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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散文2016年優秀作家個人作品集(史光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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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散文2016年優秀作家個人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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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散文2016年優秀作家個人作品集》中國當代作家史光榮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東方散文2016年優秀作家個人作品集

眨眼間,我在城裡工作和生活已快四十年了,早己超越了半個城裡人的界定,兩條腿都己邁進城裡,屬於完完全全的城裡人了。

我自噓走過南,闖過北,在同齡人眼中還算見過一些世面,在省城裡上過學,企業車間裡干過活,機關里從過政,私營企業里打過工,在城裡有房有車,有舒適的「安樂窩」,有穩定的工資拿着,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看看報紙,喝喝茶水,有着城裡人所擁有的一切,但從精神上、從意識形態上反思,卻自始至終都覺得沒真正融進城裡,游離於城外。

捫心自問,我是那裡人?城裡的?村裡的?實際上,我就是住在城裡的鄉下人,生在鄉下的城裡人。

我也曾苦悶過、彷徨過,看着辦公室外面牆上「爬山虎」的藤蔓,頑強地從縫隙里伸進窗戶,爬到我的板桌上,我明白了,我就是鄉下的那根紫藤,不屈不撓的藤蔓爬過了庭院的外牆,躍過了鄉村,伸向繁華的鬧市,綠葉沐浴着城裡的陽光,花兒在城裡綻放,但紫藤的根還扎在村里,依託的依然是鄉村的土壤,汲取的仍是田野的營養。

我生在鄉下,長在村里,我的根須就是深扎在湯都亳城那貧瘠的土壤中,醜陋也罷,貧寒也罷,那裡有我曾經的家。

家裡曾有三眼土窯,那是我五六歲時才住進的新居,開始只是一個毛坯的土穴,院落里的土堆還沒有挖完,牆上的泥皮還沒有風乾,住進去才一點一點燕子銜泥般進行着改變,直到進城搬離時,還有一眼窯洞沒來及安門擠窗,露着大大的眼睛,在這裡,我和土窯一起成長。

昔日的土窯,由於沒有人氣的支撐,早己坍塌變成廢墟,每次回到老家,站在昔日的院落里,都是思緒萬千,慢慢撿拾着曾經的記憶,歲月悠悠,歷久彌新,家的感覺永遠是那麼珍惜,那般清晰,在蕭瑟的塞風裡,雖破的寒窯,永遠是我避風的港灣,溫馨的家園。

在家的印象中,除了遮風擋雨的土窯,還有供着全村人畜吃水的那眼老井,供全村人洗衣服用的那顆老皂角樹,冬天永遠打不完壩堰的那條河流,一年四季放羊拾柴的那座土坡,還有那座不知年代的古城和那一座座有名有姓、後人不斷祭祀的墳塋……

那眼老井,位於村中間爺爺家的門口。井邊有一棵古槐,幾百年了,還有一棵皂莢,我們玩「捉迷藏」遊戲時經常蹲在樹洞裡,樹蔭可遮半個藍球場,是村里人天然的飯場,那一簇簇皂莢曾是全村人公用的洗潔用品,隨用隨摘,隨落隨撿,搓洗出來的白色泡沫清香着半個村落,皂莢樹下是一個可供洗涮衣物的石漕,緊挨着井亭,井亭下是一個簡陋的絞水轆轤,一眼汪汪的水井,這就是全村人千百年來賴以生存的水源,水是那麼清澈,那麼豐盈,從沒見溢流過,也沒見乾涸過,日子就像這眼水井一樣,不溫不火地往下延伸。

村子西邊是一條河流,東邊靠一面土坡,幹線公路從村子裡攔腰穿過。河是亳清河,綿延上百里,流域範圍內的黃土、飛石、樹枝以及莊稼雜草,漲河時攜裹着洪峰,傾流直下,連同那些演繹過的故事瞎話、流言蜚語充斥着河道,每年都有新的災難,新的改道,所以年年冬天農閒時候,都有打不完的河壩、填不完的薄田。

村子北邊是一座神秘的古城,周邊的城牆早己坍塌,殘垣斷壁,遍地瓦礫,耕地中間立有一通石碑,碑身傾斜,字面斑駁模糊,我們小時沒去看過,看過的也全然不懂,只是好奇,一種凝重,一種敬仰,傳說着一段段厚重的歷史,村子的輝煌,子民的血統,像神秘的面紗一樣飄蕩在村子上空。

在這具體而又抽象、貧瘠而又充滿期望的一路攀爬中、等待中、沉澱中,我們的軀殼慢慢地變硬了,枝蔓延伸了,毛細血管里也鼓脹着家鄉的溪水,骨骼里填充着土地的養份,把故鄉的紋理和血脈,深深地烙印在心裡。

隨着黃河小浪底水庫的建成蓄水,生我養我的這個小村整體後靠,建成了整齊劃一的二層小樓,自來水管通到各家灶台,原先的村落一夜之間全部拆除平整,化為烏有,發展成今日的千畝荷塘花紅柳綠,鬱鬱蔥蔥,煞是漂亮。

但我心疼,那失去的老家,才是真疼,疼到骨髓里的那種疼。

我回不到昔日的老家了,雖然只有幾百米遠,但不再是心中的家園,只好寄託於情思,寄託於文字,一年來,我在濕漉漉的念想里,打澇出一篇篇沉甸甸的文字,如《奶奶的年味》、《故鄉,就是一把泥土》、《鑲嵌在黃河岸畔的那片綠洲》等,達到二十餘篇,均是如此內容,用以紀念我那精神家園。

在我的文章里,儘管我的文字還不優美,表達還顯稚嫩,村莊在我的筆下顯得蒼白無力,但並不孤寂,並不落魄,不但定格在我的文字里,更是永遠刻印在我的記憶里。

村莊,沒有遠去。

故鄉,還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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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史光榮,1965年3月生於山西省垣曲縣,現供職於垣曲縣經濟和信息化局。

參考資料