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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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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睽違十載,終於等到 朱天心 最新長篇小說!

悠緩的喟嘆聲頓時讓人鬆了口氣--這是我們熟悉的朱天心!

褪去雄辯滔滔的知識符碼,擺開焦慮躁鬱的政治議題,恍若靜水之中躍出的一枝荷花,以素樸清澈的文字,看年少歲月私密的情緒幽思,呼應時光流逝終究無可逃避的熱情轉涼,這回記憶的橋梁不再是地圖而是日記,本來是年輕而顯世故的老靈魂,現在是立在橋上的中年女子,寂寞而絕望。她將走向何方?記憶和時間,欲抗拒的是遺忘和衰老嗎?

貌似矜持的「老靈魂」,心底其實是碰不得的敏感

這是個中年婦女版的此情可待成追憶的故事。

中產背景的女性敘述者,看來什麼都不少,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更年期後的她,身材走樣,魅力流失,除了「沒打算離婚,只因彼此互為習慣……感情薄淡如隔夜冷茶如冰塊化了的溫吞好酒」的夫妻生活,和一群物以類聚的半老女人,簡直沒有談話交心的對象;眼看老之將至,她陷在要命的寂寞裡。 故事由此分為雙線:一個計畫旅程,敘事者尋找著那座有良人在黃昏裡並肩站立的橋;一本日記,是失蹤丈夫的少年歲月歇斯底里愛之呢喃。敘事者心動了,拿著日記按圖索驥,企圖找回時間旅程裡不該消失的座標,但怎麼樣也回不去,找不到了。 藉著少年的日記,朱天心又重寫了一次「去聖已遠,寶變為石」的寓言,重新檢視男女情愫,並向永恆的少年招魂。不肯老去的少女,旁敲側擊,逆向寫著她的戀人絮語:失落,感傷,怨懟,絕望,悼亡。如是輾轉,進退失據。那女性敘事者幾乎遊走憂鬱的黑洞邊緣:沒有了愛,要死--不論自殺還是他殺--也不那麼容易吧。朱天心訕訕的喟嘆著這愛的詮釋循環,其中或許還大有學問:愛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問題,還是老靈魂的一廂情願?是文藝青年的本能,還是熟男熟女的鄉愁……

作者簡介

朱天心

山東臨朐人,一九五八年三月生於高雄鳳山。台灣大學歷史系畢業。曾主編《三三集刊》,並多次榮獲時報文學獎及聯合報小說獎,現專事寫作。著有《方舟上的日子》、《擊壤歌》、《昨日當我年輕時》、《未了》、《時移事往》、《我記得……》、《想我眷村的兄弟們》、《小說家的政治周記》、《學飛的盟盟》、《古都》、《漫遊者》、《二十二歲之前》、《獵人們》等書。

原文摘錄

我相信,她將是我最後一次的用情,得不到她,我不管自己是否是一個沒有感情活不下去的人,我也將自己感情的生命結束。我會等你,也會使自己更好。即使是白髮蒼蒼的晚年,這句話仍然是有效的,一切的歡樂繫於你。我會等,用整個生命的日子,直到我的生命落了幕。世界上沒有第二件事能夠讓我覺得可喜,如果沒有你,沒有你淺淺的笑,沒有你提燈的手。我再說一次我會等你,不管是滿頭的白髮,我也將遞給你一雙手,一個無言的微笑,和一曲輕柔的歌。我不會離去,會留在我們最初的地方,等你,即便再見時是一對老年的朋友,我仍將執起你的手,一步一步的走,我不要求什麼,只是讓我等,讓我等。 包括丈夫在內的男子們想盡辦法教會了你們性是愛情的最佳表達方式,你們相信了,也漸漸深有所感樂在其中,忽然他們一手推翻了那定義,要你為何不能像別的父母(動物)那樣好好愛子女,不要再這麼在意他。他們且不願再做半點接近性暗示的舉措,哪怕只是握握你的手,輕扶你的腰(或曾經腰的位置),觸觸你的臉頰頭髮,常常,你們要的就那麼多。

書評

「我們已入中年,三月桃花李花開過了,我們是像初夏的荷花。」朱天心在《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伊始,描繪了一幅極具隱喻色彩的中年圖景。倘若人生如四季,當最好的時光已然逝去,當中年如夏天般襲來,愛會不會流逝、枯萎?生活又將如何演進?

《初夏荷花時期的愛情》不止是一本頗具實驗色彩的小說,更是一本關於中年之愛的解析書。且不說小說通篇使用第二人稱「你」所帶來的令讀者將自身代入其中的、旅遊指南般的奇異效果,單看其屢屢推倒重來、恍如電腦RPG遊戲般抑或一不小心又復回原地的迷宮式敘事策略,已教人驚異。從預設之情境出發——這一對中年男女沒打算離婚,「只因彼此互為習慣(癮、惡習之類),感情薄淡如隔夜涼茶如冰塊化了的溫吞好酒如久洗不肯再回復原狀的白T恤⋯⋯」——作者一次次將這對中年男女投入各不相同的情節背景設定之中,藉此探究中年之愛何以消逝、及最終有無救贖之可能。

一本「四十多光年外飛來的日記」令眼前的男人在過去與現時的罅隙間,變成了被時光悄然替換的膺品。或如香港電影《歲月神偷》之宣傳語所言,時間,乃是最大的小偷。當女人讀着幾十年前少年在日記本上寫下的滾燙文字,渾身熱熱地等待丈夫歸來時,「你等的既是這人,又不是這人。」或許中年的「中」字應該作動詞用,一如「中暑」或「中風」,「中年」不啻是被「年」、被時間所擊倒,即使「你以為自己拔腿在跑,事實上那速度遠不及石化的快速」。

如指間之沙,中年之愛隨時間而逝,像電影《東京物語》里優雅的老先生和老太太,站在橋上喟嘆:「吃不動了,走不動了,做不動了。」但朱天心並不滿足於以宗教解釋一切,相反地,她用一種近乎殘酷的誠實令書中的男女主角探討起究竟是「不行了,還是不要了」。正是在對於欲望的這般檢視之中,作者引出了中年愛情悄然而逝的第二個面向:習慣。雖然「終歸就是不愛了」,但還要弄飯,還要煮咖啡,還有日復一日的所謂日常生活要繼續。「你習慣了她,習慣她在,如果那叫感情,就感情吧,唉,跟年輕時以為,想像的真不一樣。」——於是我們懂得了,時間何止偷換了人,還偷換了詞義。這感情,早已不是那最初的愛。

兩性有別,是作者對於中年之愛的又一切入點。熱烈愛着的時候可以忽略不計視而不見的東西,會隨着時間顯現出來。於是女人漸漸明白,「原來男人彼此不談私事家庭,並非自尊,而是資料匱乏,因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不在場的時候女人小孩們在幹什麼。」不像女人「對生、老、病、死是複雜糾結的」,男人「好羨慕大多數的其他動物,不消行一夫一妻,不須在育種年齡之外之後,還得回應母獸的感情。」——這段幾乎將人之動物性寫得透徹明晰。而當歲月進一步侵襲他們,當他們變成了「老男人與老女人」,他等待的,將不外乎是一個餐包,他們「再不會像兩塊磁鐵牢牢吸附了。」

然而有出路嗎?朱天心是悲觀的——偷情無用,因為「引誘人偷情的最大基底是沒有下一刻沒有明天沒有未來甚至潛藏的是死亡和暴力」。那麼,找個神似的女孩投入「老公獅」眼前,還是從偷窺孔里窺視電腦時代的冷感兒童?皆是無解的嘗試。

或許惟一的抵抗——如同《一千零一夜》里的經典故事的某個版本——便是「多希望小說家為你多寫些篇章」,才可「抵抗着終得步上彼岸世界的那一刻。」這些不存在的篇章,這些對於逝去歲月的追憶及書寫,這些在紙上復生、重演的往日時光,就好像那一本四十光年外飛來的日記一般,有着讓一切繼續的力量。即使「你曉得這便是尾聲」,即使你明知再如何拔腿奔跑,也終究要輸給時間,要「中」年;但這文字、這文字留住的時光,畢竟是最好的慰藉。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