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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阿鎮·獅耳山(王輝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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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阿鎮·獅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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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阿鎮·獅耳山》中國當代作家王輝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東阿鎮·獅耳山

俯瞰東阿鎮,尋幽獅耳山。

隔水聞梵唄,懷古意悠遠。

我的出生地在魯中和魯西交界處的東平湖邊,毗鄰千年古鎮——東阿鎮僅有25華里。東阿鎮和景德鎮、茅台鎮並稱三大名鎮。這裡曾是春秋時期齊國名相管仲和三國時期「建安七子之一」的文學家曹植的食邑。明代以「責難陳善」聞名朝內的帝王之師于慎行的府邸就在古城東南門附近。漢初三傑之一的張良曾在黃石山下偶遇黃石公夜授兵書。從小就聽老人講,等你長大了,帶你到東阿城裡趕集去。那時,在我心裡,東阿城既模糊又神秘,感覺遙不可及。直到我上學後,才有了和千年古鎮親密接觸的機會。

說起來,我和古鎮也真是有緣分。八十年代中期,我剛工作不久,有一次騎着自行車去東阿鎮拜訪朋友,他請我去電影院看電影,看的就是第一次將江南古鎮搬上銀幕的《芙蓉鎮》。30年以後,當我第一次走進湘西芙蓉鎮時,第一件事就是早上起來趕到電影裡劉曉慶扮演的胡玉音賣米豆腐的攤位前,要了一碗神往已久的米豆腐來品嘗,期望大快朵頤。可是一吃到嘴裡,竟大失所望,那味道根本無法和東阿鎮的熱豆腐相比。

記憶中我第一次走進東阿鎮,還是十幾歲時跟着父親去趕會。七八十年代的農村,改革開放之初市場經濟還剛起步。每年一次的物質交易大會,無疑成了遠近村鎮客商雲集的盛會。那時,浪溪河上的永濟古橋兩岸擺滿了各種貨攤,各種各樣的商品紛紛亮相,稱得上是琳琅滿目。我跟着大人身後,被父親牽着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隨着父親去臨時搭起的戲台前,聽從外地請來的劇團唱大戲。寧可跑幾十里地,也跟着大人來趕集的小孩哪裡懂得什麼戲?父親看出了我的不耐煩,就從裹了一層又一層的小手絹里,抽出一兩毛的角票,拉着我來到臨時搭起的飯棚里坐下,花五分錢給我買上一個粉條肉餡的熱包子,再花一毛錢要一碗熱豆腐,那真是人間至味!也只有這時候,我才有可能吃上盼了好久的大包子和熱豆腐。吃飽喝足後,跑幾十里路的疲憊早就不翼而飛了。那時我的心思並不在唱戲上,小孩的心裡只有吃!

現在,遍布街道小區的大小超市,各種檔次的飯館酒店,早已解決了人們的物質需求,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別說大包子熱豆腐,就是山珍海味也不再稀罕。可是,每當走進東阿古鎮,最嚮往的還是留在記憶里的東阿古鎮熱騰騰的大包子和香噴噴的熱豆腐。可是,不知為什麼,如今吃起來卻再也感受不到當初的美味了。

距離東阿古城西不遠的獅耳山是東阿鎮境內遠近聞名的地標,靜靜的聳立在黃河東岸。河的對岸就是以佛樂聞名的魚山梵唄寺和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三國著名文學家東阿王曹植墓。據史料記載,獅耳山,又名虎窟山、龍鳳山等。山高海拔250米,形似龍、鳳、虎、獅,崖下有天然石洞和清泉。滿山樹木蒼翠,風景奇絕,實為幽靜之仙境,修行之勝地。山陰建有觀音堂、三聖殿,虎窟禪洞之東北奉國寺遺址有明代弘治八年(公元1495年)《東阿虎窟山奉國寺記》,歷經六百多年歲月的風雨剝蝕,已經風化漫患。地上橫臥《重修奉國寺東殿記》,已經攔腰斷開,碑文顯示為正德十年(公元1515年)立石。站在荒敗蕭條的寺院遺址前,向西不遠處就能遠眺到滔滔不絕的黃河。黃河日夜不停息的在這裡流向遠方,昔日熱鬧的奉國寺已經荒無人煙,人跡罕至,倍感時光流逝,有歲月滄桑之感。

說起獅耳山,自然離不開國藥阿膠。「小黑驢白肚皮,粉鼻粉眼黑蹄子。獅耳山上去吃草,狼溪河裡來喝水。永濟橋上遛三遭,魏家場裡打個滾。」這首關於阿膠的民謠在東阿鎮一帶幾乎家喻戶曉,婦孺皆知。民謠里提到的小黑驢的驢皮,就是製作國藥阿膠的原料。也許正是因為吃了獅耳山上豐富多樣的中草藥之後的驢,才有了藥性,驢皮用阿井水浸泡過後,再經過一道道複雜的工藝,普通的驢皮就熬製成了盡人皆知的國藥——阿膠。用驢皮熬製而成的阿膠,有補血強身之功效。因為出自東阿古鎮,遂被冠以「阿膠」之名。據說清代咸豐帝時官至戶部侍郎的東阿縣人陳宗媯,就用塗氏懷德堂進獻的阿膠治好了慈禧太后的產後大出血。作為報答,咸豐皇帝賞賜塗氏懷德堂一身四品朝服黃馬褂和一個進宮用手摺。從此東阿鎮塗氏懷德堂的阿膠就成為貢品。

當我們聽着耳畔呼嘯的山風,手腳並用的攀爬上這小時候就聽說過的獅耳山頂時,眼前的景象顛覆了我的認知。想不到我眼前的山頂竟然一馬平川,哪裡是想象中的山頂啊?站在山頂之上,竟如履平地,攀登途中的荊棘重生和膽戰心驚此刻早已無影無蹤。我雖然不是第一次上獅耳山,但是十幾個人集體登上山頂還是第一次。我和同行的文友站在山頂,俯瞰山下的萬畝田疇,向東南能望見曾做過東阿古縣城的舊縣鏵山,西南方向就是泛着銀光的東平湖,西北方不遠處就是黃河岸邊的陽穀山和魚山。想當年,東阿古鎮獅耳山周邊,鏵山朝陽洞、虎窟奉國寺、魚山梵唄寺和阿城海會寺、淨覺寺等佛寺道觀香火極盛,直到今天,仍有不少善男信女到這此朝拜,祈上天佑護,保一方平安。

從獅耳山上下來,一點也沒有感到輕鬆,一行人穿行在蒼松翠柏間,竟然迷失了道路。當我們跌跌撞撞的趕到山下時,已近中午時分。離開東阿古城和獅耳山,坐在返程的大巴上,看着古城內一處處老院落一閃而過,我的心中仍然激情澎湃,從歷史回到現實,不由頓生滄桑之感。如今的東阿鎮,是遠近聞名的經濟強鎮,有識之士正在開發這座千年古城,狼溪河畔由國學大師季羨林題額的「于慎行紀念館」和于慎行舊居原址上重建的「閣老府」一二進院落已經完工。相信不久的將來,這座歷史名鎮一定會再放異彩![1]

作者簡介

王輝成,語文高級教師,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