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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

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出自宋代朱淑真的《減字木蘭花·春怨[1]

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

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

目錄

譯文及注釋

譯文

無論行走還是靜坐,無論獨自吟詠還是互相唱和,乃至臥倒床榻,我都獨自一人;久久的站着凝望讓我倍加傷神,更無奈這春寒招惹我的愁緒。

這份愁情有誰曾見到,讓我眼淚滾滾,把自己原先的粉妝沖洗得一絲不留;愁病交加,把燈芯挑了又挑,終究難以入眠。

注釋

獨行:一人行路;獨自行走。

獨坐:一個人坐着。

獨唱:獨自吟詠、吟唱。

獨臥:泛指一人獨眠。

佇立:久立。

傷神:傷心。

無奈:謂無可奈何。

輕寒:微寒。

殘妝:亦作「 殘妝 」。 指女子殘褪的化妝。

一半:二分之一。亦以表示約得其半。

相仍:相繼;連續不斷。

寒燈:寒夜裡的孤燈。多以形容孤寂、淒涼的環境。

不成:不行,不可以。

賞析

朱淑真是是一位才貌出眾、善繪畫、通音律、工詩詞的才女,但她的婚姻很不美滿,婚後抑鬱寡歡,故詩詞中「多憂愁怨恨之語」。相傳她出身富貴之家,至於她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其說不一。有的說她「嫁為市井民家妻」,有的說她的丈夫曾應禮部試,後又官江南,但朱與他感情不合。不管何種說法可信,有一點是相同的:即她所嫁非偶,婚後很不幸福。就所反映的內容看,這首詞與她婚姻上的不同有密切關係。[2]

「獨行獨坐,獨倡獨酬還獨臥」兩句,連用五個「獨」字,充分表現出她的孤獨與寂寞,似乎「獨」字貫穿在她的一切活動中。「佇立傷神」等兩句,緊承上句,不僅寫她孤獨,而且描繪出她的傷心失神。特別是「無奈輕寒著摸人」一句,寫出了女詞人對季節的敏感。「輕寒」二字,正扣題目「春怨」二字的「春」字,全詞無一語及春,惟從「輕寒」二字,透露出春天的信息。「著摸」一詞,宋人詩詞中屢見,有撩撥、沾惹之意。如孔平仲《懷蓬萊閣》詩:「深林鳥語流連客,野徑花香着莫人。」楊萬里《和王司法雨中惠詩》詩:「無那春愁着莫人,風顛雨急更黃昏」。「著摸」即「着莫」,朱淑真詞與楊萬里詩用法完全相同。輕寒為什麼撩惹春愁,失去愛情幸福的女詞人深有體會。寡居的李清照感到「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聲聲慢》);對自己的婚姻深感不滿的朱淑真在「佇立傷神」之際,不禁發出「無奈輕寒著摸人」的吟詠,足見兩位女詞人在「輕寒」季節,有着共同的傷心之處。

下片進一步抒寫女詞人愁怨。「此情誰見」四字,承上啟下,一語雙兼,「此情」,既指上片的孤獨傷情,又兼指下文的「淚洗殘妝無一半」寫出了女詞人以淚洗面的愁苦。結穴處的兩句,描繪自己因愁而病,因病添愁,愁病相因,以至夜不成眠的痛苦。

這首詞語言自然婉轉,通俗流麗,篇幅雖短,波瀾頗多。上片以五個「獨」字,寫出了女詞人因內心孤悶難遣而導致的焦灼無寧、百無一可的情狀,全是動態的描寫。「佇立傷神」兩句,轉向寫靜態的感覺,但意脈是相承的。下片用特寫鏡頭攝取了兩幅生動而逼真的圖畫:一幅是淚流滿面的少婦,眼淚洗去了臉上大半的脂粉;另一幅是她面對寒夜孤燈,耿耿不寐。

「剔盡寒燈」的落腳點不在「剔」字(剪剔燈心的動作),而在「盡」字。「盡」字是體現時間的。所謂「夢又不成燈又燼」(歐陽修《玉樓春》),顯然是徹夜無眠。對於孤淒愁病的閨中人,只寫這一淚、這一夜的悲苦,其他日子裡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又何況是「此情誰見」,無人見,無人知,無人慰藉,無可解脫!自寫苦情,情長詞短,其體會之深,含蘊之厚,有非男性作家擬閨情之詞所能及者。[3]

創作背景

朱淑真雖家世顯赫,婚姻卻十分不幸,這首詞正是由於自己的婚姻的不幸,所嫁非偶,日夜思念自己的意中人所寫。朱淑真書寫時心中充滿矛盾,但字裡行間卻透露着對知音的渴望,對自我才華的肯定,對自我實現的期待。

朱淑真

朱淑真(約1135~約1180),號幽棲居士,宋代女詩人,亦為唐宋以來留存作品最豐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時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縣),《四庫全書》中定其為「浙中海寧人」,一說浙江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生於仕宦之家。夫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終致其抑鬱早逝。又傳淑真過世後,父母將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餘生平不可考,素無定論。現存《斷腸詩集》、《斷腸詞》傳世,為劫後余篇。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