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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選擇叫遺忘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有一種選擇叫遺忘》中國當代作家劉力爭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有一種選擇叫遺忘

生命中,有些東西不能忘記

正如當今鼓動中國夢的口號:「不忘初心」、「不忘感恩」。人之所以不能忘記,正是因為人是社會屬性的靈長類動物,萬物之主(基督教信仰以耶穌為萬物之主除外)。不能忘記應該擔負的責任,不能忘記應該完成的使命。甚至不能忘記欠下的情債。因為情債不同別的,追不回來的債務在財務上稱為「死帳、壞帳」;而情債無論如何,始終還是要還的不是?

人老了,很多東西都記不住。丟三落四,忘東忘西。甚至忘記了是否已吃飯,出門還忘了帶鑰匙。

人們常言道,遺忘是福氣。人們還說,遺忘其實並不痛苦。遺忘的人反而非常幸福。痛苦落在了家人身上。難道這就是像人們說的那樣,老年痴呆了,遺忘是輪迴無奈的苦果嗎?

孩子長大了。父親又中風了。他在餐桌前,面對着親朋好友,叫不全他們的名字,幾乎都成了陌生人。他不顧兒子的勸導,機械地、不停地把餃子放進自己的口袋,喃呢道:「我兒子最喜歡吃這個了...」此時,兒子的笑容凝結在尷尬的、百感交集的臉上。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父親都已經遺忘了。不會忘記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摯愛。

然而,夫妻成仇、父子反目,在銅臭熏天的現實中還比比皆是。再婚二十餘載,不說是相濡以沫,也應該是情同手足了吧?當丈夫在外輸光了僅有的生活費、得知妻子病理結果為卵巢癌晚期時,玩起了消失。卻逼得身無分文的老丈人苦苦哀求、四處借債、老淚縱橫…遺忘的男人啊,難道你忘了當初許下的承諾?儘管是二婚,就可以這樣嗎?這使人不禁想起基督教婚誓時那雖然程式化、但卻充滿婚姻內涵的經典名句:「…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是健康還是疾病, 你都願意與她為伴,終生不離不棄嗎?…」再看跑路男人發回的短信吧!那字字句句充滿愧疚的道歉、嗜賭如命的悔恨和要求老婆忘了他、自己想辦法解決化療費用的祈求,是逃避責任呢?還是尋求可悲靈魂的解脫?

年逾八旬、性格孤僻的老者,不滿老伴兒子以租養房的做法,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搞得一家人離他而去,他自己只落得孤苦獨居。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後來竟然把兒子告上了法庭…就在對簿公堂之時,老爺子突然中風,不認識兒子了,面對利益之爭,只剩下憨憨的傻笑。兒子釋懷了,父親解脫了…

自由的解脫也是一種情懷的選擇嗎?

香港鳳凰衛視首席執行官、主流媒體大腕劉長樂的人生格言是:「牢記拼搏,向前、向前、向前」。台灣佛教界名宿星雲大師的人生理念卻為:「回頭是岸、向後、向後、向後」。滑稽的是,二人竟然成了莫逆至交。

如此,向前意味着牢記,向後意味着忘懷。

曾幾何,英吉利鴉片戰船的炮火,覆蓋了百足之蟲屈死僵化的、滿目瘡痍的土地。不平等的割讓,又將孱弱萎糜的京城那驚艷絕世的圓明園在歐羅巴的鐵騎下被無情的大火吞噬,整整一個月的魔鬼大火啊!…這裡有多少遺憾、又有多少屈辱!它深深地銘刻在了中國人的記憶里,難以忘懷。然而,看今朝,中華崛起,立志復興,又有多少偉大而艱巨的使命等待着精英們去完成!…當年慈禧老佛爺那白花花的官銀、天文數字的賠償早已暗淡、消退在遠去的黑洞之中。而「一帶一路、強國強軍」的號角已然響徹浩宇星空。面對全球一體化、求同存異、和平發展共同體的大格局,我們難道還要對過去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恥辱一直耿耿於懷麼?雖然革命導師佛拉基米爾·列寧曾說過:「忘記過去就意味着背叛」,但與時俱進的忘記是不是步入未來的刷新呢?忘掉所有黑色的悲劇吧!忘掉所有人性的悲哀吧!我們需要活得再輕鬆些。 前塵往事成雲煙,繁華三千醉人間。

古人攝人心魄的絕句為我們寬慰了胸襟。原諒自己、也原諒他人吧!…有時候,遺忘是歸宿的詮釋,遺忘也是一種難得的情懷。[1]

作者簡介

劉力爭,湖南湘潭人,1958年出生於武漢。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