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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的奇遇(白菊敏)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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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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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的奇遇》中國當代作家白菊敏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囡的奇遇

有人說,人無法突破命運的定數。從小得不到足夠愛的女人,變得敏感多疑,心城也如一道殘破的幽暗牆籬,從來沒有歌聲能驅逐陰影,月光照不了心田,也拯救不了萎縮的精神世界。其實,金錢和權貴都是裝飾,埋葬一切的只有時間。

囡從來不信這些說法。囡就是囡,生來就有些神奇。據說,她出生的那天,一群綠蛇包圍了她家院子的大門,來回扭動,好似跳蛇舞。直到爺爺給她取名叫囡,蛇們才瞬間四散而去。囡快樂如歌,儘管命運多舛,她依然心向陽光,她不信那些陳詞濫調,她從來就沒有陰影,敏感多疑是脆弱地表現,而她覺得是自己感悟力極強,她能突破一切心障,走向人生的光明。

月亮很圓,大地亮白如洗。囡獨自向大運河走去,來到趙莊子的河坡彎道,向河灘望去,卵石鋪陳,綠草鑲邊頂着小花球明滅閃爍地草莖莖分明。河水無聲流淌,清澈見底,不顯漣漪。不遠的河灘上,像磕破雞蛋一樣,磕碎了月亮,一堆碎銀均勻地鋪在河水上。 一隻小船靜靜地停靠在河邊大橋下,一個戴着遮陽帽的垂釣老翁正專心致志釣魚。囡覺得奇怪,月亮賊亮,也不至於戴頂帽子吧。她像只快樂的小鳥湊上前去。

「我叫囡,就是口中一個女字的囡 。」

他沒有回頭,紋絲不動地說:「囡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嘛?」

「就是小孩兒的意思。」

「我看見人們經常寫:'歡迎小朋友光臨。』我對這字的解釋是大人,女人,是女人總是要被嘴吃掉的意思,就像糖果、湯圓、可樂......」

「你的解釋荒唐又牽強附會,有些歪理。」囡輕鬆快樂地說着。忽然囡發現右手邊一個酒糟鼻子的男人正衝着囡比劃手勢,吃力得漲紅了臉。「他是個啞巴。」囡不由得脫口而出。啞巴快走幾步,一把抱起囡來,搖了搖。他飛速向河岸跑去。「你放下我!你想幹什麼?」囡說着手腳使勁地蹬踹。啞巴勁兒太大了,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抱柴火。他輕而易舉地把她帶到河岸邊的柏油路上。

囡對啞巴怒目而視,他對她比比劃劃。囡很想罵他「死啞巴,你那臭手,竟敢摸姑奶奶,小心我讓我爸劈了你。」啞巴做出往回趕她的動作,急赤白咧的很費勁兒。囡想:「我看釣魚的,礙你什麼事了?你閒吃蘿蔔淡操心!你是我什麼人,我要你管。」囡揚起胳膊,向啞巴揮舞。啞巴伸過頭來,那意思是:「你打吧。你打不死我,我就是不讓你去河邊看釣魚。」囡大聲說:「你個死啞巴,今天是誠心和我作對嗎?我看釣魚礙你什麼事啦?」囡氣得臉漲得緋紅,她高高地抬起手,正當她準備狠狠給啞巴重重一擊時,巨大的「咯吱——」聲響振動着她的耳膜。隨着「噼里啪啦」的爆裂聲,她驚訝地張大嘴巴,那聲音很刺耳。她扭頭一看,大橋斷裂塌陷啦!那刺耳的「噼里啪啦」聲,伴着一股股灰色的煙霧在大橋處升騰.....把夜幕下的橋變成煙霧繚繞,一片灰濛濛的色彩。車、人、瞬間像中了魔咒,打着旋兒地慘叫着,落入河中。那個垂釣的老翁,來不及喊叫,就被砸在大橋底下了。

囡驚訝地呆若木雞。那張開得圓圓的口型,半天沒有合上。等她回過神來時,啞巴帶着她飛跑。 不知跑出多遠,他們才停下腳步。

經過大起大落的顛盪,謎一樣的命運變得宿命起來。囡慶幸啞巴救了她,她很感激他,啞巴真靈,好像預知了橋會出事。她在驚魂落魄中,臉上漾出一絲笑意。不經意間一回頭,看到那個萎靡不振瘦骨嶙峋的釣魚翁,正兇巴巴地望着他倆。「你....不是....死了嗎?」囡結結巴巴地說着。那張面孔變得十分哀怨。「我還有一口氣,你們完全可以救活我,為什麼扔下我跑掉。」囡看到一張絕望的臉,是臨死前極其恬靜的神態,遙遠而陌生。「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沒想見死不救。剛才,我是嚇壞了。」恍惚間,那張臉一閃就不見了。

囡轉身往回跑,後面跟着啞巴。他倆來到斷橋處,發現,釣魚翁一動不動地坐着。「人不可以做虧心事,否則,夜半會睡不着覺的。」囡走過去,想把釣魚翁拉起來,他們一起離開。她身子前傾,發現根本沒有釣魚翁。她沒有保持住平衡,「噗通——」一聲,她自己掉進河裡。她翻了個身子,爬起來,發現河邊的水並不深。她想抓住個東西往上爬,卻發現自己抓住一個人的大腿。「救命啊!」她驚恐地大聲呼喊。啞巴跳進水裡來幫她。她倆一起把河裡的人撈出來,正是奄奄一息的釣魚翁。囡用衛校學到的救人方法,對釣魚翁進行施救。當她把嘴巴貼上去時,卻發現釣魚翁並不是一個老人,而是一位帥氣十足的年輕小伙子。囡抑制住自己嘴對嘴急救得噁心,讓他迅速復活。他說,他叫男。囡沒有理他,以為他剛被救醒,說胡話呢。他怎麼會叫囡? 啞巴和囡一起送男人回家,涼風習習的夜晚,在歸途中,衣服自然風乾。來到男的家,是個寬敞的四合院。「啾啾啾......」從屋檐下等各個陰暗角落裡,不停傳來此起彼伏飄忽不定的聲音。「有隻小雞在叫!」囡側耳傾聽,一股暖流從心頭划過,是母愛的心音,越細小的東西,越柔弱,越能激起強烈的母性,溫柔的似流水般的心頭,湧出潮濕的善良之花,悄然開放在囡的心頭,無限的暖意四溢遊蕩,如溫潤如玉的白色奶茶,灌滿囡的大腦和肢體,讓她沉陷在無限的愛意里。

夜空深邃莫測。河面上蕩漾着月光,蘆葦叢在搖曳起伏。囡的臉色變得像月亮一樣那麼皎潔。然而,宿命就在此改寫。囡五歲失去了母親,繼母,明面上對她好上加好,暗地裡卻折磨她、掐她、擰她,不准她對爸爸講。尤其有了弟弟,囡的生活一下子打入十八層地獄。

往事不堪回首,囡愛講故事,故事講得眉飛色舞,形象生動。那天,囡懶洋洋地講起女媧的故事

「我們的老祖宗叫媧,有一天,媧在耕地時,翻出了一塊巨大白玉石。從此,石頭上天天趴着一隻拳頭大的蝸牛。這時,有一對白鶴天天在石頭上空盤旋,盯着蝸牛叫個不停.....這時,一個和尚捧起蝸牛放回田裡,又在白玉石邊建造了一座「白鶴玉蝸」寺。廟造成正式開放那天,人群湧進寺廟,卻看到一隻大蝸牛在祭祀台上肯吃祭品。人們驚呆了。轟隆一聲響,祭祀台下的一對白鶴騰空而起,向南飛去。寺廟塌了一角,壓死了在場的人,玉石也變成了青石。石上出現了一首詩:

「天神造人女媧身,

夜半魔鬼詛咒神。

玉潔冰清天使臨,

白鶴南飛蝸仙人。

成全人間囡男事,

白頭偕老赤子心。」

月亮從幽暗的浮雲中鬼頭鬼腦地探出半張臉,空氣匆匆流動起來,水面上零星的銀輝不時地跳躍閃爍着。囡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仿佛看見囡憂心忡忡地望着他,眼眶裡閃着淚花。「你有什麼事嗎?」男十分詫異地問,周身好像散發着玲瓏剔透的柔光。

囡看到青石詩的那一刻,驟然一驚,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失聲大叫:「蝸仙!」她膽顫心驚地回頭一看,大青石上趴着一隻核桃大的蝸牛。

男說:「昨天夜裡,你媽媽託夢給我,說有三十萬,藏在小柴房的一個破棉襖里,還有這金項鍊、金耳環......」他和藹可親地說着。囡感覺到勃頸上的陰冷和沉重,她暈了過去。

囡醒來時,啞巴和她和他比比劃劃着。男說:「啞巴的意思是說我倆有緣,你叫囡,我也叫男,我是男女的男。上天註定要我倆在一起。」啞巴不住地點頭,他給囡遞過一杯溫開水。扶着囡坐起來。他倆相依而坐,囡的臉泛出燦燦的紅霞......

註: 牆籬:垣牆和籬笆。喻障礙。[1]

作者簡介

白菊敏,河北,教師,早年作品發表於報刊雜誌百餘篇。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