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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納德·海廷克 |
伯納德·海廷克(1929年3月4日-2021年10月21日),出生於荷蘭阿姆斯特丹一個富裕世家。 年輕時曾擔任荷蘭廣播愛樂樂團小提琴手。在師從萊特納培訓一年之後,1955年便當上了該樂團指揮,四年後成為首席。1967年受聘出任倫敦愛樂樂團首席指揮,1969年升任藝術總監直至1978年。自1961年起海廷克便是北歐首屈一指的阿姆斯特丹音樂廳樂團的主要領導者,30多年來他和這個樂團都極為活躍,音樂會演出和唱片錄音成果豐碩,他們錄製的貝多芬交響曲和協奏曲全集、李斯特交響詩全集,尤其是德彪西樂隊作品全集和肖斯塔科維奇交響曲全集,都是愛樂人士樂於稱道的佳作。 2009年,伯納德·海廷克曾率領芝加哥交響樂團來到中國訪問,並在北京、上海進行演出,這也是其唯一一次中國大陸之行。
据外媒报道, 当地时间2021年10月21日,荷兰著名指挥家伯纳德·海廷克(Bernard Haitink) 于伦敦的家中安详去世,享年 92岁。[1]
人物生平
1929年3月4日,海廷克出生於荷蘭阿姆斯特丹一個富裕世家。1955年被聘為荷蘭聯合廣播樂團副指揮,1956年被聘為荷蘭希爾沃敘姆(Hilversum)廣播樂團首席指揮,此後海廷克開始了他輝煌的指揮生涯。1961年,海廷克就成為阿姆斯特丹音樂廳管弦樂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首席指揮。1964年成為ACO的音樂總監兼首席指揮,這意味着他坐上了世界一流樂團的頭把交椅,彼時他才35歲。海廷克在ACO任職期間,1967年到1979年,又兼任倫敦愛樂樂團首席指揮。1977年,英國格林德伯恩歌劇院音樂總監由海廷克接任。1982年,海廷克首次在紐約大都會歌劇院指揮演出。 1988 年,海廷克離開了他工作27年之久的阿姆斯特丹音樂廳管弦樂團,來到了著名的英國皇家科文特花園歌劇院擔任音樂指導與常任指揮,與此同時,他還在歐洲、美洲和世界各地的交響樂團及歌劇院中擔任客席指揮,其中包括格林登堡歌劇院、柏林愛樂樂團,維也納國立歌劇院、波士頓交響樂團和克利夫蘭交響樂團等眾多世界一流演奏團體。 為了表彰他在音樂文化上的卓越貢獻,各國政府授予他不少勳章、銜頭,如1969年被荷蘭女皇封為爵士,1977年被授為大英帝國榮譽爵位,1988年榮獲牛津大學音樂榮譽博士學位,1991年獲得荷蘭伊拉斯默斯獎等。海廷克步入晚年以後,其指揮方面的興趣逐漸傾向到了歌劇方面,在他擔任英國皇家科文特花園歌劇院的音樂指導與常任指揮期間,曾經指揮了許多經久不衰的歌劇,此外他還在1983 年6月與格林登堡歌劇院一起錄製了威爾第的《法爾斯塔夫》,同年12 月又與慕尼黑歌劇院一起錄製了瓦格納的《尼伯龍根的指環》。
2021年10月21日(当地时间),荷兰著名指挥家伯纳德·海廷克(Bernard Haitink) 在妻子与家人陪伴下,于伦敦的家中安详去世,享年 92岁。
人物作品
唱片選粹: ◎Philips422971-2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阿姆斯特丹音樂廳樂團) ◎Philips412735-2布魯克納:第四交響曲(維也納愛樂樂團) ◎Philips434155-2布魯克納:第七交響曲(阿姆斯特丹音樂廳樂團) ◎Philips438751-2、438754-2李斯特:交響詩全集(倫敦愛樂樂團) ◎Philips416466-2馬勒:第九交響曲(阿姆斯特丹音樂廳樂團) ◎Decca417581-2肖斯塔科維奇:第十五交響曲(倫敦愛樂樂團) 交響聲樂作品:馬勒《大地之歌》(海廷克) 指揮:伯納德·海廷克 演唱:詹姆士.金(男高音);珍妮.貝克(女中音) 演奏:阿姆斯特丹音樂堂管弦樂團唱片 評價:企鵝三星帶花 2013年錄音室專輯《The Philips Years》
作品賞析
《大地之歌》 完成於1908年。當年,作者來到奧地利西部一個叫杜布拉赫的村莊,面對終年積雪的阿爾卑斯山無限感慨,他讀着德國作家漢斯·貝特格翻譯的唐詩《中國之笛》,東方詩人的不幸遭遇和悲壯情懷激起這位西方作曲家的強烈共鳴。逐選了其中的七首唐詩,寫成《大地之歌》。這是一部加入人聲的、作者稱之為「為男高音、女低音(或男中音)聲部與管弦樂隊而寫的交響曲。」其中包括李白、王維、孟浩然的詩作,全曲共分六個樂章。 第一樂章 愁世的飲酒歌,奏鳴曲式,雙重呈示部,歌詞為李白的《悲歌行》。樂章以古詩的歌詞為基礎,作者將詩分為三段,每段都用「生是黑暗的,死也是黑暗的」作為結尾。這首詩的原意為:人的一生不過百年,面對這一現實,最好的方法是以酒澆愁。音樂以讚美生活開始,以痛苦欲絕告終。 第一呈示部的引子悲憤激越,由圓號齊奏、小號助奏出呼叫般激動的動機,然後,男高音獨唱主部主題。這是一段難度很高的樂句,表達了作者對人世的憤懣和反抗. 第二呈示部基本是第一呈示部的變化重複,由男高音唱第二段歌詞。展開部先由加弱音器的小號與英國管交替奏出引子動機,接着小提琴與單簧管構成充滿美的幻想與和對生活渴望之情的二重奏。 當男高音再次激昂地歌唱時,抒發了一種對有限生命的懷疑與絕望。再現部較短。每唱一次「生是黑暗的,死也是黑暗的」時,都移高一個調,音樂顯得暗淡無光,樂曲在高昂但卻有些單薄的旋律聲響中結束。 第二樂章 寒秋孤影,奏鳴曲式,雙重呈示部,原歌詞已無可考證。詩句描寫了秋日的景象「花兒枯萎,葉落飄零」,它是一首孤獨淒涼的情詩。第一呈示部的引子是小提琴奏出的無窮動式的流動旋律,幾乎貫穿全樂章。在這平淡得甚至有些呆板的背景上,雙簧管奏出那「悲戚的孤獨者」的憂鬱暗淡、孤單淒涼的主部主題:接着,單簧管奏出副旋律和之,女中音用緩慢的曲調飽含辛酸地傾吐出心中的惆悵,副部主題由第一圓號獨奏。第二呈示部基本上是第一呈示部的重複,沒有出現「悲戚的孤獨者」的主題,而直接用女中音獨唱主題的變化重複句。經過短小的展開部,雙簧管與歌聲交織一起,辛酸、憂傷的旋律,更加重哀怨與痛苦的情緒,催人淚下。最後,雙簧管又吹起那「悲戚的孤獨者」的主題,音樂回到充滿疲憊、悵惘之情的氣氛之中。 第三樂章 青春,歌詞作者署名李太白,但原詩已無處查對。這是一首青春的歡快頌歌,是整首交響曲在多災多難的人生旅途中一首美好的插曲。 樂曲的引子是長笛、雙簧管演奏的流暢跳躍、輕鬆活潑的五聲音階旋律,表達了古香古色很有特色的中國情調:接着,男高音輕快瀟灑的唱出了以李白詩句為詞的清新、喜悅的主題,描寫了一群青少年在亭中相聚,欣賞着池中倒映的美景,他們談笑風生,飲酒賦詩。 中段在木管與小號頓奏第一主題後,木管以輕快的頓音與之對奏,由男高音唱出了平穩而豪壯的主題。當小提琴變化重複上面主題時,使人心情特別舒暢,充滿青春活力,並對美好幸福的未來寄予希望。但後面的歌聲,尤其是弦樂下行大跳的動機反覆,給這種希望蒙上了一層灰紗,使之帶上虛幻的色彩。 再現部較短,那清新的曲調還是那樣明快,那些忘卻現實的書生們依然吟詩對答,但這只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 第四樂章 美女,復三部曲式,原詩是李白的一首《採蓮曲》。樂曲在長笛平行三度活潑的顫音背景上,由加弱音器的小提琴奏出了柔和的引子動機,小提琴高音區的演奏,表現了一派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景象。 長笛吹出五聲音階的旋律,引出了第一部分女中音纏綿、悠閒而甜蜜的歌聲,這是一個不緊不慢的五聲音階的旋律,歌中唱到「英俊的少年在岸上綠柳中騎馬奔馳」:副旋律是在小提琴分解和弦音型伴奏下的女中音獨唱,細膩地刻畫了少女的內心世界,使人仿佛看到東方少女的音容笑貌。 接着是引子與主旋律的變化重複,描繪了少女、少男們在醉人的風景中相遇的情景。中間部是引子與主旋律的展開,幾個器樂段落充分調動了動機發展、轉調等手段,還加入曼多林、鋼片琴、鈴鼓的配器,把「空斷腸」的情緒描述得近乎絕望的程度。再現部在主旋律與副旋律間插入了一個展開句,展開句前,小提琴以深沉含蓄的音調再一次表現了採蓮女的嫵媚與多情。 最後,音樂漸漸平靜地結束在很不穩定的四六和弦上,使「斷腸」之感更加強烈,仿佛痴情少女以若有所失的目光追隨着遠去的少年,陷入無際的遐想之中。 第五樂章 春天的醉漢,復三部曲式,原詩為李白的《春日醉起言志》為了體現描寫醉酒者姿態的意圖,樂曲一開始就由木管樂器奏出滿是裝飾音的音型,運用了很不穩定的速度與調性,打破了前一樂章結束時的寂靜,主題呈示的是一首大自然春意盎然的迷人旋律:緊接着是發展句簡單的變化與重複。中間部分得到充分的展開,獨奏小提琴一會兒活潑輕快,一會兒抒情抑鬱。隨後,男高音演唱了堅定有力的「人生如夢」曲調。音樂很好地描繪了在夢幻一般的世界裡,借酒消愁者如醉似醒的神態。作曲家把他們對生活的咀咒和希望,全部奇妙地交織在各種旋律、調性和配器之中。同時還以其精湛的配器技巧,使我們感到了微寒的「春風」,嗅到了沁人的「花香」,不時聽到幾聲「流鶯」動人的歌唱。再現部中加進一些木管上行、下行的流動音階,進一步描寫醉酒者的神情。音樂最後在狂熱的氣氛中結束,好象醉漢又借酒澆愁、逃避現實,拿起酒杯狂飲不止。 第六樂章 永別,雙展開部的奏鳴曲式,歌詞前半段來自孟浩然的詩《宿業師山房待丁大不至》,後半段來自王維的詩《送別》。 樂曲的開始給人留下難以忘懷的印象,在低沉壓抑、陰森恐怖的大鑼與低音聲部長音和弦的背景上,引出雙簧管反覆吹奏的極度淒楚、痛苦的回音音調:在引起小提琴感慨共鳴後,女中音首先唱出冰冷失神和痛苦憂鬱的呈示部主部主題,淒涼的木管不時在上面飄動,更添愁情,表達了主人公與朋友告別時的彷徨不寧的心情。雙簧管在單調的、不規整的節奏音型伴奏下,以較長的經過句引出副部主題。 展開部的第一部分,女中音繼續抒發對人生的感慨。第二部分是器樂段落,感情變化幅度很大,基調雖未變,但卻很有生氣,充滿溫暖和人間的愛,它是對美和生命的熱烈讚頌。不過,很快被大鑼陰森的音響毀滅,樂隊音響由高而低,把人推向幻滅的深淵,雖然對人生還有所眷戀,但命運卻使人不得不拋開塵世,去尋找棲身的地方。 再現部的歌詞用王維的《送別》,這是辭別塵世的斷腸哀歌,葬禮進行曲似的節奏一直貫穿其間,音調充滿悲涼淒切的情緒。樂章的結束部是馬勒自己寫的一段歌詞,用來抒發他對人生、對大地的眷戀之情。 當歌曲唱到「永遠」二字時反覆了七遍,似乎主人公已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將離開人間轉入另一個世界,從而和大地訣別。音樂在極弱的力度中,不知不覺地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