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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雅·旱麓

 

 

 

大雅·旱麓》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描寫君子(或指周文王)祭祀以求福。詩共六章,每章四句,以「豈弟(愷悌)君子」一句作為貫穿全篇的氣脈。第一章以旱山山腳茂密的榛樹楛樹起興,說明因和樂平易而得福,得福而更和樂平易;第二章開始觸及「祭祖受福」的主題,渲染祭祀現場的和樂氛圍;第三章從祭祀現場宕出一筆,描寫飛鳶與躍魚;第四章收回,繼續寫祭祀的現場;第五章接寫燔柴祭天之禮;第六章以生長茂密的葛藤在樹枝樹幹上蔓延不絕比喻上天將永久地賜福給周邦之君民。全詩章法結構搖曳多姿,通篇瀰漫着溫文爾雅的君子之風,詩章雖短,內涵卻豐。

作品原文

大雅⑴·旱麓⑵

瞻彼旱麓,榛楛濟濟⑶。豈弟君子⑷,干祿豈弟⑸。

瑟彼玉瓚⑹,黃流在中⑺。豈弟君子,福祿攸降⑻。

鳶飛戾天⑼,魚躍於淵。豈弟君子,遐不作人⑽?

清酒既載⑾,騂牡既備⑿。以享以祀⒀,以介景福⒁。

瑟彼柞棫⒂,民所燎矣⒃。豈弟君子,神所勞矣⒄。

莫莫葛藟⒅,施於條枚⒆。豈弟君子,求福不回⒇。

創作背景

《大雅》全都是西周的作品,它們主要是應用於諸侯朝聘、貴族宴饗等典禮的樂歌,除了周厲王、周幽王時期的幾篇刺詩外,基本內容是歌功頌德。《大雅·旱麓》一詩是《大雅》的第五篇,與下一篇《大雅·思齊》、上一篇《大雅·棫樸》,一般認為都是讚頌周文王的樂歌。

關於此詩的主旨,《毛詩序》云:「《旱麓》,受祖也。周之先祖世修后稷、公劉之業,大王、王季申以百福干祿焉。」三家詩義同。關於「受祖」的意思,唐孔穎達疏云:「言文王受其祖之功業。」清魏源《詩古微》說是「祭祖受福」。而宋朱熹《詩集傳》以為此詩內容是「詠歌文王之德」,其《詩序辨說》又謂「《序》大誤,其曰『百福干祿』者,尤不成文理」。清方玉潤《詩經原始》則既斥《毛序》所說為「夢囈」,又不滿《詩集傳》「語殊泛泛」,認為「此蓋祭祀受福而言也」,「上篇(指《大雅·棫樸》)言作人(《大雅·棫樸》第四章有「周王壽考,遐不作人」之句),於祭祀見一端;此篇言祭祀,而作人亦見其極盛」。而今人程俊英《詩經譯註》將此詩視為一首「歌頌周文王祭祖得福,知道培養人才的詩」。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大雅·旱麓》全篇共六章,每章四句,以「豈弟君子」一句作為貫穿全篇的氣脈。首章前兩句以旱山山腳茂密的榛樹楛樹起興,也帶有比意。毛傳解曰:「言陰陽和,山藪殖,故君子得以干祿樂易。」鄭玄箋云:「林木茂盛者,得山雲雨之潤澤也。喻周邦之民獨豐樂者,被其君德教。」他們從君與民兩方面申說,講得都很透闢。後兩句「豈弟君子,干祿豈弟」,如鄭玄箋所說,意為君主「以有樂易之德施於民,故其求祿亦得樂易」,也就是說,因和樂平易而得福,得福而更和樂平易。前事之因適為後事之果,語有深意。 第二章起開始觸及「祭祖受福」的主題。「瑟彼玉瓚,黃流在中」兩句,玉之白與酒之黃,互相映襯,色彩明麗,由文字而產生的視覺效果極佳,因此姚際恆評之為「華語」(《詩經通論》)。

第三章從祭祀現場宕出一筆,忽然寫起了飛鳶與躍魚,章法結構顯得搖曳多姿。「鳶飛戾天,魚躍在淵」,表層語義極其明晰,但深層語義則不易索解。鄭玄箋云:「(鳶)飛而至天,喻惡人遠去,不為民害也;魚跳躍於淵中,喻民喜得所。」但在注《禮記·中庸》所引這兩句詩時,他竟又說:「言聖人之德,至於天則鳶飛戾天,至於地則魚躍於淵,是其明著於天地也。」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譏之為「隨文解釋」。而王氏書中認可的代表《魯詩》說的漢王符《潛夫論·德化》則解釋為:「君子修其樂易之德,上及飛鳥,下及淵魚,罔不歡忻悅豫,又況士庶而不仁者乎。」(釋下面的「遐不作人」之「人」為「仁」)因為既然王氏認為《大雅·棫樸》「遐不作人」一句中的「作人」是「作養人材」的意思,那麼此詩中的「遐不作人」句自然說的也是培養人才之事,不當另釋「人」為「仁」。「鳶飛戾天,魚躍在淵」,實際上說的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意思,象徵優秀的人才能夠充分發揮他們的才智。因此下面兩句接下去寫「豈弟君子,遐不作人」,也就是說和樂平易的君主不會不培養新人讓他們發揚光大祖輩的德業。

第四章在第三章宕出一筆後收回,繼續寫祭祀的現場,「清酒既載」與第二章的「黃流在中」斷而復接,決不是尋常閒筆。這兒寫的是祭祀時的「縮酒」儀式,即斟酒於圭瓚,鋪白茅於神位前,澆酒於茅上,酒滲入茅中,如神飲之。接下去的「騂牡既備」一句,寫祭祀時宰殺作犧牲的牡牛獻饗神靈。有牛的祭祀稱「太牢」,只有豬、羊的祭祀稱「少牢」,以太牢作祭,禮儀很隆重。

第五章接寫燔柴祭天之禮,人們將柞樹棫樹枝條砍下堆在祭台上作柴火,將玉帛、犧牲放在柴堆上焚燒,縷縷煙氣升騰天空,象徵與天上神靈的溝通,將世人對神靈虔誠的崇敬之意、祈求之願上達。對於這樣的君民,昊天上帝與祖宗先王在天之靈自然會有「所勞矣」,自然會賜以「景福」。

於是最後一章,在第一章、第三章之後三用比興,以生長茂密的葛藤在樹枝樹幹上蔓延不絕比喻上天將永久地賜福給周邦之君民。葛藟之「莫莫」與榛楛之「濟濟」,一尾一首兩用疊字詞,也有呼應之妙。最後一句「求福不回」,一般有兩解:或解作求福「不違背先祖之道」(鄭玄箋),或解作「求福不以邪道」(高誘注《呂氏春秋·知分》所引此詩)。

此詩通篇瀰漫着溫文爾雅的君子之風。這和祭祀的莊嚴儀式是相匹配的。從自然風物描寫來看,既有「榛楛濟濟」,也有「莫莫葛藟」,一派風光。從祭祀場面來看,既有玉瓚黃流,又有清酒騂牡,色彩斑斕。從詩人內心來看,既有「福祿攸降」的良好祝願,又有「遐不作人」的強烈期盼。詩章雖短,但內涵頗豐

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此亦以詠歌文王之德。言旱山之麓,則榛楛濟濟然矣。豈弟君子,則其干祿也、豈弟也。干祿豈弟,言其干祿之有道,猶曰其爭也,君子云爾。」

清代方玉潤《詩經原始》:「此蓋以常情擬聖德,從不能摹擬中極意以摹擬之,非真謂祿可干而福可求也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