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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過境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颱風過境》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颱風過境

昨天學校通知今明兩天放假,說有颱風來襲。

無知的我有些納悶:內陸地區颱風也吹得到嗎?記憶中只有那年在煙臺遭遇過一次颱風。那時,看到平靜的海上突然掀起驚濤巨浪,嚇得我們大氣不敢喘,後來撒開兩腿,一溜煙跑回離海邊不遠的弟弟家。

昨晚給媽媽打電話,叮囑媽媽和大爺颱風要來,明天不要出門。媽媽說他們單元門上都貼了通知,說颱風入境,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沒事最好呆在家裡。媽媽還反過來囑咐我明天沒事兒早點回家,我說好。

小月在電話里問我:「知道嗎,要降溫了,聽說還要下雪。我老公出差只帶了短袖T恤,我告訴他,要是太冷,就給自己買件長袖襯衫穿,別傻凍着。」

雖說這幾天連綿的秋雨不斷催生着秋意,但這一輪的季節更迭提速也忒快了點兒!

今天中午11點多出門,去給袁姐送東西,董提醒我帶傘。傳說中的颱風還沒有來。坐上14路,車上的人少得出奇,只有4個乘客。

平常這個時間車上的人絕不會這麼少。四個乘客有兩個在翻弄手機,另外兩個人在說颱風,一個說:「這颱風說來咋還沒來 ,弄得嚇人鼓搗、緊張兮兮的。」另一個接茬說:「可不是,就咱這旮兒能有多大的颱風,還不是自己嚇唬自己。」

翻微信的人說颱風天鵝已到達牡丹江,預計下午3點到5點到達哈爾濱。車載電視上在播放為紀念抗戰勝利七十周年推出的一系列抗戰劇的預告片,畫面硝煙滾滾,戰火連天,其中抗日英雄人物神勇無敵,個個都仿佛在閃閃放光。

剛剛租了學區房,沒收拾停當的袁姐還在屋裡屋外的忙着,我進門放下東西,幫着她一塊兒收拾起來。

下午3點多吃完袁姐做的炸醬麵,我告辭出門,袁姐要送我去車站,被我攔下。外面天空陰雲密布,不給陽光留一點兒縫隙。樹枝猛烈搖晃着,一些微黃的樹葉隨風簌簌落下。街上的廣告牌嘩啦啦直響,颱風當真來了。風拽着一隻紅色的氣球一直將它帶到摩天大樓的最頂端。一個雙腿修長的俄羅斯女孩牽着她的惡霸犬在信步疾走。

雨隨後而至,卻沒有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的嚇人陣勢,只是時大時小,時緊時慢,但路面的積水很快沒過腳背,積水深的地方沒過了三分之一的車軲轆。愛惜鞋子的女子在兩腳上各套了一隻塑料袋,走的一刺一滑。獨自出門的老人被颱風雨推進了街邊的小麵館。

公司街附近鐵路局的那些已無人居住的老房子,在風雨中愈發顯得破敗了,記得有人說過「我們在逐漸崩潰的東西上看到時間。」

想這裡的大多數人也許還不曾真正體驗過颱風來臨時城市的表情,不過是有點兒擔心,有點兒害怕,卻又生出一絲絲小冒險的好奇。心思不定的人們舉着五顏六色的傘在颱風雨中穿行而過。

晚高峰明顯提前了,一些單位也提早下班,人們都想在颱風來臨之前趕回家。好容易擠上74路,濕漉漉的傘,濕漉漉的人在擁擠的車廂內不舒服地相互磨擦擠碰着。家住江北和道遠的人不忘在微信里詢問自己牽掛的人是不是已安全到家。

終於大雨轉小雨,但一直沒停,風漸漸小了,颱風天鵝氣息漸弱。

天一擦黑,有人舉着傘在十字路口費勁地點着了紙錢和成袋的金錁子、銀錁子。明天是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人們在趕着燒紙祭祀。想象那個世界應該不會有颱風,也不會有意想不到的駭人的爆炸和防不勝防的各種人禍。

這場動靜不大、態度略嫌溫和的颱風雨打亂了人們的出行計劃。只有孩子們在偷着樂,偏得兩天假期,不用上課,不用去自習室,只要不隨便出門,乖乖呆在家裡就好。趁着爸爸媽媽沒留神,還能偷偷上一會兒網,玩一玩手機,豈不美哉!孩子們覺得這是颱風送給他們的意外小禮物。

明天台風就會撤離吧。連續降雨,空氣濕度增大,空氣質量變好,這算不算是頂着壞名聲的颱風帶給人們的利好呢?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