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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煩惱之家事大如天(落花滿肩)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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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煩惱之家事大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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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煩惱之家事大如天》中國當代作家落花滿肩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女人煩惱之家事大如天

一年四季里,我最不喜歡是冬季。左一層右一層的武裝到牙齒是其次,最怵的是那種蕭條的味道。雖然本性里不是個愛熱鬧的人,但偶爾也會嚮往着他處的繁華熱鬧。只是這樣的熱鬧多屬於春天、夏天或者碩果纍纍的秋天。而冬天是個寂寞的季節,除了嘩嘩的風聲就是赤條條的枝椏,一切都是單調而孤獨着,零落走過的行人也瑟縮在自己厚厚的衣物里,獨自呼吸着自己的味道。每每這樣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這樣子的冬天,滿眼只瞅着眼前,艱難地挨着人生。尤其是面對着那些已經長大了的孩子們,這種感覺總會更加的明顯。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夠聚在一起的除了工作的同事外,就是年齡相仿的朋友,三個女人一台戲,一群女人聚在一起一下子就多出好幾台戲,而戲文的主題也多是子女,不是兒子不聽話了,就是女兒開始叛逆了。每到這時都會笑笑,每個人都是這樣一路走來,就像從春季走到冬季一樣,自然,隨意,故而也該接受着每個季節各有的特色,各有的不適意之處。

外甥大學畢業了,自以為很是成熟的他一直看不慣很多事情,包括叔叔對姥姥的惡言相向,包括父母對其工作的干預。

小叔是公婆最小的兒子,上有父母的憐惜,平有兄姊的嬌慣,無形中就有了先天的優越感,無形中也就成了自我眼中的孩子,有意無意自己也寵着自己。外甥是婆婆一手帶大的孩子,也是晚輩中最大的一個,接連幾個小弟妹的出生,相距的差距大些,總也自覺得是個大人的樣子了,處處似以成人的眼光看着這個世界。這樣的甥舅兩個先天就註定了,不是一對朋友就是一對冤家。尤其是每每小叔挑剔着婆婆的飯菜,抱怨着婆婆的言行時,兄姊們習以為常,我這個「外人」不好說些什麼,卻沒有人注意到外甥的眼光,偶爾看到心下一懍,如果眼光可以傷人,估計小叔早已被傷了個七傷八癆的了,偏偏小叔卻毫無知覺,直到某日,當外甥「忍無可忍」的時候,終於把三十大幾的小叔罵得涕淚橫流,其時,我們這群大人只能無奈的搖頭,一個年齡不大心智半熟的孩子,一個年齡不小心智未熟的大人,能批評哪一個?

轉眼,外甥大學畢業了,父母竭盡所能為其安排了一個自以為安穩的工作,卻換來孩子的鬱悶。一段時日之後,終於以一封長信結束了為期兩年的努力,開始了月薪兩千的自由生涯。兩夫妻看着孩子的長信,亦是無奈的一聲長嘆:總不能為了一份工作悶壞了孩子的一生。

每當這時,總也勸着他們,撞一撞,可能會痛苦,也可能會結實些,路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能做的只是放手。

可是誰又能保證這樣的放手就真的可以換來孩子的幸福?大眾的擔心永遠有着統一的主題,而最後能夠驗證它的只有唯一的途徑――時光。

小時候,媽媽對我的管教極嚴,不可以過晚回家,不可以與別人亂換衣物,不可以。。。不可以的事情很多很多,還記得那時對父母的不理解,還記得那時媽媽的語氣,還記得那時的天氣,可獨獨忘記了是因為怎樣的一個開始,最後是怎樣的一個結局。事情就是這樣,總也挑選着記得一切,也總也挑選着忘記了一切。更因與別人的身世不同,那時的我極其敏感,即便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也會引起心底很多的漣漪,也就有了那種自以為是的成熟,故而與好強的媽媽間也就處得並不那麼和諧。偶爾也在想,是不是正因為那時想太多,所以,比別人成熟得早些,然後才有了現在這諸多的文字。

參加工作留在機關,那種朝九晚五的日子就像一壞白開水,枯燥無味着,總也覺得自己有些能力,好歹出去闖一闖,可是卻一直裹步不前,沒勇氣走出父母給出的天空,卻喜歡望着外面的天空而嘆息着。如今看來,這一步一嘆,一板一眼地活也沒那麼糟糕,眼見着那些撞得頭破血流,至今一事無成的同學,私下深覺得一直以來的平凡也許真的是件幸事。

偶爾走走遇到同齡的友,自從換了單位以後已多年未見,眼前的她未見蒼老,卻眉頭深鎖,只是相互一笑,說些有的沒的,卻始終不敢問她的日子如何。當初的我們一起進單位,一起工作着,她喜歡着一個曾經的同事,一個家境極其貧困且負債纍纍的年輕男孩子,那時的她就是一個好強的人,那時對她的選擇我一直並不看好。可那時的她很是執拗,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什麼力量也拉不回,被她的母親打過、罵過、罰跪過,可是一切的外來干涉都變成了另外一種動力,不但沒有把她拉回來,反而有了一股推的力量讓她更加速地逃離了。那時的我,沒有了其它選擇,能做的只是幫她一起打馬虎眼,明明是去了男友家,只能說是跟我在一起;明明是與男友在一起,卻只能說是跟我在逛街。後來,家人如她所願同意了婚事,結果日子卻越來越累了。置辦房子,親手供養夫家的幾個老人,再一位位送走,這些事情也就罷了,最不能相信的是居然是愛人嫌工作太累,辭職當起了家庭主夫。一大家子的生計都壓在她那薄弱的肩膀上,一壓就是十幾年。我不知道是什麼動力在支撐着她,也不知道是咬碎了多少牙齒才走到現在,只是從心底覺得憐惜,如果從開始就選錯了依靠的臂膀,日子該是如何的蒼涼。每次面對着她的時候,我都在後悔,後悔那時的幫助是不是就是害了她的罪魁禍首?如果那時不是我的幫忙,如果讓她的家長更嚴厲些,如果。。。也許就沒有她現在的種種艱辛和苦痛。

偶爾也曾問過她:可否後悔。無言的她,只用那一臉地隱忍留給我一片的蒼白

一般的女人,無論能幹與否,無論活得精彩與否,一生都會無可避免的會遇到兩個人:老公、孩子,那麼我們終生的事業其實只有一樣――營造一個舒適的家庭。而這個家庭所必須的硬件也就有二個:無論貧富與否,一定要選個可以依靠的老公;無論成敗與否,一定養育個健康樂觀的孩子。 [1]

作者簡介

落花滿肩,又名雲西子,北京作協會員。著有文集《落花滿肩》、《花開半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