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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鐘表(吳珏瑾)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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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鐘表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大鐘表》中國當代作家吳珏瑾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大鐘表

大鐘表——也就是西安的報話大樓,坐落於西安市鐘樓以北西華門十字東南角,它的年齡比我還大呢,在西華門東北角有我的中學西安市第三十中學,西北角有蓮湖區消防救援大隊,西南角有中醫醫院,在大鐘表的南面不遠處,就是我曾經的小學校,西一路小學,從小到大,我和朋友說起它,從未叫它的學名:報話大樓,一直都是稱它的俗名:大鐘表,這樣也叫習慣了,和朋友約在它附近見面,會說:大鐘表那裡見,也不會說:報話大樓那裡見,所以我還是叫它的小名吧。

2018年9月29日拍了大鐘表這張照片,從那時開始,一直想寫大鐘表,這個想法已經在我腦中盤旋了無數次,但懶癌症一犯就達兩年有餘,直到今天給女兒說:我想寫大鐘表。她說:那你寫啊!這才開始動「筆」。

大鐘表是1963年竣工使用,當年建成後,被稱為北京報話大樓的「姊妹樓」,大鐘表在六十年代是西安最高的建築物,總高62.5米,鐘樓是西安最中心的標誌性建築物,以前聽說在鐘樓附近的建築物都不能高於鐘樓,但大鐘表比鐘樓整整高出了26.5米,它整體是米白色的外立面,典雅尊貴,有蘇聯建築風格,西北東南四面的長相完全一樣,好似同卵四胞胎一樣,無論驕陽似火、雪虐風饕,但它們四兄弟依然手拉着手緊緊箍在一起,58年相親相愛,一同承受着春夏秋冬的時光變遷,從未分離!每天早晨六點到晚上二十二點,只要《東方紅》的音樂聲響起,那一定是每天的某個整點,音樂聲完畢,那種洪亮而低沉的「咚咚咚」的報時鐘聲,響徹在古城中心大街小巷的上空,無不讓西安人民意氣風發、精神抖擻。

哈哈!但它偶爾也會耍點小脾氣,使點小性子,罷工那麼一小會,如果出門看大鐘錶停擺,就會在心裡想:大鐘表夜以繼日、通宵達旦的工作,太累太累了,估計它今天也想偷偷的小憩一下下吧,但這種小情緒是屈指可數的,我們不會對它的懈怠加以批評和指責,會對它的「偷懶」在心裡說上一句:沒關係,休息好了,再繼續努力。

記得小時候,每次音樂聲完畢,都會在心裡和大鐘表一起報時,如果哪次沒有在意音樂聲,大鐘表已經開始報時了,那麼會自己和自己打賭,就從聽到的那聲開始和大鐘表一起報數,看會不會從默數的那一聲會準確的數到整點的那一聲報時數,如果剛剛好,儼然有一種成就感,這種事情不計其數,對於童年的我,不失為一種樂趣;別說是小時候,就是現在回到西安只要是路過那裡,剛好到了整點,佇立在路邊,然後閉上雙眼,聆聽着「東方紅,太陽升……」悅耳的音樂,還有那渾厚而低沉的「咚咚」的報時聲,不失為一種人生樂事。

小學上課的時候,教室里只能聽到大鐘表報時的聲音,看不到大鐘表,但是到了中學,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我被分在了初一六班,我們的教室在操場邊上一個大大的台子上面,台下是我們的大操場,教室黑板是坐西朝東,所以上課時是面朝西邊看黑板,哈哈!重點來了!那麼在我的南面,也就是教室左邊的窗子正對着大鐘表,教室里,不是每個座位都能夠看見它,隔段時間就要調換座位,如果哪次剛好坐在能夠看到大鐘表的位子,那真是讓人心花怒放,每每早上第四堂課將要下課的時候,我都會趁老師不注意,還自己給自己加戲,用右手往耳朵後面撩一下頭髮,臉就會偏向左邊,眼睛迅速瞥向大鐘表,對於我這個可以當飛行員的好視力,那真真是小菜一碟,掃過大鐘表的時速估計在0.7秒時,我的頭已經回正,那速度、那表情、那種神情自若,絕對不會讓老師有絲毫察覺,此時,時針和秒針瞬間就像電影中的定格畫面,這種狀態立馬通過我的思維活動的物質基礎——大腦,驟然「凝結」成為靜幀狀態,小腦像計算機一樣開始掃描距離中午12點下課還要幾分鐘,算好時間,就會把書桌下面的書本文具盒,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快速放進書包里,在鈴聲響起的前一分鐘,我的書桌上面,以及櫃兜裡面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然後豎起耳朵,靜等下課鈴聲,有時候未偷看大鐘表,那麼中午12點《東方紅》的音樂聲,就是我們的下課鈴聲,「鈴聲」響起,立刻、馬上就會像泄了閘的洪水,衝出教室,把自己淹沒在莘莘學子那茫茫的人海里,出校門的那一刻,像一粒沙子掉落進大海里,瞬間無影無蹤;當然,每次偷窺大鐘表都不會只是這一個動作,還另有戲碼,就不一一贅述了,可發揮您的想象力,想我怎樣每次去把戲做得很足吧。

再後來考入西安易俗社,成為了一名秦腔戲曲演員,無論是春暖花開、五黃六月、還是秋高氣爽、天凝地閉,早晨六點鐘,大鐘表都會按時叫醒我們這些涉世未深,少不更事的少男少女,穿上練功服,拿上刀槍把子,開始了每日按部就班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晚上演出的時候,也是在大鐘表的指引中,依照它給出的準確時間,開始了每晚的演出工作,在我們演出結束的時候,大鐘表也在22點鐘演唱完它每天最後的一幕,開始進入無聲的目不交睫的狀態之中,養精蓄銳,準備次日六點再次亮出它高亢而振奮人心的歌喉。

無論如何,無論你怎樣,在我們心中都會給你留有一席之地,旁的是無法替代的!夜晚來臨的時候,當天空將要拉上它害羞的窗簾,那麼大鐘表就開始打開它敞亮的窗戶,時針秒針和數字就像炯炯有神眼睛,會透出那種明亮、但不失為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在它四周去KTV、去酒吧的年輕情侶;上夜班、下夜班的藍領白領;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還有那些坐在花壇上,拄着拐杖聊着家長里短的耄耋老人,無私地平等的對待着每一位喜歡它、愛它的人們,童叟無欺。

從小到大,小學、中學、住宿、工作,都沒有離開過大鐘表,西一路小學到大鐘表428米、西安第三十中學到大鐘表的距離,我都能在教室看見大鐘表的指針,可想而知那能有多近、抑或有多遠,其實就隔了一條馬路、家距離大鐘表大約五六百米,現在那裡已是西安易俗大劇院、1981年從母親單位,也就是我的單位——西安易俗社的樓房搬到了父親單位陝西省美術家協會分的樓房,新家距離大鐘表也是五六百米,後來的單位——西安易俗社的地理位置,在西一路小學的正對面,那還用我說和大鐘表的距離嗎?再後來父母從市中心搬到了西二環內,這才真真算是離開了陪伴我長大的大鐘表,在當時還想過,每天聽不到大鐘表的聲音了,心裡有些許的感傷和遺憾,這應該就是對大鐘表的依依不捨和留戀吧。

我從一個妙齡少女、到青春少婦,一直在大鐘表的注視之中成長,人生,猶如白駒過隙、尺璧寸陰,從十歲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到現在不知不覺已知天命,「白線」已和「青絲」開始在我頭頂這塊還算肥沃的「土地上」爭奪地盤,然而看到大鐘表在蹉跎歲月中,經受了冰雪嚴寒、狂風暴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日沒夜辛勤地工作着,儼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昂首挺胸,用它那高貴的姿態為了西安世世代代的人民忠實的履行着它應有的義務和責任,這就是大鐘表為何會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癥結所在。

離開市中心,從2000年後每天就再也聽不到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咚咚」聲,這20年中,每每從北京回到西安,陪母親去西華門的中醫醫院,都要駐足停留觀望大鐘表,與其說望它是一個動作,真不如說望它是一個習慣;N年前,大鐘表附近幾乎沒有能夠超越鐘樓和大鐘表的建築物,現在四周再怎麼星移物換,但還是淹沒不了大鐘表那挺拔傲慢、不屈不撓、剛直不阿的挺拔身姿。

大鐘表,你是我童年美好時光的回憶,雖說西安陪伴我長大的建築物不勝枚舉、比比皆是,但,情有獨鍾,只於你——大鐘表![1]

作者簡介

吳珏瑾,影視演員,陝西省西安市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