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劉耀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劉耀
中國工程院院士
出生 1937年11月23日
山西省河曲縣
國籍 中國
職業 教授。博士生導師。法醫毒物分析專家

劉耀是(1937年11月23日-)法庭科學專家和深圳大學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法醫毒物分析專家[1]中國工程院院士[2]

簡介

劉耀是一位法庭科學、法醫毒物分析專家、中國工程院院士。山西省河曲縣人。1963年畢業於內蒙古大學。曾任公安部物證鑑定中心主任、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副校長。現任中國政法大學證據科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學術委員會主任、中國法醫學會理事長、印-太地區法庭科學會副理事長。主持參與完成了16項重大科研項目。獲國家科技進步三等獎2項,國家科技大會獎1項,部級科技進步一等獎1項,二等獎2項,三等獎2項,四等獎1項[3]。。在國內外刊物上發表論文40多篇,出版著作3部。解決了一大批疑難案件物證鑑定難題;開創並發展了我國刑事技術標準化工作;主編《中國法醫學雜誌》。1997年被人事部、國家教委評為優秀留學回國人員,泛美法庭科學會授予他「對中國和世界法庭科學做出突出貢獻獎」。

2001年當選為中國工程院院士。

工作簡歷

現任西安交通大學醫學院法醫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從事法醫毒物分析工作37年, 主持並參加完成了15項重大科研項目,應用效果顯著。籌建並發展了我國刑事技術標準化工作;籌建了公安部物證鑑定中心;參與制定75、85、95和10年刑事技術發展規劃;主持行業標準和一些部門技術法規的制定;主編《中國法醫學雜誌》;長期擔任印-太地區法庭科學會副理事長;是世界毒物學會會員和中國地區代表;促成聯合禁毒屬培訓合作,舉辦了15期麻醉藥品檢驗技術培訓班;97年任中國法醫學會理事長。

學術及科研成果

在國內法醫界首次提出「毒物分析質量控制」技術,建立起8組55種常見毒物分析的質量控制方法,逐步使我國法醫毒物分析整體水平達到國際先進水平。他在幾十年的公安科技工作中共取得15項重大科研成果,解決了許多重大疑難案件的技術難題。在國內外刊物上發表論文40多篇,出版著作2部。

同學眼中的院士

早就想為劉耀寫點什麼。原因有三:第一,他是中國工程院院士,是國寶,是國內司法界第一個院士而且國際知名,值得寫。第二,他的出現,是河曲老鄉的驕傲和榮耀。整個廿世紀,他是河曲最大的學者,進士、教授倒是有,但不可與科學家比。在山西,院士恐怕也不過十餘人。所以必須寫。第三,我與劉耀是布衣之交。他高我四個年級,在初中雖上同一所學校,但彼此沒見面,不認識。只因他是建國後河曲第一批三名大學生之一,故久仰大名。是「文革」,使我們碰到了一起。那時他從京城被貶回老家勞動改造,旋又被借調到縣革委,我們同在一個叫「批陳整風」的辦公室辦簡報,慢慢就熟了,覺得他人非常之好,簡直近乎完美:清瘦,英俊,思維敏捷,溫文爾雅。我們一起下黃河游泳,他背馱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破浪前進,不曉得他從哪學會這麼高超的泳技。反正,覺得這個人學什麼通什麼,一般人及不得。總之是,除了友情,還有仰慕。為他寫文章,便是義務了。 為劉耀寫文章,可不容易。他不積極配合,老是推三躲四,對登報上書很不熱心。我自己曾辦過一個刊物,向他索要資料,他口上不拒絕,但行動遲遲,不予兌現。直到最後,才說「低調最好」,終於沒寫成。《滄桑》此次約稿,我電話動員了三回,好不容易才答應。《易·謙》中有一句話:「謙謙君子,卑以自牧也。」劉耀便是這樣的人。《人民公安報》頭版曾著文《紅花一人戴,榮譽歸大家》,說的就是劉耀為自己受獎、當院士而不安,稱自己的成績是「身邊的同事與我共同努力的結果,榮譽應該屬於大家」。《光明日報》崔記者則寫道:「『不在報上露面』,是記者與劉耀的君子協定。然而在他身上中國知識分子特有對事業孜孜追求的精神和謙恭的人品促使我違心地毀約,要讓不願露面的人露面。」劉耀把自己最輝煌的三件事:出國留學、當所長、當院士,都說成「機會被我遇上了」-而且進一步說:「比我有能力、有經驗的同志有的是。」這倒不禁使人想起啟功大師評價自己的話:「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怪不得他們成名,原來就是因為他們的謙虛。他們老嫌自己不足,拚命「撈」,結果越「撈」越深,越深越不夠,始終沒有滿足的時候。

劉耀的謙虛是自發,而非學作。這源於他忠誠的品格。有一件事,可「看透」他的為人。劉耀有學友叫翟順魚,從小學到高中,同學十幾年。大約是1962年暑假,上大學時候,翟要結婚,先訂婚,有「大送」的禮俗,男家往女家送12個大饃,120片油糕,還有衣服、嫁妝等,總共有80多斤重。東西裝在兩個二斗笸籮里,用扁擔挑。路程是37華里。汽車,雇不起;買票,不讓坐。因為那時全縣每天只有一輛大卡車做班車,馬槽內坐人,兩個笸籮至少要占4個人的位子,誰讓?危難之際,劉耀挺身而出,要當挑夫,別人勸止不了,而且用人之際,也不講客氣了。劉耀一路左肩換右肩,右肩倒左肩,歇了不知幾十回,終於不辱使命。細皮嫩肉大學生,如何受得這般苦?世上竟有這樣的「傻人」!但正因為這樣的「傻人」,才「傻」成了院士,不「傻」,怕還不成呢?!

出國留學,是劉耀事業的轉折點。他原無出國的計劃,但當出國選拔機會到來時,他自學十幾年的英語功底厚積薄發一舉中的。他上大學時學的是俄語。在「文革」期間自學英語,有「裡通外國」嫌疑,故一直是夜深人靜偷着學。十幾年如一日。不想竟成了優勢。這就是:機遇偏愛有準備的頭腦。劉耀出國時間在1980年7月,年已42歲。他靠國家每月給的400美元艱辛渡日,每天吃飯只花4美元。但在學業上可不含糊,僅用半年就完成了導師規定需要一年才能完成的7個類型的藥物分析,時不時還爆個冷門。如美國有過一個著名影星嗎啡中毒的案件,輿論聚焦,炒得很兇,六大城市的毒物專家聚集洛杉磯「會診」。這些美國人都是法醫界的「大腕」,對自己的理論和鑑定方法堅信不疑,爭執不下。此時的劉耀忍不住站起來,不顧位卑言輕,講了自己用色譜——質譜聯用法對嗎啡所作的定時定性分析以及結論。會場先是鴉雀無聲,接着響起一片掌聲。專家們對這個中國留學生開始刮目相看。在美學習期間,劉耀先後參與過1100件毒物案件的檢驗鑑定;獨立完成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的4個科研項目,至今被洛杉磯法醫局作為辦案依據引用,它們是:《解剖屍體體液和組織中利多卡因的分析》《血液中可卡因及其代謝物穩定性的研究》《解剖組織中中性藥物的分離和鑑定方法研究》《電子計算機色譜——質譜聯用儀鑑定可卡因及其代謝物的研究》。他在美國《法庭科學》《分析毒物學》《色譜雜誌》上發表論文5篇,這些雜誌在國際上也頗有聲望。劉耀的導師、南加州大學教授喬治·那格木爾博士在對劉耀的鑑定中寫道他「顯示了高度的細心、精確和高效率……並為取得高質量的工作結果而努力,這裡的職員很願意與他合作。」洛杉磯法醫局法庭科學實驗室主任卡里·賽格維則寫道:「在兩年中,他幫助健全並發展了一些藥物從解剖屍體中分離鑑定的規範化方法……顯示了他極好的精通質譜、色譜、分光光度計和麻醉藥的衍生化技術。」洛杉磯市副市長邁克爾·安東諾維奇在他的結業證書中評價道:「訪問學者劉耀醫生,對法庭科學藥物分析專業作出了很大貢獻。」劉耀回國後,美國南加州大學給他發來邀請信,高薪聘請他到該校搞科研項目,他客氣地謝絕,因為他不願離開中國。

劉耀一步一步走向了世界,成為走進世界法醫毒物科學大會的第一位中國人,成為國際知名的學者。1986年,48歲,他被選為印度——太平洋地區法庭科學學會理事,1989年又任副理事長;1991年8月,被世界毒物學會吸收為會員,並當選為中國地區代表;1992年世界法庭科學大會籌備委員會邀請他參加在德國舉行的第13屆世界法庭科學大會籌備工作,並擔任第31分會主席;1996年,他又擔任聯合國禁毒署委託在中國召開的「世界麻醉藥品檢驗技術研討會」的主席;1999年又應聯合國邀請參加亞洲地區禁毒專題討論會……16年來,他先後到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斯里蘭卡、印度、泰國、荷蘭、英國、丹麥、日本、瑞士、奧地利、韓國等13個國家參加過21次國際學術大會,其中16次擔任中國代表團團長。1987年,在美國維奇托市的泛美法庭科學大會上,他被授予「對中國和世界法庭科學作出傑出貢獻獎」,目前全世界僅有16人獲此榮譽。1998年,又獲得美國康涅格州警察局的榮譽獎狀。

劉耀走向了世界,他又將世界先進的法庭科學逐步引進了中國。70年代,他的毒物分析研究室只有他和一位女同志,他們用足蹬三輪車購進東西。如今的公安部物證鑑定中心,有320多名技術人員,有價值1億元的設備資產,有多項設備和技術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30年,滄海桑田,「鳥槍換炮」,劉耀感慨良多!創業,開拓,是個永無休止的課題。他不把自己局限在中國的小圈子裡,他瞄準的是全世界。他收集了大量美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日本等國的科學資料和信息。他邀請荷蘭、美國的毒物學家來中國講學。他用自己的「品牌」爭取到了聯合國禁毒署的經費和設備,舉辦了6期130多人的毒品檢驗高級培訓班。在學術領域,他作為課題負責人完成了15項重大科研項目,獲國家科技進步三等獎2項,國家科技大會獎1項,部級科技進步一等獎1項、二等獎1項、三等獎2項、四等獎1項。這些科研成果有較高的實際應用價值,有些更實現了與世界先進技術接軌。如「毒物分析質量控制技術」項目,以「確定統一分析方法,建立實驗室內部質量監控體系,定時進行標準定量分析」為目標,經歷5年,建起8組、55種常見毒物分析的質量控制方法,在使用內標物和外標物監控,以及添加量、回收率等方面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已用於辦案1700多起。他在國內外刊物上發表論文40多篇,出版著作3部:《現代毒物分析新技術》《物證鑑定科學》《刑事技術學》。在國內,他的兼職也不少:教授、研究生導師,西安交通大學兼職教授,博士生導師,全國刑事技術標準化技術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兼秘書長,《中國法醫學雜誌》主編,中國法醫學會理事長,中國工程院醫藥衛生部常委。 劉耀溫良、禮讓,靜如處子;無城府,無權術,馭下寬得無度。有時不禁想,象他這樣的仁慈,能領導住人嗎?然而他卻穩穩做了10年的副手,5年的一把手,並使研究所、物證鑑定中心達到了空前的團結和輝煌。總結起來靠的是8個字:以德治所,以能治所。「士為知己者用」「其身正,不令而行」,這些話用在他身上,非常恰當。

劉耀

劉耀說,此生最大遺憾是沒能好好侍奉他的父母。他上有兩個姐姐,下有一個妹妹,他母親生了4個兒子,只養活了最後一個,就是他,故起名曰「四人」,足見金貴。但他卻不是嬌慣子,學習刻苦,又聰慧,小學跳級兩次,4年即完成了6年的學業。他的父親,叫劉根定,念到舊制高小畢業,因父臥病,不能上學,當了鐵匠,引以為恨。他一心要在兒子身上圓上學的夢,拚命供兒子上學。在初中三年,劉耀是年級第一名。1955年秋考上高中,家貧無錢,20多元費用還是向別人借的。那時的範亭中學在崞陽,河曲不通汽車,他們同學三人要從河曲步行約300里到寧武坐火車,平常走三天。但有一次,為了不誤返程車票日期,他們玩起了命,凌晨4時從河曲城關出發,背着破行李,晚上12時到了三岔,已走了170里。吃點東西,打個盹,3時又出發,晚9時20分到寧武,驚魂未定,10分鐘後火車進了站,幾乎誤了大事。最可怕的是過寧武山小莊子梁,嚴冬大雪紛飛,他們一路跑,不敢停下,停下就有凍死的危險。那裡冬天經常有凍死的人。家裡給他們每人一領白茬皮襖,專作過雪山之用。有一年冬,郵局出了差錯,皮襖未寄到,劉耀幾乎被凍死。到郵局查詢,皮襖還放在庫里,他們拿人的生命開玩笑。還有一次過縣川河,眼看一房高的山洪就要下來,他們三人還傻着膽子手拉手搶着過,幾乎將一人沖走。那時候,他最高興的事就是收到媽媽寄的鞋襪,因為那裡面老是掖着幾塊零錢,那是媽媽給人折麻秸掙來的。他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在1958年考上了內蒙古大學。

艱難的處境並沒有到此結束。1970年4月,「公檢法」被「砸爛」「改組」,他被從公安部三局技術處遣散,編隊「流放」偏遠地區勞動,為了年邁的父母,他請求回老家當社員,被恩准。這樣,他就成了河曲縣北元村的一名社員,耕地便耕地,打場便打場,灰溜溜地與農民無二,只是多了一副眼鏡。前程茫茫。而倒霉的事情並不止此。他的父親恰在此時患了重病,哮喘、缺氧、腹水、水米不進,確診為肺癌。縣醫院治不了,轉院又不能,不到3個月就仙逝了。只活了67歲,時間在1970年9月。父親是在看不到兒子前途的陰霾下飲恨而終的。他在臨終前向兒子強調了他一生的做人準則:一是「做人要憑良心」,二是「窮而有志不算窮,富而無志不算富」。聰明而正直的父親,影響了劉耀的終生。父親一輩子受苦,沒享受什麼幸福,就早逝,劉耀常常為此感到心痛。

事情在1972年出現了轉機。日本的一名青年訪華團女團員在西安墜樓身亡,現場照片送給周總理,因不是專業人員所攝,難以判斷現場情況。總理很生氣,質問公安部的技術人員哪裡去了?於是他們這些「臭老九」得以返京工作。劉耀這次便同母親、妻子、兒女一起進了京。母親初時不願隨行,怕進城孤寂,劉耀為此徹夜難眠,他求親戚、告朋友,勸說母親,終於成行。到京後,為了給母親排解寂寞,他每天下班後扶着母親轉大操場一圈,節假日引着逛街遊玩。河曲老鄉來他家,他怕母親要跟着回河曲,就預先跟人家編好託詞:「還要到天津。」他已失去父親,不願母親再離開他。儘管如此,老人還是非回不行,他想念家鄉的女兒外孫們,又受不了大都市的喧囂和寂寞,終於在1974年回到了河曲。此後,她屢次生病,臥床不起,可是當兒子一從北京回來,她便馬上坐起來,吃起了飯。兒子是她治病的良藥。如是者三次,終於在1988年不治歸西,享年84歲。家鄉的普通百姓們,或許還不知道他是什麼院士,但卻都知道:劉耀是一個孝子。

劉耀的夫人閆改琴,河曲同鄉,三級警監,公安部某局處長,她伴隨劉耀度過了許多艱難險阻,是一位站在成功男人背後的賢慧女人。 本文2003年春見諸報端後,改琴給我打來電話,告訴了一件一直塵封了25年之久的往事。這事劉耀一直沒有對她講過,更不用說對外人。這是一位老幹部的女兒在懷念已故父親的文章中批露的。

在「文革」奪權之後,公安部三局局長、老紅軍石廣平被定為「三反分子」關入「牛棚」,並被責令每天打掃辦公樓上的幾間廁所和辦公室。可是石打掃了幾天後,奇怪的事發生了 :當他早上上工時,他負責的區域早已整潔一新。連續幾天都是如此。於是他在某天黎明即起,事實真相於是大白:原來是他的原部下劉耀正在洗廁所,兩人「相視一笑,莫逆於心。」古語云:「家貧知孝子,國亂識忠臣。」文革中的人性扭曲就像吹響了一支魔笛,眾人紛紛中邪,一下子變成了六親不認的惡魔,一個個張牙舞爪,凶暴肆虐,也有人為了保全自己,違心地出賣了朋友。當眾人唯恐革命革得不夠,紛紛爭着往「三反分子」身上「踩一隻腳」,以增加個人政治資本,或者像害怕瘟疫一樣對其避之唯恐不及時,劉卻「冒天下之大不韙」,主動替「階級敵人」掃廁所,這豈不是故意和「革命」唱反調,故意庇護壞人嗎?可恰恰是此一舉,成了劉做人的最閃光之點,這是點睛之筆。在良心、人性、人道被「革命」貶得一文不值,棄之如敝履時,劉卻堅守做人的底線,始終不昧寸心,還有比這更能反映一個人的人格分量嗎?他沒有絲毫的投機取巧心理,沒有任何為利己而損人的動機,有的只是助人於水火之中的善心,這是一顆金子般的心。劉出身貧農,本當做「革命先鋒」,可他卻做了運動中的「逍遙派」,不參與任何派系鬥爭,繼續做他的「謙謙君子」。正因為如此,他在1970年被貶斥回河曲老家種地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獲得榮譽

「毒物分析質量控制技術研究」、「疑難客體指紋顯現提取新技術研究」均獲國家科技進步三等獎;「固相萃取技術在藥、毒物分析中應用研究」獲部級科技進步一等獎;還有一些科研項目分別獲部級科技進步二等獎1項,三等獎2項,四等獎1項,國家科技大會獎1項。解決了一大批疑難案件物證鑑別的難題,為國家和群眾挽回了重大損失。97年被人事部、國家教委評為優秀留學回國人員;泛美法庭科學會授予他「對中國和世界法庭科學做出突出貢獻獎」。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