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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生(張季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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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生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啊,花生》中國當代作家張季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啊,花生

人一上年紀,就既懷舊也留戀,當然,更熱愛今天。

過去,河裡的水清澈見底,掬手可飲的,這樣的懷舊這樣的戀舊催促我們人人行動起來,重視環保,讓水還原到河水清澈見底的時候,人人樂滋、喜之,豈不歡愛!

今天說說我的家鄉資中的特產——花生。

資中的花生,顆粒狀:略似心臟倍數縮小;色澤相:像出水荷蓮含蕾。顏白淨,勻稱,厚實,惹人愛;其仁,味勻覺糯,細膩香純。記得上學的《地理》書上,特別提到了資中的特產一一花生、甘蔗。我引以為傲!

我們家餐桌上的花生常年不斷。探親後返單位,總要帶幾斤花生,分成小包,送給親友。

我同母親一樣愛吃花生,生吃炒吃都喜歡。收穫花生的季節,圍着籮筐吃泥巴花生,那是別有的風味和情趣。三年前回資中,在農貿市場,建中和萱萱夫婦買了泥巴花生,新品種。顆粒比我原來吃的大,口感比原來吃的脆,味道比原來吃的爽。泥巴花生也要吃得當時,不是我狠心,真買了七斤八斤,用快遞寄回攀枝花了。

那些年,冬天的夜晚,我常去姨父姨母家走走。他家在北街,離我們家很近。每次去,姨父姨母都在剝花生下酒。他們是睡前小斟,飲酒禦寒。一捧花生,一瓶500毫升輸液玻璃瓶裝着的高粱散酒放在四四方方的飯桌上。見我去了,姨父姨母高興得很,一個說:來來來,剝幾顆(花生),一個拿酒杯,喊:坐坐坐,喝點點(小酒)。我的酒呀,就是這樣喝出來的吧?

我們家炒花生米,母親總是從壇里抓帶殼的花生出來,現剝現炒,炒多少剝多少。我想,母親有她的道理,是對的。

記得,我大哥大嫂婚後第一次回家,我花四角錢買了一斤炒花生,兩口子半倚半躺在床(那時家裡無茶几書桌椅子等等之物)上,沒多久呀,吃得一顆不剩。

有一年正月,在老丈人家裡喝酒。老丈人取下吊在橫樑上的油簍子,倒出一堆花生。那花生顆粒小小的,深褚色,但肉頭飽滿。是老丈人碼了鹽後,用蒸籠蒸的。就是有點咸,但沒這份咸,恐怕就會失去了那份獨特的風味。

寫到這裡,我記起了,自已煮花生曬花生的事。有幾年呀,我年年都要買花生煮了,曬乾後吃。記得有次,是星期天,我在西海岸買菜,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下意識的想起曬在樓頂上的花生,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回家跑上樓頂,一看,花生沒了。原來是一個大姐收被單的時候,發現了花生;裝花生的籮筐就在旁邊,她幫忙收了……

我那澤哥好酒,出差路過,必來小憩兩天。那時羞羞健在,雖是廚房在過道邊,蜂窩煤爐在梯步上,但她必定做出美味佳肴來。花生呢,是吃了一捧又一捧。不知是不是地理環境或氣候的原因,我煮的鹽花生同老丈人的鹽花生,鹹淡不說,口感完全不同。老丈人的花生吃起來軟軟的綿綿的。我的花生,時間久一點,就硬硬的了。現在才想到這些,時過境遷,老丈人已故,不能求教了!

到攀枝花後,我一直戀着家鄉的花生。在手機上搜尋,就是見不到買不着資中的花生。真不知道,我的家鄉是怎麼啦?這幾年,河南的、山東的花生我買得不少,哪裡有家鄉的花生那味呢?

四五年前吧,我隨一個朋友到成都青白江,吃到了完全是資中味的花生。那天,我算是解了想吃家鄉花生一回饞,了卻思念家鄉的一次願。我感到驚奇,也來了興趣:青白江的花生同資中的花生怎麼絲毫不差是一個味呢?這個謎,只有農學家、土壤學教授和氣候學專家才能解釋得清楚了吧?當時,我真想在青白江居住下來,為的那顆顆粒粒的家鄉味的花生。

可嘆,在攀枝花工作後,就是沒吃到可口的喜歡的資中花生的花生味。

再回去許多年,我每年都要買不少花生來剝成顆粒,不是自已吃,是寄到柴達木盆地。我姐姐姐夫是青海石油局的職工,那地方很艱苦,我去過一次。艱苦到什麼程度呢?不誇張不形容地說:天空望不見一隻鳥,眼睛看不見一棵草;除了風、沙,什麼東西都要外地運輸進去!供銷站來了雞蛋,各家每戶憑本本,是一筐一筐地搬回家;來了豬肉,是半邊半邊地扛進屋。因為:這次不買,不知何時再有(那裡天寒地凍,食物十年二十年都不會壞。)

記得在取締農貿市場的那些年月,買賣糧油呀,花生呀統購統銷農副產品都是暗中進行,那時叫「黑市」交易。買花生的同賣花生的一樣,就在城外進行。「市管會」人員,總歸是沒有買賣的人多,管不過來。我記得一次,選中了一個中年男子的一擔花生,我們在寅賓橋橋墩旁交易。他熱心地把花生送到我家裡,一雙大手把花生一捧一捧又一捧捧進罈子,口中念叨:給娃娃交學費,才賣這花生。花生好東西呀,娃娃尿床,抓一小把吃了,當天晚上就不尿床了……

我們生產隊泥巴(土壤)不適合種花生。花生宜在沙土,二沙土栽種。種的時候,就是打窩丟兩顆花生米下去,再丟些草木灰即成。長出長長的莖和青青的葉子的時候,要除草、薅土、施肥、培土。這時候就盼望下大雨暴雨,雨水把花生苗的莖打趴在泥土上,莖上的筋上有無數的針狀的生長點,像針一樣鑽進土壤里,一根針結一顆花生。春種秋收,花生熟了,家鄉叫「挖花生」。硬是坐在小板凳上,用鐵爪子挖呢!這是以前種花生,收花生的情況。現在種花生是新品種,新規則了。據稱,花生苗、莖不會趴在土面上,而是直立着。花生熟了,用手提着已褪去綠色的花生苗,往上一扯,一篼花生全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啊,花生,一聊起它,就沒個完喲![1]

作者簡介

張季平,原四川攀枝花電台文藝編輯、記者,《西南文學》雜誌骨幹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