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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紀》本卷敘述漢元帝劉奭在位十六年的史事。漢元帝「多材藝」而無政治才能,「優遊不斷」;「好儒」而徵用儒生,任用貢禹、薛廣德、韋賢,匡衡等為丞相,於政無所規救;委政宦官,重用外戚,使得中書令弘恭、石顯擅權,外戚許氏、史氏縱恣;各地屢遭水旱之災,官府難以解救。中興之業顯然已「衰」。卷末之「贊」,所謂「臣」即班彪,所謂「臣外祖兄弟」乃金敞,故可肯定贊語乃班固之父彪所寫,正文也可能出自其手。贊語指出元帝多藝好儒,然「牽制文義,優遊不斷」,是極中肯的評語。

原文

  孝元皇帝,宣帝太子也。母曰共哀許皇后,宣帝微時生民間。年二歲,宣帝即位。八歲,立為太子。壯大,柔仁好儒。見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繩下,大臣楊惲、蓋寬饒等坐刺譏辭語為罪而誅,嘗侍燕從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曰:「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達時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實,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嘆曰:「亂我家者,太子也!」由是疏太子而愛淮陽王,曰:「淮陽王明察好法,宜為吾子。」而王母張婕妤尤幸。上有意欲用淮陽王代太子,然以少依許氏,俱從微起,故終不背焉。

  黃龍元年十二月,宣帝崩。癸巳,太子即皇帝位,謁高廟。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

  初元元年春正月辛丑,孝宣皇帝葬杜陵。賜諸侯王、公主、列侯黃金,吏二千石以下錢、帛,各有差。大赦天下。

  三月,封皇太后兄侍中中郎將王舜為安平侯。丙午,立皇后王氏。以三輔、太常、郡國公田及苑可省者振業貧民,訾不滿千錢者賦貸種、食。封外祖父平恩戴侯同產弟子中常侍許嘉為平恩侯,奉戴侯後。

  夏四月,詔曰:「朕承先帝之聖緒,獲奉宗宙,戰戰兢兢。間者地數動而未靜,懼於天地之戒,不知所由。方田作時,朕憂蒸庶之失業,臨遣光祿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睏乏、失職之民,延登賢俊,招顯側陋,因覽風俗之化。相、守二千石誠能正躬勞力,宣明教化,以親萬姓,則六合之內和親,庶幾虖無憂矣。《書》不云乎?『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又曰:「關東今年穀不登,民多睏乏。其令郡國被災害甚者毋出租賦。江、海、陂、湖、園、池屬少府者以假貧民,勿租賦。賜宗室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三老、孝者帛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

  六月,以民疾疫,令大官損膳,減樂府員,省苑馬,以振睏乏。

  秋八月,上郡屬國降胡萬餘人亡入匈奴。

  九月,關東郡國十一大水,飢,或人相食,轉旁郡錢、谷以相救。詔曰:「間者,陰陽不調,黎民饑寒,無以保治,惟德淺薄,不足以充入舊貫之居。其令諸宮、館希御幸者勿繕治,太僕減穀食馬,水衡省肉食獸。」

  二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賜雲陽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

  立弟竟為清河王。

  三月,立廣陵厲王太子霸為王。

  詔罷黃門乘輿狗馬,水衡禁囿、宜春下苑、少府佽飛外池、嚴B054池田假與貧民。詔曰:「蓋聞賢聖在位,陰陽和,風雨時,日月光,星辰靜,黎庶康寧,考終厥命。今朕恭承天地,托於公侯之上,明不能燭,德不能綏,災異並臻,連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震於隴西郡,毀落太上皇廟殿壁木飾,壞敗E56C道縣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壓殺人眾。山崩地裂,水泉湧出。天惟降災,震驚朕師。治有大虧,咎至於斯。夙夜兢兢,不通大變,深惟郁悼,未知其序。間者歲數不登,元元睏乏,不勝饑寒,以陷刑辟,朕甚閔之。郡國被地動災甚者,無出租賦。赦天下。有可蠲除、減省以便萬姓者,條秦,毋有所諱。丞相、御史、中二千石舉茂材異等、直言極諫之士,朕將親覽焉。」

  夏四月丁巳,立皇太子。賜御史大夫爵關內侯,中二千石右庶長,天下當為父後者爵一級,列侯錢各二十萬,五大夫十萬。

  六月,關東飢,齊地人相食。

  秋七月,詔曰:「歲比災害,民有菜色,慘怛於心。已詔吏虛倉廩,開府庫振救,賜寒者衣。今秋禾麥頗傷。一年中地再動。北海水溢,流殺人民。陰陽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將何以憂之?其悉意陳朕過,靡有所諱。」

  冬,詔曰:「國之將興,尊師而重傅。故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道以經書,厥功茂焉。其賜爵關內侯,食邑八百戶,朝朔、望。」

  十二月,中書令弘恭、石顯等譖望之,令自殺。

  三年春,令諸侯相位在郡守下。

  珠厓郡山南縣反,博謀群臣。待詔賈捐之以為宜棄珠厓,救民饑饉。乃罷珠厓。

  夏四月乙未晦,茂陵白鶴館災。」詔曰:「乃者火災降於孝武園館,朕戰慄恐懼。不燭變異,咎在朕躬。群司又未肯極言朕過,以至於斯,將何以寤焉!百姓仍遭凶厄,無以相振,加以煩擾虖苛吏,拘牽乎微文,不得永終性命,朕甚閔焉。其赦天下。」

  夏,旱。立長沙煬王弟宗為王。封故海昏侯賀子代宗為侯。

  六月,詔曰:「蓋聞安民之道,本由陰陽。間者陰陽錯謬,風雨不時。朕之不德,庶幾群公有敢言朕之過者,今則不然。偷合苟從,未肯極言,朕甚閔焉。惟C02C庶之饑寒,遠離父母、妻子,勞於非業之作,衛於不居之宮,恐非所以佐陰陽之道也。其罷甘泉、建章宮衛,令就農。百官各省費。條奏毋有所諱。有司勉之,毋犯四時之禁。丞相、御史舉天下明陰陽災異者各三人。」於是言事者眾,或進擢召見,人人自以得上意。

  四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赦汾陰徒。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高年帛。行所過無出租賦。

  五年春正月,以周子南君為周承休侯,位次諸侯王。

  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夏四月,有星孛於參。詔曰:「朕之不逮,序位不明,眾僚久曠,未得其人。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陰陽為變,咎流萬民,朕甚懼之。乃者關東連遭災害。饑寒疾疫,夭不終命。《詩》不云乎,『凡民有喪,匍匐救之。』其令太官毋日殺,所具各減半。乘輿秣馬,無乏正事而已。罷角牴、上林宮、館希御幸者、齊三服官、北假田官、鹽鐵官、常平倉。博士弟子毋置員,以廣學者。賜宗室子有屬籍者馬一匹至二駟,三老、孝者帛,人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省刑罰七十餘事。除光祿大夫以下至郎中保父母同產之令。令從官給事宮司馬中者,得為大父母、父母、兄弟通籍。

  冬十二月丁未,御史大夫貢禹卒。

  衛司馬谷吉使匈奴,不還。

  永光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效泰畤。赦雲陽徒。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高年帛。行所過毋出租賦。

  二月,詔丞相、御史舉質樸敦厚遜讓有行者,光祿歲以此科第郎、從宮。

  三月,詔曰:「五帝、三王任賢使能,以登至平,而今不治者,豈斯民異哉?咎在朕之不明,亡以知賢也。是故壬人在位,而吉士雍蔽。重以周、秦之弊,民漸薄俗,去禮義,觸刑法,豈不哀哉!由此觀之,元元何辜?其赦天下,令厲精自新,各務農畝。無田者皆假之,貸種、食如貧民。賜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二級,民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帛。」是月雨雪,隕霜傷麥稼,秋罷。

  二年春二月,詔曰:「蓋聞唐、虞象刑而民不犯,殷周法行而奸軌服。今朕獲承高祖之洪業,托位公侯之上,夙夜戰慄,永惟百姓之急,未嘗有忘焉。然而陰陽未調,三光晻昧。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盜賊並興。有司又長殘賊,失牧民之術。是皆朕之不明,政有所虧。咎至於此,朕甚自恥。為民父母,若是之薄,謂百姓何?其大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三老、孝弟、力田帛。」又賜諸侯王、公主、列侯黃金,中二千石以下至中都官長吏各有差,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各二級。

  三月壬戌朔,日有蝕之。詔曰:「朕戰戰慄栗,夙夜思過失,不敢荒寧。惟陰陽不調,未燭其咎,婁敕公卿,日望有效。至今有司執政,未得其中,施與禁切,未合民心,暴猛之俗彌長,和睦之道日衰,百姓愁苦,靡所錯躬。是以氛邪歲增,侵犯太陽,正氣湛掩,日久奪光。乃壬戌,日有蝕之,天見大異,以戒朕躬,朕甚悼焉。其令內郡國舉茂材異等、賢良、直言之士各一人。」

  夏六月,詔曰:「間者連年不收,四方咸困。元元之民,勞於耕耘,又亡成功,困於饑饉,亡以相救。朕為民父母,德不能覆,而有其刑,甚自傷焉。其赦天下。」

  秋七月,西羌反,遣右將軍馮奉世擊之。

  八月,以太常任千秋為奮威將軍,別將五校並進。

  三年春,西羌平,軍罷。

  三月,立皇子康為濟陽王。

  夏四月癸未,大司馬車騎將軍接薨。

  冬十一月,詔曰:「乃者已醜地動,中冬雨水、大霧,盜賊並起。吏何不以時禁?各悉意對。」

  冬,復鹽鐵官、博士弟子員。以用度不足,民多復除,無以給中外徭役。

  四年春二月,詔曰:「朕承至尊之重,不能燭理百姓,婁遭凶咎。加以邊境不安,師旅在外,賦斂、轉輸,元元騷動,窮困亡聊,犯法抵罪。夫上失其道而繩下以深刑,朕甚痛之。其赦天下,所貸貧民勿收責。」

  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夏六月甲戌,孝宣園東闕災。

  戊寅晦,日有蝕之。詔曰:「蓋聞明王在上,忠賢布職,則群生和樂,方外蒙澤。今朕晻於王道,夙夜憂勞,不通其理,靡瞻不眩,靡聽不惑,是以政令多還,民心未得,邪說空進,事亡成功。此天下所著聞也。公卿大夫好惡不同,或緣奸作邪,侵削細民,元元安所歸命哉!乃六月晦,日有蝕之。《詩》不云乎?『今此下民,亦孔之哀!』自今以來,公卿大夫其勉思天戒,慎身修永,以輔朕之不逮。直言盡意,無有所諱。」

  九月戊子,罷衛思後園及戾園。冬十月乙丑,罷祖宗宙在郡國者。諸陵分屬三輔。以渭城壽陵亭部原上為初陵。詔曰:「安土重遷,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願也。頃者有司緣臣子之義,奏徙郡國民以奉園陵,令百姓遠棄先祖墳墓,破業失產,親戚別離,人懷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東垂被虛耗之害,關中有無聊之民,非久長之策也。《詩》不云乎?『民亦勞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今所為初陵者,勿置縣邑,使天下咸安土樂業,亡有動搖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又罷先後父母奉邑。

  五年春正月,行幸甘泉,效泰畤。

  三月,上幸河東,祠后土。

  秋,潁川水出,流殺人民。吏、從官縣被害者與告,士卒遣歸。

  冬,上幸長楊射熊館,布車騎,大獵。

  十二月乙酉,毀太上皇、孝惠皇帝寢廟園。

  建昭元年春三月,上幸雍,祠五畤。

  秋八月,有白蛾群飛蔽日,從東都門至枳道。

  冬,河間王元有罪,廢遷房陵。罷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寢園。

  二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三月,行幸河東,祠后土。益三河大郡太守秩。戶十二萬為大郡。

  夏四月,赦天下。

  六月,立皇子輿為信都王,閏月丁酉,太皇太后上官氏崩。

  冬十一月,齊、楚地震,大雨雪,樹折屋壞。

  淮陽王舅張博、魏君太守京房坐窺道諸侯王以邪意,漏泄省中語,博要斬,房棄市。

  三年夏,令三輔都尉、大郡都尉秩皆二千石。

  六月甲辰,丞相玄成薨。

  秋,使護西域騎都尉甘延壽、副校尉陳湯撟發戊已校尉屯田吏、士及西域胡兵攻郅支單于。冬,斬其首,傳詣京師,縣蠻夷邸門。

  四年春正月,以誅郅支單于告祠郊廟。赦天下。群臣上壽。置酒,以其圖書示後宮貴人。

  夏四月,詔曰:「朕承先帝之休烈,夙夜慄慄,懼不克任。間者陰陽不調,五行失序,百姓饑饉。惟C02C庶之失業,臨遣諫大夫博士賞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乏困、失職之人,舉茂材特立之士。相、將、九卿,其帥意毋怠,使朕獲觀教化之流焉。」

  六月甲申,中山王竟薨。

  藍田地沙石雍霸水,安陵岸崩雍涇水,水逆流。

  五年春三月,詔曰:「蓋聞明王之治國也,明好惡而定去就,崇敬讓而民興行,故法設而民不犯,令施而民從。今朕獲保宗廟,兢兢業業,匪敢解怠,德薄明晻,教化淺微。傳不云乎?『百姓有過,在予一人。』其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三老、孝弟、力田帛。」又曰:「方春,農桑興,百姓戮力自盡之時也,故是月勞農勸民,無使後時。今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徵召證案,興不急之事,以妨百姓,使失一時之作,亡終歲之功,公卿其明察申敕之。」

  夏六月庚申,復戾園。

  壬申晦,日有蝕之。

  秋七月庚子,復太上皇寢廟園、原廟,昭靈後、武哀王、昭哀後、衛思後園。

  竟寧元年春正月,匈奴乎韓邪單于來朝。詔曰:「匈奴郅支單于背叛禮義,既伏其辜,乎韓邪單于不忘恩德,鄉慕禮義,復修朝賀之禮,願保塞傳之無窮,邊垂長無兵革之事。其改元為竟寧,賜單于待詔掖庭王檣為閼氏。」

  皇太子冠。賜列侯嗣子爵五大夫,天下為父後者爵一級。

  二月,御史大夫延壽卒。

  三月癸未,復孝惠皇帝寢廟園、教文太后、孝昭太后寢園。

  夏,封騎都尉甘延壽為列侯。賜副校尉陳湯爵關內侯、黃金百斤。

  五月壬辰,帝崩於未央宮。

  毀太上皇、孝惠、孝景皇帝廟。罷孝文、孝昭太后、昭靈後、武哀王、昭哀後寢園。

  秋七月丙戌,葬渭陵。

  贊曰:臣外祖兄弟為元帝侍中,語臣曰:元帝多材藝,善史書。鼓琴瑟,吹洞簫,自度曲,被歌聲,分節度,窮極幼眇。少而好儒,及即位,徵用儒生,委之以政,貢、薛、韋、匡迭為宰相。而上牽制文義,優遊不斷,孝宣之業衰焉。然寬弘盡下,出於恭儉,號令溫雅,有古之風烈。

譯文

漢元帝,是漢宣帝的太子。母親是恭哀許皇后, 宣帝微賤時生於民間。年二歲時,宣帝繼承帝位。元帝年八歲時,被立為太子。成年後,寬厚而尊重儒術。見宣帝所起用的多是法吏,他們以名責實,尊君卑臣以彈治天下,大臣楊惲、 蓋寬饒等都因犯譏刺君上之罪而被誅戮,常在平時侍奉時從容進言: 「陛下持刑太深,應用儒生。 」 宣帝動怒說: 「漢家自有制度,本以王霸二道交替使用,為何要專行仁政,效法周朝呢 ? 況且一般儒生不能用所學結合實際,喜歡厚古薄今,使人惑亂於名實,不知所從,那怎麼能委以重任 !」 於是嘆道: 「亂我劉家朝綱的,將是太子啊 !」 由是就疏太子而愛淮陽。宣帝說: 「淮陽王明於察斷而愛學法律, 應繼承我的事業。 」 淮陽王的母親張婕妤更得寵。宣帝有意用淮陽王取代太子, 但由於少年微賤時依靠許氏,夫婦義結糟糠,所以最終還是不肯背棄許皇后而另立太子。

  黃龍元年十二月, 宣帝駕崩。二十六日,太子繼皇帝位,到高廟祭祀。尊皇太后為太皇太后,皇后為皇太后。初元元年(前 48 )春正月初四日,葬漢宣帝於杜陵。賞賜各侯王、 公主、 列侯以黃金,官吏二千石以下以錢帛,各有差別。大赦天下。三月,封皇太后兄侍中中郎將王舜為安平侯。初十日,立皇后王氏。以三輔、 太常、 郡國公田及皇家御苑可以借用的就借給貧民耕種,家產不滿千錢的借給種子與糧食。封外祖父平恩戴侯的同母弟之子中常侍許嘉之子為平恩侯,以作戴侯之後。

  夏四月, 下詔說: 「朕繼承先帝的神聖事業,能奉宗廟,戰戰兢兢。近來數次發生地震,為上天示以警戒而惶恐,而又不知其原因。正當農時季節, 朕擔心黎民中有的無力耕種,及時派遣光祿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於天下,慰問耆老鰥寡孤獨睏乏而失其常業的百姓,延請賢俊,招詢隱士,以觀覽風俗教化,郡守國相及二千石果能以身作則勤於政事,宣明朝廷教化,以使萬姓相親,這樣就會使宇宙之內莫不和睦相親,就基本上達到國泰民安了。《尚書》不是說過嗎 ?『股肱之臣良善,眾事就能安寧 !』 特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 詔書又說: 「關東今年穀物歉收,百姓睏乏。現令郡國受災嚴重的免出租賦。江海陂湖園池屬於少府的可以借給貧民謀生,不出租稅。賞賜劉氏宗族名在譜籍的馬一匹至八匹,三老、 孝子賞帛五匹, 悌者、 力田的賞帛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每五十戶賞牛酒若干。」六月,因民間瘟疫流行,下令宮廷節省膳食開支,裁減樂府人員,減少御苑馬匹,以其財物賑濟睏乏地區。

  秋八月,上郡屬國降胡一萬餘人,逃亡進入匈奴地區。

  九月,關東郡國十一處大水,饑荒嚴重,有的地方人相食,調運附近的錢穀以救災。下詔說: 「前者陰陽不調,黎民饑寒,失去生活保障,只因朕的德行淺薄,不足以擔任治理天下的重任而居停於先帝的宮室。現令各官館準備迎駕的處所不必修繕,太僕減少飼馬的糧食,水衡減少飼養珍禽異獸的肉類。」

  二年春正月,駕臨甘泉, 郊祭泰?。賞賜雲陽臣民爵位一級,賞賜女子每百戶牛酒若干。

  封弟劉竟為清河王。三月,封廣陵厲王太子霸為王。下詔免去近署的車輛與狗馬, 水衡所禁止開採的園囿、 宣春苑、 少府的獵場水池、 射苑中的池田, 都借與貧民謀生。詔書說: 「常聞聖帝賢王在位,陰陽協和,風調雨順,日月光,星宿定位,百姓安寧,益壽延年。今日朕恭承天地,位尊於公侯之上,明不能夠燭照四海,德不足以安定兆民,災異屢現,連年不息。在二月二十八日,隴西郡發生地震,毀落太上皇廟殿壁木飾,毀壞原道縣城郭官寺及人民房屋,壓死多人。山崩地裂,水泉湧出。上天降災,多次警朕。治國有過,罪有應得。日夜戰戰兢兢, 不能理解發生災變的原因,內心有說不出的痛苦,思緒紊亂。近年經常歉收,百姓窮困,經受不住饑寒交迫,就鋌而走險陷入囚獄,朕深為哀憐。郡國因地震災害嚴重的免出租賦。赦天下,凡是可以蠲除減省以方便百姓的,可以逐條上奏, 不必有所迴避。丞相、 御史、 中二千石都薦舉才華出色的敢於直言極諫之士,朕將親自閱覽他們所提出的批評與建議。」

  夏四月二十八日, 立皇太子。賜御史大夫官爵為關內侯, 中二千石官爵為左庶長,天下的為父親繼承人的賞爵一。列侯賞錢二十萬,五大夫賞錢十萬。六月,關東發生嚴重饑荒,齊地人相食。秋七月,下詔說: 「連年災害,民有菜色,朕深感慘痛。已命令有關官員虛倉廩、 開府庫以行賑饑者食、 賜寒者衣。今秋禾麥也不同程度受災。一年中幾次地震,北海漲潮,流殺人民。陰陽不和, 過失何在 ? 公卿認為應如何進行處置 ? 希望盡意批評朕的過失,不必有所隱諱。」

  冬,下詔說: 「國家將走向興盛,就尊重師傅。原前將軍望之為朕師傅八年,教導經書, 其功甚美,現賜爵為關內侯,食邑八百戶, 每月只在初一與十五入朝。」

  十二月,中書令弘恭、 石顯等人誣告望之,元帝令望之自殺。

  三年春, 下令諸侯國相位在郡守之下。珠崖郡山南縣造**,廣徵群臣之謀。待詔賈捐之認為可暫放棄珠崖造**事不管,應集中力量救災。於是未對珠崖採取行動。

  夏四月三十日, 茂陵白鶴館火災。下詔說: 「前者火災發生在武帝園陵館中,朕戰慄恐懼。不了解變異的發生之因,過失在於朕躬。群臣又未肯極力批評朕的錯誤,以至於此,朕怎能寢安於席啊 ! 百姓累遭災患,國家賑救不力,加之受苛吏的煩擾,受條文的拘牽,不得保其性命,朕甚為同情,現決定赦天下。」

  夏,旱災。立長沙煬王弟宗為王,封已故海昏侯賀之子代宗為侯。

  六月,下詔說: 「曾聞安民之道,在於協調陰陽。近來陰差陽錯, 風雨不時。朕德行有虧,總希望諸公卿中有能無所顧忌地指出朕的過失,實則不然。唯唯諾諾,不肯極力進諫,朕深感不安。經常懷念黎民的饑寒,他們有的遠離父母妻子,從事官家所差役的不急之事,守衛那些並無人居住的宮殿, 這恐怕不符合協理陰陽之道啊 ! 現決定罷免甘泉、 建章宮的守衛,令衛卒就農。百官各省開支,呈奏不必有所顧忌。有關官員要恪盡職守,不要貽誤農時。丞相御史舉薦天下明了陰陽災異的各三人。」 從此提批評建議的人多起來了。有的被提拔召見, 人人都自以為能深明天子之意。

  四年春正月,駕臨甘泉, 郊祭泰?。三月駕臨河東,祭祀后土。赦免汾陰犯人,賞賜臣民爵一級,女子每百戶牛酒若干,鰥寡高年帛若干。車駕所經之地免出今年租稅。

  五年春正月,以周子南君為周承休侯,位次於各侯王。

  三月,駕臨雍地,祭祀五?。夏四月,彗星出現在參星區。下詔說: 「朕從政不勤,任官無序而職責不明,機構不全而職事空廢。使百姓失望。前些時關東連遭災害,饑寒疾疫,引起非正常死亡。《詩》不是說過嗎 ?『凡是有人遇到喪禍之事,就應當盡力救助。』現令太官不要每日宰殺牲禽,御膳所供按食譜減一半。宮廷所備的車乘馬匹,只供郊祀與 艹 鬼狩必需而已。罷免角牴之戲,遣返上林宮館內的姬妾。罷免主管文繡衣服之官、 鹽鐵官、 常平倉。博士弟子不設專職,要廣為培養社會上的學者。賜宗室男子譜上有名者馬一匹至八匹, 三老、 孝者賞帛,每人五匹。悌者、 力田每人賞帛三匹。鰥寡孤獨每人二匹,吏民五十戶賞牛酒若干。 」 減輕刑罰七十餘件,廢除光祿大夫至郎中的父母兄弟,一人有過,都要連坐的法令。下令天子的日常侍從在宮廷外門任事的, 應將祖父母及父母、 兄弟的年齡、 姓名、 相貌特徵填寫清楚。冬十一月初九日,御史大夫貢禹去世。衛司馬谷吉出使匈奴,失蹤。

  永光元年春正月,駕臨甘泉,郊祭泰?,赦免雲陽犯人。賞賜臣民爵一級,女子每百戶牛酒若干。高年賜帛,御駕所經過之處不出租稅。

  二月,詔令丞相、 御史舉薦質樸、 敦厚、 謙遜有高行的人,光祿每年按此內容考校郎、從官而定其等級。

  三月,下詔說: 「五帝三王任賢使能,以登於天下至治,而今日國家混亂,難道是人民不同了嗎 ? 問題就出在朕的不明,不能識別賢才。是以佞人在位,賢人就受到堵塞與排擠。特別是周秦以來的積弊,使社會風氣日下,以致有的人拋棄禮義, 觸犯刑法, 真是可悲啊 ! 由此看來,百姓何罪 ? 現在赦天下,令犯罪者努力改過自新, 各務農業生產。無田地的都藉以公田,和一般貧民一樣貸給種子與糧食。賞賜吏六百石以上爵級為五大夫,勤於政事的官吏賜爵二級,繼承父後的百姓賜爵一級。女子百戶賜牛酒若干,鰥寡孤獨及高年賜帛若干。」 本月雨雪交加,嚴霜傷凍麥稼,秋無所收。二年春二月,下詔說: 「曾聞唐虞象徵性的施刑而民不犯法,商周法令推行而奸宄懾服。今日朕能繼承高祖的偉業,位尊於公卿之上,日夜戰戰兢兢, 長期懸念百姓的疾苦, 從未忘懷。然而陰陽未調,日月黯淡,百姓困苦,流離失所,盜賊興起。主管機構又助長殘賊,未採取治理百姓的有效措施。這都是朕的不明,治國無方。過失就在於此,朕深感內疚。為百姓的父母,而如此薄德,這將何以撫臨百姓 ! 應大赦天下, 賞賜民爵一級,女子每百戶牛酒若干, 鰥寡孤獨高年、 三老、 孝悌力田帛若干。 」 又賞賜各侯王、 公主、 列侯以黃金, 中二千石以下至中都官長吏按差等進行賞賜。吏六百石以上賞以五大夫爵級, 勤於政事的官吏各賞爵二級。

  三月初一日,日偏食。下詔說: 「朕戰戰慄栗、 晝夜反省過失,不敢廢事而自寧。對於陰陽不調,不知錯誤出在何處。屢次曉諭公卿,期望他們努力從政。至今一些主持政務的人,未能抓住根本,施惠不足而禁令煩苛, 不能得到民心。暴猛的風氣日長,和睦的大道日衰,百姓愁苦,沒辦法生活下去。是以惡氣瀰漫,侵犯太陽, 正氣沉淪, 日被奪光。三月初一,日偏食, 天顯異象, 以警戒朕躬。朕深感悲哀。現令中原郡國各舉德才兼具的直言之士一人。」

  夏六月, 下詔說: 「近年來連年收成不好,四方皆困。各地百姓,辛勤耕作,勞動而無所收穫,處於飢餓的困境,無法互相救助。朕為百姓父母, 恩德不能普及,而僅以刑罰相加,內心深感傷悲。現赦天下。」

  秋七月,西羌反叛。派右將軍馮奉世領兵平叛。八月, 任太常任千秋為奮威將軍,另領五校之兵與右將軍並進。三年春,西羌平定,收兵。三月,立皇子康為濟陽王。

  夏四月初九日, 大司馬車騎將軍王接去世。

  冬十一月,下詔說: 「前者十月八日地動, 冬月降大雨、 起大霧, 盜賊四起。官吏為何不及時禁斷 ? 各應盡意提出對策。」

  冬,復設鹽鐵官、 博士弟子員。鑑於百姓生活困苦,對賦稅大多予以減免,且不必供給京都與外地的徭役。

  四年春二月,下詔說: 「朕繼承至尊的重任,不能有效地治理百姓,使其屢遭災禍。加以邊境不安,大軍在外,而徵收賦稅與支援前線,使百姓疲於奔命,窮困無聊,犯法觸罪。對這種朝廷失治理之道而對百姓採用嚴刑峻法的舉措,朕深感痛心。現赦免天下, 原貸給貧民的糧錢免予償還。」

  三月,駕臨雍地,祭祀五?。夏閏六月二十七日,宣帝園陵東關失火。

  三十日,日偏食。下詔說: 「曾聞明王在上,忠賢各司其職,就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周邊地區蒙受恩澤。今日朕暗於王道,日夜憂慮, 還不能求得治道的真諦。每看到一事就定不了標準,每聽到一言就拿不定主張,是以政令不能貫徹始終,得不到臣民的真正擁戴, 空談闊論,未能辦成幾件實事,這是天下所共聞的。公卿大夫的愛憎各異, 有的緣奸作邪,貪贓枉法,百姓將去依靠誰啊 ! 六月三十日, 出現日食。《詩》不是說過嗎 ?『今天的百姓飽受災禍,處境是十分地可哀 !』 從今以後,公卿大夫應該嚴肅思考上天所示的警戒,慎於修身,明確施政的長遠目標, 以輔佐朕的不足之處。直言進諫,無所隱諱。」

  九月十三日,罷去衛思後園陵與戾太子園陵。冬十月二十日, 罷去在郡國的祖宗祠廟。各陵園分別劃歸三輔所轄。以渭城壽陵亭部原上為元帝初陵。下詔說: 「安土重遷,是黎民的本性;骨肉相附,是人情的自然。前不久,有關機構引用臣子之義,奏請遷徙郡國人民以奉園陵祭祀,使百姓遠棄先祖墳墓,破產失業,親戚別離, 遷出的懷有思念親人之心,在原籍的親人又有不安之意。這樣,關東就會因遷徙而虛耗費用, 遷入關中的人又無業可從,這不是長久之計,《詩》不是說過嗎 ?『人民勞苦已久,至此可以小享安康。施恩澤於中原啊 ! 進而安定四方。 』 今所設置的初陵,不必移民設置縣邑,讓天下都能安土樂業,不必擔心遷徙流動。特布告天下,使百姓明知。 」 又罷去先後為其父母守冢奉祭祀的奉邑。

  五年春正月,駕臨甘泉, 郊祭泰?。三月,又駕臨河東,祭祀后土。秋,潁川大水決口,淹死人民。吏和皇上從官屬本縣人有被水害的,都給假期探視,災區的士卒復員回籍。冬,元帝駕臨長楊射熊館, 布列車騎,大獵。

  十二月十六日,太上皇、 惠帝寢廟園發生火災。

  建昭元年春三月,元帝親臨雍地,祭祀五?。秋七月,有白蛾群飛蔽日,從東都門到枳道。

  冬,河間王元有罪,廢為平民遷於房陵。罷去孝文太后、 孝昭太后寢園。二年春正月,駕臨甘泉, 郊祭泰?。三月,又駕臨河東,祭祀后土。增加三河郡太守的俸祿,該郡是十二萬戶的大郡。夏四月,赦免天下。

  六月,封皇子輿為信都王。閏八月八日,太皇太后上官氏去世。

  冬十一月,齊楚地震, 大雪紛飛, 樹折屋壞。

  淮陽王舅張博、 魏郡太守京房犯有陰導各侯王以邪逆之意,漏泄禁中機密,張博腰斬,京房處決。三年夏,下令三輔都尉,大郡都尉爵級都為二千石。

  六月十九日,丞相玄成去世。秋,朝廷派駐護西域騎都尉甘延壽、副校尉陳湯,矯以朝廷之命調動戍己校尉、 屯田將士及西域胡兵攻郅支單于。冬,斬其首級,傳到京師,懸於鴻臚客館外門以示眾。

  年春正月,因誅郅支單于事在祖廟進行告祖祭祀。赦免天下。郡臣置酒相賀呼 「萬歲」 ,元帝將征討郅支的圖書

  展示與後宮貴人觀看。夏四月, 下詔說: 「朕繼承先帝的豐功偉績,日夜誠惶誠恐, 深恐不能勝任。前一段陽陰不調,五行失序。百姓饑饉。為了了解黎民的失其常業的情況,特派遣諫大夫博士賞等一十人循行天下, 慰問耆老鰥寡孤獨乏困失業的人,薦舉茂材特立之士。將相九卿,要努力貫徹朕的意圖,使朕能了解政教與風化的運行情況。」

  六月初五日,中山王劉靖去世。藍田地沙石堵塞灞水, 安陵岸崩壅住涇水,水倒流。

  五年春三月,下詔說: 「常聞明王治國,明確是非標準而供臣民遵循,提倡嚴謹謙虛並形成社會風氣,所以法設而民不犯,令施而民樂從。今日朕繼承宗廟,兢兢業業, 不敢懈怠,而德薄目暗,教化淺微。《論語》不是說過嗎 ?『百姓的過失,都應由君臨天下的人負責。』現赦免天下,賞賜民爵一級。女子每百戶牛酒若干, 三老、 孝悌力田帛若干。 」 詔書又說: 「正值春耕與蠶桑時期,是百姓全力以赴的時刻,所以在本月要慰勉農戶,不違農時。現有不良之吏,為查證小罪,徵召證人到署作證。興生一些不急之事,以妨害百姓,使其貽誤農時失去節令,而致秋後無所收穫,對此,公卿要認真了解並三令五申,保證不妨害農事。」

  夏六月十七日,恢復戾太子園陵。

  六月三十日,日偏食。

  秋七月二十八日,恢復太上皇寢廟園、 高祖原廟、 昭靈後、 武哀王、 昭哀後、衛思後園陵。

  竟寧元年(前 33 )春正月,匈奴呼韓邪單于來朝。下詔說: 「匈奴郅支單于背叛禮義,已經伏罪被誅,呼韓邪單于不忘恩德,仰慕大漢禮義,再次修朝賀之禮,願意保持中原與塞外的長期和睦友好,使邊陲長無兵革之禍, 可改元為竟寧。賜單于以待詔掖庭王嬙為其後。 」皇太子行冠禮。賜列侯嗣子之爵為五大夫。天下為父親的繼承人的爵一級。

  二月御史大夫繁延壽去世。三月十四日,恢復惠帝寢廟陵園、 孝文太后、 孝昭太后寢園。

  夏,封騎都尉甘延壽為列侯。賜副校尉陳湯爵關內侯,黃金百斤。五月二十五日,元帝駕崩於未央宮。太上皇、 惠帝、 景帝廟發生火災。罷去文帝、 昭太后、 昭靈後、 武哀王、 昭哀後寢園。

  秋七月十九日,葬元帝於渭陵。班固評論:臣外祖兄弟曾為元帝侍中,告訴過臣說元帝興趣廣泛, 精於書法,會彈琴、 吹簫,能按曲譜,為配新詞,節拍分明,窮極要妙。少年即尊崇儒術,及繼帝位,徵用儒生,委以政事,貢禹、 薛廣德、韋賢、 匡衡等儒生相繼為宰相。而元帝為文義所牽制,優柔寡斷,宣帝中興之業遂衰。然而寬弘盡下,出於恭儉,號令溫雅,有古代賢王之遺風。[1]

作品出處

本文出自《漢書》。

《漢書》,又稱《前漢書》,由我國東漢時期的歷史學家班固編撰,是中國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二十四史」之一。《漢書》是繼《史記》之後我國古代又一部重要史書,與《史記》、《後漢書》、《三國志》並稱為「前四史」。 《漢書》全書主要記述了上起西漢的漢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新朝的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30年的史事。《漢書》包括紀十二篇,表八篇,志十篇,傳七十篇,共一百篇,後人劃分為一百二十卷,共八十萬字。[2]

作者簡介

班固(32年—92年),字孟堅,扶風安陵(今陝西咸陽東北)人,東漢著名史學家、文學家。班固出身儒學世家,其父班彪、伯父班嗣,皆為當時著名學者。班固一生著述頗豐。作為史學家,《漢書》是繼《史記》之後中國古代又一部重要史書,「前四史」之一;作為辭賦家,班固是「漢賦四大家」之一,《兩都賦》開創了京都賦的範例,列入《文選》第一篇;同時,班固還是經學理論家,他編輯撰成的《白虎通義》,集當時經學之大成,使讖緯神學理論化、法典化。

班固還著有詩、銘、誄、頌、書、文、記、論、議、六言等,共41篇。《隋書•經籍志》載有《班固集》十七卷,可惜早已亡佚,現存的《班蘭台集》是明代學者輯錄而成的。[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