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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韋提夫人」獨孤賢后往生淨土

中國的「韋提夫人」獨孤賢后往生淨土,當時,奇異的香氣充滿整個房間,天空自然響起美妙的音樂。文帝驚詫,問印度來的高僧閣提斯那: 「這是什麼祥瑞的徵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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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隋朝作為一個結束了近四百年分裂局面的大一統王朝,在中國歷史上是一個承上啟下並具有極大開創的朝代。隋朝在中國佛教史上的地位,也是如此。隋文帝楊堅通過一系列大規模的復興舉措,將崇敬三寶、扶植佛教的事業推展向全國,促成了佛教發展的繁盛局面,使得社會安定、國家富強;久經動盪分裂的南北雙方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逐步融合發展,從而開啟了隋唐盛世。淨土宗開宗祖師善導大師就是在這樣一個歷史背景下誕生、成長,為後來的創宗立派積蓄能量。

隋朝皇室對佛教極為崇信,奉佛是隋楊皇室的家族信仰。從太祖楊忠到齊王(煬帝子),祖孫四代都有積極護持佛法的事跡。與隋文帝並稱為「二聖」的獨孤皇后,不僅是當朝政治系統中的核心人物,也是一位敬信佛教、弘護佛法、對隋唐佛教有着深遠影響的重要人物。

獨孤皇后,名伽羅,河南洛陽人,北周大臣獨孤信的女兒。出生於公元544年,當時社會普遍崇信佛法,獨孤信也不例外,他給女兒取了一個極富佛教色彩的梵語名字:伽羅,意為香爐木、黑沉香,出自《華嚴經》: 「菩提心者,如黑沉香,能熏法界,悉周遍故。」隋文帝尚未登基時,就已經娶她為夫人,等到文帝登基為皇帝時,便敕封為皇后。

巧合的是,隋文帝楊堅也有一個與佛教有關的名字「那羅延」,意為如金剛一樣堅固不壞。文帝出生於陝西馮翊般若寺(當時風俗,王公貴族臨產,必到寺院)。傳說文帝出生時,紅光照室,紫氣滿庭,紫氣之色,能使人的衣服,並為之變紫,讓大家驚奇不已。文帝從小在寺院長大,吃齋奉佛,有十三年之久,與佛教自然結下了不解之緣。

而獨孤皇后生性賢明,聰敏俊秀,文才出眾,也很有政治才能,文帝治國稍有不妥之處,她就忠心苦勸;她常與隋文帝議論國家大事,看法常常不謀而合,對處理一國的政事,有很大的助益,故而與隋文帝並稱為當時的「二聖」。隋文帝弘揚護持佛法,敕令諸州郡,於各地遍造佛塔,安置舍利子。獨孤皇后亦積極配合參與,很多都有感應的瑞相。

仁壽元年十月,文帝下詔在京中起塔,並規定先在京中建大法會七天。當地官兵,刺史以下,縣尉以上,放假七日,專營塔事。十五日早上於大興殿行迎請佛像典禮。參加典禮沙門原定360人,但於典禮進行時,竟多出一位,左右侍衛秘密通報給文帝。文帝環顧四周,果然看見一位奇異僧人,身披褐色衣,隨僧眾行禮。文帝吩咐侍衛:「不要驚動他,待禮儀結束後單獨相見。」不料禮儀結束後,該僧卻忽然失蹤。文帝感嘆: 「佛法重興,必有感應!」後果如其言,各州建塔時,靈異祥瑞,數不勝數。文帝先後三次敕建佛陀舍利塔,共一百一十三座,眾生普獲利益,舉國佛法大興!

在隋文帝強力扶植佛教發展的大形勢下,獨孤皇后憑藉着皇后的特殊身份,向僧人和寺院布施了大量財物,先後為親人追福而建造了普耀寺、弘善寺、紀國寺,為出家尼師建造了法界尼寺,更發大心為法界眾生施造了「一切經」用以流通供養。

「一切經」即後世所謂「大藏經」,是南北朝至隋唐時期對以經、律、論三藏為中心的佛教典籍的總稱。敦煌漢文遺書里發現的六種寫本大藏經中,隋開皇九年(公元589年)獨孤皇后所造者即為其中之一種,共有兩藏、六千餘卷,開創了我國歷史上皇后造寫大藏經的先例,影響深遠。正是因為對佛教的敬信以及諸多的功德營建,獨孤皇后在世時就被人稱作「妙善菩薩」。

獨孤皇后也恭敬仰慕大乘,常聽被召人皇宮的法師講經,參悟佛法,更別具慧眼地從諸大乘佛法中選擇了彌陀淨土法門。她常自嗟嘆,人生是苦,女身更苦,唯有念佛方能解脫出離。獨孤皇后是因大明尼師而與淨土法門結緣的。大明尼師則是道綽大師的弟子,時常到宮殿陪皇后念佛。皇后每次念佛都要換乾淨的衣服,並以沉香水漱口,如此習以為常。

隋文帝仁壽二年(公元602年),獨孤皇后預知時至,香湯沐浴,更換潔淨的衣服,獨處一室,手持念珠,口誦彌陀聖號,安詳辭世。

當時,奇異的香氣充滿整個房間,天空自然響起美妙的音樂。文帝驚詫,問印度來的高僧閣提斯那: 「這是什麼祥瑞的徵兆呢?」

高僧回答說:「西方極樂淨土有佛,名阿彌陀,現今皇后往生彼國,所以示現這種瑞相。」

時人贊曰:舍官中之貴寵,志淨土而往生,古有韋提,今見之矣。

佛陀時代的韋提希夫人,身為皇后,因受宮廷政變之苦,對無常的娑婆世界深生厭離,向佛陀祈求「無憂惱處」,並從諸多佛國淨土中獨選擇了彌陀極樂淨土,發願往生。獨孤皇后亦然,以其善根和宿慧,同樣選擇了彌陀淨土,千古一轍。

她們兩個作為女人中的至為尊貴的代表,都生活在佛法興盛的時代,並且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萬修萬人去」的淨土念佛法門,為後世被煩惱業障所逼迫、身心孤獨憂苦的女人作出了極好的示範。

韋提獨孤二皇后,福報善根皆優厚。

無常娑婆苦難免,雙雙念佛出塵垢。[1]

佛教信仰

信仰佛教的好處,有些雖然信仰他教亦能獲得,但畢竟佛教要高超、殊勝多了。

佛教詳盡地剖析宇宙人生的問題,目的在使人對人生能獲得正確的認識。

一般人對人生的看法,不外乎悲觀樂觀兩種。

而佛教的人生觀,嚴格說來,是既不屬於悲觀,也不屬於樂觀的,我們可以勉強稱它做:『中觀』。

什麼叫『中觀』呢?就是既不哭哭啼啼地悲嘆人生,也不渾渾噩噩地虛擲生命,它能用智慧的眼光,掃除一切人生的疑懼、苦悶和誤解,而正確地認識人生的真象,把握人生的方向。

佛教又認為眾生是一體的,休戚與共的,小我生活於大我之中。因此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不但不能自私自利,反而要有慈悲助人的精神。

佛教反對命運操縱在他人或神的手中,自己做的自己承當,因此人人要克苦耐勞,努力奮鬥,為了明日,必須獻出今天,沒有辛勤的耕耘,哪會有豐碩的收穫呢?

佛教的戒律,對人的行為並不是死的束縛,而是活的鼓舞,在消極方面可以止惡防罪,在積極方面能夠鼓勵救人濟世。舉『不殺生』為例,它的真正精神與目的,不在自己的不殺,而是要去勸人戒殺,一個立志學菩薩道的人,自己殺生固是破戒,就是見死不救也是犯戒。其他戒律也莫不如此,不但自己不能『偷盜』、『說謊』,更要勸人不要偷盜、說謊,苦口婆心的,不厭其煩的勸人改邪歸正。

嚴守五戒是做人的根本,違犯五戒在社會上就不能立足,同時為國法所不容,最後只有身系囹圄,飽嘗鐵窗滋味。而佛教更認為要想做『人』就非守五戒不可,違反五戒,下世就不能再得人身,而將墮入地獄、畜生、餓鬼等三惡道了。(這三類眾生的報應都是痛苦不堪的,因此稱為惡道。)我們且不管下世如何,看看目前就夠了,人能不殺生,社會上就沒有殺人命案;能不偷盜,就沒有小偷、強盜;能不邪淫,就不會有男偷女娼,破壞家庭倫理的事;能不妄語也就不會有欺、詐、騙等事;能不飲酒,則身心愉快,頭腦清晰,不會因一時糊塗而闖禍。(酒有害身體,早經醫學一再證明。)如此,這個社會不是寧靜、安樂的社會嗎?因此我說佛教有淨化社會人心的功用。

佛從不生氣,或處罰弟子,在佛教經典中,絕對找不到佛發怒而用洪水、瘟疫來處罰人類的。

佛對弟子一直和顏悅色,諄諄教誨,他真的是『有教無類』——不論老、少、貧、富、貴、賤,同時包括宇宙間每一類眾生在內。

佛最懂得因材施教,能把握不同的時機,對不同資質的眾生說最好的道理。[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