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經·卷一·量才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反經·卷一·量才出自《反經》(亦稱《長短經》)是一本謀略奇書,由唐朝大詩人李白的老師道家末枝縱橫家趙蕤所著。它以唐以前的華夏歷史為論證素材,集諸子百家學說於一體,融合儒、道、兵、法、陰陽、農等諸家思想,所講內容涉及政治、外交、軍事等各種領域,並且還能自成一家,形成一部邏輯體系嚴密、涵蓋文韜武略的謀略全書。為歷代有政績的帝王將相所共悉,被尊奉為小《資治通鑑》。[1]
原文
夫人才能參差,大小不同,猶升不可以盛斛,滿則棄矣。非其人而使之,安得不殆乎?(傅子曰:「凡品才有九:一曰德行,以立道本;二曰理才,以研事機;三曰政才,以經治體;四曰學才,以綜典文;五曰武才,以御軍旅;六曰農才,以教耕稼;七曰工才,以作器用;八曰商才,以興國利;九曰辯才,以長諷議。」此量才者也。)
故伊尹曰:「智通於大道,應變而不窮,辯於萬物之情,其言足以調陰陽、正四時、節風雨。如是者,舉以為三公。」故三公之事常在於道。
(漢文帝問陳平曰:「君所主何事?」對曰:「陛下不知臣駑下,使臣待罪宰相。宰相者,上佐天子,燮理陰陽,下遂萬物之宜,外鎮撫四夷,內親附百姓,使公卿大夫各得其職。」上曰:「善!」
漢魏相書曰:「臣聞《易》曰:『天地以順動,故日月不過、四時不忒;聖人以順動,則刑罰清而人服。』天地變化,必由陰陽。陰陽之分,以日月為紀。各有常職,不得相干。明主謹於尊天,慎於養人。故立羲和之官,以乘四時,敬授人事。君動靜以道,奉順陰陽,則日月光明,風雨時節,寒暑調和。三者得敘,則災害不生,人不夭疾,衣食有餘矣。此燮理陰陽之大體也。」事具〈洪範〉篇。)
不失四時,通於地利,能通不通,能利不利,如是者,舉以為九卿。故九卿之事常在於德。
通於人事,行猶舉繩,通於關梁,實於府庫,如是者,舉以為大夫。故大夫之事常在於仁。(蜀丞相諸葛亮主簿楊顒曰:「坐而論道,謂之三公;作而行之,謂之卿大夫。」)
忠正強諫而無有奸詐,去私立公而言有法度,如是者,舉以為列士。故列士之事常在於義也。故道德仁義定而天下正。(《人物誌》曰:「清節之德,師氏之任也;法家之材,司寇之任也;術家之材,三孤之任也;臧否之材,師氏之佐也;伎倆之材,司空之任也;儒學之材,保氏之任也;文章之材,國史之任也;驍雄之材,將帥之任也。」)
太公曰:「多言多語,惡口惡舌,終日言惡,寢臥不絕,為眾所憎,為人所疾。此可使要遮閭巷,察奸伺禍。權數好事,夜臥早起,雖劇不悔,此妻子之將也。先語察事,勸而與食,實長希言,財物平均,此十人之將也。忉忉截截,垂意肅肅,不用諫言,數行刑戮,刑必見血,不避親戚,此百人之將也。訟辯好勝,嫉賊侵凌,斥人以刑,欲整一眾,此千人之將也。外貌怍怍,言語時出,知人饑飽,習人劇易,此萬人之將也。戰戰慄栗,日慎一日,近賢進謀,使人知節,言語不慢,忠心誠畢,此十萬人之將也(《經》曰:「夫將雖以詳重為貴,而不可有不決之疑;雖以博訪為能,而不欲有多端之惑。」此論將之妙也。)。溫良實長,用心無兩;見賢進之,行法不枉,此百萬人之將也。勛勛紛紛,鄰國皆聞,出入豪居,百姓所親,誠信緩大,明於領世,能效成事,又能救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四海之內,皆如妻子,此英雄之率,乃天下之主也。」
(《人物誌》曰:「聰明秀出,謂之英;膽力過人,謂之雄。此其大體之別名也。夫聰明者,英之分也,不得雄之膽則說不行;膽力者,雄之分也,不得英之智則事不立。若聰能謀始,而明不見機,可以坐論而不可以處事;若聰能謀始,明能見機,而勇不能行,可以循常而不可以慮變;若力能過人,而勇不能行,可以為力人,未可以為先登;力能過人,勇能行之,而智不能料事,可以為先登,未足以為將帥。必聰能謀始,明能見機,膽能決之,然後乃可以為英,張良是也。氣力過人,勇能行之,智足料事,然後乃可以為雄,韓信是也。若一人之身兼有英雄,則能長世,高祖、項羽是也。」)
《經》曰:「智如源泉,行可以為表儀者,人師也;智可以砥礪,行可以為輔警者,人友也;據法守職而不敢為非者,人吏也;當前快意,一呼再諾者,人隸也。故上主以師為佐,中主以友為佐,下主以吏為佐,危亡之主以隸為佐。」欲觀其亡,必由其下。
故同明者相見,同聽者相聞,同志者相從,非賢者莫能用賢。故輔佐左右所欲任使者,存亡之機,得失之要。
孫武曰:「主孰有道?
(昔漢王見圍滎陽,謂陳平曰:「天下紛紛,何時定乎?」平曰:「項王為人,恭敬愛人;士之廉節好禮者,多歸之。至於行功賞爵,邑重之士,亦以此不附。今大王慢人少禮;士之頑鈍嗜利無恥者,亦多歸漢。誠宜各去兩短,集其兩長,天下指麾不足定也。」
魏太祖謂郭嘉曰:「袁本初地廣兵強,吾欲討之,力不能敵,何如?」嘉對曰:「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漢祖惟智勝,項羽雖強,終為所擒。嘉竊料之,紹有十敗,公有十勝,雖兵強,無能為也。
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一也。
紹以逆動,公以奉順,以率天下,此義勝,二也。
漢末政失於寬,紹以寬濟,故不懾;公糾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勝,三也。
紹外寬內忌,用人而旋疑之,所任唯親戚子弟耳;公外簡易而內機明,用人無疑,唯才能所宜,不問遠近,此度勝,四也。
紹多計少決,失在事後;公策得輒行,應變無窮,此謀勝,五也。
紹因累世之資,高議揖讓,以收名譽,士之好言飾外者多歸之;公至心待人,推誠而行之,不為虛美,以儉率下,與有功者無所吝,士之忠正遠見而有實者皆願為用,此德勝,六也。
紹見人饑寒,恤念之情,形於顏色,其所不見,慮或不及,所謂婦人之仁耳;公於目前小事,時有所忽,至於大事,與四海相接,恩之所加,皆過其望,雖所不見,慮之所周,無不濟也,此仁勝,七也。
紹以大臣爭權,讒言惑亂;公御下以道,浸潤不行,此明勝,八也。
紹是非不可知;公所是:進之以禮;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勝,九也。
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眾,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此武勝,十也。」
曹公曰:「吾知之,紹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適所以為吾奉也。」
楊阜曰:「袁公寬而不斷,好謀而少決。不斷則無威,少決則後事。今雖強,終為所擒。曹公有雄才遠略,決機無疑,法一而兵精,必能濟大事也。」)
將孰有能?
(袁紹率大眾攻許,孔融謂荀彧曰:「袁紹地廣兵強,田豐、許攸,智計之士,為其謀;審配、逢紀,盡忠之臣,任其事;顏良、文丑,勇冠三軍,統其兵。殆難克乎?」彧曰:「紹兵雖多,而法令不整。田豐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治,審配專而無謀,逢紀果而自用。此二人留,知後事。許攸貪而犯法,必不能縱,不縱必為變。顏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戰而擒也。」後許攸貪不奉法,審配收其妻子,攸怒,奔曹公。又顏良臨陣授首,田豐以諫死。皆如彧所料也。)
吾以此知勝之謂矣。
譯文
人的才能大小是不同的,就象用升無法盛下斗中的東西一樣,盛不下就會溢出來,溢出來就全浪費了。用了不該用的人,怎麼能沒有危險呢?[傅玄說:「品評人才可分九類:一是有德行的,這類人可用來作為政權的根基;二是治理之才,可以讓他們來推究事物變化的規律;三是政務之才,可以讓他們從事政治體制的運作;四是學問之才,可以讓他們搞學術研究;五是用兵之才,可以用以統帥軍隊;六是理農之才,可以讓他們指導農民耕作;七是工匠之才,用以製作器具;八是經商之才,可以用他們來振興國家經濟;九是辯才,可以發揮他們諷諫和議政的長處。」這樣做就叫量才使用。
成湯的輔相伊尹說:「如果心智能與天道相通,能不斷地順應事物的變化,了解萬物發展的情況,言論足以用來調合陰陽,正確地核准四時,掌握風調雨順的規律。這樣的人,要推舉他作三公。所以,三公的職責是不懈地研究社會和自然的發展規律。」
對於相當於三公的宰相的職責,西漢時的陳平說得更明白。當年漢文帝問陳平:「你所負責的都是些什麼事情?」陳平說:「陛下不嫌我愚鈍,讓我當宰相。當宰相的任務就是,對上輔佐皇上,調理陰陽;對下要使萬物各得其便;對外鎮撫四方,對內團結民眾。要讓各級官吏各盡其職。」漢文帝說:「講得好!」
漢代魏相(宣帝時為御史大夫)上書說:「我知道《周易》中講過:『天地協調,所以日月運行正常,四時相宜;聖明的君臣統治天下配合協調,少有嚴刑峻法但百姓悅服。』大地運行,生於陰陽消長。陰陽的規定由日月限定,各有各的責任,不能互相衝犯。賢明的君王謹慎地遵守自然的法則並尊養人才,所以設立柔順如月的宰相,以順應四時,掌管政務。君主言行合乎自然法則,遵順陰陽的變化規律,就使日月光明,風調雨順,寒暑適宜。這三者秩序相得,就會使天災不作,百姓康樂富足。這就是為什麼要曼理陰陽的主要原因。」以上道理在《洪範》中講得很明白。]不違背一年四季的農作節令,懂得充分利用土地資源,能把堵塞不通的環節疏通,能把廢棄不用的東西變成財富。這樣的人要推舉他作九卿(相當於各部委的部長)。所以,九卿的職責在於全國文明道德的建設。通達人情事故,作風正派,了解稅收的關卡,充實國家的府庫,這樣的人要推舉他作大夫。所以,大夫的職責是以仁愛之心對待民眾[諸葛亮的主薄楊顒說:「坐而論道的是三公,去具體貫徹執行的是卿大夫。」
忠心正直,犯顏直諫,沒有奸詐之心,大公無私,講話符合國家法規,這樣的人要推舉他作列士。所以,列士的職責是常行仁義。道、德、仁、義確立之後,天下就得到治理了。」[有「清節」之風的,可以擔任君王的老師,有「法家」之才的可以負責司法工作,「術家」可以作為智囊團,善於評論和研究儒學的也可作太子的老師,會寫文章的可以讓他去研究歷史,「驍雄」之才可以去讓他帶兵打仗。]
姜太公說:「嘴裡嘮嘮叨叨,不乾不淨,整天如此,躺下都不停,讓眾人討厭。這種人可以讓他管理街區,盤察壞人,發現災禍。愛管雜事,晚睡早起,任勞任怨,這種人只能當妻子兒女的頭兒;見面就問長問短,什麼事都要指指劃劃,平時實際上言語很少,有飯大家吃,有錢大家花,這種人只能做十個人的小頭目;整天憂心忡忡的,一付嚴肅認真的樣子,不聽勸說,好用刑罰和殺戮,刑必見血,六親不認,這種人可以統率一百人;爭辯起來總想壓倒別人,遇到壞人壞事就用刑罰來懲治,總想使一群人統一起來,這種人可以統率一千人;外表很謙卑,話偶爾說一句,知道人的饑飽、勞累還是輕鬆,這種人可以統率一萬人;謹小慎微,日勝一日,親近賢能的人,又能獻計獻策,能讓人懂得何為氣節,說話不傲慢,忠心耿耿,這種人是十萬人的將領[《玉鈐經》說:「大將雖以周詳穩重為貴,但是不可以猶豫不決;雖以多方了解情況為能,但不能顧忌太多,患得患失。」這可說是評論將領之最精妙的言論];溫柔敦厚有長者之風,用心專一,遇到賢能的人就舉薦,依法辦事,這種人是百萬人的將領;功勳卓著,威名遠揚,出入豪門大戶,但百姓也願親近他,誠信寬懷,對治理天下很有見識,能效法前人的偉大事業,也能補救敗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普天下的老百姓,都好象他的妻子兒女一般,這種人是英雄的首領,天下的主人。」
真正可以稱得上是「英雄」的應該具有哪些素質呢?
[聰明出眾,叫做「英」;膽力過人,叫做「雄」。這是對「英雄」所作的大體上的區分。聰明,是英才本來就應有的,但是英才沒有雄才的膽力,其主張就不能推行;膽力,是雄才本來就應有的,但是沒有英才的智慧,事情也辦不成。假如其睿智足以在事前就有所謀劃,但洞察力卻看不出行動的契機,這樣的人只能坐而論道,不可以讓他們去具體施行;假如能謀劃在先,洞察力也能跟上去,但沒有勇氣實行,這就只能處理日常工作,卻不能應付突然變故;如果是力氣過人,但沒有勇氣實行,這只可以作為出力的人,不能作為開路的先鋒;力氣過人,也有勇氣實行,但智慧不能預謀事變,這只可以作為先鋒,不能作統帥。一定要能謀劃在先,明察在後,行動果斷,這樣的人才可以稱之為英才。張良就是這樣。氣力過人,又有勇氣去做,智慧足以料事在前,這樣的人才可以稱之為雄才。韓信就是這樣。如果能一人身兼英、雄兩種素質,那就能夠掌管天下。漢高祖劉邦、楚 霸玉項羽就是這樣的人。]
《玉鈐經》說:「智慧有如泉涌,行為堪為表率,這樣的人可做導師;智慧可以磨礪他人,行為可以輔助和警策他人,這樣的人可為良友;安分守已,奉公守法,不敢做一點出格的事,這樣的人可為官吏;還有一種人,你要是只圖眼前的方便快意,只要你叫他一聲,他就會連連答應,這種人只能做奴隸。所以最好的君主要用堪為導師的來輔佐自己,中等的君主要讓良友來輔佐自己,下等的君主要用官吏來輔佐自己,亡國的君主卻仔用奴隸來輔佐自己。」要想知道一個國王是否會亡國,只要看他的手下是些什麼人就夠了。
本來,有同樣見識和同樣追求的人才會相互親近,不是賢德的人,就不會任用賢能。因此,任用什麼樣的人來輔佐自己,實在是存亡的關鍵,得失的根本啊!
孫武說:「那一方的君主有道義?那一方的主將有才能?我憑這一點就知道勝利屬於誰了。」
楚漢相爭,曹袁之戰,可為孫子這句話作一最好的註腳。
[從前漢王劉邦被圍困在滎陽,對陳平說:「天下紛紛擾擾,什麼時候才能安定下來啊?」陳平說:「項王為人恭敬仁愛,廉節好禮的能人有很多都投奔了他。等到論功行賞、分封爵邑時,項王卻很看重這些爵位和土地,這些有才能的人因此與他離心離德。現在大王你對人傲慢不講禮數,能人中那些頑劣愚鈍和貪圖小利的也大多投奔了漢軍。真應該各自去掉對方的短處,吸收對方的長處,那麼天下很快就會安定了。」
魏太祖曹操對郭嘉說:「袁紹地廣兵強,我想討伐他,但力量不足,怎麼辦?」郭嘉回答說:「劉邦打不過項羽,你是知道的,漢祖劉邦只能用智謀戰勝項羽。雖然項羽強大,最終還是被劉邦打敗了。我私下想,袁紹有十敗,你有十勝。其一,袁紹雖然兵力強大,但此人沒能耐。袁紹禮儀繁瑣;你不講禮節,體任自然。這在管理方法上就勝了。其二,袁紹雖然強大,但是逆潮流而動;你是順應歷史潮流來率領天下百姓打仗。這在道義上就勝了。
其三,漢末的統治失敗在寬鬆和緩上,袁紹是用寬緩來拯救寬緩,所以沒有威懾力;你用剛猛來糾正漢末的寬緩,從而使上下都懂得規矩。這在法治上就勝了。其四,袁紹表面寬緩內懷猜忌,任用了某人馬上又懷疑他,重用的只是親戚子弟;你外表簡易內心明智,用人不疑,任人唯才是用,不管遠近親疏。這在度量上就勝了。其五,袁紹計謀有餘而決斷不足,失敗在謀於事後;你有了好計策就實行,不斷地順應各種變化。這在謀略上就勝了。第六,袁紹因出身名門,有幾代積累下來的政治資本,故意拿出架式,以獲取好名聲,能人中那些好說漂亮話的阿諛奉承之徒都投奔了他;你誠心待人,實實在在做事,不喜奉承,以樸素的作風帶領下屬,賞賜有功的人也一點都不吝嗇,能人中那些忠厚正直有遠見而又有實際才能的人都願意為你效勞。這在品德上就勝了。其七,袁紹看見別人挨餓受凍,憐憫之情馬上就表現出來,看不見的時候,想也不去想,這只不過是人們常說的『婦人之仁』;你對眼前的小事,常常忽視,至於說那些大事,卻能想到很遠,給別人的恩惠,都超過了他們自己的期望。即使看不見,都考慮到了,沒有不接濟扶助的。這在仁愛上就勝了。其八,袁紹因大臣爭奪權力,被讒言搞昏了頭;你用自然之道去領導部下,讓他們慢慢地去熟悉自己的職責,這在明智上就勝了。其九,袁紹不能明辨是非;你認為是對的就以禮相待,認為不對的就依法查處,這在策略上就勝了。其十,袁紹好搞花架子,不懂得兵法的要旨;你以少勝多,用兵如神,你的軍隊仰仗你,敵人害怕你,這在軍事上就勝了。」曹操說:「我知道了,袁紹為人,志大才疏,表面嚴厲,膽子卻很小,猜忌苛刻卻又沒有威嚴,兵力雖強但布署混亂,將帥驕橫,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然豐富,但那都是給我準備的。」
魏明帝的少府楊阜在談到曹操時說:「袁紹寬緩而不果斷,好謀劃而少決斷。不果斷就沒有威望;少決斷就會謀在事後。現在雖然強大,最終還是要被打敗的。曹操有雄才大略,決斷的時候毫不猶豫,法令一致,軍隊精幹。一定能成就大事。」]
[袁紹率領大軍攻打許都,孔融對曹操的謀士荀或說:「袁紹地廣兵強,有田豐、許攸這樣的謀士為他出謀畫策;有審配、逢紀這樣的忠臣輔佐他;有顏良、文丑這樣勇冠三軍的人給他帶兵。恐怕很難戰勝他吧?」荀或說:
「袁紹兵力雖然強大,但法令不嚴;田豐剛愎犯上;許攸貪圖小利不律已;審配專橫而沒有謀略;逢紀果敢但自以為是。有這幾個人在他身邊,其後果就不難知道了。許攸貪圖小利就會犯法,袁紹一定不會放過他,不放過他就一定會生變。顏良、文丑是一夫之勇罷了,可以一戰而擒。」後來,許攸貪圖小利而違法,審配收監了他的家小,許攸一氣之下投奔了曹操。顏良在戰場上被斬首,田豐因勸諫袁紹而死於非命。一切都沒有逃出荀或的預料。[2]
作者簡介
趙蕤 (ruí),字太賓,號東岩子。梓州鹽亭人(今四川省鹽亭縣兩河鎮趙家壩人),約生於唐高宗顯慶四年 ( 公元 659 年 ),卒於唐玄宗天寶元年( 公元742年)。唐代傑出的道家與縱橫家 。趙蕤和李白是唐代的「蜀中二傑」,以「趙蕤術數,李白文章」並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