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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救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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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救恩師》中國當代作家張文和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偶救恩師

在恩師劉德勝的指引下,我參加了垛莊區中隊,從此走上了革命道路。娘也非常支持:「林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啊,你要跟着劉書記儘早練好本領,有機會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個該死的小王八!替你爹爹報仇。」

這時我發現樹下的那個胖鬼子,正一手柱着步槍,另一手遮着夕陽的光線,仰着頭、張着大嘴巴,一動不動的、全神貫注的往樹上觀望他的同夥爬樹呢。我就將彈弓瞄準移到了他的頭上,屏住呼吸,確認準確瞄準他的大嘴巴之時猛然鬆手,弓子如離弦之箭直奔樹下那個鬼子頭顱而去,恰好鑽進了他的大嘴巴里。只見那個鬼子渾身猛的一抖,一隻手趕忙往嘴裡扣。顯然沒辦法把弓子扣出來,伸了兩下脖子,翻了兩翻白眼,干張了兩下嘴,看樣子是想喊,但沒發出聲來。夕陽映照下明顯可以看到其臉色逐漸變紅又變紫,搖晃了幾下就扶着步槍慢慢仰面癱倒在了地上。正是:

索錨上樹尋常事,緊要關頭救恩師。

弓子封喉再被砸,兩個鬼子命歸西。

歡心走上革命路,偷練技能想殺敵。

夢想參加區中隊,實現願望倍欣喜。

雖然輟學回家了,但始終忘不了那美好的學習時光和劉老師的諄諄教導。他一再囑咐我:「一定要利用空閒時間好好的讀書學習,你非常聰明,一定會學有所成的。」渴望着繼續學習,因此我就琢磨怎麼利用放牛時間來學習。

地主家離得遠,只要牛膘好,這牛怎麼放他一般也不管,也就像現在管理學上講的:「只看結果,不管過程」。

這樣我就琢磨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利用這一帶高大楊樹比較多,且大樹周圍少有耕地,野草比較密、也比較肥嫩的有利條件,藉助我自製的索錨爬上高大的楊樹,在樹上一邊巡視和控制牛群,一邊利用空閒時間學習。

控制牛群的關鍵是把頭牛控制住,當發現頭牛即將要出控制區域時,我就會用彈弓將其圈回來。我的彈弓打得特別准,可以在百步之外用彈弓控制頭牛,想打其頭就打頭,想打其尾就打尾。只要頭牛不遠走,其他的牛一個也不會遠走的。其實只要野草肥嫩,牛喜歡吃,它是不會遠走的。

當然這樣放牛必須每天換一個地方,俗稱「輪茬」,這樣牛才可以吃到肥嫩的鮮草。因此這周圍野草比較豐盛的山溝,幾乎就沒有我未去過的地方,溝溝坎坎的情況我自然非常的熟悉。

有一天下午太陽將近落山的時候,我正在「骨髏溝」一棵大楊樹上聚精會神的看書學習,突然西邊溝口方向傳來「呯呯」兩聲槍響,我不由得一驚,立即循聲望去:遠遠看到一個好熟悉的魁梧身影順着溝底朝這邊跑來,我心裡不禁一怔,定睛一看,啊!果然是我恩師劉德勝!我又往更遠處一瞧,只見兩個鬼子和兩個偽軍正提着槍在後邊緊緊追趕。

不容多想,我順着索錨的繩索「吱溜」一下滑到地面,衝着劉老師低聲喊道:「劉老師,快過來!」

劉老師一看是我,就飛快來到我跟前。我一抖繩索說:「老師,快上去藏在樹上。」

劉老師對我亮了一下手中的手槍說:「不用怕,我有這個,你只管想辦法把他們引到樹底下,趕緊離開就好了。」

我心領神會的說:「這個簡單,您就瞧好吧。」

說完劉老師抓住繩索一縱身就上了大樹,隱身於枝葉茂密的樹冠之中。我本來還擔心他上去費勁呢,想不到他一點都不次於我的水平,我心裡暗暗佩服。

我則抓住索錨繩索使勁一抖,就把索錨頭抖落下來。為了防止錨頭觸地弄出響聲,在錨頭即將落地時的一剎那我迅速抓住錨頭,然後迅速收起索錨離開大楊樹鑽進牛群里。

說話間敵人就從溝底冒出了頭,兩個偽軍在前,兩個鬼子在後,急匆匆的追趕過來。一個手提着步槍的偽軍小頭目,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看到我就沖我喊:「哎,小孩,看到一個人跑過去了沒有啊。」

我往東南方向的深溝里指了一指說:「看到了,剛剛有個人影一閃就鑽到溝里了。」我心想,溝里怪石林立,樹木茂密,野草叢生,再往東就是八路軍的地盤,量你們也不敢進去。

鬼子和偽軍朝深溝里觀察了一會,嘀咕了幾句什麼,就悻悻的掉頭向西往回走去。原來鬼子也是怕死的膽小鬼啊。

我沖那個偽軍說:「唉,你們怎麼走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人就鑽到這溝里了,他肯定還藏在裡邊。你們可以上那棵大樹上看看啊,在那棵樹上可以很清楚看到溝里的情況。」我指了指那棵大楊樹。

那個偽軍跟鬼子嘀咕了幾句,回頭詳細看了看那棵大楊樹後沖我說:「這麼高的樹,誰能爬得上去?」

我從背包里掏出索錨說:「很簡單的,用這個很輕鬆就能上去。」

那個偽軍又跟鬼子嘀咕了幾句後說:「小孩,皇軍說你大大的良民。走,你幫我們上去,如果能抓到共黨八路,皇軍會獎賞你的。」

我摸了摸後腦勺,沖他們憨憨的笑了笑,很痛快的領他們來到大楊樹跟前。我拎起錨頭搖了幾圈,順勢向樹上一拋,錨頭就牢牢的抓住了粗壯的樹杈。

一個瘦小一些的鬼子見狀,沖我豎了豎大拇指:「吆西,吆西,小孩大大的好。」說着就抓住繩索吃力的往樹上攀爬。

兩個偽軍則急忙討好的將那個鬼子往樹上撮了一段,直到兩手夠不到了,那個瘦小一些的偽軍又站在另一個偽軍的肩膀上,雙手抓緊繩索,用肩膀頂住那個鬼子的腳,又往上撮了一段,看實在幫不上忙了,才撤到樹邊仰着頭向上觀望。

我發現樹下的那個鬼子和兩個偽軍都全神貫注的看爬樹的鬼子,就悄悄離開,來到10米之外另一棵大樹後邊。想起小王八就是為了投靠日本鬼子才殺了我父親的,就想:殺不了小王八就先殺個鬼子解解恨吧。

我從包里掏出彈弓,因為距離比較近,就特意摸出了一個大一點的、比栗子還大一些的圓溜溜的小河溜蛋弓子(即小鵝卵石)、放在弓子兜里,使盡全身力氣把彈弓拉到最開。

本想打正在爬樹的那個鬼子,讓他掉下來摔死,但見他不停的攀爬晃動,不好瞄準。

這時我發現樹下的那個胖鬼子,正一手柱着步槍,另一手遮着夕陽的光線,仰着頭、張着大嘴巴,緊張的、一動不動的、全神貫注的往樹上觀望他的同夥爬樹呢。我就將彈弓瞄準移到了他的頭上,屏住呼吸,確認準確瞄準他的大嘴巴之時猛然鬆手,弓子如離弦之箭直奔樹下那個鬼子頭顱而去,恰好鑽進了他的大嘴巴里。

只見那個鬼子渾身猛的一抖,一隻手趕忙往嘴裡扣。顯然沒法把弓子扣出來,伸了兩下脖子,翻了兩翻白眼,干張了兩下嘴,看樣子是想喊,但沒有發出聲來。夕陽映照下明顯可以看到其臉色逐漸變紅又變紫、變黑,搖晃了幾下就扶着步槍慢慢仰面癱倒在了地上。由於野草比較深,那個鬼子倒地又比較慢,幾乎沒弄出任何響聲。

兩個偽軍也只顧全神貫注的仰着頭往樹上看,竟然對身後發生的變故全然不知。原來鬼子為了控制偽軍,一般都是要位居偽軍身後的。

而爬樹的那個鬼子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後,總算爬到了接近樹杈的地方。他剛要攀上樹杈時,猛然間發現從茂密的樹葉中伸出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自己腦門的眉心,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他仿佛看見那大和神社的死神,穿着一身黑袍,正伸出長長的黑胳膊向他頻頻招手,呼喚他的魂魄回歸小日本老家……

此時他完全忘了自己正懸掛在離地面十幾米的高空中,本能的想用雙手去護頭。只聽他「啊!——」的一聲尖叫,突然跌落下來。也是仰面着地,後腦正好砸在了樹下那個鬼子頭帶的鋼盔上,立時七竅出血翻了白眼。

而樹下的那個胖鬼子,本來就因為那圓溜溜的小河溜蛋弓子鑽進了咽喉部位而憋得半死,又被樹上的鬼子這麼重重的一砸,「哇」的一聲吐出了那個帶着鮮血的圓溜溜的小河溜蛋,兩個鬼子幾乎是同時一命嗚呼,回了小日本老家。這兩個鬼子那可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刻死」的好兄弟啊。就這樣,我們未費一槍一彈,就把兩個鬼子全部收拾了。

剩下的兩個偽軍見兩個鬼子都口吐鮮血、瞬間命喪黃泉,根本就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在樹上的鬼子落地的一瞬間,就發現樹下的鬼子已經倒在了地上,知道大事不好,轉身想跑。只聽「啪,啪」兩聲槍響,兩個偽軍腳前的地面上,馬上濺起兩股沙土。只見兩個偽軍像被點了定身穴一樣,定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了。

這時劉老師藉助繩索從樹上飛身而下,來到兩個偽軍跟前說:「你們兩個憑着好好的中國人不坐,偏偏要當日本人的狗,怎麼樣,把狗命留下來再跑吧。」

兩個偽軍馬上把武器一扔,噗通跪倒在地,渾身似篩糠一樣,雙手抱着頭,嘴裡一個勁的喊:「八路爺爺饒命,共黨爺爺饒命,俺們也是不得已的啊,俺們隊長投靠了日本人,俺們也只是跟着混口飯吃的啊。」

劉老師說:「好了,要取你們性命的話,剛才的兩槍你們就已經上西天了。如果你們還認為自己是中國人的話,就把武器留下,回家好好種地,不要再跟鬼子幹了。如果再發現你們為鬼子賣命,我的'鋤奸隊』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我就是鬼子懸賞捉拿的劉德勝。你們兩個現在就如實把名字和家庭住址報上來,如果膽敢謊報,我的'鋤奸隊』一樣會找到你們的。」

兩個偽軍趕緊磕頭作揖:「謝謝八路爺爺不殺之恩,謝謝共黨爺爺不殺之恩,謝謝劉大俠不殺之恩。您的大名我們早已如雷貫耳,您的高超本領我們剛才也見識過了。剛剛在追擊您的時候,俺們的三個弟兄已經倒在了您的槍口之下,俺也不敢再緊追了,只是有鬼子的逼迫而不得不追。今後俺們一定改邪歸正,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絕不再幹這千人指、萬人罵的勾當了。」「俺叫石全東,是石家嶺的。」「俺叫馬奇良,是馬家窪的。」

劉老師說:「那好,我相信你們,你們趕緊幫忙把這兩個鬼子的屍體處理掉就可以走了。如果你們相信我,相信共產黨、八路軍,歡迎你們到垛莊找我參加八路軍。」

「好好好,俺們先回家看看,很快就會投靠您的。因為俺們這樣也無路可走了,鬼子肯定是不會放過俺的,如果被鬼子抓住還會連累家人。畢竟這兩個鬼子是跟俺們在一起死的,俺們又被您繳了槍,回去肯定就是個死。俺們回家打個招呼,讓家裡人有所準備,就投靠您去。」

劉老師說:「你們回去的路上看看那三個受傷的兄弟,想法救治他們。都是中國人,我不想置他們於死地,但他們追擊的太近了,我只好開槍擊中他們的下肢,他們應該都還活着。也要好好勸勸他們不要再回日本人那兒賣命了,鬼子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最好也能加入我們八路軍。他們的槍支你們也收好帶到垛莊,我會獎勵你們的。」

處理完兩個鬼子的屍體,送走那兩個投降的偽軍後,劉老師問我:「剛才樹下那個鬼子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倒地了呢?」

我沖劉老師亮了一下手裡的彈弓說:「是我用這個打的。」我指了指那個鬼子吐出來的圓溜溜的小河溜蛋說:「是這弓子正好打進了鬼子的嘴裡,可能是把他噎死了吧。」那弓子打進鬼子的咽喉部位卡住之後,很可能是氣管受傷快速充血,與弓子一起堵死了氣道,鬼子沒法呼吸被憋死了。

劉老師摸了摸我的頭說:「成林,好樣的,真勇敢。謝謝你救了我。」

劉老師這麼一說我感覺很不好意思:「老師您是我的恩人,又是我恩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啊。」

「你知道嗎,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弄不好可是會掉腦袋的!」劉老師嚴肅的對我說。

「我不怕!只要是打土匪、打鬼子,我什麼都不怕」我堅定的說。其實我真的不怕,一是因為心裡充滿了仇恨,早就把「怕」字丟得遠遠的了;二是我知道劉老師拿着槍在樹上,很容易就能消滅鬼子的。

「恩,男子漢就應該這樣勇敢!」劉老師既誇讚又鼓勵的對我說。

之後劉老師又關心的問起我家裡的生活情況,當聽到我給地主放牛,每月能掙3升小米時,就對我說:「我給你在區上找個能多掙些小米的公事你願不願意干,就跟在我身邊,抽空還能學習一些東西。」

我一聽劉老師給我找公事,那可是我們貧苦人家巴不得的差事啊。而且還能跟着劉老師,還能學習,那肯定錯不了,關鍵是還能多掙些小米,這樣家裡就會寬餘一點,就爽快的答應了。

劉老師說:「你回家問問嬸子什麼意見,如果行,你就到垛莊區上找我。」

「好的,謝謝老師。老師,您真的是八路軍、是共產黨嗎?」

劉老師又摸了摸我的頭,笑了笑說:「到了區上你就知道了。」之後,劉老師扛起剛剛繳獲的4桿槍,拎起從鬼子身上摘下來的四個「黑鐵瓜」(即手雷)和子彈袋,對我說:「我走了,你也趕緊離開這裡回家吧。」說完快步奔垛莊而去。

晚上回到家裡,我就跟娘說了劉老師給我找差事幹的事情。娘一聽高興的不得了:「孩子啊,劉老師可是咱家的恩人啊,咱欠劉老師太大的人情了,別說能多掙些小米,就是一點不掙咱也得給劉老師干啊。」雖然說劉老師沒能把我爹給撈(「撈」是當地人對從土匪手裡往回贖人的叫法)回來,但娘是知恩圖報的人。

「娘,我是去干公差,不是給劉老師個人干。」

「那不更好嘛,明天就快去。正好你大妹和二弟也能放牛了,你就放心去干公差吧。到了那裡可不許偷懶,不能一有空就抱着書本看,要有眼色氣,端茶倒水、擦桌子掃地的可都要跑到前邊啊。」

「好的娘,聽您的,您就放心吧。」

「放心,放心,我的兒子我能不放心嗎。」娘高興的說。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區里——駐地就在「燕翼堂」大院的前院裡。只見大門兩旁各掛了一塊門牌,右邊的一塊寫着:中共山東分局垛莊區委員會;左邊的一塊寫着: 山東軍政委員會垛莊區工所。

我這是第一次進「燕翼堂」大院:只見「燕翼堂」背依巍峨起伏的孟良崮,前傍奔流不息的蒙河水;低頭看門前翠綠如滴的連片竹園,抬頭望遠方連綿起伏的巍巍蒙山;大院長寬均過50丈,方方正正,圍牆高大,大門高聳,四周綠樹如茵,鬱鬱蔥蔥,黑瓦白牆的房屋排列整齊,高低錯落有致,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我一進大門就打聽劉德勝老師在那邊。工作人員問我:「你是找區委書記劉德勝?」

我楞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說:「是,是區委書記劉德勝讓我來找他的,他可是我的老師哎。」我不無自豪的說。

「那你跟我來吧。」 工作人員一聽我是劉老師的學生,就熱情的說。

工作人員領我進了一間寬大的房子,裡邊有八九個人。因為人比較多,屋裡光線又比外面明顯暗了許多,我猛然進去有點不太適應,還沒來得及看清哪個是劉老師呢,就聽有人喊我:「哎,成林,過來過來。」

我循聲望去,只見劉老師在人群的居中位置。我趕忙過去抱住劉老師的左胳膊,叫了一聲「劉老師。」

劉老師一邊用右手拍着我的肩膀,一邊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是我的學生,叫張成林。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昨天我從沂蒙專署(是我黨為了方便工作開展,在沂水、蒙陰、費縣和平邑四縣交界處的邊緣區,依託巍巍蒙山建立的臨時組織領導機構)開會回來,途中遭遇了鬼子,被追了10多里地,是成林同志的捨身相救,用彈弓打死了一個鬼子,並配合我打死了另一個鬼子,制服了兩個偽軍,我才得以脫離危險的,還繳獲了那些武器。」

劉老師對我如此高的評價和第一次聽到「同志」的稱呼,感到心裡和臉上甜甜的、熱乎乎的。

劉老師接着說:「成林還是我的學生,別看這孩子小,聰明!勇敢!腦子特別好使,特別機靈,反應也特別快。是我招他來區里工作的。我看就先讓他幫着搞搞文字工作,其他工作由王幹事看着安排吧。」

通過劉老師的引薦,我就在區里找到了一份公事:多是些抄抄寫寫,油印文件,整理文卷,上傳下達的一些工作。

另外我也積極主動的抽空干一些雜務。王幹事看我勤快,做事利落,也特別喜歡我,並告訴我說:「以後可不能再叫劉老師了,應該喊劉書記,他是咱垛莊區上的區委書記兼區長,還兼八路軍區中隊隊長,可是咱們這裡最大的領導了。他作為'燕翼堂』的大少爺,還把'燕翼堂』前院騰出來無償給區里辦公用,還捐錢捐槍成立了區中隊,專門打鬼子漢奸,真的了不起,人人都佩服。」

這時我才初步了解了劉老師的真實身份和情況

過了沒幾天,石全東和馬奇良果然投奔劉書記來了,還帶來了三杆我們非常需要的步槍和一些子彈。他們告訴劉書記說:「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在回去的路上救治了那三個被您打傷的兄弟收了這三杆步槍。當他們知道了您是有意保住他們性命才打傷他們腿的,都對您非常感激佩服。他們也知道再回鬼子那邊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都回家藏身養傷去了。他們都答應傷好了就來加入八路軍。」之後時間不長,他們三個就在石全東的引導下來垛莊參加了八路軍。

在區里管吃管住,特別是能吃飽,工作也很稱心應手,沒事的時候還能學習一些劉書記推薦給我的一些書籍,有不明白的地方也方便向劉書記請教,我特別的開心。

第一個月就發了4升小米,送回家去娘笑的合不攏嘴:「這樣家裡日子就好過多了。你一個月4升小米,家裡原來放牛等活計,你大妹和二弟也沒耽誤,往後娘就不用犯愁你們吃不上了。還是多虧了你的恩師劉書記啊,你一定要好好跟劉書記干啊。」

「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幹好的。」

「放心,放心,我的兒子我能不放心嗎。」娘高興的說。[1]

作者簡介

張文和,山東省蒙陰縣人,中共黨員,公務員,已退居二線。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