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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憶里沉醉,在現實里清醒(​田福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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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憶里沉醉,在現實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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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憶里沉醉,在現實里清醒》中國當代作家田福民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在回憶里沉醉,在現實里清醒

店裡的員工侯女士,這幾天似乎墜落了「情網」。她中斷了三十年沒有聯繫的表哥,通過微信又接上頭了。這個意義是非同尋常的,很多人,因為世事的阻隔,受到阻隔的可能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愛情,可能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婚姻,可能是一個宏大無比的事業。誰說距離不能切斷人心?應該是可以的。我的一個小老鄉,當年手上有一輛車,他跑車遇上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就是中意他,也不在乎他有老婆的事實,硬是要往他車上鑽。後來,小老鄉的一個叔叔,很有社會經驗,他出了一個主意,讓他們隔開就好了。小老鄉的爸爸讓兒子去了外地做手藝,那個姑娘找不着小老鄉,就找了個男人,結婚成家了。

侯女士與表哥有相同的身世,有點同病相憐。侯女士的爸爸原來的老婆離世後,找了一個後媽。這位後媽有點傳奇。侯女士的爸爸與這位後媽在一家食品公司上班,侯女士的爸爸是車間主任。這位後媽為她做媒「說」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與侯女士談了一段時間,不曾想,侯女士的後媽怎麼「有了想法」,很多事情,都是從「有了想法」開始的。後媽不知使了什麼手法,從紅娘變成了新娘。

成功實現角色轉換的後媽,開始了她「後媽」的演繹生涯。都說是後媽難做,難就難在後媽雖是媽,但畢竟加了一個綴詞「後」。媽就是媽,假如分了先後,媽就打了折扣。做後媽的人,始終是洗脫不了「後」這個印跡的。或許是越洗印跡越重,類似於某種罪名的辯白,越描越黑,永遠也說不清。情形通常是這樣,後媽是尷尬的——後媽太嚴,外人會說,畢竟是後媽;後媽太寬,外人又會說,到底是後媽!那不嚴不寬,外人還是有話說,終歸是後媽!呵呵,就像一個人,騎在馬上,說不心疼馬;不騎,說人傻。反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侯女士那時還小,後媽對她採取的是嚴,是狠。讓她做做不完的家務,讓她吃無盡頭的氣。她洗衣服,買菜做飯。菜燒得咸了,後媽發火,你要咸死我?菜燒得淡了,這菜怎麼吃?淡而無味!菜買好了,後媽指責,不曉得節省,萬貫家產也要被你敗光了?菜買得少了,後媽呵斥,你安的什麼心,我不被你苦死!後媽最泄恨的動作就是把筷子射到她頭上。

侯女士只有忍,忍氣,吞聲,忍住不掉眼淚,忍住不哭出聲來。

表哥呢,表哥沒有後媽,但他兄弟姐妹多。一般人家,兄弟姐妹多的,都是大的照顧小的。他家不同,表哥在家裡排行最小,卻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勞苦大眾,受盡上面來的欺壓。誰犯錯了,爸爸媽媽追究下來,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首先就懷疑是他。然後就是責罵、棒打。如果是他做,打罵厲害;如果不是他做,他有辯解,打罵更凶,因為他證明了爸媽的錯誤或昏聵。好在,表哥學習成績還不錯,考高中的時候,得了全校第一。老師預言他有一個好前程,家訪爸媽讓他上高中考大學。爸媽卻決定讓他上技校,早點出來掙錢養家。 然後,他就上了警校。做了六年警察的他,繼而又到了油田企業。油田企業級別很高,是比國企還要高一級的央企。他在這個央企裡面經營了幾十年,把他的青春鑲在了裡面,把他的事業鑲在了裡面,把他的希望鑲在了裡面。幾十年,青春老了,事業成了,希望有了。他發圖片給侯女士,他已經完全不能與「那個時候」比照,老得不能相認了;他做到了企業裡面的站長,手底下幾十號人,他不用坐班,每天去巡視一遍,然後就開着車,悠哉悠哉去釣魚;他的工資達到了一萬多,去掉公積金,到手的現金也有八千多,他不缺錢花。他結過一次婚,很快離了。後又找了一個女的,那女的騙取了他的銀行卡密碼,然後卷了一筆錢,消失了。他斷了與女人好的念頭,獨自一人,好多年。

他不再相信女人,唯信他的表妹侯女士對他的好是真心的。人與人的感情是有一個基石的,基石堅固,感情就好;基石不穩,感情不會好。他們是有感情基礎的。表哥追求表妹,常是戲劇、小說表現的主題。《珍珠塔》里的方卿與表姐陳翠娥就是一對表兄妹,表姐對表弟的愛戀,不僅突破了倫理的禁忌,還突破了門第的界限。窮表弟在富表姐面前是卑微的,但富表姐並沒有嫌棄他,卻對他輸入了更多的愛戀,使表弟在絕境中增添了對生活的信心與勇氣。最終表弟金榜題名,愛情事業完美收場。

當年表哥追求表妹,不了了之,兩人都沒有有所突破,主要還是止步於倫理的禁忌。表哥去了東北,三十年音信全無。三十年,兩人各自找着自己的歸宿,都結了婚,生了孩子,有了家庭。但當年未了的情緣,並沒有徹底扼殺。這個未扼殺的情緣,是可以演化的,演化得好,是一段催人奮進的情愫,演化得不好,就是一股摧殘的力量,它可以使一個平靜的家庭掀起驚天巨浪,可以使一對感情尚可的夫妻反目成仇。

現在的表哥,經歷了人世的艱辛,看清了人心的險惡之後,更加增加了對表妹的依戀。他可以無條件地臣服於表妹。他發來的信息,我們看了,都面紅心跳,這好像是熱戀中的人的綿綿情話,極易使人浮想翩翩

「妹,哥就是想寵你。」

「妹,哥想你!」

「妹,哥給你開個店吧。」

「妹,你走路辛苦,哥給你買輛汽車,你去考個駕照。」

他給侯女士發來他獨居的生活照,他打理得不算太亂的臥室。他不會做飯,他煮糊了的麵條。他會釣魚,他釣得的大半桶魚。一切跡象表明,他對他的表妹,依然是痴情一片。我們開玩笑說,你與你表哥不要聊了,再聊,你老公要吃醋了。她則笑着說,多想了,他是我哥哥,我們是兄妹情。我們不置可否,靜觀而已,還是古人說得好,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這是對一個人定力的考量。情也是一把雙刃劍,發展得好,情是利人的刀,發展得不好,情是殺人的劍。

侯女士也很坦然:我有點貪,我既想維護我的家庭,又想我哥的寵。這幾天,她感覺到了滿滿的幸福。表哥說到,等他退了休,就回到表妹身邊,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他。我們驚呼,這是什麼話啊?過後想想,他表哥的這個想法,也是情有可原,他沒有老婆,沒有家庭,老了誰來照顧他呢?即使有再多的錢,沒人照顧也是老景淒涼啊。

我們看得很清,表哥是遠慮的,他已經看到了他未來的老而無依。這是最根本的。他與表妹的回憶,雖是美好,如果不能在現實中落地生根,那樣的回味,遲早是要乏味的。就象現在流行的同學聚會,一時的新鮮,經不起時間的疊加,大多新鮮勁一過,便散了,不再提起了。

侯女士也是清醒的,當表哥讓他去東北時,她表示那是不可能的,她有家庭,有孩子,有老公,無論如何是走不開的。「走不開」才是理智的,正確的。如果頭腦一時發熱,無所顧忌,走了,最後又反悔了,不可收拾。那才是不負責任的,不可原諒的。

表哥會來嗎?表妹侯女士會怎樣對他呢?再說吧! [1]

作者簡介

田福民,自2000年始業餘寫作,以散文為主,迄今為止,累計文字量200餘萬字。。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