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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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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雪》中國當代作家長袖伊人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北方的雪

見過北方的雪嗎?見過北方的雪野嗎?見過廣袤的大地被皚皚白雪裝扮起來的樣子嗎?見過山川河流森林湖泊浩浩蕩蕩飄着雪花的景觀嗎?    如果你沒有見過,就請閉上你的眼睛展開無窮的想象吧!如果你還聽的進我的嘮叨,那麼就請讓我做你的嚮導,帶你一路前行吧!    當北風起,冬天來時,雪就這樣飄飄灑灑、悠悠然然、自自在在、坦坦蕩蕩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來到了我們剛剛寂寥下來的眼睛面前。這時候,你抬眼望去,漫天數也數不清的雪花飛舞着。她們儀態萬方、雍容華貴;她們裊裊挪挪、風姿綽約;她們安靜溫婉,沒有喧譁。她們輕移歡快的舞步,慢擺妖嬈的身姿,輕輕的、款款的向我們走來。她們隨着季節的律動來到人間、來到大地之上的。對於安身之處她們無怨無悔,風把她們送到哪裡,她們就會裝扮哪裡。    當風倦了,當雪乏了,當你在天空再也找不到她們時,大地已不是你認得的樣子了。雪,擠擠挨挨密密實實地附依在大地上,潔白,晶瑩,剔透。這時你怎能不感謝大自然這個出色的服裝設計師呢?你怎能不為雪的那份纖巧、那份純潔而生出一份莫名的感激呢?    這時如果站在雪野里,你的心會不由得有一種原始的悸動。你會被它安詳中力透的蒼涼震懾。你一寸一寸用心品味,你會看到每一粒雪花所具有的靈性,因為她們是在這個世界最蒼涼、最冷清,是在人性最慵懶、最寂寞的時刻出現的;所以,她們能讓你放棄一切俗常的瑣碎;她們讓你胸襟寬敞丟掉卑微;她們讓你思想澄澈達到至純,如這沒有纖塵的雪野。至少在這一刻,你的心會象雪野映照下的藍天一樣高遠潔淨,象白雪輔陳下的大地一樣神聖而又凜然。這時,你放眼四放,在雪海里的每一棵樹木,每一個村莊,每一個走動的物體,都會成為引人注目的顏色,也給這個潔白的世界增加了一點別樣的色彩,使得這個世界有聲有色,有了活力。而雪本該是大地不請自到的客人,這時她倒反客為主起來。所以你不得不承認雪的魅力所在,你不得不承認雪的從容。她在不聲不響里就做了大地的主宰。而我們被震撼的心靈,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掏出被她洗滌,並甘心被她擄去做了她的心愛。    在北方無邊的雪原中,在林海里,在起伏不定的山巒上,你想平復一下心情都不可以。你總會有新的體會,你總會有新的感受,你總會不由自主的為一些沒來由的事物動情,這就是雪的魅力所在。在那時你可以盡情放歌而沒人恥笑你的輕狂;你可以放縱地舒發心中無盡的胸意而沒人嘲笑你的書生意氣。    只要你高興,只要你有興致,只要你還擁有一份真誠,你無論怎樣面對她都不為過。在北方我們時常見到這樣的場景,那應是在一夜雪後的清晨,或是在風雪不停的傍晚,一群快樂的青年人守在門口,他們正對着瞬間變成銀白的世界出神。尤其是這入冬後的第一場雪,也許那是等了三百六十五天之後才到的。這樣的等待也許不是太長久,但是讓人興奮,又讓人沉思不定,這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他們都會用一種飄忽不定的心緒看雪景,看雪色。這時一個人出現了,在這沒有清掃的雪地上行走,他的身後是剛剛留下來的深深淺淺的腳窩。我猜想這時的雪是有了感覺,她應該是被這個兀然出現的人給激活了,雪也就在人們的眼中動了起來。而這邊的一群人看到了白皚皚的大地上走過來的這個人,不知是誰心裡竟然也隨之衝動起來,他旋即衝到雪裡,用細嫩的雙手迅速的揉了一個雪團,向着迎面而來的那個人打了過去。其他人見狀,也呼的一聲加入了到他的行例里,幾個人對一個人,一邊笑着一邊不住的打着,來來往往不斷,一會兒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雪,每個人的頭上都冒出白白的霧汽來。玩雪的遊戲是慣常出現的,沒有年齡的限制,更不分性別,只要你有興趣,只要你有那份心情,盡可以享受其中的快樂。另一個人為造出的景物是雪人,在大雪覆蓋的冬天,在住家的大門外、在村頭、在路口,你總能夠看到那笨拙的憨態可掬的雪人。她們會讓你想起那個「雪孩子」的傳說。你或許沒有讀過,也或許沒有聽過,更或者你都沒看過,但你憑着你的聰明一定能夠猜測出這個美麗傳說的結局,它曾經那樣憾動着人們的心靈。    雪多的年頭,一場雪還沒化淨,別一場雪就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那除了在交通上讓人生出一些煩惱,你真的不能對她有一絲一毫的厭惡。只要你能站在她的面前,只要你敢面對着她的潔白,面對着她俯身依憑着的土地,你就會魂不守舍的浮想起許多的陳年往事:哦,那年……那月……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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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長袖伊人,雲南省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