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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活看點】劉佑年,武漢機械工藝研究所有限責任公司編鐘調音師,被譽為「中國編鐘調音第一人」;辨別音準,能聽出「哆」與「來」間二十分之一的音。

  能仿製編鐘之形者眾,能調準編鐘之音者罕。劉佑年(見上圖)便是編鐘調音行業中的佼佼者。2000年北京太廟迎接新世紀到來的中華和鍾,2008年奧運會上亮相「鳥巢」的巨型編鐘,都是由他調的音。因為擁有這手「絕活」,劉佑年被譽為「中國編鐘調音第一人」,被評為高級操作工程師、全國勞動模範。如今,年過六十的他被武漢機械工藝研究所有限責任公司返聘,繼續調音帶徒弟。

  車間裡整齊擺放着由45件大小編鐘組成的一套編鐘,最大的一個有6米多高。這是陝西漢中市的漢樂府景區定製的、漢代南越王墓出土編鐘的仿製品,即將在「漢樂宮」演奏。「我們的編鐘,都是能演奏的。」劉佑年自豪地說。徒弟拿起音錘,熟練地敲起了《東方紅》,每個樂音都那麼清脆、悅耳……

  調音,是編鐘鑄造的最後一個環節,也是最關鍵的環節。一套編鐘,如果音調不准或音色不美,外壁再雕龍繪鳳、紋飾華麗,也是「廢品」。

  巨大的編鐘由工業吊爪吊起落下,放置在沾滿灰塵的工作檯上。炎炎夏日,劉佑年依然穿着長袖長褲的工作服,戴好帽子、手套、護目鏡、口罩,塞上耳塞,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砂輪捆綁在一根長木棍上,伸向編鐘的內壁,機器一開,噪音刺耳、銅粉飛揚,而此時的劉佑年,雙目緊盯鍾內,不敢絲毫走神……打磨幾秒還是幾分鐘、打磨的位置在哪,完全靠經驗,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滿盤皆輸」。幾秒鐘後,劉佑年關閉機器,拍拍身上的粉塵,取出耳塞。再拿起巨大的鐘錘,擊打編鐘,「當——」渾厚的鐘聲響起,劉佑年閉眼聆聽,音準、音色、延時長度如何,哪裡還需打磨,在他心中有了分寸。然後,他再次塞上耳塞,開啟砂輪……

  調好一口鐘的樂音,如此循環往復,不知要多少次!汗水很快濕透了衣背,粉塵沾滿了工作服和露出的皮膚。「對於編鐘來說,形是音的載體、音是形的靈魂。古人通過鐘的大小、圓扁、鍾內壁的凹凸等,鑄造了編鐘美妙的音色。」劉佑年說,「但古人並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關於編鐘音形關係的文字著作,完全靠我們自己去悟、去摸索。」

  「給編鐘調音,需要鑄造、音樂、歷史、文物等多學科知識。做我們這行,接觸到很多考古學家、文物專家、音樂學專家等,一有機會,我就向他們請教。」一邊放下砂輪,劉佑年一邊說。

  光會「機械製造」,甚至光能聽出「哆來咪」音準,還遠遠不夠。1998年,武漢機械工藝研究所承接了上海民族樂團訂購的33件套「炎黃寶鍾」,成品擺在音樂界頂尖的「金耳朵」面前時,竟被「秒殺」了11件!行家們用了許多劉佑年從沒見過的方法檢驗編鐘音質,如用和聲法來判斷音準,用基音、泛音的dB值來界定音色的好壞,用分貝儀檢測各鍾音量的大小,用隔離度概念來評判演奏是否方便……

  劉佑年當即表態,重做!經過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的研究、打磨、檢測、分析、再打磨……1998年底,這套「炎黃寶鍾」在剛落成的上海大劇院舉行首場演出,一曲《將軍令》賀歲古樂,收穫業界眾多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