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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侗語系 |
「壯侗語系」是語言學家劃分的一個語群,有70種語言,主要分布在東南亞和中國南部。這個語系之前被歸為漢藏語系的一個語族,稱為「壯侗語族」(或稱「侗台語族」、「壯台語族」、「台語族」、「黔台語族」等,見覃國生1997;梁敏、張均如1996),不過現在已被認為是一個獨立的語系。
代的南海郡(廣州)和交趾郡(河內)都各有絕活,一個是把【漢代漢語數詞】和【漢代十二地支】兩套傳了兩千年到現在(南海郡—壯傣語),另一個是把【交趾版十二生肖】(交趾郡—越南語)傳了兩千年到現在,還全套傳給高棉人。所以從中可以看出,由於漢代廣州的漢語人口比河內多很多,所以壯傣語直接是全套全套的引進漢代漢語。也可見漢代廣州市面上壯傣語&漢語並行的盛況。之後大約在6世紀,南朝系中古漢語(他的=渠個,這/那=ko)在廣州城內完全取代壯傣語和舊漢語,也成為今日粵語的肇始。[1]
簡介
壯侗語系和南島語系有十分密切的關係,有些研究者建議將這兩者聯合起來,構成一個「澳泰語系」(Austro-Thai),不過,這個見解在語言學家當中仍然有爭議。一般認為,壯侗語系的發源地在中國廣西、廣東一帶。從基本詞彙的分歧來看,壯侗語系的分化可追溯到距今2500年到3000年。
西方學者看法
西方學者一般稱壯侗語係為「台-卡岱語系」(Tai-Kadai Language Family)。 泰國籍華人許家平(Weera Ostapirat)在〈Proto-Kra〉這篇論文中指出,西方人普遍使用的名稱「Tai-Kadai」不算太恰當,因為在泰語中,Kadai有「梯子」的意思,會讓泰國人當成一個笑話看待。因此,他建議使用「Kra-Dai」來取代「Tai-Kadai」,這個「Kra」指的正是白保羅(Paul K. Benedict)所稱的「加岱語」(布央語、仡佬語等)。
從19世紀至20世紀上半葉,漢藏語言的系屬分類經歷了從無到有、範圍和層次也逐漸清晰的過程。其時,東西方學者的認識基本上差異不算太大,李方桂算是最有代表性的學者。他在1937年的一篇論文中,將漢藏語分為漢語、侗台語族(Kam-Tai)、苗瑤語族 (Miao-Yao)與藏緬語族 (Tibeto-Burman)(引自龔煌城 2003,188)。不久後,美國學者白保羅在另一篇重要的論文裡,則提出了另外的見解,認為侗台語和苗瑤語並不屬於漢藏語系(見Benedict 1942)。不過,李方桂的看法似乎比較有支配性,也成了往後數十年語言學者對於漢藏語言的主要分類方式。
然而,白保羅在20世紀70年代的兩本重要著作——《漢藏語概要》(見Benedict 1972)以及《澳泰語:語言和文化》(見Benedict 1975)——出版以後,他的看法卻慢慢被主要的語言學家所接受,西方學者也一致地縮小了漢藏語系的範圍,而不再將壯侗語和苗瑤語歸入漢藏語系的範圍中。白保羅是人類學家,他認為壯侗語和苗瑤語不屬於漢藏語系的主要根據,是他所提出的「東南亞文化流」這個觀念。該論點的核心是:史前該地區的民族種群在文化上是平等的,因此,文化的流向不可能是單向的。多數中國的學者,面對漢語以及壯侗語、苗瑤語之間的可能連帶關係時,都只將焦點放在漢語對於這些語言的影響上面,而忽略了這些語言對漢語本身所造成的影響。
值得注意的是,白保羅這個所謂「東南亞」(Southeast)的概念,並不是指現代理解的中國之外東南亞各國,而是史前時代長江以南這個廣大區域,包括現在的海南、雲南、四川、廣西、貴州、廣東、福建、湖南、江西、浙江、江蘇南部和上海,以及台灣、中南半島等地。這些地方當時居住著數目繁多的民族群體,大部分是非「漢人」(當時的中原居民)。他們從很久遠的時期起,就和不同的民族有著文化和語言上的相互接觸。這些群體包括了使用孟高棉語的族群、使用南島語的族群、以及使用漢藏語(藏緬語)的族群。
正是在這樣的基礎上,往後的語言學家確立了「壯侗語系」這個概念,比較有代表性的學術著作,有Edmondson(1990-1991)、以及Edmondson and Solnit(1997)。
壯侗語研究
最早試圖構擬原始壯侗語是法國學者奧德里庫爾( André G. Haudricourt),但他始終沒有提出完整的構擬系統。1977年,李方桂發表了《台語比較手冊》(A Handbook of Comparative Tai)一書,奠基了壯侗語比較研究的基礎。
最近,梁敏和張均如在1996年所出版的《侗台語族概論:侗台語支原始共同語構擬》中,則收集了23多種語言中的壯侗語同源詞(共1500多詞條),這是至今為止最為詳細的構擬系統。
壯侗語舉例
原始壯侗語*pt- / *pr- 意思 泰語 石語 拉珈語
眼睛 ta pra pla
死 taai praj plei
蚱蜢 tak pruk plak
竹篾 tOOk prok pluk
李方桂認為這個對應關係代表原始壯侗語的*pr-,石語和拉珈語比較原始,泰語則經過*pr- > t-的音變。這和奧德里庫的觀點大相徑庭,他認為原始壯侗語是*pt-,*p-可能是次要音節(présyllabe),*t則是聲母。在泰語裡,次要音節脫落了*pt- > t-,而在石語和拉珈語裡,聲母經過弱化(affaiblissement)而變成了介音-r-/-l-(*pt- > pr- / pl-)。南島語系裡面的同源詞似乎引證了這個假設,因為馬來語「眼睛」是mata,「死」是matay,奧德里庫提出壯侗語的*pt-來自*mt- > *pt-(在聲母的同化影響下,鼻音變成塞音),而李方桂的構擬則無法解釋壯侗語和南島語同源詞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