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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奇女子褚蒜子:一生歷六位皇帝四度垂簾聽政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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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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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奇女子褚蒜子:一生歷六位皇帝四度垂簾聽政曹操不知道東風吹,當然也無法知道司馬懿如孔明一般鞠躬盡瘁把一生全都奉獻給曹魏以後,其後世子孫會有路人皆知的「司馬昭之心」;「隆中對」出「三分」的「天下」,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落到了司馬氏手裡——這大抵就是晉康帝的深根了。當然,僅僅如此還是不夠,就像當今社會一樣,廚子也要懂點英文,才能有足夠的掌勺的底氣,如果歷史按照歷史上的規矩,規規矩矩的嫡長子上來,那司馬岳也當不得皇帝,因為他是晉成帝的弟弟,《晉書》有云:康皇帝諱岳,字世同,成帝母弟也。[1]

司馬岳此人,才華橫溢,尤擅書法,有作《陸女帖》,時人讚嘆。當時,晉成帝的兩個兒子司馬丕和司馬奕年幼,尚在襁褓之中。成帝的舅舅庾冰因為自己兄弟執掌朝政已久,怕皇帝換代之後,自己與皇帝親屬之間的關係愈加疏遠,常常勸說成帝國家外有強敵,應當冊立年紀大的君王,並請求成帝下詔立司馬岳為皇位繼承人,最終皇位旁落於司馬岳。

褚蒜子,出身富貴,家族累世官宦。褚蒜子的祖父是褚洽,官至武昌太守,其父,即褚裒,官拜衛將軍,兼任徐、兗二州刺史。褚蒜子家學淵源,自小養成了寬宏的胸襟,頗有氣度,見識廣博,兼又生得膚白如雪,天生麗質——雖不是「皇帝的女兒」,卻也相關不遠,你當然已經知道,她是嫁與皇帝的命。《晉書·卷三十二·列傳第二》:「後聰明有器識,少以名家入為琅邪王妃。」

褚蒜子十餘歲時,便被選為司馬岳的妃子,時司馬岳為琅琊王,也正是年少得意的時節——這種結合,雖然也夾雜了些司馬岳年少輕狂的氣息,更多的卻是政治意義上的聯姻,他們倆得到的這種結合,不見得是自己願意,但好在他們所處的時代,並沒有虧待他們。

其實我們不得不承認,這種在那些清宮、言情劇中老掉牙的套路,雖然腐朽得一塌糊塗,卻也有着它牢靠的一面,這在褚蒜子臨朝稱制後的幾十年裡,得到了驗證。

咸康八年(342年),晉成帝去世,司馬岳繼位,是為康帝。十二月二十九日,褚蒜子理所當然地被封為皇后,這個時候她才二十歲。《資治通鑑·卷九十七》:「十二月,壬子,立妃褚氏為皇后」。建元元年(公元343年)九月,褚蒜子誕下皇子司馬聃。司馬岳短命,守着撿來的皇位,沒能坐長久。建元二年(公元344年)九月,康帝崩,其幼子司馬聃年僅兩歲,便即了那大位,就是晉穆帝。褚蒜子剛當了兩年皇后,便晉級為皇太后。

兩歲的皇帝,又如何能夠執掌國政,統御天下?時任司徒的蔡謨聯合一些大臣上疏,說什麼「陛下體茲坤道,訓隆文母」,「伏惟陛下德侔二媯,淑美《關雎》,臨朝攝政,以寧天下」,又說些什麼塗山氏、簡狄,甚至還扯出舜之二妃,漢朝和熹、順烈二後等等一大堆的前人雅事,只求褚太后出來主持大局。(《晉書·卷三十二·列傳第二》:領司徒蔡謨等上奏曰:「嗣皇誕哲岐嶷,繼承天統,率土宅心,兆庶蒙賴。陛下體茲坤道,訓隆文母。昔塗山光夏,簡狄熙殷,實由宣哲,以隆休祚。伏惟陛下德侔二媯,淑美《關雎》,臨朝攝政,以寧天下。…..臣等不勝悲怖,謹伏地上請。乞陛下上順祖宗,下念臣吏,推公弘道,以協天人,則萬邦承慶,群黎更生。」)

於是褚太后下詔,大概就是皇帝幼小,既悲且痛,然後就出來管制了天下。《晉書·卷三十二·列傳第二》:太后詔曰:「帝幼沖,當賴群公卿土將順匡救,以酬先帝禮賢之意,且是舊德世濟之美,則莫重之命不墜,祖宗之基有奉,是其所以欲正位於內而已。所奏懇到,形於翰墨,執省未究,以悲以懼。先後允恭謙抑,思順坤道,所以不距群情,固為國計。豈敢執守沖暗,以違先旨。輒敬從所奏。」於是臨朝稱制。

《晉書》記載:「皇太后設白紗帷於太極殿,抱帝臨軒。」在她的治理下,東晉逐漸出現一個全新的局面,經濟發展,軍事實力也大為增強。

說到臨朝稱制,大家多半會想到武則天,或者是慈禧太后(當然,這兩個人,算是兩個極端了),那可都是霸道人物,壓得一國之君,甚至一個國家都抬不起頭來,難道這褚蒜子也走上了這條路子,那就是朝廷悲事?當然不是。

解釋一下這個「悲事」:武則天雖然狠毒,但倒霉的也就是些李家朝臣,一心恢復的舊朝勢力,百姓還是嘗到了甜頭的。慈禧太后呢,那就是整個天下跟着倒霉,朝臣自然也在其中。不敢說慈禧太后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現在對她的評價是多極的,「同治中興」是她主導的;晚清末期顢頇誤國也是其所為。

褚蒜子區別於這二者,她的存在,有若流水,又像空氣,整個天下可能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但少了她,又真的不行:她在那裡,掌握着大局,卻不會帶來什麼劇烈的變革、動盪,就算皇帝大了,朝臣們說一聲,她也就安安心心的退了下去,不貪慕權勢,更不戀棧於臨朝這種事情。

昇平元年(公元357年)正月,晉穆帝已十五歲,褚太后見時機已到,於是下詔,還政於穆帝,《晉書•卷三十二•列傳第二》:帝既冠,太后詔曰:「昔遭不造,帝在幼沖,皇緒之微,眇若贅旒。百辟卿士率遵前朝,勸喻攝政。…..帝加元服,禮成德備,當陽親覽,臨御萬國。今歸事反政,一依舊典。」褚太后退居崇德宮,這時候又擬詔書,要求群臣盡心輔佐皇帝:「昔日因皇帝年幼……願諸位君子思量籌謀,努力一心,輔助幼主,未亡人永歸別宮,以終余齒。仰惟家國,故以一言托懷。」從中我們可以看出褚蒜子博大的胸懷,也可看出她敏銳的政治頭腦。

昇平五年(公元361年)五月,十九歲的晉穆帝駕崩。穆帝無子,成帝長子琅玡王司馬丕即位,是為晉哀帝。由於穆、哀兩帝之間為平輩繼位,因此褚蒜子仍為太后。這皇帝極度荒唐,即位不久就迷上道士傳授的長生法,曾嘗試斷榖、服丹藥,結果服藥後藥性大發,無法上朝。大臣們不得已,請褚太后二度臨朝。

興寧三年(365年),哀帝去世,因無子嗣,褚太后立哀帝之弟琅玡王司馬奕為帝。他也是東晉唯一一位在位期間被廢黜的皇帝,史稱晉廢帝。司馬奕即位後,朝政為桓溫所把持,太后繼續臨朝攝政。

咸安元年(371年)十一月,權臣桓溫趕赴建康,請廢司馬奕為東海王,改立丞相司馬昱為帝。褚太后迫於桓溫淫威,權衡利弊,只得下詔廢掉司馬奕,詔書中說:「未亡人不幸,罹此百憂,感念存沒,心焉如割。社稷大計,義不獲已。臨紙悲塞,如何可言」,她以國家大計為念,又不得已而為之,不再臨朝,移居崇德宮,被尊稱為崇德太后。

簡文帝司馬昱作了桓溫的傀儡,整日擔驚受怕,在位僅8個月便駕崩歸西。死前做了件自己做主的事,他遺詔自己11歲的兒子司馬曜繼位,沒有按照桓溫的意願禪讓帝位給他。桓溫也因此連氣帶病而死。

晉孝武帝司馬曜年幼,於是群臣便上奏請褚太后再度臨朝聽政。已經50歲的褚蒜子,久涉政壇,已經讓她非常成熟,這次她回復的很堅決,「苟可安社稷,利天下,亦豈有所執,輒敬從所啟。」(《晉書》)

褚蒜子臨朝期間仁行天下,國家政治清明,社會經濟得到長足發展。她曾下詔撫恤受災的百姓,《晉書》記載:「水旱並臻,百姓失業,夙夜惟憂,不能忘懷,宜時拯恤,救其雕困。三吳義興、晉陵及會稽遭水之縣尤甚者,全除一年租布,其次聽除半年」。

三年後,褚太后歸政於14歲的孝武帝,重回崇德宮隱居。褚太后垂簾聽政的政治生涯正式結束,從此她深居內宮,不問朝政。

太元九年(384年),這個對東晉皇朝有着極大貢獻的皇后,這個一生極富傳奇色彩的傑出女性,於顯陽殿病逝,享年61歲,諡號「康獻皇后」。自康帝以後,她歷經穆、哀、廢、簡文、孝武等五帝,在其中四位皇帝即位初期,褚太后都曾應朝臣請求臨朝稱制,前後共歷四十年。

褚蒜子不如武則天有名,就算外國人都時常能夠聽到武則天的名字。而她,如果不去翻翻史料,只怕中國民眾知道的也不多;她也不如武則天的毒性,就算丈夫、兒子,只要是擋在武則天晉身路上的,沒有一個能夠全身而退;而她卻能在手握大權的情況之下,說退就退,沒有猶豫;她也沒有武則天那樣的政治才能,武則天在李家王朝勢力蠢蠢欲動的情況下,建立起來屬於她這個中國歷史上唯一女皇的太平盛世;她卻能如履薄冰的守住一個王朝,等待着真正皇位繼承人的成長。

褚蒜子樣樣不如武則天,但她也曾經多次站在權力的巔峰;在她的治下,社會趨於清明,百姓可得安康。我始終覺得,武則天這樣手段狠烈、心機斷絕、空前絕後的傑出女皇值得敬畏值得歌頌值得紀念,但褚蒜子這種謹守本心、中規中矩俯拾有數的皇后也值得我們敬仰、緬懷。

歷史評價褚蒜子

蔡謨:「陛下體茲坤道,訓隆文母。昔塗山光夏,簡狄熙殷,實由宣哲,以隆休祚。伏惟陛下德侔二媯,淑美《關雎》,臨朝攝政,以寧天下。今社稷危急,兆庶懸命,臣等章惶,一日萬機,事運之期,天祿所鍾,非復沖虛高讓之日。漢和熹、順烈,並亦臨朝,近明穆故事,以為先制。臣等不勝悲怖,謹伏地上請。乞陛下上順祖宗,下念臣吏,推公弘道,以協天人,則萬邦承慶,群黎更生。」

《晉書》:「昔者高宗諒闇,總百官於元老;成王沖眇,托萬機於上公。太后御宸,諒知非古。而明穆、康獻,仍世臨朝,時屬委裘,躬行負扆。各免華陽之釁,竟躡和熹之蹤,保陵遲以克終,所幸實為多矣。」[2]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