得多。 有券而無蹼,頂層是一個開放的露台,視野極其開闊,是俯瞰古戰場的最佳立足點。

環視周圍,北面山腳下綠樹掩映的是斯特靈大學靜謐安詳的校園,後面則是綿延的奧奇爾丘陵,如一道堅實的牆壁,拱衛着後面地廣人稀的蘇格蘭高地。西面遙遠的山峰是高聳入雲的羅蒙山。腳下的河谷是這兩大屏障之間唯一的門戶。福斯河在本來寬闊的谷底形成沖積平原,河道斗折蛇行,曼妙迴轉,劃出一個又一個水草豐美的河曲,上面星星點點漫步着雪白的羊群。河流向東綿延遠去,在遠處的河口地帶散為無數的港汊,浸潤出一大片濕地,最後由福斯灣流入北海。西南山腳下不遠處就是老橋,是十五世紀修建的,緊鄰曾經是戰場的木橋遺址。兩岸已建起了密密麻麻的房舍。斯特陵城堡隔着河谷與這廂遙遙相對。城堡與愛丁堡相似,雄踞峭壁之上,俯瞰南面的市區。城池南面一望無際的綠茵,是蘇格蘭中部的低地平原。

真是龍爭虎鬥的兵家必爭之地。

驀地,一屢陽光如同鋥亮的劍鋒,刺破彤雲直射老橋。恍然間,山谷間的房舍、公路、車輛、牛羊仿佛都不見了,滿眼儘是飛揚的旗幡、鮮艷的衣甲、嘶鳴的戰馬、耀眼的刀槍。

9月10日,起義軍先敵趕到福斯河北岸,占據了奧奇爾山上的有利地形,山頂的克雷格修道院成了指揮部。

蘇格蘭作為一個多山的農牧業國,既沒有那麼多的資源供養大規模的騎兵,也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正規部隊的主力是手執15英尺長矛的步兵,軍事制度和技術同歐洲大國相比更要遜色很多。

此其時,蘇格蘭正規軍已經不存在。來到斯特靈迎擊英軍的這支隊伍,簡直就是烏合之眾。莫雷的六千北方部隊情況稍好,有一些正規軍的底子,其中還有150名裝甲騎兵。華萊士的一萬人,則由臨時聚集的揭竿而起的平民組成,加上一些附義的小貴族,缺少軍官,裝備低劣,訓練嚴重不足,幾乎沒有戰鬥經驗。儘管如此,他們的愛國精神都已經到了狂熱的程度,渴望一戰。

瓦倫率領的英軍稍後也趕到了南岸,與斯特靈守軍會合。這是一支可怕的力量,共有一千重裝騎兵、五萬步兵、三百威爾士長弓手,不僅在數量上占優勢,而且都是久經沙場、戰無不勝的老兵,士氣高昂;統帥經驗豐富、深孚眾望。他們蔑視對手,認為這些蘇格蘭人既沒勇氣又不團結,缺乏紀律和戰術,只是業餘選手,他們的貴族軍官要麼被老愛抓壯丁去了法國,要麼有人質在英軍手上而不敢露面,要麼就蹲在監獄裡。

兩軍就隔着福斯河對峙。

這是一個宜守不宜攻的戰場。蜿蜒的福斯河兩岸,鬆軟的濕地令重裝甲部隊無法展開戰鬥隊列,北岸雖有一段人工砌築的堤道,但很狹窄。河上,僅有的一座木橋僅能容納兩名騎手並行,附近的河口淺灘只有低潮時才可以涉渡。不論哪一方,即便克服了這些困難,還要背水仰攻山上的敵人。因此,誰主動發起進攻,誰就把自己擺在不利的地位。

華萊士和莫雷看到了這一點,他們嚴格約束躍躍欲試的部隊,在距橋頭半英里外的山坡上列陣靜候,保持進可攻、退可走的有利位置,等待敵人。

瓦倫也看到了這一點,他還注意到起義軍的位置正好威脅着堤道的側翼。他的想法是將對手引到城下的開闊地,在這裡重騎兵可以一展身手。這是他在頓巴戰勝康明時的故技。老瓦並不想蠻幹,因為老愛已經批准他退休了,只是接替他的費茨—艾倫(Brian Fitz-Alan)還在赴任的路上。

老瓦先派了兩個修道士過河勸降,聲稱可以既往不咎。華萊士的回答乾脆利落,我們不是來和談的,我們要為國雪恥,你們來吧,我們正等着呢。

這一答覆激怒了高傲的英格蘭騎士,他們紛紛請戰。在老瓦召開的作戰會議上,理查·倫迪爵士,一個在伊文投靠英軍的蘇格蘭貴族,謹慎地提議分給他500騎兵和一些步兵,從淺灘繞到蘇軍背後發起衝擊,然後主力再從正面過橋夾擊。出於輕敵、傲慢和對變節者的不信任,多數英軍將領對倫迪的見解不屑一顧,以不宜分兵為藉口加以拒絕,並與少數支持者辯論起來,會場頓時亂成一團。地位僅次於老瓦的休·克萊辛漢站出來,責怪爭吵和拖延是「浪費國王給的俸祿」,聲稱要「去履行職責」。這番上綱上線的表白把老瓦和所有主張持重的將領都噎得直翻白眼:再堅持謹慎從事就等於自認懦夫。

過橋進攻的決定就這樣作出了。

時光回到了公元1297年。

9月11日上午。

英軍身穿華麗光鮮的鎧甲和戰袍,高舉各色旗幡,排成雙列縱隊,小心翼翼地跨過木橋。

華萊士和莫雷站在克雷格修道院的最高處,「檢閱」着敵人的武裝遊行。他們要等待恰當的時機發起衝鋒。不能等到英軍全部過河,那樣他們將面臨1:3的數量劣勢;也不能太早出擊,那樣敵人還有反撲的力量。

山坡上的一萬六千名蘇格蘭人努力抑制住廝殺殺的衝動,列隊等待首領的命令。

過了橋的英軍密密麻麻擠滿了狹窄、泥濘的橋頭。

11點鐘,進攻的號角吹響了。憋足了勁的蘇格蘭步兵,頓時爆發出「殺死他們!殺!殺!殺!

」的吼叫,平端長矛,揮舞刀劍,高舉板磚,像山洪一般湧向山下。同時,一支精銳分隊殺開血路直奔橋頭,去封閉包圍圈。

遭到攻擊的英軍驚慌失措,遍地的沼澤和泥塘令他們施展不開。起義軍的衝擊兇猛而迅速,措手不及的英軍立時被打亂了陣形,潰退到了堤道和橋頭東南的河曲,被緊緊地壓縮成一團。無法奔跑衝擊的騎兵只能笨拙地原地掙扎,被敵人的長矛刺成蜂窩。摔下馬來的騎兵和跌倒的步兵則被自己的同伴踩成了肉醬。僅少數重騎兵在木橋被拆毀前突出重圍,還有一些聰明的士兵脫去鎧甲泅水逃脫,直接跳下去的或擠撞中落水的則被沉重的鎧甲拖下河底。

站在南岸的老瓦驚駭地望着血肉橫飛的戰場,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部下像牛羊一般被驅趕和屠戮。他已回天無力:僅有的木橋已拆斷,高漲的潮水淹沒了涉渡場,留在南岸的英軍無法渡河解救身陷絕境的袍澤。老瓦手裡本來有三百名威爾士弓箭手,如果他們沒有過河,至少還可以用致命的箭雨來滯遲和殺傷密集衝鋒的蘇軍,給同伴一些支援。

公元1297年9月11日午時

但他們現在也同樣被困在北岸的泥潭裡苦苦掙扎,自身難保。

到12點鐘,眼看大規模的戰鬥基本結束,魂飛魄散的老瓦留下少數人馬繼續防守斯特陵,自己率殘部狼狽逃走。他許諾十個星期內帶援兵回來,但一路馬不停蹄,一直奔入約克,連頭也沒回過。

得勝的起義軍待潮水退去,從淺灘涉水掩殺過來,追亡逐北,一直打到頓巴附近才收兵。沿路的蘇格蘭人也聞風而起,到處截殺敗兵。

是役格斃英軍5千餘人,蘇格蘭人照例不抓俘虜。克萊辛翰為他的狂妄和莽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蘇格蘭人深恨這個刮地皮的傢伙,從亂軍中找出他的屍體,剮了個粉碎。

斯特靈橋之戰,後來被英格蘭人稱作「9·11」事件。

班諾克本之戰

1298年,愛德華一世親征,最終徹底粉碎了蘇格蘭的抵抗。蘇格蘭幾乎成為英格蘭王國領土的一部分。

威廉·華萊士在1305年被愛德華一世處決,當時蘇格蘭國王弟弟羅伯特·布魯斯繼承華萊士遺志。

1314年9月18日,英格蘭和蘇格蘭兩軍在班諾克本展開決戰,雙方均動員了最大限度的軍力,英格蘭20000大軍對陣蘇格蘭約9000人(蘇格蘭人數雖少,但其中的6000名長矛兵的戰鬥力十分強勁),結果英軍慘敗,被擊斃近萬人。時任英王愛德華二世僅率少數護衛一路逃回英格蘭。

班諾克戰役後的十多年間,英格蘭再也無法組織大規模的征討軍,蘇格蘭贏得了第一次獨立戰爭的決定性勝利,這場戰役給蘇格蘭帶來的驕傲感一直延續至今。這也是為何蘇格蘭人會選擇在2014年9月18日舉行獨立公投,因為這距離第一次獨立戰爭的勝利整整700年。

1328年,愛德華二世的繼承者愛德華三世與蘇格蘭國王羅伯特·布魯斯簽訂了《北安普敦條約》,正式承認了蘇格蘭王國的獨立地位。

第二次獨立戰爭發生在1332年,當時蘇格蘭國王羅伯特·布魯斯已經去世,5歲兒子繼位,英格蘭又開始進攻蘇格蘭,但因為1337年英格蘭與法國之間的糾紛升級為戰爭,主力軍隊被調回,此後幾番波折,英格蘭也無力再大舉入侵蘇格蘭,1357年,雙方簽訂和約了事。

參考資料

1. the true story of braveheart

2. [鳳凰知道]蘇格蘭為什麼要跟英格蘭「鬧離婚」? .鳳凰新聞.2014/09/11[引用日期2015-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