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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哲學

         
 中國古代哲學

 

 

 

中國古代哲學大約萌芽於殷、周之際,成形於春秋末期,戰國時代已出現百家爭鳴的繁榮局面。 它的發展已有3000多年的歷史,截至1840年,大體可分為:奴隸制及其向封建制轉變時期的哲學;封建制時期的哲學。

目錄

歷史=

上古哲學

上古哲學思想,指奴隸社會的哲學思想。中國奴隸社會的哲學思想,從殷代後期起,經歷了殷及西周、春秋、戰國三個階段。殷周之際是古代思想的起源時期;西周則學在官府;周室東遷前後,官學崩潰,這是古代哲學思想的第一階段。

周王東遷以後的思想,以至春秋鄒魯縉紳先生的《詩》《書》傳授之學,是古代哲學思想的第二階段。孔墨顯學,戰國百家並鳴之學,周秦之際的思想,是古代哲學思想的第三階段。對古代哲學思想的這三個階段,《莊子·天下篇》曾有所論述。

春秋時期的唯物主義思想,散見於《左傳》。如雲「五行」,或亦曰「五材」,如雲「六氣」,都是指宇宙間的基本物質。又論及民與神的關係,指出應先成民事而後致力於神。或指出,國將興,聽於民,將亡,聽於神,神依人而行。或指出,天道遠,人道邇。這些,都表明人們相信人力,而不甚相信神力;依靠切近的人道,而不依靠遙遠的天道,閃耀着唯物主義思想的光芒。

諸子哲學

孔子生長在文化典籍豐富的魯國,接受了鄒魯縉紳先生的詩書傳授之學。那時候王官失守,學術下移,孔子處身這種文化變革的時代,首先開了私學。私學是相對於官學而言的。惟官學失守,乃有私學。孔門弟子三千,賢者七十多人,形成很有勢力的學派。孔子的學術以「仁」和「禮」為中心,仁就是承認人的地位,禮就是講究典章制度和行為規範。言仁,是革新的。講禮,是保守的。所以孔子的學術反映了新舊交替的矛盾。孔子周遊列國,當時的諸侯不能用他。他晚年退而著書,編定六經。據說《春秋》是經過他筆削的,《春秋》筆法成為後代史學家的準繩。孔子編定的經書,經過漢朝提倡,成為學術的正統,對後世影響很大。孔子的教育學說很有價值,有些原則如因材施教、循序漸進,今天還在遵循。孔子死後,弟子散處四方,或者為諸侯師,或者友教士大夫,影響十分巨大。

墨子稍後於孔子,當戰國初期。他學儒者之業,受孔子之術,後乃背棄,而著《非儒》。其書多及生產勞動,多言百工、商賈、賓萌、役夫,反映其為身份微賤的生產者。墨子的主要主張為兼愛、非攻、節葬、非樂,上同、尚賢,天志、明鬼;反對奴隸主貴族依靠骨肉之親,無功富貴。書中《備城門》以下,是兵書,詳言戰爭防禦方術,可見墨家非攻而不反戰。墨家也是徒屬弟子充滿天下的學派,其後學有墨辯,有墨俠。終戰國之世,墨家學派傳播甚廣,其巨子且遠至西方的秦國。墨家學派直到漢初才衰落下去。所以孔墨二家,韓非子稱為「顯學」。孫詒讓謂:墨學之昌,幾埒洙泗。獷秦隱儒,墨學亦微。至西漢,儒復興而墨竟絕。這裡所說墨學的歷史興衰,符合實際。

道家稱老莊。老子其人,《史記》不能論定其時代。而《道德經》則顯系孔墨而後戰國時期的思想,非議仁義,批判禮制,要回復到小國寡民,民至老死不相往來的淳樸之治。其所提出的「道」,是天地萬物之母,但是恍惚不可捉摸,不可名狀,沒有物質基礎。《道德經》反映着一個以「道」為核心的客觀唯心主義思想體系。莊子是沒落奴隸主貴族,「處昏上亂相之間」,生活貧困,衣履破敝,不得不貸粟於監河侯。他既不能隨時代而前進,又不能把握當前的現實,只能逃離人世,處身於材與不材之間,在矛盾中求得內心的寧謐。所以他齊死生、得喪、小大、多少、貴賤、是非,乘道德而浮游,泯然無累。莊子提出了超越時間、空間的「道」,「道」是不可認識的。這個「道」,「神鬼神帝,生天生地」,是宇宙的根本。從「道」出發,莊子要求「無以人滅天,無以故滅命」,不要以人為改變天然。無用是最好的用,越無用就越合於天道。處世的方法是「安時而處順」,「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這是在命運面前聽憑擺布的敗北主義。莊子的思想是客觀唯心主義,對後世影響很大。

墨子

名辯思想包括名家與墨辯。名家惠施、公孫龍都逞詭辯。惠施合同異,如說「天與地卑,山與澤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這種詭辯,抹殺事物的質的差別,把相異的事物視為同一。公孫龍離堅白,謂「白馬非馬」,謂「堅白石」,離。「視不得見其所堅而得其所白者,無堅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堅者,無白也。」白馬論的邏輯特徵,在於把普遍的概念(馬)與個別的事物(白馬),抽象而絕對地分離開來,把本質(馬)與屬性(白),抽象而絕對地分離開來。這是他所以陷於謬誤、成為詭辯的原因。堅白論則認為色(白)性(堅)質(石),互不相關,人物感覺(視覺與觸覺),各各分離,互不聯繫。現象不可知,感性認識不可靠,把詭辯推向極端。

墨家後學墨辯,有文字六篇:《經上》、《經下》;《經說上》、《經說下》;《大取》、《小取》,講墨學的認識論、邏輯思想、科學思想,在《墨子》書中,自成一組。文字體例,殆如《爾雅》,文辭簡約,訛奪過多,至為難讀。今舉其批駁名家公孫龍詭辯的論題如次。「白馬,馬也。乘白馬,乘馬也。驪馬,馬也。乘驪馬,乘馬也。」(小取)。「於:石,一也。堅白,二也,而在石。」(《經說下》)。一則批駁白馬非馬,一則批駁堅白石,離。由此可知,墨辯的成書時代,乃有晚於公孫龍者。

陰陽家鄒衍、鄒奭,著作無傳。《管子》書中,或有其緒論,當俟考定。《呂氏春秋·應同篇》保存其五德終始之論。《史記》所載大九州之說,為陰陽家思想的一端,然而非其思想之最重要者。

封建哲學

從秦漢開始,中國社會進入中古時期,即封建社會時期。中國的中古時期歷時二千年,至一八四零年鴉片戰爭才進入近代。

董仲舒

中古時期的正宗哲學,是以儒家哲學為代表的。但是各個發展不同的階段,具有十分不同的特點。兩漢經學、魏晉玄學、隋唐佛學、宋明理學,各以其不同的性格與風貌,標誌着正宗哲學的歷史演化。但是正宗哲學的神學化性質是始終存在的。

中古正宗哲學從董仲舒開始,正宗哲學的神學化也從董仲舒開始。漢武帝接受董仲舒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六藝之科」的書籍成為經典。漢初的子學餘緒,由式微而歸於斬絕,經學的統治開始。西漢占統治地位的是今文經學。董仲舒的《公羊春秋》以其非常異議可怪之論獨成為今文經學的大宗。他的天人三策和《春秋繁露》是正宗哲學神學化的標本。陰陽災異之說,天人感應之論,人副天數之言,土龍祈雨之術,何莫而非神學。正是這個董仲舒,被稱為西漢大儒,上承先秦儒家端緒,其思想學說成為中古哲學的正宗。

西漢今文經學,《詩》、《書》、《禮》、《易》、《春秋》,各立博士。弟子傳習,嚴守師說。而一經有數家之傳,是以互異。東漢白虎觀會議,旨在統一經說,泯今文經學內部的紛歧。班固以古文學家而奉敕撰《白虎通德論》,綜合今文諸儒經說,注釋名詞術語,以神學為指歸,遂勒成一代今文經學的神學詞典。漢代正宗哲學的神學化,至此乃臻體系嚴密,理論周至。這是經學史上的大事。爾後古文經學興盛,服、賈、馬、鄭,多以古文經學為儒林大師。而鄭玄尤以綜羅今古學見稱,風尚為之一變。於是古文經學不能不說是哲學的正宗,但是它有異於今文經學者在於不言災異,不為讖記,所以其唯物主義思想透過實事求是的學風而顯露。這是值得注意的。

魏晉玄學以《易》與《老》、《莊》為三玄。以孔子與老子為「將無同」,以「名教」為出於「自然」,其消融儒言於道家的特點非常明顯。何晏注《論語》,王弼注《易》與《老子》,未嘗不揭仁義之言加諸道德之上。葛洪外儒術而內神仙,要亦時代風會使然,則玄學作為正字哲學的神學性質固甚分明。 [1] 魏晉玄學的統治,時間並不止於魏晉。可以說,整個三國兩晉南北朝都是玄學統治。在玄學統治期間,經學仍在發展,特別在北方,經學未嘗中絕。江左也有經學,戰亂頻繁,人民流散,書籍不易保存,好象經學銷歇似的,實際情況並不如此。

隋唐是佛學各宗派創立、發展的時期。天台宗、華嚴宗、法相宗、禪宗四大宗派之中,尤以華嚴宗與禪宗影響為大。它們無疑地具有正宗哲學的性質,而不是傳統所說的「異端」。隋唐經學應數《五經正義》,它綜合了南北朝經學著作,但更多的是北朝經學的箋注成果。在經學統治下,培養出許多「學究」。 [1] 宋明七百年間是理學統治時期。理學以儒家思想面貌出現,骨子裡滲透了佛教與道教思想。北宋理學,以周敦頤為開山。《太極圖·易說》、《易通》,是理學家不刊的經典,而《太極圖》則傳自華山道士陳摶,其道教的淵源很明顯。二程、張載、邵雍,是北宋理學大家。程頤、張載、邵雍,都深於易學,邵雍獨以象數著。明道《識仁》、伊川《易傳》、子厚《西銘》,都是理學的經典。司馬光雖見許於朱熹,列於六先生,與上述五子並,而後世不以其為理學家。

朱熹

南宋理學,朱陸為兩大派。朱熹傳程頤理學之緒,更衍周、張、邵學統,故稱理學集大成者。朱學受華嚴宗影響,也受道教影響。《四書》經二程表章,朱熹集注,取代了經書的地位。朱熹門庭,盛極一時。陸九淵開創心學學派,近於禪。其後學為楊簡、袁燮、舒璘、沈煥,稱甬上四先生,而未能張大其師說。張栻湖湘之學,呂祖謙婺學,與朱學鼎峙,但影響遠不如朱學。慶元學禁解除以後,真德秀、魏了翁為南宋朱學殿軍,對樹立朱學的統治地位有所貢獻。

明初朱學統治,編纂《五經大全》、《四書大全》、《性理大全》,都取朱學著作。明中期而後,王陽明心學崛起,挾其功業地位,王學傳播幾遍寰中。明末清初,乃有黃宗羲、顧炎武、王夫之,批判理學。顏元、李塨以實學批判理學。黃宗羲的《宋元學案》、《明儒學案》,對宋明理學作了總結。清初統治者提倡理學,御纂《性理精義》,重用理學大臣,但理學頹波不返,終為乾嘉漢學所代。

理學自以為傳孔孟道統,明斥二氏,但陰受二氏影響。七百年的正宗哲學,講義理心性,陰陽動靜,牛毛繭絲,辨析毫芒,在思維發展史上自有較高的地位,但它的神學本質始終存在。

使命

中國古代哲人,脫胎於巫史。經過「絕地天通」、「武王克商」和「怨天尤人」等幾個歷史具體事件,天命神學的信仰體系逐步動搖,直至崩潰。作為中國哲學開端的幾個標誌性事件,叔興論「陰陽」「吉凶」,伯陽父論「地震」,史伯論「和同」,史墨論「陪貳」,都是周天子或諸候國君的史官、大夫們解釋自然或社會現象。在這裡,舊式的巫史一變而為新式的哲人,最容易給出宗教神學解釋的巫史們,卻拋棄了依賴卜筮的專業手段,不再訴諸鬼神天帝,而是試圖用理性給出合理的解釋,從而宣告了中國文化從宗教母體中的突破,宣告了中國哲學-思想這一嶄新文化樣式的誕生。由於他們身為巫史的獨特身份,他們雖有閒暇,但卻不是追求純粹知識的「愛智者」,他們也解釋自然現象,但關心的重心卻總在於人事,「推明天道」的目的,無非是為「人事」給出一個較為圓滿的解釋系統,以解決在宗教天命觀念坍塌之後思維世界中無法可依的彷徨。

中國哲人出現的具體歷史機緣,既造就了中國哲學的性格,也塑造了中華民族的個性。中國哲人的「推天道以明人事」,使得中國哲學具有鮮明的入世品格;中國哲學關心的重心在於人事,使得中國哲人總是飽含憂患。「作易者,其有憂患乎」,這是《易傳》作者對前人哲理作品中巫史性格的會心體認。另一方面,古代的中國人又富於理論思維傳統,他們雖然關心的重心在於人倫日用,但他們總是尋求世俗生活的超越根據。「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是古代哲人的學術理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是古代哲人的自覺使命。[1]

參考文獻

  1.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21-03/04/c_1211050947.htm  《中國哲學通識課》出版發行 ],新華網2021年3月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