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聞啼鳥(於國永)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處處聞啼鳥》是中國當代作家於國永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處處聞啼鳥
美好的一天,是從鳥鳴聲中開始的。
率先打破黎明寂靜的,是窗外的燕子,不是清脆宜人的呢喃軟語,相反卻是嘔啞嘲哳、絮絮不止的碎碎念。初聽,以為是兩隻或是幾隻燕子的和聲;側耳細聽,反反覆覆總是重複同樣的一句,似有哀怨。倘若啟窗而觀,它便倏忽飛走,你再循聲而去,卻發現樑上只有一隻燕子。這就真相大白了,孵化小鳥本是夫妻共同的任務,怪不得碎碎念念,原來是責怪或是咒罵對方的。這一句反反覆覆的燕語譯過來,大概是「負心漢,夜不歸,獨留我,守空閨。小小鳥,要出生,你給我,快快回。」燕子是這般率真的鳥兒,有話不藏着掖着。傍晚再看,梁間雙宿雙飛,次日清晨再無聒噪之煩。
「一天之計在於晨」「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鳥兒不貪睡,晨光熹微中,它們已經四處覓食了。麻雀習慣早醒,檐下、屋脊、樹上、草叢,到處都有它們覓食的身影。麻雀雖小,精神十足,它們跳躍着,追逐着,啾啾聲短促而清亮,不絕於耳。它們喜歡和人類做鄰居,所以人們愛稱它們家雀。它們似乎更喜歡陽光少年,喜歡朗朗書聲。如果你細心觀察,校園裡到處都是它們的影子,教室窗台、窗外排水管道上、牆洞裡、操場上、車庫裡、樓後的高柳上,它們簡直無所不在,一年四季從未離開。
喜鵲更喜歡大楊樹。它們把巢安在高高的枝杈間,歡喜起來,喳喳喳的叫聲是連續不斷的、有節奏的,像是在排練一段樂譜,不吟唱完不罷休。
鴿子習慣群居,喜歡結伴同行。它們從你頭上急速飛過,會發出劃破空氣的哨音。若是落在院子裡,便是來覓食的,踱着四方步,搖頭晃腦,還會和同伴交流,發出「咕咕咕咕」的聲音,音色低沉飽滿。它們警惕性很強,若是驚鴻飛去,飛翔的姿態仙姿綽約,美極了。
單位三角池邊有一排高高的金絲柳,碧玉妝成的柳葉,參差披拂的柳條,引來無數的鳥兒在此間棲息流連。灰喜鵲翹着長長的尾巴,它們吟唱的嗓音有些嘶啞,像是鳥屆的搖滾歌手,並且喜歡把尾調拉長,來調動同伴續接,便有共鳴者,附和以同樣的長吟。白頭翁的聲音最婉轉,清脆響亮,抑揚起伏,像是口哨表演。頂着鳳冠、舒着長喙的戴勝鳥不常來,它的聲音更像四三拍的樂譜,咕咕咕連續三聲,反覆多次。柳絲柔美,鳴聲上下,此起彼伏,像是林間的鳥兒音樂會了。
我一直以為,鳥兒們聚集在高柳之上,輕歌曼舞,都是為了朝拜而來。柳蔭下有一鐵皮房子,裡面豢養着一對孔雀,它們羽衣光鮮,舉止端莊。雄的能開屏,屏開如扇,繽紛艷麗;雌的體型稍小,樸素無華。它們的嘯叫聲高亢有力,響遏行雲,穿透力極強,足以令群鳥驚駭,匍匐朝拜。
高柳之外,是一望無際的稻田。稻田一片翠綠,常有白鷺出沒,它們如仙女衣白裙翩躚而來,偶爾調皮地走下水田,露出高腿黑色絲襪,戲水玩耍。忽而結伴飛走,羽翼翕張,飛翔姿態舒展柔美。恰如天上的流雲,靜寂安閒,來去無聲。
鳥雀是有靈性的,古往今來,無數文人墨客對鳥兒情有獨鍾。「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自在嬌鶯恰恰啼」「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葉底黃鸝一兩聲」「瀟瀟暮雨子規啼」「假如我是一隻鳥,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他們借鳥抒懷,借景抒情,播撒詩情。詩人使鳥兒更具靈性,鳥兒為文學作品平添光彩。
「我也是一隻多年早醒的晨鳥,近期寫作'鳥兒世界』詩已逾千首,還在執着地寫作着,願為莘莘學子升華性靈,芸芸百姓陶冶情操。」老作家蘇連碩已耄耋之年,晨起筆耕不輟,寫鳥兒詩作不遺餘力,興致勃勃。
鳥兒是大自然的精靈,人類從鳥兒那裡獲益良多。真心希望,人與鳥兒和諧相生,共同擁一片純淨的藍天。[1]
作者簡介
於國永,天津散文研究會會員,天津寶坻人,中學高級教師,熱愛生活,喜歡文藝,有多篇文章在網絡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